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仙童
仙童
能陪在家人身邊的感覺真好,看着他們就在身邊說說笑笑,趙文婷真的感動的想哭。上輩子她那麽早的離開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過來的,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離開。
這天她挽着媽媽林秋菊女士的手在那兒撒嬌呢,林女士也是對這個女兒倍加疼愛,她說:“下次什麽時候回家,媽媽好提前給你準備你最喜歡吃的東西。”
趙文婷說:“我争取提前返城。”
林女士一驚,她欣喜的說:“真的?确定了嗎?”
趙文婷說:“沒有,不過我想應該也八九不離十了。”
林女士拍着趙文婷的肩膀嘆息道:“不是媽媽話多,媽就是心疼你,明明你去年不用下鄉的,都怪你哥,為了佟瑞瑞報了你的名字,你也不用走,這個死家夥!”
“媽,說這個幹什麽,我不怪哥,他有他的考量。”趙文婷說。
一家人何必計較這些,況且她現在也快要回來了。
林秋菊冷哼說:“還不怪他?要是人家領情也就算了,你好歹也換了個嫂子回家。現在算什麽,不光妹妹沒了,連老婆也沒有。一個呆子,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他,我都不知道他做這些有什麽意義?你看你哥都多大了,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而且他長得那麽歪瓜裂棗的,我和你爸也不是這樣啊,他以後還能找到對象嗎?”
林女士果然是他們的親媽,黑起人來簡直是不遺餘力,特別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趙文婷忽然覺得哥哥這麽自卑,會不會和母親的教育方式多少有些關系?
她說:“媽,怎麽會呢,我哥人這麽好,我昨天去他們廠裏接他下班的時候,可是對他肯定的聲音啊,才不會是別人看不上我哥哥,而是我哥哥有自己的要求,您還是不要太着急了,說不定很快就有一個能和我哥般配的嫂子出現,到時候您就偷着樂吧。”
林女士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被女兒的話逗笑了,哪個母親不喜歡聽這些話的,她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哥人好啊,他就是太好了,所以才找不到老婆的。從小就是一根筋,永遠都只喜歡吃一樣的菜,穿同個款式的衣服,就連喜歡的人也只盯着那一個不放。廠裏面多少要給他介紹對象的,就是我也給他安排了好幾次相親,這家夥愣是一次都沒去。他心裏有誰,我這個做母親還能不知道?佟瑞瑞和你從小認識,你們上學放學,光亮哪次沒陪着,心裏早就有人家了,奈何人家條件那麽好,你哥又覺得配不上她,這不就成了無解的題?文婷,你跟我說實話,以你對佟瑞瑞的了解,你覺得你哥和她會有結果嗎?”
結果?趙文婷倒是希望自己哥哥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而且她還可以和瑞瑞做一輩子的閨蜜,這簡直不要太好啊。可是事實卻是只能搖頭,因為瑞瑞心裏已經有了陸明承,即使沒有他,這麽多年的相處,如果真對趙光亮有意思,她早就動心了好不好,怎麽還會等到現在?所以……
看着趙文婷的表情,林秋菊就已經知道了大概,她嘆息說:“唉,我這個兒子啊,為他的事我都要少活幾年。”
正好在她吐槽的時候趙光亮剛好從房間出來打算去上廁所,他莫名接收到了來自母親的白眼問候,懵逼的說:“媽,誰惹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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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菊說:“你!就是你!”
趙光亮估計知道林秋菊接下來要說什麽,他趕緊笑着說:“那我消失,眼不見為淨,您消消氣。妹妹,幫我多勸勸咱媽啊!”
說完就屁颠屁颠拿着報紙走了。
林秋菊欲哭無淚啊,她說:“你說我要拿他怎麽辦?”
趙文婷也不知道怎麽說,她只能幫母親順氣說:“媽,您就不要太擔心哥哥了,他現在不是活得挺開心的嗎?只要他生活沒問題,有沒有結婚又有什麽關系?”
