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 後面一衆驚呆的下屬趕緊跟上, 面面相觑。
旁邊秘書輕輕叫她的名字:“Doris!”
阮瑜才回過神,清清喉嚨, 随便拿過桌上的紙巾拿出一張,邊走邊擦嘴唇已經花了的妝。
她快步進了辦公室, 腿有點軟。
天知道她那一個小時怎麽熬過來的, 她在會議前兩個小時才知道對方負責談判的人是徐奕。
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她只能硬着頭皮上。
剛剛,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她不明白。
阮瑜想了想, 狠狠地搖搖頭,太複雜了。
她收拾東西, 請了假回家。
這些年的努力, 他們家在美國買了房子,算是正式定居了。
而阮珩,兩年前, 他身體機能突然迅速退化, 醫生給他做了一次手術, 沒想到竟然醒了,也算是奇跡了。
說起宋承安, 也是很奇怪,明明受傷沒有阮珩重,卻五年了, 沒有醒過來,真是奇怪,還是他主觀意識,潛意識裏不想醒來,誰也不知道。
“媽,我回來了。”阮瑜進門,換了鞋。
阮珩推着輪椅,走到卧室門口:“阿瑜回來了?怎麽這麽早?”
“我請假了。”阮瑜放下包,脫掉外套。
“今天感覺怎麽樣?”阮瑜問道。
Advertisement
當初阮珩腿部受傷也很重,醒來後一直在做康複,現在基本站起來能走了,但是還走不利索。(作者也不知道康複兩年行不行。)
阮珩看她表情不對,沒多問,又聊了一會兒,就去卧室看書了。
阮瑜虛脫的躺到沙發上,心裏亂的要死,尤其是想到下午徐奕要來找她。
其實她現在覺得一個人也挺好的,沒束縛,但是她愛他,也是真的,這麽多年從沒有變過。
徐奕回了家,心裏的情緒慢慢發酵,有點酸,有點甜,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終于,讓他找到了。
他喝了很多酒來冷靜自己,卻越喝越清醒,越喝,想見她的心情就越強烈。
下午五點。
阮瑜一直躲在家裏沒去公司,徐奕去了竟然撲個空。
他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她該不會又跑了吧?
他進去稍微打聽了一下,大致确定了她家在哪裏,打車狂奔而去。
上樓敲門一氣呵成。
阮瑜睡着了,阮珩去開的門,一打開徐奕就進門,看到是阮珩,再看他還坐着輪椅,驚訝的瞪大眼睛。
“你這是……”
“五年前出事了。”阮珩也愣了一瞬,随即反應過來,淡淡笑道。
五年前!
徐奕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但他沒多說:“阮瑜呢?”
“她在卧室裏。”阮珩指指最裏面的一間。
徐奕松了口氣,還能找到她就好。
他上前推門,阮瑜正睡得香甜,沒了上午見她時那種淩厲的裝扮,好像他們不曾分開,還是原來那樣。
他走至床邊,看着床上女人恬靜的臉,原本太多太多想質問她的話都咽到了肚子裏,只是滿眼柔和地看着她,伸手撫摸她的臉。
阮瑜睡眠很淺,一下子就醒了,這些年來她一直有輕微的焦慮症,很容易失眠。
“你怎麽……”她愣了一瞬。
徐奕收回手:“穿衣服,咱們好好聊聊。”說完轉身出了門。
阮瑜嘆一口氣,現在這情況,容不得她說“不”了。
她起來穿上衣服,化好妝,又變成了白天那個令人敬畏的Doris。
出門,徐奕停止了和阮珩的談話,和他道別,然後拉着阮瑜出了門。
他和阮瑜直接去了停車庫,阮瑜的車停在那裏。
阮瑜身子挺的筆直,很有氣勢,徐奕和她并肩,氣勢完全不輸她,即使她穿着高跟鞋,也還是比他小的将近一頭。
兩人坐在車的後座,誰也沒開口。
徐奕深深地看她一眼,問出了心中早就想問的話:“五年前,為什麽不告而別?”
“徐奕,現在讨論這些還有意思嗎?”阮瑜笑看他。
原來他并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怪不得……怪不得……
“怎麽沒意思!阮瑜,你特麽就這麽對我?不告而別,始亂終棄!”徐奕火大了,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湊近自己。
阮瑜被捏的疼了,微微皺眉:“徐奕,你放手!”
