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駱媽媽手撕宋渝玲

第五十章 駱媽媽手撕宋渝玲

洗好被安頓在床上的人已經徹底沒了精神, 平時還會被失眠折磨的白寂嚴,第一次體會到了秒睡的快感, 當真是頭沾上枕頭就睡着了。

駱昭細心地在他的腰背後面墊了小軟枕,為他蓋好了被子之後自己也鑽了進去,兩人相對而眠,甚至那人的肚子都能抵在他的小腹上,溫熱綿軟。

第二日天氣放晴,屋外的陽光透過遮光簾的縫隙照進來,難得駱昭醒的比白寂嚴還早,他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身側之人絕美的睡顏, 美貌當真可以治愈一切, 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駱昭只覺得這份好心情可以維持好多天。

怕打擾了這人難得的沉眠,駱昭猶豫了一下才沒有去親他的臉頰。

白寂嚴醒來的時候時間都已經八點多了, 這個時間醒來對他來說真是小概率事件,他下意識便尋身邊的人, 卻看到枕頭已空,失望的情緒都還未來得及醞釀,耳邊便響起了一個聲音:

“哥哥醒了?”

白寂嚴下意識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才發現是他的手機,手機被架在床對面的櫃子上, 此刻正在視頻通話中, 駱昭在廚房撂下了鍋鏟就到了卧室,像一只大狗一樣撲向了白寂嚴在。

手圈住他便是一個早安吻, 大狗一樣晶亮的眼睛裏滿是他:

“哥哥, 早安。”

不得不說,開了竅的狼崽子還是挺讓人舒服的, 這聲哥哥白寂嚴喜歡聽,他支起些身子,身後立刻便有一個力道撐住了他,駱昭順勢坐到了他身邊:

“一會兒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白寂嚴一挑眉,這最近破事兒一堆,他實在是不知道會是什麽好消息。

因為之前有些先兆流産,有很快要産檢,所以白寂嚴這幾天都沒有去公司,今天也一樣,早飯過後,他不願意在屋子裏待着,駱昭便在院子裏布置了一個舒服的搖椅,帶他過去。

一夜好眠掃去了白寂嚴臉上總是凝聚不散的疲憊之色,紫藤早已經盤在了花架上,駱昭怕這人曬到,特意将躺椅放在了紫藤花架的下面,斑駁的陽光透過花架絲絲縷縷照在了靠在竹椅上的白寂嚴身上。

發財非常自覺地在躺椅的邊上找到了一個位置,貼着白寂嚴的肚子依偎上來,黏糊勁兒看的駱昭都牙酸,一身淡藍色家居服的美人和一只金色毛毛的貓咪,實在美的仿佛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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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時光清淺處,一步一安然。歲月靜好不外如是。

白寂嚴手撐着下巴,看着駱昭像是個小蜜蜂似的從屋裏搬東西,先是搬出了一個矮幾,再放上洗好的葡萄,切好的金果還有兩個插着吸管的椰子,然後便大步沖他走了過來。

青年的雙手撐在了躺椅的兩端,附身便在白大佬的唇上偷了個香,然後便将第三者,發財同志給趕下了躺椅:

“喵~”

貓仔炸毛罵罵咧咧,白寂嚴無奈彈了他一下:

“小氣。”

“我就小氣,你好不容易能在家待幾天,這小東西比我賴着你的時間都多。”

男人好看的眼角微挑:

“哦?這嫌棄的模樣,又不是托孤的時候說發財人見人愛還旺財的時候了?”

駱昭一噎,白寂嚴也不在意,拿過了一個椰子喝了一口:

“說吧,什麽好消息?”

“早上的時候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是今天會瀾銀行舉行酒會,宋家最近日子可是不好過,被幾個商業銀行斷了貸款,之前的融資公司除去從前簽訂的合同,對宋家新項目都沒有投資的意向,宋家急成了沒頭蒼蠅。

這個會瀾銀行正是宋家現在積極争取的投資銀行,會瀾銀行現在的董事長夫人是宋月蘭女士,宋渝玲想要走她的路子,不過...”

駱昭笑的好像是個小狐貍,白寂嚴也十分有興趣地跟着問:

“不過什麽?”

“不過宋月蘭和我媽是多年的手帕交了,今天一早蘇岚娟女士,也就是你的婆婆,已經換了七八身戰袍了,就等着上戰場直接秒殺敵人。”

白寂嚴的眼前好像浮現出了過年的時候不斷換旗袍讓他們選的駱媽媽的樣子,有些失笑,駱昭湊了手過去,輕輕幫他舒緩着腰間有些酸痛的肌肉。

駱昭想起了那次去宋家的場景:

“不過你別說啊,那天我到宋家看着宋家人那做派就像是《紅樓夢》裏的賈府一樣,滿眼錦繡,內裏腐朽,喝茶不好好喝茶,還漱口,一大家子沒幾個人,伺候的人倒是一堆,簡直就是窮奢極欲。”

白寂嚴的面上已經見了兩分冷色:

“宋家的人最善于從別人的身上牟利,宋家這虛假的繁榮也是時候被戳破了。”

駱昭想起了宋渝玲的做派:

“宋渝玲是不是挺看不起我的?”

