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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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害怕, 害怕中又摻雜着一點奇奇怪怪的期待。
柔軟無骨的手小心翼翼地搭扶他撐在自己身側的手臂。
隔着硬挺的西裝, 她依舊能夠感受到在不斷收緊發熱的肌肉。
她顫抖着聲音,喊他的名字:“段......段柏庭。”
男人發紅的眼底再次蒙上一層暗沉。
因為她這聲近乎撒嬌的語氣。
一絲不茍的襯衣不知何時有了淩亂的褶皺,随着他逐漸變急促的呼吸,胸腔起伏劇烈。
宋婉月怯生生地低下頭, 現在的段柏庭太過吓人, 和平時的斯文清冷不太一樣。
如同叢林裏伺機而動, 随時打算一口咬下獵物脖子的猛禽。
而她則是被盯上獵物。
哪裏還有往日撩撥他時的大膽, 眼淚都快被吓出來了,委屈地垂下眼, 軟着聲音哀求他:“段柏庭,我......我還沒有洗完澡,你先出去好不好,你不要這麽看着我......我怕......”
喉結幾番吞咽,男性荷爾蒙分泌達到頂峰。
誘人情動。
他卻不為所動,一言不發。
視線從她帶着淚的眼緩慢下移,由上而下地将她看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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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試圖推開他,手臂卻先被抓着。
他将她抱放在洗手臺上,仰着下巴去吻她,她被迫撐開了唇,口腔分泌出的大量津液被他盡數咽下。
喉結吞咽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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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小寰在客廳和覃姨聊起昨晚上的事情。
她後怕的摸了摸生出雞皮疙瘩的胳膊,語氣還帶着恐懼的哆嗦:“我夜晚起床上廁所,聽到女人的哭聲。該不會真的鬧鬼吧?”
覃姨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佯怪道:“哪來的鬼,一天天的不好好幹活,就知道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
小寰明顯沒睡好,整個人沒精打采,黑眼圈很重。她篤定:“真的,我昨天晚上真的聽到哭聲了。就是從二樓傳來的,女人的哭聲,一陣一陣兒的,特別吓人。”
她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那種起起伏伏的哭腔,和平時聽到的不太一樣。
別別扭扭的,總之挺奇怪。
每天早上都有荷蘭運來的新鮮玫瑰,覃姨忙着修剪花枝,讓小寰也別亂說了:“去把花瓶裏的花換了,待會兒就不新鮮了。”
小寰嘟囔兩句後,聽話的過去。
一邊走,視線還一邊往二樓看去:“夫人今天怎麽還沒起,莫不是被我昨天講的故事給吓到了?”
覃姨瞪她一眼:“都讓你別說這個話題了,還說!”
小寰吐了吐舌頭:“行啦,我不說了。”
她過去整理花瓶內的花束,二樓終于有了點動靜。
早已穿戴整齊的段柏庭從樓上下來,細邊眼鏡消減了他身上的冷冽強勢。
襯出一股溫潤斯文的氣質。
他走下樓梯,單手佩戴好袖扣,視線在廚房掃了一眼。
覃姨立馬放下手裏的花枝起身:“廚房有湯,我去給你盛一碗?”
“不必。”說話語氣淡。袖扣佩戴好後,他将搭在臂間的外套穿上,“婉月還沒醒,您不用叫她,煮點粥溫着就行。”
他昨天應該睡得不錯,連軸轉的工作仍舊沒有帶來半分疲累,整個人看着神清氣爽。
擡手緊了緊領帶,拿上車鑰匙準備出門,似想到什麽,腳步又頓下,“對了,您把濕毛巾放冰箱裏,醒了之後記得讓她敷下眼睛。她昨天哭了一晚上,眼睛應該腫了。”
覃姨一愣:“哭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段柏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一句:“我先走了。”
語氣淡淡。
待他走後,小寰突然意識到什麽:“該不會我昨天聽到的那個女人哭聲就是夫人吧?”
閱歷足的覃姨這會反應過來那個哭聲的緣由,輕咳了一聲,讓她別瞎想。
小寰不明所以:“我沒瞎想,我真的聽到了。哭的很慘,像是被誰欺負了,而且還欺負的很狠。該不會是先生晚上動手了吧?”
确實動了,但動的不是手。
覃姨打斷她,催促道:“行了,快去煮粥!”
小寰這才不情不願的進了廚房。
她真的聽到了!怎麽就不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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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她覺得自己的雙腿現在還在顫抖。酸疼到沒了知覺。
訴哥親自打來電話向她表達關心,讓她這些天不舒服就好好休息,部門裏的事情不着急。
宋婉月僅僅只能做到掙紮着翻個身。
全身好像都被拆分了又重新組裝上去,遲鈍的仿佛是借來的一般。
她看了眼時間,下午五點。
不記得她和訴哥請過假啊?
“請假?”
訴哥說:“你老公幫你請的,說你身體不适。”
宋婉月眼睛一下就瞪圓了:“我老公?”
“他拿你手機給我打的電話。”訴哥表示理解,“現在的年輕情侶都愛自稱老公老婆,你放心,我不會在部門替你大肆宣揚的。行了啊,這兩天好好休息,工作給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