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怎...怎麽可以這樣操作？
怎...怎麽可以這樣操作？
最近，秦騰上上下下如沐春風，理由無它，還是因為他們的大領導——秦悕浵。
秦總最近不但微笑變多了，還大刀闊斧地修改了公司的員工手冊，取消了絕大部分不影響公司正常運營的制度。
比如：‘上班一定要穿正裝’，改為‘除對外部門，其他部門員工可随意穿着’；部分非對外研發部門的上班時間可視情況進行彈性工作，但工作必須保質保量完成；還有，晚上十點以後下班可以報銷車費等等。
再比如：員工之間可以結婚，但婚後不得在同一家旗下公司。
此政策一出，馬上有一對對戀人公開戀情，甚至還有開始廣發請帖的，說是終于可以安安心心結婚了，趕緊趁着老板支持把事情給辦了。
總秘書室還收到了兩對高層人員送來邀請秦悕浵參加婚禮的請帖。
大家都沉浸在大環境進一步的改變中。一時間，員工們好像得到了再一次解放，工作效率、工作質量蹭蹭蹭往上漲，才一個星期，各個公司能遞交到秦悕浵案上來的新鮮方案就已經堆成了摞。
一邊翻着手上一個個絕對賺錢的idea，一邊喝着手中單語泡來的咖啡，最近連下面遞上來的行程都好像變少了。
勾起嘴角，秦悕浵笑自己以前說不定真的是繃得太緊了，連同這個集團的風氣都變得有些過于沉重，就這麽一點點好像無傷大雅的寬松，就可以得來這麽大的改變。——那麽……自己呢？
不自覺的，秦悕浵望向整個辦公環境中，唯一還是照着自己原來節奏走的單語。
單語正在打電話，一個個重新和負責人确認明天秦悕浵的行程。今天的她依舊是一身筆挺，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搭配淺灰色的修身西裝，以一條白色皮帶作為點綴，依然樸素而精致，完全不受秦悕浵新制度帶節奏。
【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
單語的手機響起，聽到這個鈴音，沒有急着接起來。起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才輕觸了接聽，“喂，大明星~，有事？”單語一派松散地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瞟了一眼秦悕浵的辦公室。
“……單語，我剛剛發現了一件事……，我想你應該不知道。”餘伽郁在電話那端，聲音低沉。
“怎麽了？”單語心中揣測着，心裏沒有特別多的忐忑，能有什麽事情？
“……你看了程諾伊的請柬沒有？”餘伽郁在電話那端已經猜到了大概。
單語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摸到鼠标點開郵箱，找到了那封電子喜帖，“嗯？怎麽了？” 上下翻了翻，沒什麽特別的呀？
“你……還有五天，你都不知道看一下舉辦地址的麽？”餘伽郁‘一副我就知道'的語氣。
“啊？我向來都是前一天看一下的，有什麽……”單語依言向着婚宴舉辦地址瞧去，雖然上面沒有暮語的名字，但地址是真真那裏的地址。
“這也……沒什麽。”一秒鐘做完心裏建設，“又不是沒再見過。”
“什麽？！你回來都見過她了？”關于單語從前的事情，她只聽沈墨說過一點兒，大概知道的就是辛洛萍和單語曾經發生過什麽很不愉快的過往，以至于遠遁國外，剩下的劇情她自己都可以腦補九成。
“也不算，之前去暮語接過一次老板，正好是她送出來的。”單語很自然地說，“也沒認出我來，就算那天去了應該也不會有事的。”輕描淡寫。
暮語是S市有名的會所，秦悕浵會去并不奇怪，而餘伽郁對單語和辛洛萍之間的事情了解得并不清楚，見單語好像是無所謂的樣子，便道，“那天我們去斐林工作室做個造型吧。”
不管辛洛萍和單語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着也得把單語打扮得美美的才能讓餘伽郁安心。
“我看看那天老板的安排。”鼠标點開剛剛最小化的表單，“嗯，她那天有個私人行程，下午正好也去斐林那裏做造型。……你要去見斐林？”單語不确定道。
“嗯……她昨天打電話給我說……她要離婚了。”餘伽郁聽起來平靜的聲線裏面有一抹掩蓋得極專業的顫抖，“我想，我……們應該去看看她。”
“……”聽到這個消息，單語心情複雜，想起了當初她告訴自己斐林要結婚時純粹的沉重。
單語感覺現在更沉重，時間讓這種情緒摻雜近了太多晦澀的矛盾。“那你打算怎麽辦？”
