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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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庭動作微頓,明顯感覺到她身子貼靠上來時,那瞬間的異樣觸感。
她像是有意而為之,故意蹭了蹭。
身上的馨香淡淡散開。
段柏庭沒有拒絕,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投懷送抱的柔軟。
宋婉月早就發現了,他工作時很專心,全無旁的雜念。
思考時,偶爾手指會在她腰上似有若無的摩挲。
她是出了名的纏人精,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她就纏着他注意到自己為止。
那雙細白的手臂從他腰上離開,攀附住他的脖頸:“庭庭,你親我一下。”
仰着那張生動而漂亮的巴掌臉,櫻桃唇輕輕撅着,向他索吻。
段柏庭沉默一瞬,虎口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臉推離自己。
“安靜點。”
宋婉月倒是沒有繼續吵他,拿起桌上的書随手翻了翻。
看了不下兩頁就開始打哈欠。
書房大而空曠,燃着安神香。
雖然對段柏庭來說無甚作用,但在當下卻起到一種增添氛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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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薄紗一般缭繞的煙霧,從旁邊的案幾飄過來。
上面還擺放着練了一半的字,宣紙用鎮尺壓着。
宋婉月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筆力險勁,豐筋多力。
都說通過字跡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段柏庭本人甚至比他寫的字還要強勁霸道。
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樣的男人,也會有這種陶冶情操的愛好。
他練字時會是怎樣的。
宋婉月拿不準他的心意,不知道他到底氣消了沒。
只能試探着撒嬌耍賴。
像只貓一樣,喉嚨裏發出哼哼唧唧的嗚咽聲。
段柏庭是個極不好相處的人,軟硬都不吃,所以那些合作方在與他的相處中,總是時刻注意着分寸,小心謹慎到不敢有半點松懈的時候。
唯恐哪步行差踏錯,把人給得罪了。
但世間萬物總有相生相克的道理。
她今天尤為反常,段柏庭實在沒法對她視而不見。
手指按停了PPT,問她:“到底想做什麽。”
她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睛:“想要你跟我親親。”
段柏庭垂眸看了她一會。
宋婉月為數不多的那點心眼全寫在了臉上,還自以為演技高明。
他終于遂了她的意,一只手還拿着文件,單手掌着她的後腦。
宋婉月被迫仰頭。
領帶還被她纏在手上,襯衣領口也被玩弄的衣衫不整。
那個吻比她想象的還要深入,濕熱的舌尖在她口腔裏掠奪氧氣。
他的吻太過霸道強勢,攻城掠地一般将她占領。
宋婉月承受不住,緊緊攥着他的領帶,想将人推開。
如此近的距離,聽見他喉間傳來低沉的一聲笑。
待電腦另一端的人彙報完畢,段柏庭随意指出了幾個問題,又将麥給關了。
安靜的書房內,呼吸疊着呼吸,偶有輕微的啧啧水聲。
語音裏,男人态度嚴謹的解釋那些存疑的點。
段柏庭一心二用,不斷加深那個吻的同時,還能分出心來點開對方發過來的離線文件。
掃了眼上面的數據,他截下幾張圖,與此同時開了麥。
雙唇稍微分離,他聲音嘶啞,帶着輕微的喘息,沉聲詢問:“這個數據是怎麽得出來的?”
他能輕易就從一個身份抽離到另一個身份,不需要任何過度與緩沖。
剛才還是帶着欲念與性感的老公角色,這會就變成了凜若冰霜、不茍言笑的段總。
宋婉月被吻到頭暈腦脹,想從他懷裏離開,才剛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他繼續剛才那個吻,靡靡氣音落在她耳邊:“不是說在我懷裏才睡得着?”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宋婉月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她有氣無力的求饒:“我太重了,而且我睡相差,我怕打擾到你。”
他單手将她輕松抱起,語氣淡然無謂:“沒事,我力氣夠大。”
本意是與他低頭示好,這會卻走不掉了。
宋婉月困得不行,當下只想躺在床上美美睡上一覺。
偏偏段柏庭不讓她如願,繼續看起了PPT。
撈起旁邊的外套搭在她身上:“睡吧。”
宋婉月:“......”
或許是困到極點的原因,她倒也真的在他懷裏睡着了。
晚上還做起噩夢。
夢到她變成唐僧,和幾個徒弟去西天取經,中途誤入盤絲洞。
結果牆上的蜘蛛全部變成一個個裸着上身的肌肉男,瘋狂在她面前大秀肌肉。
次日醒來,不出意外。家裏已經沒了段柏庭的身影。
客廳裏,覃姨在擺放碗筷,笑容意味深長:“昨天晚上你睡着了,柏庭把你從書房抱出來,你還在說夢話呢。”
看來這人還算良心未泯,她睡着以後把她抱去了卧室。
沒有繼續留她在書房受罪。
今天的早餐是玉米粥,宋婉月擔心上班遲到,随便吃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