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打
第三十四章 被打
午休課下課。
林競辭對着謝輕塵翻了個白眼。
謝輕塵終于忍不下去了,語氣嘲笑道:“喲,大少爺,你怎麽了,是因為傷心過度了嗎?哎呀,也對,你失去了珍貴的手機,該怎麽和你的網戀對象聊天啊?真可憐。”
林競辭情緒高漲,手指捏着手心,冷笑一聲後,學着他的語氣說:“我可不像某人一樣,當渣男。”
“?”
謝輕塵不理解林競辭為什麽要這麽說,是為了罵他嗎?亂講話,他什麽時候成渣男了?
他瞟了林競辭一眼:“你才是渣男呢。那麽多小迷妹,她們是你花錢請來的嗎?”
林競辭的白眼差點翻到天邊去了:“某人竟然還不承認,有什麽還隐瞞的?渣就是渣,沒點自知之明嗎?”
“你憑什麽說我是渣男,我從來都沒有談過女朋友。”
謝輕塵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後排的鄧厲問:“謝輕塵,你真的沒有談過對象嗎?”
謝輕塵搖了搖頭,如實承認:“沒有。”
旁邊傳來一陣冷笑聲:“我不信。”
面對林競辭的懷疑,謝輕塵抛出段話句:“我管你信不信,作為一個好學生,反正我是真的沒有談過戀愛。”
林競辭的目光鄙夷不屑:“渣男,你竟然還不承認。”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好學生,真不要臉。
謝輕塵見林競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知道自己百口莫辯,只好胡言亂語說:“是是是,我是渣男。我談了365個對象,一年365天,我一天一個。”
林競辭眼睑中掠過一絲輕蔑:“你竟然承認了。那你還真是渣。”
聽到這話的謝輕塵:“……”
他也沒有料到他會信以為真,這麽誇張的話只有傻子會信。
他正處于無語中,又聽到林競辭開口:
“對待感情就不是要從一而終嗎?如果随随便便,豈不是會辜負別人的真心?渣男就應該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謝輕塵聽不大太懂,這個大少爺如此痛恨渣男的嗎?
“聽到了沒有?”林競辭盯着他的臉。
謝輕塵一臉懵逼:“聽到什麽?”
林競辭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渣男。”
謝輕塵有苦難言,不打算跟林競辭再争下去了,他默默地拿起筆,繼續抄寫古詩文。
下午第一節數學課。
謝輕塵正寫着古詩文,胳膊被推了一下,手中的筆一個猝不及防,字劃過長長的印子,整潔美觀的一頁,就因為這一筆,被毀得一塌糊塗。
本是完美主義者的謝輕塵看着本子上的弧線,不知道有多別扭,他斜着眼看着旁邊的“罪魁禍首”——林競辭。
他見對方正聚精會神地聽着數學課,看到這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他心裏那叫一個難受。
裝什麽裝,連句道歉都懶得敷衍給他。
瞬間惱火的謝輕塵忍無可忍地推了林競辭一下。
被撞的林競辭:“……”
林競辭小聲罵道:“你發什麽癫?”
謝輕塵神情自若,目視前方,仿佛無事發生。
林競辭用胳膊狠狠地撞着謝輕塵。
“……”
就這樣,兩人你一推,我一推了着。
“咦?怎麽回事啊?”臺上的數學老師看向臺下,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對勁。
“那邊那倆個,不要搞小動作哦。上課要聽講,現在講的都是重點,要考的。”
數學老師的話讓兩人安分了不少。
但兩人還是在暗地裏互相翻着白眼。
持續了一整節課後。
謝輕塵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
“謝輕塵。”
他被鄧厲拍了一下。
“怎麽了?”停止翻白眼的謝輕塵轉頭看向鄧厲。
鄧厲話裏有着焦急的意思:“我手機被繳了。”
謝輕塵放下揉着太陽穴的手:“我知道啊。”
鄧厲滿眼發亮,看他就像看救星一樣:“我們去找虎哥要回吧。”
謝輕塵疑問道:“要回?”
“你說的對,”鄧厲糾正着言辭,“是讨回。”
謝輕塵:“……”
這不差不多嗎?
鄧厲站起,就要拉着謝輕塵跑,還一邊說:“快走吧,謝輕塵,一會兒上課了,就拿不回來了。”
謝輕塵坐着不動:“不是,你為什麽要拉我去?不可以自己去嗎?”
鄧厲嘆了口氣,也不指望謝輕塵了,落下一句話:“行,你以後吃飯別叫我陪你。”
聽到這話的謝輕塵一個激靈站起,他嗅出威脅的味道,不願失去好飯友,立即攔住要離開的鄧厲。
“等,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謝輕塵跟着鄧厲出了教室,往虎哥的辦公室走去。
路上。
一時間找不到辦公室的謝輕塵:“虎哥的辦公室在那兒來着?”
“虎哥他不是說了嗎?在辦公樓三樓最右邊。”
“鄧厲,你怎麽記的這麽清楚?”
鄧厲有些猶豫地開口:“我……那不是因為手機被繳了嗎?要不然我也不會無聊到記這種東西。”
這話的确有幾分道理。
謝輕塵又提出了問題:“你确定虎哥在?而且你确定他會給你?你能保證拿得回來嗎?虎哥不是說了,要等下個星期……”才能去拿。
“謝輕塵,不要說這種話。”鄧厲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僅僅是抱着一絲微弱的希望,一聽道這話,趕緊不高興地打斷,“這話也太晦氣了。”
謝輕塵立馬閉了嘴。
兩個路癡繞了好幾圈才找到蔣虎的辦公室。
謝輕塵看着門前門牌上的三個大字“教務處”,問道:“這,這是虎哥辦公室?”