白寂嚴轉過頭,就見青年的眼裏有幾分倔強,他自然知道那日和宋家僅有一次的見面,宋渝玲那不加掩飾的輕視駱昭必然是看的出來。

他輕輕勾了一下駱昭的手:

“她的心思都是自己的利益上,除了宋家的人,她很少看到別人身上的光點,自負到有些愚蠢。

她只看到了我投資可樂熊,便認定了可樂熊就是靠我扶持的廢物公司,宋家的人對我總是惦記着兜裏的銀子,看見我掏了大把的銀子給別人,心裏怎麽會氣順呢?”

提起銀子駱昭心裏都堵挺慌:

“一群吸血鬼,想到你借給他們那十幾億我就心疼,十幾億都買多少跑車呢。”

白寂嚴忽然有些好笑,細瘦的手指一下一下撓着駱昭的手心,好似在逗弄發財的時候一樣:

“哎呦,小可憐,這是看上哪個跑車舍不得買了?叫聲哥哥,哥哥給你買。”

駱昭哼了一聲:

“這是跑車的事兒嗎?”

白寂嚴手撐着腰側過來一些,看着自家小管家這心疼錢的模樣笑了出來:

“你以為宋家這些日子為什麽疲于奔命四處籌錢啊?”

駱昭眼睛一亮:

“你要賬了?”

“我只是通知他們還錢,不過這塞到狗嘴裏的包子哪有那麽容易能吐出來的,所以我讓人斷了之前和宋氏的幾個合作。

而且,在宋氏第一次問我借錢的時候,曾經假模假樣的抵押給我了一個辦公樓,如果我要求的期限內沒有還清指定的額度,我也只好公開拍賣辦公樓了。”

宋家在白寂嚴的面前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大一些的螞蟻,駱昭聽到這些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很爽,但是隐隐也有些擔憂:

“都說狗急跳牆,我倒是怕宋家被逼急了做出什麽危險的事兒來。”

從前駱昭一個人的時候從不是一個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的人,但是白寂嚴這兩次進醫院他實在是怕了,現在他看着眼前的人就像是琉璃做的一樣,美麗又脆弱,受不了一點兒傷害,所以這擔憂的心思就更明顯了些。

“這狗不能趕到死巷子中打死的道理我明白,對宋家我厭惡雖厭惡,卻也不是要趕盡殺絕。”

他拉起了駱昭的手輕輕覆在了肚子上,微微低頭,目光中帶上了幾分暖色:

“更何況現在有了他,我會給他們留退路的,只是還想向從前那樣怕是不能了。”

宋家這些年就像是一個将傾的大廈,白寂嚴一己之力給扶了起來,甚至扯着它帶到了一個本不屬于它的高度。

如今這支撐的柱子不在了,宋家若是真能憑自己的本事站起來,他也無話可說,若是不能,那麽它也只能遵循市場的規律,回到它原有的位置。

會瀾銀行門前,豪車如雲,這棟銀行大樓頗有些年代,在民國期間就是當初的華商銀行舊址,一磚一窗無不帶着歲月的痕跡,頂層宴會廳中,琉璃燈下,金燭臺,紅酒杯,衣香鬓影,自是一流的生意場。

電梯廳不斷開開又關閉,迎接這一位又一位尊貴的客人。

蘇岚娟女士一身剪裁得體的香槟色披肩旗袍,頸間是一條如何都不會被忽視的紅寶石項鏈,碩大的主石哪怕是在這非富即貴,滿是名媛富太太的宴會廳都要穩穩拔得頭籌。

她的耳上還帶着很顯然和這款項鏈是同一個設計的紅寶石耳墜,設計其實并沒有特別的繁複,而是突出主題,是的,就是那光是看看都覺得是潑天富貴的紅寶石。

蘇岚娟的目光在會場上掃視了一圈便落在了宋渝玲身上,她和宋渝玲其實并沒有怎麽說過話,不過這圈子就這麽大,兩個人總還是碰過面的。

宋月蘭笑着迎過來,親昵地挽住了蘇岚娟的手臂,沖身邊的駱道城開口:

“駱董,貴夫人我可領走了。”

宋月蘭和蘇岚娟在未出嫁的時候就是閨蜜,兩家來往密切,駱道城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送走了兩位惹不起的人。

這樣的酒會男女分席,宋月蘭這邊自然都是各家的太太,宋渝玲自然也在,夫人們誰也不會在這個場合談什麽生意,首飾便成了最容易拉近距離的話題,其中的這頂級鴿血紅自然最是能吸引目光了:

