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第 38 章
外頭陽光正毒着呢,蘇方敲了敲車窗玻璃,張柳英見狀直接将門打開了,這次見他,倒是沒有上次的那種穿者打扮,白色的短襯衫,張柳英穿着,原本的男子氣概一覽無餘
這其中還透中一股書氣,剛毅的臉龐上俊氣十足,此刻看着蘇方覺得順眼許多,這麽一瞧,張柳英真是底子不錯,她心裏小小感慨。
張柳英見到蘇方有些不好意思,車內的溫度一點也不亞于外面,這麽熱,見文師淵的架勢是要在家辦公一段時間的,就這麽讓張柳英在車上待着?真不怕人中暑了。
“蘇小姐。”張柳英的聲音将蘇方從思緒中拉回來。
蘇方忙應一聲,“張先生你這是要去找張玉華嗎?”
倆人大概的聊天內容其實就是蘇方想讓張柳英事後告訴她張玉華說的話,實在是把握不住文師淵的意思,那就保險一點,再者她也實在好奇張柳英是怎麽從管家出來的。
“管玉只說讓我去見一面,我想妹妹要出來是很難的了,牢獄之災是不可免的。”
張柳英的話語還回蕩在腦海裏,蘇方一邊想着,一邊走進文家,文施顏還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她這才想起來對方,看着好似很不舒服,“文二哥,你躺在這兒睡午覺嗎?”
文施顏聽見聲響,艱難別頭看向蘇方,臉色略顯憔悴,“蘇方啊,我沒什麽事,吃撐了,躺會。”
聞言,蘇方要開口說話,就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文師淵倆兄妹走了下來,文師淵看來是要走了,文瑡懿走到蘇方身邊,自然的攬上她的手臂,“走咯,我們去見張玉華。”
随後目光又轉向文施顏,“二哥,你這是怎麽了?”
文瑡懿又到了文施顏面前,拿起抱枕往對方身上堆,搞的文施顏連連喊停,“文瑡懿,你故意的吧!”
女孩猛地放下抱枕,無辜的表情,搭上賤兮兮的語氣,“我沒有啊。”
“你!”文施顏氣的牙癢癢。
蘇方輕聲問道,“文二哥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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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瑡懿扔下一句沒什麽,便拉上蘇方快步跟上文師淵,獨留文施顏一人哀嚎。
樹影婆娑,熱浪随着微風佛在蘇方臉上,可此刻她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心裏好似堵着一口氣,讓她覺得壓抑無比,萬萬沒想到張玉華會到如此的地步。
文瑡懿走在她的身側,“她和你說什麽了?你反應這麽大?沒事吧?”
蘇方現在聽都聽不進去文瑡懿說的話,腦袋暈乎乎的,一股強烈的不适引上來,她緊緊地蹙着眉頭,迫切的緊閉眼睛,可淚花還是慢慢滲出來,胃裏翻江倒海,她快速跑到樹根低下,嘔吐起來。
文瑡懿忙幫她順順背,蘇方吐了一會,還是覺得非常不舒服,接過文瑡懿遞過來的手帕,沉默許久的她終于開口說道,“太惡心了。”
她真的都無法去再回憶張玉華口中那麽輕松的說出來。
“有的人是要他們做藥引子,怎麽會沒有市場?”
雖說蘇方村子裏的那一塊,都是重男輕女一些,但也沒到這麽極端,拿孩子的髒器和生殖器吃下去,還那麽多吃法,一想到這些,她便忍不住的又想嘔吐。
更多的還是心疼那些孩子。
時間回到一小時前。
審訊室裏,張玉華在說話,聲音不大,“我負責的是聽從接頭人給的紙條,指定要哪種資料,我定期告訴她這個星期完成的小型實驗,再由我男人分別發給其他同夥。”
審訊人員的聲音再次響起,“接頭人是誰,住在哪裏,同夥名單呢?”
“我們接頭只用紙條傳達,每個月在郵局旁巷子裏的地磚低下放着紙條,而且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同夥可以說全國各地都有,況且這些不是由我來寄的,是我男人。”
審訊員給示意旁邊站着的男人去确認,“這事你有多少提成拿。”
“一個月幾百塊。”
“其他人也是這個提成嗎?”
“不是,因為我管的比較多,所以拿的多。”
蘇方驚了,一個月就有別人的年收入?這玩意這麽賺錢,那也側面證明,張玉華果然不是簡單的小喽啰,她的确是管理層。
要命哦,自己要死要活的除去糧票,一個人攢錢也就攢下三十四,她一個月幾百塊!不過這錢來的不正當,遲早和張玉華一樣,進去吃牢飯。
“那你知道別人拿這個都是幹嘛的嗎?”
張玉華坐着,笑笑,“我只知道,頭頂上的那些外國人,試圖在這些實驗中找到一種她們适合她們計劃的,還有,想尋找到某些大實驗中一些小型計算的數據,按照你們的話來說,應該叫間諜?”