林秋菊說:“你就是小孩子,你懂什麽?少來夫妻老來伴,等你到我這個歲數你就知道沒伴侶是多麽痛苦的事了。”
趙文婷哭笑不得。
林秋菊心裏憋着一口氣,她惦記着趙光亮的事,于是乎看着女兒在家,這天下午又正好休息,便要趙文婷帶她去找一下算命的,給她算算趙光亮到底什麽時候能脫單。
趙文婷自然是母親說什麽她就去做什麽,只要不違背原則,她就是一個哄母上大人高興的工具人,哈哈。
兩個人随即來到一個算命先生聚集地,看到有個先生前面圍滿了人,林秋菊就讓趙文婷撲排隊。畢竟人多就說明這人算命算得準嘛。
趙文婷得令,快速跑過去占了個位置。她是等了又等,感覺這五分鐘比五個小時還長。可惜沒法,母命難為,她不得不從。等到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候,終于輪到趙文婷她們了,她趕緊讓坐在一旁的林秋菊過來,兩人趕緊把趙光亮的生辰八字說給了算命先生聽。算命先生說:“急什麽,緣分這東西說來就來,今天還不是你的媳婦,或許明天就是了。您兒子的婚姻不是由他做主,而是由人家姑娘。”
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哥哥是閃婚?還是一夜情的那種?
林秋菊還想說什麽,她認為自己花了錢,怎麽着也要問問這媳婦大概什麽時候能出現吧?可是人家算命先生估計是在這裏地位高,粉絲衆多,後面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那些人催促說:“快走吧,先生金口玉言,說了這話肯定錯不了。”
得,林秋菊吃了悶虧,覺得是遇到騙子了,但又不好發作,于是母女倆只好離開。
這還沒走多遠,就聽到一個坐在角落的瞎子對她們說:“兩位慢走,不如我給你們算算,不準不要錢。”
林秋菊本來就一肚子火,這會兒又來一個騙人的還主動找上門,她就想只要這個人說的有一個錯,她一定會把人罵的狗血噴頭。
可是十分鐘後,林女士的表情就變了,她用那種欽佩的眼神說:“大師啊,你說的每個都對上了,這事就是連我女兒都不知道,您是真神!”
那算命的說:“這會兒你們肯相信我的話了吧?”
趙文婷忍住笑,領會到母親的意思,趕忙把錢交到了算命的手中。
然後林秋菊就問了:“大師,我兒子什麽時候能結婚呢?”
算命的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今年過年的時候了。不僅能結婚,還能立馬讓你有孫子,雙喜臨門。”
不是吧,這麽看來似乎兩位算命的都說到一塊去了。
趙文婷和林秋菊面面相觑,林秋菊就接着問:“那這個姑娘他現在接觸了嗎?”
算命的掐指一算說:“認識倒是認識,但現在緣分還沒到,要等到今年的八月才有結果。”
八月,距離現在還有四個月,林女士頓時就激動了起來,她從自己的包裏又拿出了點錢出來表示感謝,這可是平日裏一分錢當兩分錢花的林女士啊。可是在兒子的婚姻大事上她是一點也不含糊,可大方了。
趙文婷也很開心啊,畢竟哥哥馬上就要結束單身生活了,趙文婷真為他感到高興。
兩母女得到滿意的答案,便打算起身離開。
這時候算命的忽然對着趙文婷說了句:“兩位留步,看在你們這麽大方的份上,我再替這位姑娘解一下怎麽樣?”
趙文婷一聽就搖頭,這就沒必要吧,她只不過是陪母親過來給哥哥算命的,自己算什麽?
再說她現在也不信命,她都幫着這麽多人改命了,她也不會再按照上輩子的路走。
自然這位算命先生算的也就不作數了。
“文婷,既然人家這麽好心,你就聽聽嘛,反正他也沒打算再收我們錢。”林秋菊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兒子女兒的婚姻都是頭等大事啊。
趙文婷拗不過母親,只得讓她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說給對方聽。
沒想這一算竟然讓他算了五分鐘,甚至還讓他頭上滲出了汗水,估計是和原來的軌跡不同了吧,趙文婷反倒來了興趣,很耐心的等他解答。
“姑娘,你去年是不是遇到一個很喜歡的人?”算命的說。
趙文婷一愣,還真準,那他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說他們倆原本是要結婚的?
“怎麽了?”有林女士在,趙文婷也不好直接回答。
算命的說:“然後沒有在一起?”