“……還是不說這個了，你和大老板最近怎麽樣？最近公司改制度，辦公室戀情開放了，不會是你家老板為你改的吧？啧啧啧。”看了看時間，快午休了，和單語唠下嗑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吧。餘伽郁繞開了令大家心情不明的話題。
單語無語，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挑挑揀揀地告訴了餘伽郁，什麽舒芙蕾事件、影院驚魂案、還有防狼噴霧事件，卻沒有說辛洛萍的那些。
“哦呦~，行啊，這是好事啊，我看秦悕浵是真的開竅了，你等着，大老板就要出手了。她終于發現你才是她最合适的選擇，不再在人間游戲中漂泊，好事好事~。”故意把語調擡高，餘伽郁企圖找下活躍的氣氛。
“呵呵。你想多了，真的。”垂眸，眼神朝下方晃了晃，又看向秦悕浵的座位，卻直接對上了秦悕浵的眸子。
美眸如星，秦悕浵正盯着單語，從她略豐富的表情變化可以看出這一定不是個工作電話。
雙手環住胸口，腳下的高跟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地面。見單語看過來，她順手一按，按下了辦公室的簾幕。
“我想多了？單語，你到底曾經經歷過什麽？”餘伽郁語氣中盡是——‘人家都表達得這麽明顯了，單語你白癡嗎？’的感覺。
最後，單語無奈還是把她聽說的和自己感覺的有關秦悕浵和辛洛萍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回輪到餘伽郁無語了，“親，你能別話說一半麽？這麽重要的信息你怎麽從沒和我說過？還真是人生如戲……”
“你別……”單語話還沒有說完，秦悕浵就敲上了她辦公室的房門。“不說了，老板找。”
“……好吧，那你記得那天早點到。”又補上句，“我們晚上再說。”這件事情單語不說說明白怎麽行？
挂了電話，單語鎖眉，暮語麽？
一邊想一邊給秦悕浵打開房門，對她道，“秦總。“
秦悕浵簡明扼要地來了句，“時間到了，吃飯去吧。”便在原地等待着單語的動作。
“……好的。”這兩天秦悕浵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修改完公司章程以後，居然說要給公司的食堂改菜單，只要中午沒有行程，頓頓午飯都拖着她去食堂一起吃，理由是她廚藝好，一定知道怎麽改更好。
秦騰的食堂位于秦騰大廈中層，一共有三層，土豪氣十足，可謂應有盡有，單語也沒覺得有什麽需要修改的地方。
只是，秦悕浵來了句：“原來你一定也覺得公司員工手冊制定得很好了，現在不是更好了？再把食堂改改，員工午飯吃得好，工作效率更高，晚飯我們要是準備得好，自然也有很多好處的。”說着眼中迸着精光。
好有道理，單語無力反駁，只能跟着秦悕浵吃食堂。
今天兩人就像普通員工一樣在食堂裏挑選了一家石鍋拌飯的攤位，排隊、點菜、刷員工卡。
菜很快就上來了，雖然排隊不可避免，但有眼力的食堂主管還是吩咐了要先做她們的菜品。
周圍的員工時不時地投來各種目光，讓單語有些不自然，反觀秦悕浵，依然是一派優雅，好似在最重要的社交場所。
今天兩人挑了不一樣的飯，秦悕浵吃着吃着，開口小聲道，“這個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嘗嘗？”說着将面前五花肉拌飯的木墊板連同石碗往單語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吃一點看看。
單語立馬搖搖頭，“我上周吃過了，味道的确不錯，秦總你吃吧。”
不知道秦悕浵最近到底是怎麽了，這種分食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就像上周六去祖宅接她的時候。
單語想不明白，只巴望着這頓飯能快點吃完，周圍都是同事，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說着，她一邊把白飯倒進大醬湯裏面，一邊接，“我其實還是比較喜歡有湯水的這種。”然後舀起來吃了一口，大醬獨有的鹹香刺激着味蕾，讓人在冬季裏面感到溫暖滿足。
“是麽？那我也嘗嘗。”說着，就把勺子自然而然地伸到她碗裏，舀了一大勺，又自然地放到自己嘴裏，嘗了一下，“嗯，是不錯，就是鹹了點。”
單語整個人都石化了，她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周圍，臉上的溫度騰地一下升得老高。
怎……怎麽可以這樣操作？難道她和辛洛萍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