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蘇方一愣,這個信息量很大,如果文師淵來接走了文施顏,怎麽文瑡懿沒被帶走,難不成是因為被張玉華放到木箱裏去了?
可越想蘇方便覺得不對勁,文瑡懿是怎麽被裝進木箱裏去的?既然文施顏是被張玉華給襲擊的,那襲擊文瑡懿的人呢?仔細一看,文瑡懿也沒說這個問題。
時間線拉回文瑡懿和蘇方從警察局分開。
文瑡懿去找文師淵,便是找張玉華的下落,不過她先前并不知曉張玉華已經被二哥和蘇方撞見,讓二哥帶回來了,她向文師淵提出一個條件,對方幫自己找到人
她幫文師淵滿住一個事,便是文瑡懿二哥文施顏的真實身世,現在的狀況已經按照不可預料而發展,蘇方和她已經追查到和平醫院,勢必會被上頭知道。
真相何時爆出來只是時間問題,但文施顏也會被牽扯其中,文瑡懿要做的,自然是穩住她二哥。
到倉庫時,文瑡懿只見到文施顏和鄭雄在赤手空拳的和人肉搏,沒等她說什麽,便感後腦一陣刺痛,沒了意識,癱軟在身後人結實的懷抱裏。
定睛一看,此人戴着一副眼鏡,目光沉沉,正是文家長子文師淵。
“好了,文施顏,回去。”
文施顏有些失落,拿起毛巾抱怨着,“我還想多練習會啊。”
張玉華也站在身後,只是蘇方和文瑡懿都沒想到,張玉華早已經掌握在文家兄弟的手裏。
文施顏擦了擦身上和額頭的汗,“現在就等蘇方來了?可惜我不能看這出好戲啊。”
文師淵在一旁沒說話,反倒是張玉華,有些緊張的問文師淵,“你們會保證英哥的安全吧。”
還沒等文師淵回答,文施顏便搶話道,“你放心,他很老實呢。”
文師淵走到鄭雄面前,說了一聲多謝,随後幾人便做起善後,就等着蘇方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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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鄭雄的提示也就到這裏,蘇方和文瑡懿欲問下去,就被鄭雄打斷了,“你問他們。”
這句話是對文瑡懿說的,可蘇方抓住了他話裏的意思,“我們問歸問,但也不能确定你話裏的真假,除非你讓我們跟着你。”
鄭雄聞言盯着蘇方一言不發,把蘇方都看毛了,她知道自己這是廢話,要現在不死皮賴臉,那鄭雄還會帶着她們嗎,想想也肯定不能啊。
蘇方故作扭捏的眨眨眼睛,鄭雄不為所動,蘇方看看文瑡懿又瞧瞧鄭雄,“鄭大哥,嘤嘤嘤,讓我們跟着你嘛~”
事實證明,蘇方是真的不适合撒嬌,看着就和一個娘炮似的,鄭雄嘴角抽抽,半響,他嘆了一口氣,“跟我來。”
蘇方耶了一聲,鄭雄的背影看着很是無奈,兩人跟着鄭雄一起坐上了軍車。
她們坐在後坐,蘇方和文瑡懿交換眼神。
蘇方不再嬉皮笑臉,她只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有多少事是他們瞞着自己的,至少她能感覺到,和文瑡懿一家有關。
窗外的場景,不斷變化,由繁華熱鬧的城市轉變到樹木叢生的黃土漫天,蘇方心想不會又是什麽秘密基地吧。
她想問問和平醫院怎麽樣了,但文師淵,鄭雄,都是回避這個話題的狀态,更何況文施顏現下更是沒機會找到他。
沒一會,車就在一處宅子前停下來,看着不比文瑡懿家的差,甚至比文瑡懿家的更氣派,更大。
蘇方随着鄭雄下車,鄭雄整理了一番自身的軍裝,吩咐道,“你們要小心說話。”
見狀,蘇方也知曉這可能是個大人物,只不過,要是軍部的人,也會住這種規模的房子嗎?
一入門便是精致修剪過的園藝樹木,外頭看不出來,到了裏頭才發現這房子是典型的蘇派建築,院子裏走廊還有人在拖地,蘇方東張西望,她們穿過走廊
又走過一片草坪,才來到正真的主宅,迎面就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他笑着對鄭雄說道,“鄭先生,随我來。”
随行的一行軍官便主動的留在主宅外,女人看了眼欲要一起的蘇方和文瑡懿,有些遲疑,鄭雄看了一眼,随後解釋道,“一起的。”
女人聞言也明白了,只是笑笑。
周圍的家具和裝飾都是中式的,走過一道屏風,蘇方終于是見到了這坐宅子的主人,一個女人倚在主坐上,她手裏拿着煙鬥,抽着旱煙,煙霧缭繞之中,一張豔麗的臉忽隐忽現。
蘇方在後面覺得看不真切,文瑡懿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管瓯,之前從事的是幫政府進出軍火。”
還沒等文瑡懿說完,上位的女人開口說道,“鄭先生,請坐。”聲音很是慵懶。
鄭雄聽話的坐下,連帶着蘇方于文瑡懿,女人見鄭雄還帶着女伴,有些感興趣,管瓯戲許的笑笑,“這兩位是?”