審訊員搖搖頭,笑了笑,“沒有,我們通常叫狗日的賣國賊。”
張玉華哦了一聲,“那我也算是賣國賊。”随即她又補充道,“我聽她們說話的語言,應該是a國的人。”
總的來說,張玉華将在學校裏一些同夥的名單都給供出來了,文師淵和鄭雄掌握在手上的不僅僅是張玉華的現任男友,還有她的養母及生母,本以為販賣寶寶這種事和數據是有關聯的。
可沒想到這只是張玉華的“副業”她的确有時候會用孩子來掩人耳目去傳達數據,但主要的是作用是給那些求子不成的家庭。
審訊員深吸一口氣,整理着手中的文件,問道,“通常都是賣往哪裏?”
張玉華:“很多,有些人會親自上門來找,有些會找人送過去。”
“你的貨源是從哪裏來的?”
張玉華:“被遺棄的,醫院裏外,孤兒院門口啊,還有一些人主動送上門來”說着她陰恻恻的笑了起來,反問起審訊員,“是不是很蠢?還真當我無條件的幫她們養孩子啊!”
她臉色慘白,看不出一點血色。
“你剛剛說賣給求子的家庭,是賣給她們撫養嗎?”
張玉華聞言一瞬間又耷拉了下去,她嘆了嘆氣,“沒有啊,她們怎麽會想着養別人家的孩子呢?當然是剖開肚……”bi!嚴厲禁止寫出血腥暴力內容,接下來請讀者自己發揮想象力。
“她們不敢動手,自然是我那沒出息的親媽動手,況且她們還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觀音湯。”
房間裏的審訊員聽完身體都僵硬了,外面坐着聽的蘇方只覺得一陣惡寒,冷汗爬上額間,文瑡懿坐着也不知在想什麽,只是此刻,這個空間裏的氣氛是顯得如此嚴肅沉重。
有些警員受不了已經跑到廁所去嘔吐了,張玉華所描述的實在太有畫面感,蘇方也強忍着不适,繼續聽着,這一趟除了聽取這個,也得獲得一些有利的情報才行。
文瑡懿為蘇方倒來水,好歹壓壓,可這水還沒喝到口呢,審訊室裏的張玉華突然說道,“蘇方是在外面吧?接下來的話我只想和蘇方一個人說。”
衆人都沒想到,目光皆是投向蘇方,文師淵仿佛早就料到一般,上頭好似已經打好招呼了,拉着蘇方就進去了,這個房間裏就她們兩個人,蘇方有些緊張。
張玉華看着蘇方,只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你到底想說什麽?”
蘇方說完,張玉華便笑了,“蘇方,你肯定不想知道的,不過我還是要說,畢竟怎麽能你一個人好過呢?”說完,她突然湊近對方,在耳邊低語,“剛才我故意沒說接頭人是誰,但是我知道是誰哦,你想知道嗎?”
“你會有這麽好心?”
張玉華沒了之前在學校的膽怯,反而現在那張臉上落落大方,“因為你也認識啊。”
蘇方心中有些警惕,雖說張玉華之前交上來的名單就有好幾個她認識的,但都是一些交情不深的,聽張玉華的語氣,難不成是自己很熟悉的?還是她只是想讓自己起疑心
總不能又說是文瑡懿吧,人才回來沒多久。
“你想說就說,不快點說我出去了。”
張玉華反問蘇方,“你和文瑡懿已經去過和平醫院了吧?”
蘇方點頭,張玉華繼續說道,“你有遇見什麽人嗎?”
這話讓蘇方有些遲疑,梅心慈的事情正猶豫着要不要說,張玉華的笑聲傳來,“你這個臉色,想必我是說對了吧。”
蘇方蹙眉,“你到底要說什麽?”
張玉華咂咂舌,“和平醫院只是一個中樞站,真正的競技場就是我們學校,裏面藏着你想象不到的大人物,你要和文瑡懿查,就必定會被針對的,畢竟斷人財路,必死無疑啊。”
所以這是在提醒自己小心身邊人?
蘇方:“比如?”
張玉華示意她湊過來,蘇方心裏總感覺伸過去的話,她會不會突然咬自己耳朵,可事實不是,張玉華看樣子是真心要和她說什麽,魔鬼一般的聲音在耳邊傳過鼓膜
“比如你一直很要好的馬琴啊,她就是接頭人”
蘇方皺眉,“你确定我就會無條件相信你?”
張玉華笑笑,“你自己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吧?你以為那天晚上她為什麽也會出現在檔案室?這本來就是一出調虎離山的計謀啊。”
蘇方聞言頓時眼睛瞪大,“你們那天晚上拿走了資料?”
張玉華點點頭,欣賞着蘇方臉上的表情,她笑聲輕輕地,蘇方腦海裏轉動着接下來要說的話,緊張的不自覺的捏着手指,忽略了,為什麽會給忽略了,雖然有在懷疑馬琴
但沒想她是接頭人,片刻,蘇方整理好心情,擡起頭,“你為什麽突然好心和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