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艾暢驚訝的咚的一聲站了起來,他煩躁的來回踱步,“你在開什麽玩笑?”

宋伯丞沉聲道:“我只是在告訴你這個決定,下午的發布會,我會宣布這件事情。”

艾暢氣憤不已,他扯開嗓子吼道:“你這個決定是完全錯誤的!我駁回,我不允許你息影!”

電話那頭的人卻只是哼笑一聲,沒再表态。

艾暢抖着手,只覺得手裏的手機如此的沉,“你別沖動啊宋伯丞,不就是這麽個小新聞嗎?我很快就會擺平,我的能力你還不了解?”

宋伯丞窩在沙發上,吸取着小狗崽的氣息,說道:“你算一下違約金吧,今天把這件事辦完,我好去找他。”

艾暢頓時晴天霹靂,他幾次想試圖勸阻,那到嘴邊的話卻什麽也說不出。

直到最後電話被挂斷,他也未想到什麽策略。艾暢站定深呼吸,他決定去找總經理報告這件事。

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

艾暢推開總經理的辦公室,還未說明來意,對方就已經知曉,并且遞給他一份告示。

他粗略的掃了一遍,大致內容就是說:本公司與宋伯丞簽定的五年協議已經取消,乙方無需支付賠償。

“這..”

“別問那麽多,照辦就是。”

艾暢魂不守舍的走出辦公室,他左思右想也沒明白,公司怎麽決定放走這麽一個搖錢樹?

而他心裏認為的搖錢樹,此刻正坐在一棟豪華別墅裏,幾個傭人立在一邊。

Advertisement

宋伯丞翹着二郎腿,完全無視了坐在對面的男人。

“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對面的男人彎起小指擡了擡金邊的眼睛,“我沒有時間管你的那些無聊事,玩夠了就趕緊收收心回來。”

宋伯丞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大哥,好久沒見,你老了不少。”

宋伯丞的大哥宋伯俞絲毫沒有動怒,冷靜的上下掃了對方一眼,“你還是這麽潔身自好。”

這句話幾乎是戳到了宋伯丞的痛點,他氣的站了起來,“哦?我可不像某些人,表面上冷漠背地裏放蕩!”

立在一邊的傭人,緊張的看着快要吵起來的兩人,生怕動起手來會牽連到她們。

宋伯俞哼笑着沒接自家小弟的話,話鋒一轉說道:“你和那個人的破爛事,想辦法趕緊解決。”

那個人自然是白一帆,宋伯丞連連搖頭,他一腳踩在茶幾上,直視着對面年長他三歲的大哥說道:“我認定了這個人,你別想動他。”

話音剛落,宋伯丞便潇灑的撈起扔在沙發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說道:“代我向老頭和老媽問個好,順便給我遞句話,就說我過段時間,帶兒媳婦回來給他們看。”

直接走出大門的宋伯丞,跨進車子裏,他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家裏他天不怕地不怕,就連老頭他也敢去揪頭發。要說起能治住他的,也就是那個冷面大哥了。從小到大他就生活在對方的陰影下,不論他做什麽,大哥都清楚的知道他的動向。

他曾經也提議過,不要把商人那套拿出來,放在他身上,他煩透了對方那審視的目光。但他決定不了對方,只能時常忍受大哥的鐳射眼掃視。

不過,只要是他決定好的事情,家裏還沒有人反駁過。他相信,他說完這句話,大哥應該就懂了他的意思。

這麽想着,宋伯丞心情愉悅了許多,他擰動車鑰匙,迅速啓動後,車子搜的飛了出去。

他的目的地很明确,馬上去參加那個新劇發布會,然後說出息影的事情,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下一個地方那就是白一帆的家裏,小狗崽也沒什麽朋友,逃也就只能往家裏逃,所以他現在要去追回對方,好好哄一哄。

卻說白一帆這邊,他起大早便趕往客運站,買了最早一班的車,颠簸了三個小時,終于回了家。

白母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差點呆住,她連忙招呼兒子進了屋。

“你這怎麽又回來了?”

白一帆搖了搖頭不想解釋太多,他換好鞋子走到沙發前,看着還未打開翻閱過的報紙,松了口氣。

白母看着自家兒子臉色不善,就沒再打擾對方。她回到廚房多熱了一杯牛奶,“吃飯了嗎?來吃點東西。”

白一帆看了看站在廚房的白母,轉過頭決定打開報紙,看看有沒有關于宋伯丞的報道。

果不其然,大字加粗的标題,是那麽的顯眼,不用刻意就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白一帆深吸一口氣,拿起報紙裝模作樣的翻看着,“媽我不餓,突然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今天給我做吧?”

