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二期結束了,《相伴餘生》也宣布了停播,郁文虞和席休雲依然住在頤卿書院,但是郁文虞卻發現了席暮山似乎很長時間沒有叫席休雲回去過了。
郁文虞想了一下,自己對席老爺子的印象不錯,只是席家那群人都怪怪的,算了,她和席休雲過好她們的就可以。
自從那天兩人把話說清楚後,郁文虞就明顯感覺到她們兩個之間的心更近了,所以周一的時候郁文虞破天荒的讓家裏的阿姨提前做好了飯,她準備給席休雲送飯去。
但是沒想到天公不作美,車離公司還有一條街大的時候抛錨了,郁文虞将車停在路邊,仔細地查看了一下車,心中不由得奇怪,也不是什麽破車啊,這麽還抛錨。
但是想到自己好幾年沒開這輛車,前段時間也沒有送去查一下,可能是正常的吧。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郁文虞抿了抿唇,還是要快一點,不然席休雲就下班回去了。
正想着自己打一輛出租過去,就看見來了一輛,郁文虞趕緊攔了下來,上車後郁文虞聞到一陣香味,有點奇怪朝司機看去。
司機戴着口罩看不清長相,問道:“美女,去哪啊?”
壓下心中的疑惑,郁文虞回答道:“師傅,去雲虞。”随後打量了一下車內的,狀似不輕易地問道:“師傅,您這車裏好香啊,是噴了車載香水嗎?”
師傅點了點頭,解釋道:“我感冒了有些頭疼,所以戴了口罩,還塗了一些藥酒,怕你們嫌臭,所以噴了香水蓋一蓋。”
郁文虞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心中的疑慮打消了,拿出手機給文特助發了一條消息,說她要過去,如果待會兒她還沒去到,叫她拖一下席休雲。
發完消息後郁文虞就感覺眼前模糊了起來,頭也一陣眩暈,呼吸困難似的喘了兩口氣,郁文虞擡頭去看司機,只感覺越來越難受,心裏浮上一絲不祥的預感,郁文虞伸手想把車窗降下來,但是發現根本按不動。
腦子越來越渾噩,郁文虞垂眸,強壓住不适的感覺,不敢露餡,急忙給文特助發消息:綁架,春山路,監控。
身體的力氣被一絲絲抽走,郁文虞已經是強弩之末,抖着手指把消息發完後又把記錄删了,最後實在撐不住昏了過去。
前面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暈倒的女人,将車停在路邊,把郁文虞的手機拿過來,解鎖後檢查了一下,關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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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虞。
文特助剛從會議室裏出來,拿出手機一看,欸嘿老板娘來消息了,絕對有什麽小浪漫,點開仔細一看,心都快停了,一看時間二十分鐘之前發的。
這下文特助的心是真的要停,眼淚一下湧了上來,趕緊拿着手機去找席休雲。
“老板!老板!出事了!”
文特助連門都沒敲,直接闖了進來,跌跌撞撞跑到席休雲辦公桌前,将手機遞了過去。
席休雲皺了皺眉,這人怎麽冒冒失失的,等看清屏幕上的字時,席休雲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着手機的手還在抖,瞬間血色褪去,面色如紙。
另一只手緊緊握成拳,指甲狠狠嵌入掌心都沒有感覺,穩了一下心神,冷冷地說道:“報警,然後給我想辦法調春山路的監控,快!”
文特助片刻都不敢歇,立馬就跑出了辦公室。
席休雲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剛接通,就立即說道:“江疏,你那邊給我調一些人過來,要快!”
......
郁文虞是被冷水潑醒的,腦中還殘留着那種混沌的感覺,視線朦胧,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大約是在什麽廢舊的樓裏。
郁文虞穩了穩心神,觀察着自己的處境,但是下一刻頭發就被狠狠地揪住,拽着她往前拖了一段,強迫她看着前面坐着的男人。
桑棋面色陰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憤怒和嫉妒灼燒着他的理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郁文虞面前,一腳踹向了郁文虞的肚子。
郁文虞還沒來及認出男人是誰,就被踹了一腳,這一腳力氣極大,疼得郁文虞瞬間就将腰弓了起來,眼淚瞬間就湧了上來,仿佛內髒在一瞬間都被擰做一團。
接着身上又被不斷的毆打,踢踹着,郁文虞下意識地護住頭,承受着男人瘋狗一樣的行為,身上疼得恨不得直接死過去。
恍惚間,男人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大小姐,還認得出來我是誰嗎?”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郁文虞的頭發被他扯住,頭皮仿佛都要被生生撕了下來,郁文虞強迫自己從疼痛裏生出幾分理智,去看男人的面孔。
“你是...桑棋?”郁文虞眼裏滿是震驚,盯着桑棋不可思議的問道,“為什麽?”
