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喲,小東西小小一坨的,膽子倒是大得很。”
小團子又變成人形,昂首挺胸,無比驕傲道:“腫麽樣!怕了叭!有本系你粗來跟偶單挑!”
鬼祖聽着小團子的聲音,被他弄得忍俊不禁:“你這樣讓我想起了我曾經死去的兒子。”
小團子把攥着簪子的手藏在背後,蹑手蹑腳地繞道他後面,臉上露出小孩子不該有的陰狠的表情,試圖将簪子刺進去。
鬼祖轉過身,眼睛穩穩的掃向小團子。
“小東西,你別以為本尊看不見就能做些小動作,本尊若是要殺了你,輕而易舉。”
小團子動作一頓,挑釁道:“那你蝦(殺)了我啊!”
“嘁,本尊本來看在你這個小東西是同類的份上饒了你的,既然你想死,那本尊就成全你好了。”
鬼祖将小團子吸過去,準确無誤的掐住他的脖子,手慢慢收力,小團子一開始奮力的掙紮反抗,到後面頭慢慢的垂下去,瞳孔渙散,不再掙紮。
鬼祖提着小團子的脖子甩了甩,察覺到他不再掙紮,便将他随意的扔到地上,像個正常人一般走到石門前,拍了拍厚實的石門,他現在力量有些薄弱,不想浪費力量破門。
“啧,膽子不小,把本尊關在這裏。”
本該死去的小團子突然睜開眼睛,輕蔑的看着鬼祖的背影,偷偷地往嘴裏塞了一顆丹藥,身體又充滿力量。
裝了這麽久的弱雞,也該好好發揮一下真正的實力了,小團子站起身,轉了轉手腕,身上煞氣迸現,嘴裏說着三歲小孩說不出來的話。
“去!死!吧!”
就在小團子快要攻擊到鬼祖時,他卻突然轉過身道了一句“小團子”,聲音跟陸翛平時喊他的聲音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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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團子攻擊的手遲遲下不去,鬼祖嗤笑一聲:“我用的可是你主人的身體,你想想你這一招下去,傷的是我還是他呢?”
小團子怒不可遏,一拳捶在地上,小團子周圍瞬間形成一個坑,鬼祖鼓着掌,嘴上贊嘆道:“啧啧啧,小東西可以啊,我真是小看了你,你的力量不容小觑!”
小團子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心中默念法訣,嘴上卻是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并不是同類,邪祟可不會仙法。”
“你們邪祟,應該很怕法咒吧?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呢?煞氣會傷害陸翛的身體,仙法可不會。”
小團子雙手環臂,看着他說道:“你以為我只是單純的砸個坑?現在感覺怎麽樣?”
鬼祖覺得有一股熱流在充斥着身體,這熱流對人類是一種有益的東西,但卻對邪祟有着致命的威脅,鬼祖尚未完全成型,現在是消滅他的絕佳時機。
鬼祖在熱流充斥全身前溜到陸翛原來的位置,那是熱流進不來的地方,末了扔了一句話:“小東西,你竟敢趁人之危,等着再過些時日,你便會死在本尊手裏!”
陸翛被一道強烈的光刺醒,他眯起眼睛,什麽啊,什麽東西這麽刺眼?
“陸翛,別睡懶覺,快醒醒嘛!”是小團子的聲音。
“等會的,讓我緩一緩……”
“怎麽感覺我好像睡了好久啊?”
陸翛揉着發疼的腦袋,眼前模糊不清,還未完全反應過來,嘴裏就被塞了一把草。
陸翛:“……”
“陸翛快吃下去嘛,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吶!”
小團子捂着陸翛的嘴,不讓他把草藥吐出來,陸翛只得吞下,小團子盯着陸翛吞下草藥,放心的把手拿開。
陸翛回味方才的草藥的味道:“小團子,你方才給我喂得草藥為何是濕的?”
小團子甚是驕傲,頭仰的高高的:“偶嚼碎了喂給你噠!介亞子你就好吞下去啦!”
