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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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呗,我不要臉。”秦知珩又沒臉沒皮的貼上去, 這次直接被博昭然拿枕頭砸了一下,沙發角的被子亂糟糟的堆成一團,再看看博昭然捏脖子錘腰的小動作,不難猜到昨天晚上兩個人在沙發上過了一夜。

“那個。”紀眠之從上次在醫院就不停被秦知珩刷新認知,如今這人嘴裏說出什麽驚為天人的話她都覺得不足為奇,尴尬了那麽幾秒後,她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手機沒電了。”

博昭然扯了一根充電線給她然後去洗漱了,留下秦知珩一個人收拾沙發狼藉,他背對着紀眠之,疊被子的動作很麻利,“江凜沒醒?”

“托你的福,睡到現在。”紀眠之默了默,丢下這麽句話去廚房覓食去了。

秦知珩扯了扯唇角,有種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媽的感覺,然後在心裏變着法的罵了江凜一通。

不出紀眠之所料,拉開冰箱門,除了各種各樣的飲品還有幾顆雞蛋和幾片昨晚上剩下的菜葉子就是碼的整整齊齊的面包,看了就胃疼。

她認命的關上冰箱,早該想到的,博昭然廚房殺手,秦知珩廚房炸彈,他們倆住一起沒餓死就是萬幸了,怎麽能奢求他們兩個會做除了三明治之外的早餐。

打開手機,紀眠之點了雲麓公館附近的蟹黃小籠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早餐,又熱了幾杯牛奶擺好餐具。中間博昭然去陽臺拿了件衣服,看見廚房裏忙忙碌碌的紀眠之彩虹屁的發了好幾張好人卡。

送餐員上門的時候江凜正好穿戴整齊的走出門,幫着把早餐收到桌子上,挑眉,“田螺姑娘?”

他聲音還帶着宿醉後的沉啞,語速極慢,尾音仿若帶了小勾子,落到人心裏酥酥麻麻的,偏紀眠之一早上撞破那麽一出香豔的場景後對這種檔次的撩撥完全免了疫,把早就沖好的蜂蜜水塞到江凜手裏,落座托腮。

“田螺姑娘早上不是很想吃三明治。”

兩個人吃到中途卧室裏兩個人才穿戴整齊不緊不慢的走出來,西裝和紅裙,小狗和貓,并着肩。

秦知珩走近後抽了張紙漫不經心的擦了下指節的一抹紅,看的紀眠之又是默了默,嗝的一下就飽了。

博昭然挑剔的不得了,五官皺成一團看向紀眠之,“我以為你會做愛心早餐給我,比如什麽清湯面,小馄饨。”

紀眠之咽下最後一口,意味深長的掃了她一眼,意思就是,你們家冰箱有多少東西心裏沒數嗎,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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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後江凜和紀眠之先回基地,臨走的時候江凜還不忘把客廳那一小兜石榴拎走,十足的土匪行為,搜刮一番後大搖大擺的牽着紀眠之的手走了。

回程的車上正趕上早高峰,堵的不行,紀眠之沒什麽事,從包裏捏出顆糖撕了包裝準備往嘴裏塞,結果被江凜伸手奪了去,滿臉不贊同,絲毫沒有昨天付款時候的大方。

“給你買那麽多不是讓你一次性吃完的。”長指敲了敲方向盤,“都有瘾了,你以後想讓我當鳏夫?”

紀眠之戰術性的把頭撇向窗外,老神在在盯着窗外車水馬龍,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什麽事都好說,這事江凜是真不慣着她,也不管她故意背對着自己裝聽不見。他們倆一個辦公室,偶爾江凜不在,但是回辦公室拿東西的時候,總能看見紀眠之桌子上的垃圾桶裏塞的糖紙,還有口袋裏,包裏,随便哪個地方都能掏出一顆糖。

要是她身體沒什麽大毛病江凜也就睜只眼閉只眼随她折騰了,可是紀眠之小時候生過病,落了病根,肺不好,常人不吃藥三五天能捱過去的感冒,她得吃藥半個月才能好,更別提流感季節一折騰就是一個月。

“紀眠之。”江凜喊她,神色正經,眉頭緊皺,“你原來沒這麽愛吃糖。”

紀眠之看窗外,路邊染着白漆的樹一顆顆從眼前晃過,沒由來的也煩了,連翹邊的頭發絲都帶着氣,口氣也沖的不得了,“你都說是原來了。”

車廂有一瞬間的安靜,紀眠之噤聲,懊惱自己怎麽就腦子抽風說出這麽一句話,她試圖補救,“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事,先回去吧,齊覃催我了。”

江凜很平靜,對她的口不擇言照單全收,車流漸漸通開,車速慢慢加快。

騙子,他手機常年不靜音,現下扔在中控臺上屏幕就沒亮過,齊覃什麽時候催他了,她怎麽不知道,明明就是生氣了。

紀眠之轉身,規規矩矩的坐在副駕上,時不時的看一眼他繃緊的下颌,紅唇翕動,想說些什麽,卻幾次都沒能張開口,一路沉默到基地。

下車的時候,江凜注意到,扔在後排座椅上的,昨晚買的糖,她沒帶走,靜靜躺在座椅上。

江凜拎着那袋糖回到宿舍換了訓練服然後去了基地,走到門口的時候,鬼使神差,撕開一袋塞進褲兜裏才走。

這會都快八月底了,太陽依然毒辣,熾熱讓人煎熬的烈日餘焱輕而易舉的讓綠色訓練場漂出一股難聞的橡膠塑料味,烤的人心慌。

今天照例考核,齊覃捏着文件夾臉色發黑,文件夾上一個又一個力透紙背的叉號多的讓人晃眼。

江凜走近,擡眼看了在訓練場抱着槍噤若寒蟬的一衆人,從齊覃手裏抽走考核表,臉色也黑了半截,新學員白練,老學員退步,閉着眼甩兩槍都比他們瞄準靶子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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