趙文婷察覺到了林女士的眼神殺,估摸着她待會逃不了林女士的“嚴刑逼供”,她只能說:“大師,您到底要說什麽?”
算命的說:“原本你和這個人有幾世緣分的,但因為你在最初的那一世傷害過他,所以你們倆是既相愛又相克,雖然會幸福相守一兩年,最後也會不得善終。原本你們這一世也會在一起的,但我看到這中間有兩個和你關系密切的人幫你逆天改命,現在你和那人再也無可能了,我不知道我是該恭喜你,還是該替你感到惋惜,你倆本無過錯,卻要承受這樣的結果。”
這……
聽到算命的這麽說,趙文婷差點以為自己在聽玄幻小說,還什麽幾世姻緣,難道她和陸明承還是天上的仙人不成?是專門下來歷劫的?
不過他這麽說倒也沒錯,上輩子她和陸明承是挺難的,難不成還真是這樣?
還有他說的那兩個和自己密切相關的人是誰?
這不免讓趙文婷緊張起來,她可不希望自己最親的人為她再付出什麽。
她問:“大師,那兩個人是誰?”
算命的說:“你放心,他們之前和你有關,現在你和那個人沒可能了,他們也就和你沒關聯了。”
林秋菊聽得入迷,這時候她突然蹦出來一句話,說:“不會是我女兒原本要和那人生的兩個孩子吧?”
算命的笑了笑,她說:“這位阿姨有慧根,一點就通了。”
趙文婷踉跄了一下,她甚至還感覺到暈眩,要不是林秋菊還扶着她,她估計就要暈倒在地上。
等她恢複意識之後,哪裏還有那個算命人的身影。林秋菊對她說:“那個大師說他一天只算一卦,這次破例給我們多算了一卦已經很傷元氣了,所以他就先回去了。女兒,你沒事吧?”
趙文婷搖頭,她全身顫抖,像是很冷的樣子。
林秋菊看她臉色蒼白,以為趙文婷感冒着涼了,提出要帶她去醫院,她還說:“一個算命的話你聽聽就算了,就算是真的,那兩個小孩也和你沒有什麽感情,你就當他們是兩個小仙童,幫你度過了劫難,以後逢年過節多給他們上一炷香就好。”
如果她沒有重生,沒有經歷過兩次為人母,她肯定就會像林秋菊說的那樣。
是的,趙文婷除了小寶,還有一個小孩。只不過他在七個月的時候就和趙文婷一起死在了那個小偷的刀下。趙文婷頓時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們,她真是失敗的母親,為了自己,自私的抛棄了他們。
釋臨風這天終于被他爹批準放出來了。他出來是能出來,就是不能單獨行動,特別是在這批知青下鄉之前,他不能一個人外出。晚上釋臨風和母親坐公交去外婆家吃飯,路過街上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趙文婷,她提着一個袋子正朝河邊走去。釋臨風一看這趙文婷臉色不對啊,怕不是要做什麽傻事?當時他想都沒想,趁着公交到站他蹭的一聲就跑了出去,釋爸釋媽就是想追也追不上,急得在後面直叫喚。
趙文婷哪裏會做傻事,她一想到有兩個孩子一直守護着她,她的心裏就特別溫暖。這天她專門替他們兩個買了花燈,希望花燈能順着河水飄到他們面前。
釋臨風差點跑斷氣了,好家夥,那汽車停的位置隔她五六百米呢,要不是他跑的快,指不定她就出事了。
可是當他走近的時候才發現,趙文婷壓根就沒有想要跳河的意思,他才松了口氣,并且取笑自己真的太大驚小怪了。
不過她一個人來這裏做什麽?
釋臨風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就是距離有點遠,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趙文婷此時正從袋子裏取出那兩個小花燈,然後拿出火柴将它點燃,她說:“你們兩個,一定要緊緊的牽住對方的手,等着媽媽知道嗎?”
說完她便把河燈放到了水下,然後雙手合十,默默在心底許了願。
待到她起身準備回去的時候,趙文婷就看到這個手足無措的釋臨風站在那兒看着自己。
趙文婷只是看過他一面,起初還想不起來他是誰,後來她還是看到釋臨風的那個小虎牙才記起來。
“釋臨風,好巧啊!”趙文婷和他打着招呼。
釋臨風驚訝的說:“你認識我?”還以為她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呢,不過就見了一面。
趙文婷點頭:“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大人物,上次還給我送了花,我哪裏會不認識?”
