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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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又道:“原來寧鴻宴是這般化險為夷的。”

安如意頗疑,“哥這話是什麽意思?”

安晟道:“此事少有人知,你可知那寧鴻宴為何給太子獻上美人?”

安如意聽到這種事就生氣,冷哼一聲道:“有幾個不想給太子獻女人的?一個個就知道獻獻獻!還不是為了讨好太子!”

安晟擡手,“但這寧鴻宴,不僅是為了讨好太子,也是為了救命。”

安如意本極其不愛聽這種事,但此時聽哥哥這般一說,加之之前的什麽“化險為夷”,來了一絲興趣。

“此話怎講?兄長到底何意?”

言罷,眼眸微微一轉,繼續,“什麽事鮮有人知?”

安晟壓低了聲音,把寧鴻宴開罪了太子一事和安如意簡單地說了說。

安如意聽後心微微一顫,但旋即笑了。

“合着寧鴻宴有天閣人嫌疑?”

安晟道:“正是,但,他應該不是。”

安如意反問:“為何?”

安晟道:“如若他是,逃不過太子的眼睛,早被發現馬腳了。”

這話說完之後也便斷了此話題,繼而又說了回去,朝着妹妹忠告道:“太子生性多疑,是個心極狠之人,伴君如伴虎,你要有分寸,萬觸不得他的逆鱗,适才之言,斷不要再說,子嗣為大,不論對你,對安家皆是如此,嗯?”

安晟拍了拍妹妹的手,“太子,可常喚你侍寝?”

安如意聽得這個臉冷落了下來。

“哥一個大男人,問人家女子這種事!”

安晟朗聲笑了兩下,再度拍了拍妹妹的手,與之又說了兩句,不時,有事走了。

人前腳剛走,安如意便把莺兒叫到了跟前。

“你可還記得,沈芝芝剛到東宮沒幾日,太子去他房中那次。”

莺兒點頭,“奴婢記得。”

安如意道:“太監說是帶着醫女去的。”

莺兒回口:“是。”

安如意那日還打聽到一件事,便是那個狐媚子并未侍寝,但水中含血。

後續,她耍心機,入了廣陽宮侍寝那日,早上太子妃房中的嬷嬷去查驗落紅,卻是未有。

而她三人初入東宮那日,自然是都有驗身,皆為處子無疑。

安如意起先還不明白,現在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麽回事。

原來太子懷疑過那沈芝芝是個探子。

原來那日是給她破-處,驗-毒。

下-體-□□,天閣中人還真幹得出。

眼下,滿朝皆知,“天閣”二字,能讓人誅滅九族,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那個狐媚子,要真是就好了!

*******

下午黃昏,往來賓客基本散了,府上恢複了原有的安靜。

安如意同二房堂姐在院中悠閑地逛着,所聊甚歡。

這般走着行着,一旁假山花園處傳來幾縷男子的笑聲。

那聲音并不稔熟,安如意隔着錯綜複雜的梅枝望了一眼。

見一個二十六七歲,相貌俊朗,衣冠齊楚之人正在哄着兩個半大的孩子玩樂。

身旁堂姐見狀道:“是三房二姨娘的外甥,揚州來的。”

原安如意也便只是聽聲陌生,随便瞅一眼,這般聽得“揚州”二字,突然有了幾分興趣,緩聲問道:

“哦?揚州來的,來幹什麽?”

堂姐搖頭,“不知,只知人每日這個時辰來,為了等着見三叔,已經第四天了。”

安如意伸出玉指,看着自己塗着紅豔豔蔻丹的指甲。

“求官吧。”

堂姐道:“我覺得也是。”

而後笑笑,“我為何知道他是等着見三叔,說起來還蠻有趣。”

安如意:“哦?”

堂姐笑道:“那日初逢,他掉了東西,是一個姑娘的小像,那畫中之人極美,我還從未見過那樣的女子,活脫脫的,狐貍精轉世!”

安如意心口“砰”地一下,本懶洋洋的,也沒多大興趣,然此時,人一下就變了臉色。

堂姐的話猶在繼續,“....給他撿起歸還,所以就聊了兩句,方才知道他是來等三叔的。那畫中人可真好看,這世上真有那樣容貌的女子麽?”

她還在繼續感嘆,殊不知一旁的安如意已然來火,聽得那句話就厭惡!

然轉念,揚州......

雖然厭惡沈芝芝那張臉,但安如意卻也不得不承認,她天生尤物,生的是好,給人的第一感覺,也正是和堂姐所言與昔日東宮傳言一樣:狐貍精一般。

難不成,還真有這般巧的事?

轉而和堂姐散了,安如意便叫宮女把那個男子喚了過來。

冬日,涼亭之外紅梅相圍,散着淡淡幽香,其上紗幔相罩,随風輕動,安如意鋪就着墊子,側身坐在亭內桌前。

男人被帶了過來。

他生的唇紅齒白,衣着十分講究,一看便是個富家公子。

人停在涼亭之下,遠遠地站住,極其恭敬地朝其內行拜大禮。

“草民祁越澤見過安良娣,安良娣萬福,安良娣金安!”

安如意半晌未言,自然也沒轉頭看他,卻是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

“你叫祁越澤?”

祁越澤答道:“是,草民是三房姨娘孟氏的外甥,今能見得良娣,當真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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