謝輕塵試着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定然是被人上了鎖。
窗簾沒拉,他又透過窗戶看了看,打算觀察一下裏面有沒有人——人是沒有半個,手機倒是有很多。
那辦公桌上,最少擺着五十部。
最離譜的還是沒有一部手機的型號是一模一樣的。
“把手機放桌上,心這麽大的嗎?就不怕被偷?”謝輕塵不理解搖了一下頭。
鄧厲猜測道:“謝輕塵,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抽屜裏多到放不下了,所以才放在桌上。”
這話倒是不假,非常符合現在的場景。
謝輕塵贊同道:“極有可能。”
鄧厲慢慢靠過來,和謝輕塵一起望着窗子。
“謝輕塵,你看,”鄧厲推了推謝輕塵,指着桌子上的一部手機,“我手機。”
謝輕塵順着鄧厲手指指着的方向:“哪兒?這麽多手機,你指的是哪一部?”
鄧厲癡癡地望着窗子裏面:“就那個,那個型號,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謝輕塵看到那一堆手機,感嘆道:“虎哥這是繳了多少手機?太牛了吧。”
鄧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謝輕塵,別看了,我們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
謝輕塵有些無助地說:“那現在怎麽辦?虎哥都不在。”
“謝輕塵。”
謝輕塵應了一聲“哦”,就聽到鄧厲接着說:“我們把門撬開吧。”
“?”
“什麽?”謝輕塵被這話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鄧厲,你……你是想偷……這也太道德了吧!”
“別這樣說。怎麽能叫偷呢?明明是拿回屬于我的手機。”鄧厲一臉正義,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詞嚴”。
謝輕塵猶豫不決,不想這樣,于是他就編了個理由:“可是……我……我不會撬鎖。”
鄧厲又出了個歪主意:“謝輕塵,咱們要不把這窗砸了吧。”
“你想犯法嗎?”謝輕塵看着痛失“手機”的鄧厲,“你是受刺激過頭了嗎?這馊主意也想得出來?”
鄧厲傷心道:“那怎麽辦?”
謝輕塵搖搖頭:“不知道。”
二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前,透過透明窗戶盯着裏面的手機。
這時,一道響徹雲霄的聲音傳來:
“那邊那兩個!幹什麽呢!”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目光有些懵地看向說話的人。
說的的人是一個中年男老師。
中年老師也看着倆人:“你們倆個,在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室幹什麽?”
鄧厲向中年老師解釋道:“老師……我……我們找虎哥,哦不,是找蔣虎老師。”
中年老師狐疑地開口:“蔣主任?”
兩人異口同聲:“蔣主任?”
中年老師覺得這倆人鬼鬼祟祟的,根本就不是來找人的,于是直接趕倆人走:“蔣主任不在。趕緊走,別在這裏晃晃悠悠。我看你們倆個,在這站了半天了。偷偷摸摸的,一看就是幹什麽壞事。”
兩人一聽立馬離開。
兩人向辦公樓外面跑去。
鄧厲累得氣喘籲籲:“謝輕塵,剛剛太恐怖了,你都沒看到那個人的那樣子。”
謝輕塵回道:“我看到了。”
鄧厲忍不住吐槽:“就是咯,那樣子就好像我欠了他錢一樣。”
兩人正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熟悉的面孔。
“林競辭?”謝輕塵神情變得震驚,“他怎麽在這兒?”
鄧厲晃着疑惑的小腦袋:“不知道啊。”
謝輕塵思索片刻後,猜測道:“說不定他也是來找虎哥的。”
鄧厲張了張嘴:“是哦,林競辭的手機也被繳了。”
謝輕塵還不忘嘲諷一句:“真可憐,手機被繳了。”
聽到這話的鄧厲:“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在嘲笑我。”
謝輕塵否認道:“哪有。我分明就是在嘲笑大少爺。”
“林競辭。”鄧厲對着走來的林競辭打招呼。
謝輕塵看了一眼搖着手的鄧厲,又看了一眼緩緩走來的林競辭。
林競辭無視鄧厲,看着謝輕塵說:“喲,你怎麽也在這兒。”
謝輕塵故意擺着慵懶的姿勢,語氣散慢:“我就在這兒,怎麽了。”
林競辭:“……”
謝輕塵看到沉默的林競辭,又開始了嘲諷:“大少爺,你的手機被繳了,好可憐哦,不可以發消息了,肯定會很無聊吧,周末愉快。”
聽着這欠揍的話,林競辭表示無語:“你少說兩句行嗎?還有,不要叫我大少爺。”
謝輕塵假裝沒聽到:“大少爺,大少爺,大少爺……”
林競辭也毫不示弱地回擊:“你家是賣劍的嗎?”
謝輕塵:“不是啊。”
林競辭:“那為什麽我看你在販劍(犯賤)呢?”
“你……”反應過來的謝輕塵:“我看你的頭上缺了一塊,是被狗啃了嗎?”
林競辭:“……”
謝輕塵繼續罵人:“哦,也有可能是腦子上本來就有的坑。”
林競辭厲聲道:“你閉嘴!”
謝輕塵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挑釁道:“我就不閉嘴。你能把我怎麽樣嗎?有本事,你就打我呀。”
說完謝輕塵還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準确的來說,是摸臉。
誰知道,下一秒,他的衣領就被林競辭一把攥起。
一個不留神,他被重重地甩到地上。
這林競辭,竟然真的敢動手打他!
摔在地上的謝輕塵用手撐着地面,正要爬起來狂揍林競辭一頓。
遠處有人大喊:
“那邊在幹嘛!打架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