宋月蘭都向蘇岚娟看了過來:

“這鴿血紅的顏色真是純正,什麽時候拍的,也不叫上我。”

蘇岚娟側過頭,目光不經意間瞥向了宋渝玲,和宋月蘭一唱一和:

“這可不是我拍的,這是我那兒婿送的,一整套,說是在拍賣會上得的。”

蘇岚娟的兒子和商業大鱷白寂嚴成婚的消息在圈子裏自然是瞞不住的,但是因為兩人并沒有公開舉行婚禮,白寂嚴身價極高卻并不喜露面,所以這個婚姻各人的猜測也不盡相同。

席間已經不少的目光看向了蘇岚娟和宋渝玲,宋渝玲早年和白家掌權人那半路婚姻圈子裏自然是無人不知的,這些年宋家勢頹衆人也看在眼裏,白寂嚴和宋渝玲的關系并不親厚,也算是人盡皆知。

只不過那畢竟是親生的兒子,圈子裏倒是也沒什麽人願意開罪她,這也是宋渝玲高傲卻并沒有怎麽在圈子裏受氣,還能維持那一分自得的最真實的原因。

但是最近白寂嚴的态度卻與以往不同,對宋氏毫不留情面,現在四處挪借資金,已經十分的耐人尋味了,現在,那位商業大佬的親媽,岳母同聚一堂,真實想想都讓人神經敏感。

“原來是白總拍的,那就難怪了,說起來還是你好福氣,能有白總這樣的兒婿。”

蘇岚娟眼角的笑意絲毫不遮掩:

“是啊,那孩子看着在商場上風光無限的,就是親緣淡薄,身邊的所謂親人除了欺騙就是利用,好在現在想開了,不奢求那用銀子買來的親情了。”

這話就很耐人尋味了,宋渝玲的手指死死捏緊了杯子:

“駱夫人攀了高枝,就在這裏混淆視聽,怎麽?你沒有見過珠寶嗎?這樣的也拿來炫耀?”

蘇岚娟撂下了手中的香槟杯,眉眼一厲,說的話是半分情面都不留:

“攀高枝?小白在我們家那是要被疼在手心的晚輩,不是什麽枝頭,在你們宋家卻成了一個不斷放血的血袋子,你這個當媽用親兒子為娘家為侄兒鋪路,當真和你那個用親情騙了白寂嚴為宋家當牛做馬這麽多年的親爹一個德行。”

這是一點隐晦和面子都不留了,直接開撕,就是再坐的人都沒有想到平時看着脾氣挺好,分外修身養性的蘇岚娟能直接這樣開炮。

蘇岚娟雖然不常在商場,但是這圈子裏的消息還是很靈的,這段時間她已經聽到宋家傳出不少白寂嚴不顧念親情,要逼死親媽的言論了,這種八卦傳的最是快,她自然知道白寂嚴不會太在意外界的聲音,但是她也不允許有人這樣重傷她的家人。

宋家這樣傳是吃準了白寂嚴不會親自下場說什麽,但是現在他們小白有人疼了,他不說,不代表她不會說,今天來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宋家是個什麽德行。

“你...”

“你什麽?我駱家雖然比不得白家家大業大,卻也不會如同宋氏一般依靠一個晚輩,哦,對了,你們騙去的十幾個億什麽時候還給小白啊?”

“那是我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家務事?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你這麽多年可為你兒子做過一頓飯,買過一件衣服嗎?現在小白也認清了你們宋家的算計,你們如何我确實不會插手,不過今天我也要告訴你,從前的算盤不要再打,我駱家不允許有人欺辱我的兒婿。”

一場理應言笑晏晏,談笑換盞的貴婦酒會,成了蘇女士的戰場,而周圍的人也對白寂嚴和宋家的事兒有了一個不同的理解。

不過明眼人也看的出來,這麽多年若不是白寂嚴扶持宋家,宋家的人哪還能坐在這裏?現在忽然鬧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要說宋家沒有問題那只怕是假的。

駱昭陪着白寂嚴在院子裏,看了看時間:

“算算時間酒會也差不多了。”

他這話剛剛落下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在白寂嚴的眼前晃了晃:

“看,果然結束了。”

他接了起來:

“美麗的蘇女士,有何貴幹啊?”

“臭小子,你媽我剛從酒會出來,和你爸正好順路過去看看你們。”

聽說二老要來白寂嚴這才起來醒了醒神,從前他從不嗜睡,倒是現在有了這小的,這陽光一照便昏昏欲睡了。

“沒事兒,你躺着吧。”

“不躺了,躺的人都懶了,中午多兩個菜,留爸媽在家吃。”

沒半個小時的功夫,駱媽媽就踩着小高跟進來了,笑意滿滿,帶着勝利的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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