釋臨風多少有點受寵若驚,這還真是一個大大的收獲。
“你也來這裏放河燈嗎?”趙文婷說。
釋臨風說:“河燈?”他才不是呢。
趙文婷說:“就是那個。”她指着在河面上飄的那兩盞河燈,她說,“是給逝去的人送去的祝福,祈求他們能順利投胎,以後平安順遂。”
釋臨風這才想起來原來快到清明節了,他們當地是有這樣的習俗。
他聳聳肩說:“我不愛這些虛的,什麽祈求啊太虛了,我想要那人好,我就直接去做。”
趙文婷問:“直接去做?”
釋臨風說:“是啊,比如去做他們最想做的事,這才是實際的。”
趙文婷笑了,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她說:“我知道了,你說的沒錯,要做就做點實際的,像這種放河燈還真有點虛。”
看到她這麽敞亮,釋臨風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說:“我可沒這個意思,其實放河燈也不錯,你看我還不會放呢。”
趙文婷忽然覺得他很可愛,而且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她忽然想到之前校領導告訴她釋臨風是最積極下鄉的那批孩子,她就說:“你,真的很想下鄉嗎?”
釋臨風一愣,估計沒想到她會這麽問吧。
“我也不瞞你,我就是沖着你們那邊的水庫去的,要是能建成那麽大的水庫,我這輩子得多驕傲。”釋臨風說。看得出來他是真對那個水庫感興趣。
不過八字還沒一撇呢,到底選址和參與能不能輪到他們還不一定,這小夥子就這麽直接選擇他們是不是也太武斷點了?
可是少年的意氣風發讓趙文婷看到了希望,她很欣賞少年的勇氣。
趙文婷說:“這個理由好,小夥子,有前途!”
釋臨風摸着頭說:”可是我爸說當兵比這個好一萬倍,還說我傻。”
趙文婷捂嘴笑了笑,她說:“還真有點,不過人各有志,既然你真的這麽喜歡,我認為就應該全力支持,人生只有一次,不要留有遺憾!”
釋臨風拍拍胸脯說:“對,想做就去做,一定不要留有遺憾!”
趙文婷說:“我看好你哦,加油!”
和釋臨風分別之後,趙文婷就回家去了,她肯定不知道在這之後,釋臨風為了她那句不留遺憾挨了多少鞭子,後背皮開肉綻,惹得關小尤哭得眼睛都腫了。不過也正因為這樣,他的這份決定最終還是感動了他的父母,他可以下鄉了!
臨走那天趙文婷去陸家看望陸母,雖然這輩子和陸明承沒關系,但是他好歹也是自己的戰友,她來看望他的母親也是應該的。
鄭心語在老遠的地方就看到趙文婷,她朝趙文婷招手,并且給她拿出了最好吃的餅幹來款待她。
鄭心語說:“姑娘,你那次演講我也去看了,很出色啊。”
趙文婷說:“是嗎?伯母,那天你也在?”
鄭心語點頭,她說:“知道你這次來了,我可高興了,早早就去占了個位置就是為了能看到你。”
看得出來鄭心語是真心對待趙文婷,她用慈愛的目光看着趙文婷,不時摸着她的頭發,就像看自己的親閨女一樣。
要是明承能娶到這樣的媳婦就好了。
只可惜聽張母說這丫頭已經有對象了,就是張醫生的兒子。
想到這裏鄭心語就莫名想念自己的兒子,很想問問他怎麽就把這麽好的兒媳給錯過了。
“文婷,明承他還好嗎,你們還在一個隊裏吧?”鄭心語突然感慨。
趙文婷吓了一跳,原來這麽久了陸母還不知道陸明承已經去了邊境。
她該說嗎?
可是說了會不會讓老人家徒增擔心?萬一就是陸明承特意不想讓老人家知道所以才保密的呢?