桑棋冷笑一聲,擡手對着郁文虞就是一巴掌,郁文虞白皙的臉上出現了幾道血痕,許是這樣男人才解了幾分氣,陰冷地說道:“難為大小姐還記得我,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被阿雲看見,是不是還會喜歡。”
男人站了起來,繼續說道:“阿雲喜歡你那張狐媚子的臉,要是我毀了,你說她還會不會喜歡你。”說着男人從兜裏拿出一把折疊刀,打開後的刀泛着森冷的寒光。
郁文虞心下一驚,但不敢激怒他半分,只能順着他說:“等等,我...我勾引席姐...席休雲,是我的錯,但是,你如果劃傷了我的臉,你,你和她就真的不可能了!!”
桑棋拿着刀一步一步走進,蹲下來,涼涼地刀背拍了拍郁文虞的臉,問道:“看來你也知道你是個賤人啊?別以為本少爺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是不是想等席休雲來救你。”
郁文虞心裏罵道,這傻逼別他媽的在這惡心她了。
但臉上只能驚恐又順從地說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希望我能死得明白一些,況且你難道不想知道席休雲喜歡什麽樣的嗎?”
桑棋盯着郁文虞的臉好半天,過了好一會兒冷笑道:“死?我可不會讓你死,老子會把你丢給男人,你猜猜憑你這張臉,即使你還有一口氣,席休雲會不會要你,我可記得她是有潔癖的。”
聽見桑棋這麽說,郁文虞如今真的生出幾分害怕,她可以死,但她絕對不能讓別人碰她分毫,眼下她還是相信席休雲,不過就算席休雲沒能即使趕到,她寧可一死。
忍住心中的惡心,郁文虞将姿态放低,說道:“席姐...席休雲她,她其實就喜歡你這樣的。”對不起了老婆,委屈一下你的名聲。
“其實你長得...很帥的!她喜歡妖媚一些的長相,當然!當然!這不是罵你娘炮。”罵的就是你個臭傻逼。
“畢竟你那麽喜歡她,應該會尊重她的喜好吧。”郁文虞盯着桑棋的表情,見男人沒有像剛才那麽神經,才繼續說道:“其實她有一些精神方面的疾病,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你絕對能走進她的心裏去。”
郁文虞在心裏默默給她老婆磕了個頭,情勢所迫,罪過罪過。
桑棋果然将眉毛皺了起來,問道:“什麽病?”
郁文虞說道:“你知道sm嗎?席休雲她有這種癖好。這些年我過得也很痛苦,我被強迫做那些不喜歡的東西,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桑棋聽到後,愣了一下,不知道在腦中幻想了什麽,臉居然浮上了可疑的緋紅。
目睹一切的郁文虞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把桑棋咬死,居然當着她的面意淫她老婆,還他媽露出那副惡心的表情,壓下心中的惡心,郁文虞繼續說道:
“你能接受嗎?”
桑棋突然反應過來眼前還有一個郁文虞,立馬收住了表情,接着擡手又是一巴掌,說道:“我能不能接受用不着你這個賤人操心,我看你還是被丢進去比較好。”
郁文虞又被扇了一巴掌,現在腦子嗡嗡的,聽見桑棋說什麽丢進去,也懶得掙紮了,不抱什麽希望地想,這個瘋子,她已經努力過了,現在起碼還有死路一條。
桑棋看着還在地上神志不清的郁文虞,比了比手勢,讓旁邊的大漢去拖郁文虞。
大漢手才伸過去,一道槍聲就響了起來,子彈打在大漢手旁邊一些,桑棋一臉陰沉地看去,眼睛幾乎要噴出火,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方筱渠!你要幹什麽!”
方筱渠冷着一張臉,将舉着的槍放下,掃了一眼地上的人,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走了過去,蹲下去将郁文虞摟進了懷裏。
郁文虞先是被踹了一腳,被打了一頓,後面又被打了巴掌,本就是強弩之末,如今又疼腦袋又暈,幾乎已經放棄了生還的可能,滿腦子都只想着待會怎麽掙脫然後撞死。
看着突然出現的方筱渠,郁文虞愣了愣,她從未想過她與方筱渠再見面會是這樣的場面,不可置信地問道:“筱渠姐?”
方筱渠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人,看見她臉上的紅痕更是怒火中燒,眼神一下變得冰冷,瞬間将手裏的槍對準了桑棋,冷冷問道:“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桑棋先是有些害怕,後來冷笑了一聲,說道:“方筱渠你他媽裝什麽,郁大小姐,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筱渠姐也是參與者之一,只不過聽說你要被男人糟蹋有些可惜。”
郁文虞原本升起的一點希望又熄滅了,盯着方筱渠半天也沒出那句“他說的是真的嗎?”,郁文虞只覺得真他媽的可笑,恨不得剛剛那一刻子彈是打在她身上。
方筱渠看了一眼郁文虞,見她面如死灰,一副赴死的樣子,咬了咬後槽牙,幹巴巴地解釋了一句:“不是那樣的,我不知道他會做到這個份上。”
果然啊。
郁文虞撐着身體,從方筱渠懷裏退出來幾分,勾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絕望地看着方筱渠,說道:“筱渠姐,若你還念在我們小時候的情分,我求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