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腦內預演
第十二章腦內預演
“啊啊啊，既然被發現了”，男人拿出控制器，“只要按照原計劃就好。”
上演一場無觀衆的戲幕，男人迅速遠離着那間屋子，在跑出範圍後按下按鈕。
……
“……一月！”松田陣平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夏川一月，同時，他也看到了放置在屋子角落的，已經開始倒計時的炸·彈。
來不及多想，松田陣平立刻把人撈起來就跑。
即使他的反應已經足夠迅速，但當他們剛勉強跑出門口的時候，還是不免的，被炸·彈的餘波掀翻。
松田陣平把人護的很好，好到自己沒撐幾秒，就因為傷勢過重昏過去了。
總之，同樣來到這邊諸伏景光及時打電話喊了人，把兩個昏迷不醒的家夥擡上了架擔送進了醫院。
酒吧那邊除了中間的那一大段混亂以外，收繳的非常順利。
報亭的名單也上交了，廢棄倉庫那邊也被派出的警員們拉起了警戒線。
總之，除了犯人還沒抓到，和一名重傷，一名昏迷不醒的兩位警校生以外，其他都一切順利。
降谷零幾人和衆人開始加班加點的整合信息，雖然那些警員更像是警校生，看上去似乎完全幫不上忙。
降谷零幾人三言兩語的就推斷出了大部分信息，似乎只差一個關鍵點，就能直接把犯人抓捕歸案。犯罪側寫那邊也給出了答案，但卻對他們抓捕犯人沒有太大的幫助。
被注射麻·醉·劑三個小時後的夏川一月撐着牆壁，突然來到了衆人身後。
“夏川”，諸伏景光的眼下還帶着青黑，“你己經沒事了嗎？真的不用再去休息會兒嗎？”
夏川一月搖了搖頭，環視了一圈之後，他緩緩開口道，“……這裏的交界，45分鐘之內再不去，犯人就要收拾好撤離了。”
“！！！”
其中一個小警員臉上驚訝的神色還沒消下去，表情甚至還多了幾分懷疑“假的吧？這怎麽可能？”
“原來是這樣”，降谷零眼睛亮了起來，“多謝了，夏川。”
然後警員們就滿臉茫然的看着那群警校生申請完跑了出去，然後就發現自己收到了指令，跟着他們一起去抓犯人？？？
衆人：發生了啥？我好像錯過了什麽劇情？？？
……
總而言之，夏川一月被勒令回去休息。
……
“總感覺還是哪裏不對”，夏川一月無聊的削着蘋果，他皺眉着努力思考着，試圖抓住那模糊的一點，“……不可能的，那家夥絕對只是個被推出來的廢棄棋子。”
“松田，你說呢？”
松田陣平接過了蘋果，“會不會是你想多了？畢竟按你的推論，這個犯人的行動和他們那邊傳來的側寫應該是一致的。”
“但是犯人被逮捕後肯定會主動自首，逃脫只是一個幌子。”
“哈？！主動自首？”松田陣平有些不解，“那他後續的那些行為該怎麽解釋？如果主動自首的話，他引·爆·炸·彈的意義在哪裏？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會不會是那家夥想減輕自己的罪行所以才主動自首的？但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不是嗎？”
“不”，夏川一月按了按額角，“這并不是簡單的猜想，它會成為事實。”
“那個犯人絕對會這樣說的……”
“‘這都是為了彌補我當初所犯下的過錯，警察先生’”，夏川一月眯了眯眼，就像是在還原現場似的說，“‘同夥？我沒有同夥啊。哦，您是說那份名單嗎？裏面的是雇主們的虛假信息。
啊，是無意間看到的。對，所以……是的，我當時鬼迷心竅似的，就，是這樣。
不，我都是将東西放到指定地點，他們拿到後會有郵件。啊，但是這種信息我一般看完了就會直接銷毀掉的，所以……
雇主們的郵箱都是一次性的，完成一場交易後在需要的時候，他們會主動聯系我。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然後呢，犯人會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看似什麽都說了，實則一點重點都沒透露出來。
偏偏大家都拿他沒辦法，當然，如果松田不信到時候可以問相關人員。”
迎着卷毛同學震驚的眼神，夏川一月聳聳肩，“別這樣看我啦，只是這些東西，是個正常人都能想到吧。”
“而且我說的也只是猜測啦，所以犯人先生的職業是醫生，而且還是外科醫生，……對吧，森山警部？”夏川一月突然轉頭向門口來了句。
見被發現他也便直接推門而入，男人言語中帶着不解與好奇，“是的沒錯，不過據我所知，你從昏迷到蘇醒期間并沒有與他們共通過情報吧？”
“而且，雖然你能發現我這點我并不意外，但是你原本并不認識我吧？夏川君，你要是怎麽正好确定是我在門外呢？”
“還有根據報告上所顯示，你的這位同期到現在傷勢應該……”
夏川一月揮手打斷了男人接下來的話語，臉上帶上了幾分不滿，“能知道那家夥的身份很奇怪嗎？只是一眼便能看出來的東西罷了。還有，關于如何快速治愈傷勢這點恕我并不能告知。”
“至于為什麽知道是你”，夏川一月點了點門口的走廊，“……這點難道不是你親自透露出來的嗎？”
森山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夏川一月有些無語的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即使混跡到人群裏，但是你的各種行為都與旁邊的普通人有不少細微異常，這在我的眼睛裏顯得尤為明顯。”
