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仗着老夫人的寵愛，齊湘繡在卿府就一直沒把我放在眼裏。

我也懶得理她，盡量和她繞開不在一起。

今天她主動示好，我得小心一點。

“妹妹在府中住的可習慣？要是招待不周，妹妹一定要跟我說，我叫下人們多準備一些東西送過去。”我不失優雅地捍衛着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也沒有承認她在府中的身份。

“一直沒去看望姐姐，都是湘繡年輕不懂事，姐姐多擔待一些！”齊湘繡壓低姿态，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見猶憐，如果我是男人，也突然會心動。

美麗的外表，确實是賞心悅目，迷人的微笑，又何嘗不是醉人的美酒？她來示好，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畢竟，我們同在卿府中，免不得每天面對面相見，有時避免多接觸，也是為了少生嫌隙。

“妹妹請坐！”假山周圍，都是石頭凳子。

流水潺潺，一尾紅鯉向高處游動着，搖擺着它的尾巴。

“姐姐，我來喂食。”齊湘繡盈盈笑容，拿了魚餌，向水中抛去。

只見她一個趔趄向我撞來，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然後她整個身子就向水中撲去。

“救命！救命！”她在水中撲騰着。

“沈茵，你好歹毒！竟然把湘繡推到水裏！”老夫人一臉怒氣沖沖，不知何時站在我面前！

“不是！我……老夫人真的不是我，她……”我有點懵，甚至是語無倫次地解釋，究竟是怎麽着了齊湘繡的道？

“啪！”一陣生疼，我臉上挨了老夫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更驚詫的是，夫君卿文玥也回來了！他和老夫人一起來的，這混亂的一切，他也看見了！

老夫人打我一耳光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制止的！

可是他沒有！

“夫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很委屈，希望卿文玥看到的不是真的，希望他相信我。

“還不快救人！你們都愣着幹什麽？湘繡要是有什麽閃失，你們一個個都要挨罰！”老夫人大聲呵斥跟随的下人。

其實老夫人這番話是說給我聽的，既使被她打了一個耳光，臉一陣火辣辣的生疼，我也不敢拂她的面子辯駁。

丫環仆從們也是沒見過這種場面，也不懂水性，慌亂地呆在一旁。

齊湘繡還在水中掙紮，她撲騰着，雙手拍打着水花，越拍打越住下沉。

卿文玥撲向了水中，向齊湘繡迅速游過去。

“夫君救我！夫君救我！”齊湘繡也看見了他，拼命地向他呼救。

她越掙紮越繼續往下沉，只揮舞着兩只潔白的玉臂露在外面拍打着水花。

就在齊湘繡整個人影沉沒水中的時候，卿文玥奮力游到她身邊，一把抓住她的一只玉臂，把她從水中扯出來，他抱起渾身濕透的齊湘繡游向池邊。

一上岸，卿文玥正要放齊湘繡下來。

“夫君……”齊湘繡嗆出一口水，緊緊摟着卿文玥不願下來，她把頭埋在他懷裏，這楚楚可憐的模樣誰看都心疼。

“別着涼了，玥兒，快抱進去！”老夫人在旁催促。

卿文玥抱着齊湘繡回頭朝我看了一眼，那眼神像一道淩厲的光，刺得我心裏一陣慌亂！

“夫君！請相信我！”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他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沒有說話，抱着她向後院走去。

齊湘繡故意摟着他，仰起頭，向我投來一絲冷笑。

衆人都随老夫人散去！

他抱着她，肌膚相親！我呆呆地站在水池邊，非常失落！卿文玥這次回來，我竟然不知道！

這是個不好的預兆！

果然，一連幾天，我都沒有見到卿文玥的人影。

偌大的卿府，只有我落寞清冷的身影。

除了撫琴，我百無聊賴。

一曲彈罷，趁着月色，我跳起了自編的舞蹈，縱使沒人欣賞，但不能忘了這技藝。

“妙！妙！小茵子，什麽時候又學了新舞？”我沉醉在自己的舞姿中，全然不知道卿文玥來了許久！

他還是喜歡叫我小茵子，而不是叫我夫人。

“夫君，你又偷看人家！”我一陣驚喜若狂，盼了好幾天，他終于來了。

“這幾日，我在處理一件緊急事情，沒在府中。”他解釋。

“你沒有去看她？”想起那天他抱着齊湘繡回房，我有點吃醋。

“她是誰？”他故作不知道，笑，“小茵子，我就知道你會吃醋！”

“哼！夫君也欺負我！”縱使我不願認可齊湘繡成為卿文玥的新夫人，和我共享夫君，可老夫人喜歡她！

月兒悄悄爬上樹梢，露出羞色躲在雲層中。

“小茵子，我們回房！”他擁我入懷，順勢抱住我，在他溫暖的臂彎裏，我又開始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