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受襲(修)

(30)受襲(修)

30(已修)

根據地圖,離他們最近的一件法器就在該鎮上。這件名為羽的法器,具體什麽形狀,卻沒有畫出來。大家集思廣益,猜測法器形狀像羽毛或者像羽毛那樣輕盈,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名字。

目前所知道的就是,法器與真正的主人林瑟之間有神奇的吸引力,一旦相遇,就能夠發現彼此。

可是,這豈不是要大海撈針?林瑟難以想象自己像一塊普通的磁鐵一樣在偌大的鎮上掃蕩來掃蕩去吸引那枚特定的針,又不是雷達。無論如何,光想是沒有用的,目前只能靠碰運氣了。林瑟想着忽然興奮起來,拽着顧擒年就要出門,他看熱鬧的心又被勾起來了。

“我覺得法器應該與那些離奇的案子分不開,不如我們也跟着團長一起去查消息吧,小白菜?”分明是好奇心作祟,林瑟還帶着為了正義的得意笑容,仿佛自己聰明絕頂。

“你說的有道理。”顧擒年把糕點整理好,這些都是林瑟最愛吃的。

夏元封忽然走進來,看到林瑟吃了一驚,竟然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摸着林瑟的頭問到:“你是不是又長高了?”這身高,從他們出來到現在,就長到了七八歲兒童的樣子,也太驚悚了。

“唔,我是神童嘛。”林瑟厚臉皮說到。

“噗!”夏元封知道他在忽悠,也沒有糾結在小事上,跟顧擒年提到:“聽說東邊的村子裏又有案子了,我們準備過去看看,你也跟着吧。”

“我能不能去?”林瑟豎着耳朵聽着,立刻蹭了過去,他向來只磨着顧擒年,因為顧擒年容易對他心軟。

抓着手臂的手還是柔弱的,林瑟的圓臉卻已經開始消瘦,漸漸褪下青澀痕跡。顧擒年笑道:“又沒說不讓你去。”

夏元封露出微不可覺的擔憂。

趕過去小村子的有六七人,俊美的顧擒年和可愛的小包子林瑟格外引人注目。村子裏的小孩子遠遠近近地跟着他們,露出好奇又膽怯的目光,害怕又不敢靠近。趁着團長和村裏人了解情況,林瑟開始無聊,遂招招手,對幾個小孩子示好。

那幾個孩子見他溫暖的微笑,一下子減少了恐懼,紛紛熱情地靠過來。

“我叫阿牛,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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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瑟,能不能告訴我這位叔叔出事之前,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什麽叫奇怪?”

“我記得叔叔前兩天去過鎮裏,他還買了很多糖給我們吃。他拿了一支快壞掉的笛子回來,還教我們吹呢。”

“真的是壞的,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沒有,就是懷的。”

“好好,我相信你。諾,我這裏還有糕點,分給你吃。”林瑟知道小孩子不讨好的不行的,而且也着實喜歡這群七嘴八舌的小家夥,把自己偷偷打包的糕點都拿出來分掉。

又是壞掉的,為什麽總是廢舊的樂器?這和案子有什麽必然的聯系?林瑟腦子裏轉過這些,偷偷拽着顧擒年的袖子,湊近他耳朵問他:“那些樂器是不是都是古董?”

顧擒年搖頭,說:“樂器普遍有損毀痕跡,而且有一定年限,不過算不上古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小吃,又發現了要告訴我們。”

林瑟腦中有模糊的想法,但是依舊搖頭不語,緊緊跟着他們移動。現在他長高不少,可是走了很長時間路,也有點累了。不多久就開始打呵欠。

顧擒年很快就看到了,馬上蹲下來,對林瑟說到:“上來,我背着你走。”

“噢。”林瑟爬上去,沒想到很快睡着了,連他們開始回城都不知道,還是被馬車颠醒的。

“是要回去了?”林瑟望着車窗,發現天色開始變黑了,這風怎麽有點陰涼?林瑟感覺有一陣古怪的風使勁往自己耳朵邊吹着,還能隐隐約約聽見誰跟自己說話,可是在場的除了他們幾個,再也沒別人了。

“到城裏面就天黑了,趕上吃晚飯。是不是餓了?”

“有點,糕點都讓小孩子吃了。”林瑟似醒非醒。

夏元封探頭進來,見林瑟這樣子,會心一笑:“你可真像養兒子。快胖成豬了,這好吃懶做的小子。”

“你才豬,你全家是豬!”林瑟把頭埋進顧擒年的膝蓋,竟然又睡了過去。

“還說不是,傻小子。”夏元封坐進來,神色卻一臉凝重。他們這一趟還是沒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唯一知道的不過是受害人姓張,是鎮長夫人的一個遠房親戚,那樂器到張公子手上還沒幾天,村裏人也是反映說,他那幾天有些反常,性情大變,可是有時候又很正常,誰都沒想到他會自殘,最後還自殺了。張公子是村裏受人尊敬的樂師,本事不小,可是就這麽輕易死了,大家都覺得很沉痛。

“你有什麽看法?”夏元封試探起顧擒年的想法。

“既然這個地方存在法器,會不會是法器影響了周圍的環境,改變了鎮上的某種東西,讓大家感染。”顧擒年覺得自己的想法不無可能,不過沒找到真相之前,一切也只是猜測而已,當然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無限接近了真相。

“可是法器到底是什麽東西,那天你說有,我們也覺得可信,只是沒有實物,只有一個大概的位置,讓我們從何找起?”夏元封說出來,覺得更加疑惑。

“宮商角徵羽,五件法器,應該離不開音樂。但是我這裏也沒有更多線索,但凡神秘的東西也逃不開異象,因此,不如我們從調查鎮上的傳說開始,也許能夠有點啓發。”顧擒年一一分析,說的倒也在理。