徐奕哪裏肯?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就吻上去。
阮瑜的車子空間很大,她被徐奕推到在座位上。
徐奕的吻發了狠,更确切來說不是吻,而是咬了,手下也不再留情,一把掀起她的衣角,手往上游移。
一下子到了胸前,狠狠地捏了兩把,直到阮瑜痛呼出聲。
阮瑜一直反抗,推他,踢他,但是徐奕腿一壓,就把她的腿制服住了,騰出一只手抓着她的兩只手,她掙脫不了。
吻了好久,阮瑜都憋的翻了好幾次白眼,這才放開她,兩人都狼狽到了極點。
“特麽的,就仗着老子愛你是吧!”徐奕咽下嘴裏被她咬破流出來的血,惡狠狠的咬着牙說道。
他起身,掏出她的車鑰匙,然後去了駕駛座,車飛奔出去。
阮瑜緩了好半天,才坐起來,手腕上已經黑紫了,胸前也火辣辣的疼,還有嘴唇,被他咬的腫了,還好沒破皮。
徐奕帶着阮瑜去了他買的房子,鉗制這她的手,把她拉進門,扔到床上,身體馬上附上來,壓住她。
阮瑜氣急:“徐奕,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你這個混蛋!”
徐奕制住她,不讓她動,冷笑兩聲,低頭再次含住她的唇,卻舍不得再那樣對她,輕輕的含弄,卷着她的舌慢慢的挑逗她。
阮瑜還是抵不過他的誘惑,馬上眼神迷離,有點無力。
徐奕趁機把兩人脫了個精光,開始了間隔了五年的征戰。
一個小時後,阮瑜刺激的拱起身子,徐奕也嘶吼着釋放,阮瑜閉眼,眼角有淚滑下,也不再多說話,沉默無語的任他折騰。
徐奕看她的表情,突然一下子紅了眼眶,天知道他五年沒有她在身邊過得有多難受,每每想起她抛棄他,心裏都疼的要死。
他附身親吻她的身體,眼淚一下子滴在她的胸口,阮瑜感覺到了,睜眼,看着他。
“徐奕,五年前,我給你寫了信的,我聯系不上你們所有人。”她閉眼,和他解釋一遍,說完轉身爬行,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體,艱難的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浴室。
徐奕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起身,走到她身後,抱着童同樣赤裸的她,進了浴室。
“好,我信你。”徐奕點點頭,說出了自從見到她就想和她說的話,“我們結婚。”
阮瑜瞪大眼睛,驚訝的看着他堅定的眼神。
“我們結婚。”徐奕又說了一遍。
“不……”阮瑜搖頭。
徐奕眼神一下子變得很蒼涼,微微垂眸,不在說這個話題,而是給她和自己洗了澡,擦幹身子,回到了床上,換好床單,把她抱上去,蓋好被子,摟住她,頭抵在她的頭頂上。
“阮瑜,五年前,你給我寫信,我為什麽沒有收到?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徐奕問出了橫亘在兩人之間長達五年的的誤會。
其實阮瑜已經不然想回憶了,剛來美國的時候,她真的是苦到現在一回憶,竟然還有點眼眶發紅。
但是,事情都是要解釋清楚的,她閉閉眼,掙脫他的懷抱,平躺在床上。
“五年前,你去數學競賽,聯系不上,我哥和承安一起出任務,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也屬于軍事機密,只是我哥和宋承安重傷,一家人緊急來了美國,這一定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所以手機也都換成了美國的了,誰知道,等我安定好,給你打電話聯系你時,卻已經是空號了。”
“我當時只記得你一個人的號碼,再加上去美國之前,我一直住在外面的房子裏,沒有機會和時間去通知別人這件事情,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給你寫了一封信,軍區大院不讓進,我就給了值日的小兵,讓他轉交給你,可能中間出了什麽差錯,那都不重要了。”
“我在信裏寫了我來這裏的原因和大致的時間,還有我即将要去的醫院,憑着這些你都能找到我。”
徐奕愣住了,這麽多年他也沒聯系過宋承安,本想着他當兵了,沒時間了,可能出任務了,平常他也不怎麽和梁思靜唠家常,也不知道,沒想到是出事了,怎麽宋承安媽媽也不和他們說一聲?
還有阮珩,怎麽會這樣?
“當時,我參加競賽回來,卻找不到人,聽說你退學出國了,不敢相信,去求證了一下,沒想到是真的,當時我心慌意亂,給你打點話永遠都打不通,一氣之下把手機扔到江裏了,本來想補辦一張,後來想想,算了,就當和過去告別了。”
作者有話要說: 讓他們再鬧一點時間的別扭吧,還是就這麽在一起吧?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