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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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的确生了一副無可挑剔的外貌,女娲畢生最滿意的作品之一。
在暗沉光線下,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還能瞧見細碎的光。
仿佛無數顆星星藏匿其中。
不論何時何地,都給人一種毫無攻擊力的真摯感,大約就是她最大的優勢。
“你剛才是不是在難過?”
話題一下子轉移開,她問的非常直白。
聲音嬌嬌軟軟,但又帶着對他的關心。
那抹不屬于他的溫熱是從指尖開始的。
她的掌心與他的交疊熨帖,然後慢慢握住。
她低着頭,手指在他手背上描繪,沿着隆起的筋脈。
男人的手掌總是大而寬,她一只手握不住。
她能感覺到,哪怕他什麽都沒說,哪怕他一丁點都沒表露出來。
像是密不透風的玻璃罩,他将自己牢牢封死在裏面。
可她就是能夠感受到,在那個時刻,細微到一閃而過的情緒變化。
十指交握住,她又踮腳去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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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他寬厚結實的懷抱裏。
他只穿了件襯衣,肌理線條的走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段柏庭沒有推開她,她便更加得寸進尺。
整個人像是一根柔軟的藤蔓,牢牢将這堵牆給纏上。
濕熱的氣息落在他耳邊,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段柏庭,想不想和我親親?”
他垂下眼,正好撞見她清亮的雙眸。
沒有得到回答,宋婉月主動将自己柔軟的唇瓣貼上去,厮磨輾轉。
動作生疏,全無技巧。
直到段柏庭從容掌控主動權。
令這個吻從最淺層次的唇與唇的碰撞,變成舌尖與舌尖的糾纏。
她單手掌着她曼妙曲線的後腰,低下頭,讓這個吻變得更深入。
一個吻持續了十多分鐘。
明明是宋婉月主動招惹,最後卻變成她在輕泣求饒。
段柏庭終于肯放過她。
銀絲斷開,她輕輕喘着氣,唇早就紅腫了。
掌在她腰後的手慢慢收攏,改為掐着她的細腰。
一只手,便快完全覆住。
她還在被他抱在懷裏,感受到他呼吸時,胸腔的起伏。
好不容易喘順了氣,聲音也因為剛才那個吻變得黏糊起來。
“你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她好像真的只是想哄哄他而已。
段柏庭的指腹在她唇上揉了又揉:“嗯。”
答的平淡,叫人看不出真假。
宋婉月縮回他懷裏,撈起他一只手放在掌心玩弄。
他的手指很長,骨節很硬,她親身感受過。
她撒嬌一般,在他胸腔處蹭來蹭去,說話聲音也嗲嗲的:“我剛才是騙你的,我沒有在你車上補妝,散粉也沒灑。”
那個吻過于綿長,當下溫香軟玉在懷,段柏庭慵懶的神情顯出幾分餍足。
語氣漫不經心:“是嗎。”
“口紅也沒蹭上去,我哪會那麽不小心。”
他聲音沉啞:“嗯。”
宋婉月試圖渾水摸魚混過去:“但你放在中控臺上的手表真的被我弄壞了。”
原來說那麽多,是在為這件事做鋪墊。
“這樣啊。”仍舊反應平平。
在宋婉月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他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想好怎麽償還了嗎,轉賬還是支票?”
宋婉月一愣:“啊?”
“那表早就停産了。上一次還是出現在蘇富比的拍賣行,價格被炒到了九位數。”
他勾了勾唇,給她出主意,“這麽大額度,銀行可能不太好辦理,直接支票吧。”
宋婉月沒想到他會這麽不留情面。
幾分鐘前還和她來了一場激烈的法式濕吻,這會就開始親夫妻明算賬了。
她抿着唇,眼尾浮出一抹委屈的弧度來。
試圖選擇并不存在的第三種償還方式:“肉償可以嗎?”
第16章
面對她的請求, 段柏庭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如此模棱兩可的态度,反倒更令宋婉月不安。
難怪他在外的風評不好。
她哼了一聲。
以後再聽到有人說他壞話, 她一定要上去附和幾句。
結束了為期幾天的出差,回到北城。
部門裏一大堆事情等着宋婉月去處理。
實習生四舍五入就是打雜的。
法務部不能一直沒有主管。
董事會經過各方考量,最後把訴哥升調上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些日子訴哥連帶着臉色也有所緩和。
不再像往日那樣時刻板着。
氣溫下降,北城入秋。
宋婉月和小何也得以轉為正式員工。
合同簽好後,小何特地給他媽打去電話告知這一喜訊。
宋婉月也在打電話,不過這電話不是她打出去的,而是對方打過來的。
電話裏, 靜香一直在哭, 說她爸媽像發瘋了一樣, 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下周之前還不乖乖回去訂婚的話,就停了她所有的卡。
“婉婉,我不想嫁給他, 他比我都大一輪了, 還是個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