“然後您剛剛是在我進行推論的時候打電話了吧，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這間病房的隔音并不好。”
“所以說即使你并不知道我打電話的內容和目的，但是卻都大致能猜到”，森山了然，“至于身份也是猜的吧，當然，你的運氣很好，猜對了。”
“50%的概率”，夏川一月晃了晃手指，臉上帶上了些許得意，“負責這樁案件的有名人物也就兩位，基于我與你們的相處時間不長，嗯，其實也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啦~”
“但是在獲取情報的這半天內，我也能大致得出不少東西”，夏川一月把一只手攤開又握緊，“也就是說，50%的幾率被提高到了100%。”
“你是想問，怎麽知道負責這起案件的是兩人吧？”
夏川一月笑得更開心了，“我離開那邊的時候，看到了你們癱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堆文件。”
“一個剛被救助出來的少年會下意識的尋求周遭的安慰和幫助，順帶的問一些相關信息不也是正常的嗎？對吧~”
森山拍了拍手表示贊賞，“真是優……”
“好啦好啦，現在就不要打擾病人休息了嘛森山桑”，夏川一月笑眯眯的把人半推半就的推出了門外，“拜拜！”
随着“嘭”的一聲，病房門被重新合上。
“哎呀，下次見啦！”
松田陣平對夏川一月這一系列的絲滑動作，不經露出了豆豆眼。
“……你這樣沒事嗎，一月？”
“他剛剛在夢游。”
“啊？”
“所以我剛剛什麽也沒做喲~”夏川一月笑眯眯的眨眨眼，“對叭，陣平醬！”
“對。”一月這家夥絕對是在撒嬌吧！
松田陣平：所以，果然一月是和hagi學壞了吧。
……
——
如此巧合……
在審訊室中，男人主動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按照流程，他說出了自己的姓名和職業。森山呆在外面旁聽，男人說出的信息與檔案上的一至，直到……
“你犯下這些罪行的動機是？”
“這都是為了彌補我當初所犯下的過錯，警察先生。”
犯人的聲音誠懇而又真摯，像是認真的在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而忏悔。但是這句話卻立刻引起了森山的注意，一模一樣，除了聲線不同，完全一模一樣！
“接着問下去”，森山吩咐道，“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聽到警員的問題，犯人是有些疑惑又仿佛确定了什麽後，繼續說道。
“同夥嗎？我并沒有同夥。我的同事們都不知情，當然了，幫助我的都是在網站上臨時雇傭的人，我們之間都互相不認識。”
“那這個東西呢？”警員小姐聲音裏隐隐帶上了怒氣，“解釋！”
“啊，您是說那份名單嗎？裏面的是雇主們的虛假信息。”
“為什麽會是虛假的？”
……
雖然有些細微差別，但是言語裏的內容卻與那小子說的大差不差，而此時問話還在繼續。
“啊，是無意間看到的。對，所以……是的，我當時鬼迷心竅似的，就，是這樣。”
“就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犯人像是被吓到了一樣，不自覺往後縮了縮，“抱歉，我很抱歉！”
“你所謂的手術失敗因為愧疚而做這些事，只是為自己接下來的行為找出了一個理由罷了！”
另外一位警員先生拍了拍那位警員小姐，示意她冷靜。
“……你們一般是當面交換髒物的嗎，阿部留君？”
“不，我都是将東西放到指定地點，他們拿到後會有郵件。啊，但是這種信息我一般看完了就會直接銷毀掉的，所以……”
“……在需要的時候，他們會主動聯系我。
就像那名警校生說的一樣，犯人的确說了很多東西，表面上也很配合，但是說的那些東西卻并無太大用處，主要的能起到推動作用的信息是半點也沒有透露出來。
森山徑直轉身離開，畢竟對于他而言，再聽下去也只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
根據犯人口供，犯人曾經是一名醫生，因為一次手術失誤導致一名病人死亡，于是選擇了拐·賣·兒童和販·賣器·官的方式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犯人表示自己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并願意承擔法律責任，臨時按下炸彈只是一時慌亂之下的舉措。
夏川一月即使再不相信，但是犯人的身份經歷和動機都是真實的情況下，即使有那些不易察覺的不合理之處和異常，他也無能為力。
“……可惡”，夏川一月郁悶的趴在桌子上，“到底是誰給我來這麽一出！簡直是太讨厭了！”
“小夏川還在為那起案件生悶氣嗎？”
鈴木光司溫和的揉了揉夏川的腦袋，夏川一月擡頭，“是光司啊，但是……”
“啊啊啊，但是那個犯人先生分明就是在說謊！不管怎樣，他肯定是掩蓋住了一部分真實”，夏川一月有些煩躁，“但偏偏光看那些記錄下來的證詞，我無法确認他說的哪部分是虛假的……”
雖然可惜，但是……
鈴木光司彎了彎好看的眉眼，“一月，走了，不吃飯可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