白母笑着罵道:“饞死你算了,就為了點吃的所以跑回來了?”

白一帆混亂點點頭,“我現在就想吃,媽你去早市給我買吧。”

他撒着嬌,白母無可奈何,只好解下圍裙,笑呵呵的出了門。

白一帆看着白母出了門,提在嗓子眼的心髒這才撲通回歸正位。他把寫有宋伯丞新聞的那張報紙,揉了揉扔進了馬桶裏。

看着被水打濕的報紙,随着水流漸漸消失,白一帆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那就是讓白母出門。

白母剛一關上自家的房門,樓下下來的就是自己的好姐妹,這麽一打招呼,同一個目的地。

“你這準備去買點什麽啊?”

白母笑着說道:“我家那臭小子想吃我做的糖醋排骨了,我這去早市挑個好點的排骨,你呢?”

鄰居表情有點不自然的點點頭,“我去給我小孫子買點菠菜補補鐵。”

白母看着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奇的問道:“你這是遇到什麽事了?”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出了小區。好在早市離得近,不過一會就到了熙熙攘攘的早市。

鄰居幾次想要問問身邊這好姐妹,都沒好意思開口,最後她還是沒忍住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你家兒子..喜歡男人?”

白母正興致高昂的準備誇誇自家兒子的新工作,卻被對方的疑問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鄰居試探着說:“你看報紙了嗎?”

白母抖着聲音說道:“你別瞎說,我兒子正常的很。”

鄰居還想說什麽,白母卻已經快步走開,明顯的不願多說。

她之前是有過懷疑,兒子是否和那個宋伯丞有什麽奇怪的關系。但她那幾天觀察過後,實在是找不出什麽毛病,也就沒再去研究。不過這懷疑一旦産生,那就如同一個死結,時不時的來膈應一下她。

這會鄰居冷不丁的冒出來這麽一句,她現在已經沒心思去買什麽排骨了,只想趕緊回家看看對方說的報紙,有什麽內容。

她趕回去的路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總感覺小區裏有過點頭之交的鄰居,以那種異樣的眼神看着她。

白母幾乎是抖着手打開了自家的房門,她先是看了一眼躺在沙發看電視的兒子,沒發現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這才稍稍放下心。

時間一轉,她便看到了茶幾上的報紙,急忙換上鞋子,坐到沙發上。

白一帆瞥了一眼白母,沒發現對方買東西回來,問道:“早市散了?不應該呀,還挺早的。”

白母卻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拿起報紙,好似尋找着什麽。這個動作使得他也跟着緊張起來,“媽?”

報紙嘩啦啦的聲音,刺激着白一帆的耳膜,他甚至可以聽見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

白母粗略的掃了一遍,不放心又重新細致的觀察完整絡報紙,直到确定真的沒有關于兒子的消息,這才放下報紙,看向白一帆。

她的兒子她最了解,此時的白一帆有多緊張,因為什麽緊張,她作為一個母親,好像瞬間就明白了。兒子為什麽一大早回來,為什麽悶不吭聲的翻看報紙,甚至把她支走。

白母瞬間紅了眼眶,她小聲問道:“兒子,你沒做什麽讓媽接受不了的事吧?”

白一帆只覺得精神一片恍惚,面前的白母因為急忙跑回家,頭發也不如早上出門時那麽服帖,整個人亂糟糟的,此時又紅了雙眼,含着淚光看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開的口,只記得他說:“沒有的事,媽你放心。”

白母看着兒子茫然的雙眼,和那輕微顫抖的手,差不多已經懂了,她依舊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還是要等家裏的頂梁柱回來,确定一下內心的恐懼。

她假裝放松了自己,抹了抹眼淚,嘴裏埋怨着樓上鄰居瞎傳話,害她胡亂懷疑他。

白一帆低下頭,因為說謊而滿臉通紅,又因為莫名的愧疚,也紅了眼眶。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差勁了,聽着白母已經收拾好情緒,準備重新去買排骨,還問他是否要一起去時,白一帆默默搖搖頭,回了卧室。

白母卻在他回房間後,散去了臉上的笑容,她輕微抖着手,拿起鑰匙,一個人走出了家裏。

我覺得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母親,兒子的變化或多或少都會有所發現吧?而且白一帆還這麽突兀的回來,所以這裏我想描寫出白母已經有所發覺的樣子,不曉得寫沒寫好_(:3J∠)_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