趙文婷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說了。
她對鄭心語說:“他很好,在我們隊裏就屬他最聰明,而且還很有活力,我們少了他都不行。”
鄭心語說:“那敢情好,對了,文婷,明承他最近好久沒有給我回信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你到了那裏就讓他給我回信吧,他一個人在那裏,我挺惦記他的。”
趙文婷心裏一緊,隐約覺得不對勁,但她也沒說什麽,只對鄭心語重重的承諾了一句:”沒問題。”
想着反正瑞瑞會和陸明承保持聯系的,到時候讓瑞瑞在信裏和陸明承特別說一聲就好。
可誰知等到她回去和瑞瑞說這事的時候,瑞瑞的反應讓她吃驚,她說:“呵呵,陸明承,我稀罕理他嗎?你要的話你給他寫信去,反正我是不會給他寫的。”
怎麽回事,趙文婷一頭霧水??
後來還是李樹苗出現化解她的疑惑,李樹苗說:“文婷,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趙文婷說:“啥?”什麽事搞得這麽神神秘秘。
李樹苗說:“你喜歡的人到底是張立達還是陸明承,這個問題在我心裏藏了很久了。”
還以為什麽問題呢,原來是這個,趙文婷趕緊擺擺手,她說:“我一個人也不喜歡。”
李樹苗說:“真的?那就好,我就怕你聽到這事後會受刺激。”
趙文婷滿臉的問號,李樹苗賣了一會兒關子這才說:“你這朋友啊,我看還是絕交好了。她在你走後沒幾天就和張立達好上了,你說說,這倆腦子裏都在想什麽,這也下得去手?”
當時趙文婷是懵逼的,就像被雷劈了一樣。
什麽,佟瑞瑞和張立達在一起了?
這麽突然的?
難怪她剛才說不會給陸明承寫信。
李樹苗接着說:“別怪我多嘴,這佟瑞瑞就是沒把你放在眼裏,但凡把你當朋友,她也不會和張立達走那麽近,有人都在小樹林裏看到他倆抱在一起了。”
雖然李樹苗都已經這麽說了,可是趙文婷還是不敢相信啊,佟瑞瑞不是喜歡陸明承嗎?她怎麽能和張立達在一起?
晚上趙文婷找到佟瑞瑞,她發現佟瑞瑞一個人在那兒洗冷水澡,正一個勁的用冷水潑自己,趙文婷趕緊沖進去對佟瑞瑞說:“瑞瑞,你幹嘛?!”
佟瑞瑞說:“文婷,你罵我吧,我對不起你。她們說的都是真的,我豬狗不如!”
趙文婷皺眉,但也沒說什麽,只是用毛巾蓋在佟瑞瑞身上,然後擦幹她濕漉漉的頭發。
佟瑞瑞捂住臉痛哭了一會兒,她說:“你和明承在一起吧,我現在已經配不上明承了,你們才合适,我真心祝福你們,希望有一天你們能收到我來自天上的祝福……”
這怎麽說話越來越瘋了?
趙文婷抓住佟瑞瑞的胳膊說:“瑞瑞,你老實和我說實話,是不是立達對你做了什麽?”
佟瑞瑞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忽然抱住趙文婷說:“文婷,不要怪誰,要怪就怪我太想念明承。那天知道明承走了,我心一橫就喝了很多酒,然後意識恍惚間就錯把他當成了明承,做了不該做的事,天吶,我到底在做什麽?文婷,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明承,我更是無顏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就讓我去死吧!”說完作勢就要往旁邊的牆上撞。
趙文婷抱住佟瑞瑞,試圖讓她穩定下來,她說:“瑞瑞,這不是你的錯,你是無心的,你不要自責。”
佟瑞瑞說:“我不想看到張立達,他在我酒醉的時候趁人之危,我恨他!”
趙文婷說:“好,我明天就去找他算賬,瑞瑞,你振作一點,千萬不能有事知道嗎?”
就這樣,兩個人在黑暗中緊緊的依偎在了一起。
第二天因為早上要準備迎新,趙文婷沒時間去找張立達。不過既然是迎新,自然是所有人都會來到禮堂這裏。
趙文婷看到張立達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這還是她認識的張立達嗎?臉上全是胡渣,一臉的憔悴,你說是個老頭都有人信,她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罵他了。
“文婷,你回來了。”還是張立達先開的口。
趙文婷看到周圍有這麽多人在,也不好當衆讓張立達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