陸翛:“……”說實話我現在有點想吐。
陸翛無奈的扶額:“我們現在在哪裏?”
“布吉島!”
陸翛看着眼前模糊的輪廓,眼前逐漸清晰起來,小團子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非常可愛,就是現在氣氛不太對,有點尴尬。
小團子眨巴眼睛看着陸翛,并不說話:“……”
而陸翛看着小團子,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也沉默着:“……”
“小團子你是怎麽找到這些奇奇怪怪的草藥的?”
小團子理直氣壯的挺着腰:“我從空間偷來噠!”
陸翛:“……”頭一次見偷東西還說的那麽理直氣壯的!
陸翛從地上爬起來,他的頭發已經被小團子挽好,只是有些散亂,發梢上還挂着一片枯葉,陸翛重新束好發,将鎖靈簪插在發髻上,頓時有一股很舒服的熱流充斥全身。
陸翛伸出一只手,一縷白色的煙霧從手掌沖出,小團子驚喜的叫出聲:“哇!陸翛你有靈力了耶!”
陸翛看着小團子:“你又能好好說話了?”
小團子頓時無語:“你介什麽話呀,是我想要介麽說話的嘛?明明系這個身體不好嘛!”
“好了,我不想跟你扯皮,趕緊回峨眉山,不然陸伯又要懷疑我丢兒子。”陸翛對着小團子道。
小團子扒着陸翛的腿,也不管他拒不拒絕,順着他的腿爬到背上趴着:“陸翛背我,往上走就可以啦!”
“往上走?”
陸翛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在一口枯井內,小團子很是興奮的蹬着小肥腿:“快嘛!用靈力上去!”
陸翛疑惑的問道:“靈力?怎麽用?”
“就像方才那樣用嘛!”
“行吧,我試試。”
陸翛閉着眼感受着,白色的靈氣瞬間充斥着陸翛全身,他睜開眼,靈力彙聚在腳上,開始向上跳去,沒幾步就出了井口,到了地面。
小團子鼓着掌,毫不吝啬地誇獎:“陸翛好厲害!”
陸翛扯了扯嘴角:“那真是謝謝你的誇獎了。”
“在那邊,那個山腳下最破的房子,還有個院子,院子裏還有一顆歪脖幾樹就是陸爺爺的家啦!”小團子指着下方的山腳,直白的說道。
陸翛順着他的方向走到陸伯的家門口,正好與要去找人的陸伯撞了個正着。
陸伯手裏拿着一根柳條,看到陸翛便氣勢洶洶的吼道:“你這小夥子,咱找了你三天!你是不是想扔下小崽子丢給咱養自己好跑路?!昂!?”
陸翛看着那柳條,咽了一口唾沫,活像個出去玩的小孩回家晚了被家長訓斥一般,腦子迅速的轉了一圈,随即說道:“那什麽,陸伯,我只是去醫治我的眼睛了,您瞧,我現在能看見了,陸伯您長得真是,真是朱顏鶴發!”陸翛盯着陸伯的臉,終于在腦海中找到一個适合他的詞。
陸伯從鼻子哼出聲,伸了兩根手指到陸翛面前:“這是幾?”
陸翛覺得陸伯問的話有些侮辱他的智商,但還是老實的答到:“二。”
陸伯收回手,點了點頭,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頗為有範的道:“看來你還不算瞎!既然這樣,你害咱伺候小崽子好幾天,那你也要伺候好咱,現在你去上山砍柴。”
陸翛看着牆邊堆着一對柴火:“……”
陸伯咳嗽兩聲,甩了甩手上的柳條,陸翛立刻将小團子放下,拿起牆邊的背簍和斧頭上了山。
被一些瑣事拖了三天的二宗主和王小松來到地下室,除了四條斷掉的鎖鏈和一個大坑還有被截成幾段的石門,一個人影也未看到。
二宗主氣得面目猙獰:“又讓陸翛那個混蛋逃了!”
如果陸翛在場,覺得要對天發誓,絕對不是他想逃,是小團子把他拖出來的,陸翛一直想找他們倆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