聞言鄭雄沒說話,只是瞧了一眼蘇方,蘇方立馬反應過來,忙站起來說道,心裏快速的組織着語言,“我們是鄭先生的部下。”
管瓯聽聞只是笑笑,“我不是說過部下就在外面等着嘛。”随後她又帶着戲谑的聲音又繼續說,“難不成你們是鄭先生的秘書團?”
管瓯看向鄭雄,似乎是想鄭雄給個答案,蘇方還站着,可坐上的女人似乎還不打算讓她坐下,一直看着鄭雄。
男人黝黑的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半響,他才回答,“大姐,饒了我吧,你明知故問。”語氣皆是無奈。
女人爽朗的笑聲從堂上傳到蘇方耳膜裏,她笑吟吟的的讓蘇方先坐下,大姐,這是在諷刺她還是真的叫大姐啊,但一聽鄭雄那十分正經的語氣,蘇方又覺得不像。
我靠,難不成這些都是關系戶!
蘇方心裏已經不知道往哪方面去想,此刻鄭雄才和管瓯聊起了正事,“張玉華的事,我想您還是把柳英放了吧。”
管瓯聞言不為所動,只是帶着疑惑哦了一聲,她看着鄭雄,“什麽時候你的手都伸到我這邊來了。”
鄭雄回答,“好歹是她的親哥,她想她哥安全的回到她身邊再正常不過。”
“我不答應。”管瓯直接了當的說,“我不和你說場面話,她想她哥哥回去,可我也心疼我弟弟,況且,張益可欠着我錢,我有義務讓他在我家打工還錢。”
這話說的在理,讓蘇方一時都不知如何反駁,于是她将目光對上鄭雄。
鄭雄沒說話,管瓯又看向蘇方,“秘書們不說什麽嗎?”
蘇方聞言一下緊張起來,沒人回應管瓯,她突然看向文瑡懿,随後走下主坐,仔細端詳着蘇方和文瑡懿,“這小姑娘我看着很眼熟啊,文家的?”
她穿着一身素色的旗袍,上面繡着水竹,朦胧的像水墨畫,管瓯低下身腰湊近文瑡懿,“是文家的吧,老小?”
文瑡懿見對方問了兩遍,點點頭,“是,我叫文瑡懿。”
管瓯笑笑,“你哥哥當初真是害的我好慘,或許我可以綁架你,讓你哥哥拿錢來贖你?”她托着下巴看着在很認真的考慮。
鄭雄就在這裏,她還能如此冠冕堂皇的說這種話,見沒什麽進展,鄭雄起身說道,“大姐,進一步說話。”
管瓯聞言瞥了眼鄭雄,直起身子,“不想讓你的秘書們聽見?”她轉過來走到鄭雄面前,“好啊,來。”
随後她又向是想起什麽,對一旁的人高喝一句,“上茶。”
剩下蘇方和文瑡懿大眼瞪小眼,“我看她也沒多老啊。”蘇方開口問着。
文瑡懿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蘇方問的是管瓯,“到管瓯手裏已經是戰争結束之後的事,現在的軍火大多政府自己采買,她自然接手的事務也不多了。”
但能住的起這樣的房子,管瓯自然也有她餘下的資産在做,既然如此,都沒人說她嗎?蘇方至少是沒聽說過這一帶有管瓯這樣的大資本家,剛才走一圈進來,這房子和文瑡懿家的比顯然是小巫見大巫了。
要是管瓯是和政府挂鈎,那自然是沒多少人評判她了。
這麽一對比,蘇方更加為文瑡懿不平了。
她看向文瑡懿,文瑡懿低着頭,望地發呆,蘇方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心疼文瑡懿,或許是她自己都未曾都發現的。
不過既然張玉華有哥哥,那這也是好拿捏她的契機,鄭雄會到這裏和管瓯談這個,自然是和張玉華做了交易的,看來張玉華的确是關鍵人物。
蘇方正想着,便有人走上前來給蘇方和文瑡懿上茶了,蘇方小心翼翼接過茶杯,擡起頭一瞧,居然是個穿的不倫不類的男生。
要說為什麽蘇方為什麽看的出來是男生,都要建立在她說的不倫不類上。
只見那男生穿着一身黑色旗袍,腰身兩旁邊镂空着一個大洞,但是那臉吧,和鄭雄外表一個風格,——猛男風。
胯大胸大,還穿這種緊致的旗袍,尤其配上那張臉,雖說看着很是帥氣氣,但荷爾蒙滿滿,整體看着很奇怪,再說,就沒人這麽穿啊。
蘇方偷偷的觀察男生,沒成想男人的臉已經通紅的和蝦子一般。
上完茶男生似乎就逃也似的跑出客廳,蘇方和文瑡懿對視一眼,半響,蘇方緩緩道,“她們家的工人都這麽穿嗎?”
文瑡懿給了一個你覺得呢的表情,蘇方覺得嗆,抿了一口送上來的茶水,感覺還不錯,沒一會鄭雄便出來了,管瓯笑盈盈的,用手指,指了指蘇方和文瑡懿
示意她倆過來。
蘇方突然有了一種被老師叫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