第8章

第8章

阿法落風塵仆仆地趕來,肩膀上沒有他常見的那只黑鴉。他還沒有喘一口氣便被荻安斯按着頭跪在了赫蘭的床榻前。

他低着頭裝作吃痛的樣子悶哼一聲,把差點出口的笑意悶回喉嚨,即便這樣嘴角還是不可抑制的勾起。

荻安斯一顆心全放在了赫蘭身上,他沒有去看阿法落的反應,甚至覺得他的痛呼聒噪不堪。

“治不好祭典就用你的頭做貢品,反正你一直是是他聽話的狗。”

阿法落看着沒有平時半點傲氣,這句威脅他要他命的話聽得他心裏發笑,赫蘭要是真死了,他倒也沒什麽可以活的。

身上的傷怎麽來的,又是因為什麽愈合不了的,阿法落一清二楚,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查看一番,再帶着惶恐跪俯在地上。

荻安斯面帶猙獰地把阿法落踹翻,又細又尖帶着倒刺的鞋跟插進阿法落的肩膀,在狠狠抽出,血濺在了他的腳背上。

“刺啦”一聲,一把利劍橫在阿法落的脖子上,荻安斯往下用力一壓,一條血線就就顯了出來,沾紅了劍刃。

脖子上冰涼的觸感在意料之中,在牢籠裏和赫蘭說的那些話也是他故意的,他只是想要看到他想看的東西而已。

“還有一種辦法……”

他刻意的猶豫讓荻安斯收回了劍,但危險仍在,只要阿法落說錯一句話,下一刻劍就會毫不猶豫地刺穿他的喉嚨。

“什麽辦法?”

“松動禁止。”

荻安斯的眼睛陰沉,咬牙切齒地看着他:“你故意的?”

關于赫蘭的真實身份,以及他為什麽出現在宮裏,世上只有荻安斯和阿法落知道,而阿法落,是千百年前的惡鬼,被赫蘭收服在身邊充任聖殿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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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阿法落看不慣赫蘭,也對他不服氣,但是千百年的生活也磨平了他的棱角,與赫蘭也并不針鋒相對。

他已經把聖殿當作了自己的地盤,或許嘴上不承認,但也認同自己是赫蘭下屬的這一身份。

阿法落并不弱,但他似乎很容易受傷,臉色在黑紗的映襯下顯得蒼白。

他很勉強地笑了一聲:“咳……他為什麽會這樣您再清楚不過了是嗎?”

“你在威脅我?”

荻安斯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可是赫蘭在這等着醒過來。

即便人君有一瞬間的後悔但也會很快的更正,因為他知道他想到的是什麽,要達成的目的是什麽。

一個國家的君主,有着最絕對的理智和最大的欲望。

“讓我和他見一面。”

荻安斯沒有說話,他并不會立刻給人滿意的回答,因為他的知道怎麽樣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衣袍在阿法落眼前輕輕晃動,荻安斯坐在床邊的腳踏上,撫摸着赫蘭冰涼的臉。

他們都知道松動禁制意味着什麽,如果想要完全掌控這個人那就不能給他一點自由,這無異于就是在向那時縛神的他發出刺耳的嘲笑。

但是和赫蘭的命相比,這倒也沒什麽。

“祭典上,您會成為新的神。”

荻安斯笑了:“那就松開吧,你會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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