“那我們一起努力,這件事情的影響已經非常壞,附近的村鎮沒有事情,只有這裏頻繁發生,造成了不小的恐慌。而且聞到異動的名人名士也開始先後趕來這裏,企圖獲取神秘的法器。”利益驅動着人的野心,夏元封格外明白這點。

顧擒年輕輕拍着林瑟的肩背,神情淡淡的,猶如一個稱職的父親。他對林瑟的愛,早就超出了單純的情愛幻想,為兄為父為母為朋友,對林瑟來說顧擒年也是如此,兩個人幾乎就要融為一體,密不可分。這種親密的狀态夏元封幾乎沒可能打破。

他們聊着天,林瑟卻在做夢,夢裏有個溫潤如玉的青衫男子,正坐在茶幾邊,慢騰騰地倒茶,他的動作流暢無比,好像經常重複這樣的動作。林瑟見到美男子就眼睛發亮,歡快地蹦過去:“你好,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你泡的茶好香啊!”

“我在等人。”男子客客氣氣的同他說話。

“等什麽人呢?這裏陰森森的,還霧蒙蒙的,诶,我怎麽不記得有這麽個地方?”林瑟左顧右盼,在位置上安靜不下來。

“自然是要等有緣人。來,喝茶。”男子笑容淺淡,把香噴噴的茶杯遞過去,意味深長地看着他。

“等到人了嗎,要不要幫你找啊。這茶喝起來真舒服。”林瑟覺得男子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就好像他們認識很久了,無故多了分親近,因此話也特別多,顯得十分積極。

“已經找到了,你叫什麽名字?”

“林瑟,嘿嘿,琴瑟在禦莫不靜好,我父母比較愛風雅。”

“名字很好聽。你該回去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名字呢?”林瑟追問着美人。

“我叫水沐羽。”

“還能見到你嗎?真像做夢一樣,見到個大美人哈哈。”

“的确是做夢,回去吧,我們會再見面的。”水沐羽笑着目送他消失在這片白茫茫的幻境裏,自言自語,“總算是找對人了。”

“小吃,起來吃晚餐了。”顧擒年搖醒睡的昏沉的林瑟,似乎因為長的快消耗也快,林瑟最近總處在混沌的狀态,醒着也像是睡着。

“啊,我想吃烤鴨,什麽味這麽香?”林瑟頓時就清醒了,眼睛湛亮地搜索着食物的位置,準确定位了某道他眼中非常棒的菜,準備待會拿了筷子直接下手,不讓別人搶先。吃貨的本性真是暴露無遺。

他才伸出手,店小二卻忽然驚恐地摔了手裏的盤子,盤子正好在林瑟手臂上空,眼看着就要直直砸到林瑟的胳膊。顧擒年眼疾手快扯過林瑟,林瑟被他一抓直接摔到了顧擒年懷裏,一看,那盤菜已經跌下來弄亂了小半個桌面。

“你怎麽做事的,快下去。”

“我……啊——”店小二突然發狂,手忙腳亂地往樓梯口跑,結果還在地上摔了跟頭,狼狽跳起來還是馬不停蹄地逃命。衆人也發現了他異常的原因,他們現在已經被食夢貘包圍了。

“诶,這群鬼什麽時候跑出來的,剛剛怎麽都沒發覺?”林瑟吃驚不已,他們幾個,不說顧擒年,單單夏元封就不是一般人物了,竟然都沒有人能事先發現情況。這麽大波僵屍出動,他們好無所覺這才是最可怕的!

“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夏元封一聲令下,大家都繃緊了身體。

林瑟自己本質是琴,很少受到食夢貘侵害,現在更擔心的不過是顧擒年他們的安全。林瑟迅速恢複了琴身,顧擒年擺在桌上,揮手就是殺氣騰騰。那邊夏元封也不慢,規模這麽大的食夢貘彙聚在這家小店裏,未免讓人心裏疑惑,究竟怎麽回事?

顧擒年的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琴聲铮铮飛出無數的透明細小碎片,切割着食夢貘的身體,然而食夢貘對他尤其感興趣。或者說,是對他手裏的那把琴虎視眈眈。從琴身上溢出的香氣,連夏元封都聞到了,投來詫異的眼神。

顧擒年想起來,上次林瑟變身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香味,然後引來了數道雷劫和無數争先恐後要吞噬它的食夢貘。那些低級別的食夢貘甚至被高級別的直接消滅,以減少競争對手。那麽,到底是什麽東西吸引了它們?總不能是林瑟能讓它們複活吧,顧擒年無語地想。

飯館的東西被破壞得面目全非,能力再強,幾人也敵不過一波又一波的僵屍,額,是食夢貘攻擊。那些低級的食夢貘甚至因為無法靠近混戰中心而向附近的無辜群衆下手,很多人來不及逃跑就被傷了。

顧擒年額頭浸出細汗,順着臉龐往下流,時間越長,對他們越不利,雖然已經有不少食夢貘被消滅,地上掉落了不少金子,要是林瑟看見了指定要手舞足蹈,可他們現在他們只能考慮怎樣保住自己的小命。

林瑟與顧擒年全力配合,能從那輕微的變化中察覺顧擒年力氣的流失。林瑟忽然想到現在的麻煩都是他招來的,心情有些低落。戰鬥之中由不得他們分神,只是顧擒年他們還是先後都受了傷。夏元封雖然能力最強,可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兄,反而幾次被擊傷,此刻是強撐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

救了他們的,是一群陌生人,他們先後從各處趕來,能力不等,或吹簫或撫琴,将食夢貘造成的慌亂逐漸壓制下來,最後發現不敵的食夢貘一哄而散,很快街道恢複了寧靜。顧擒年抱着林瑟,兩個人都很疲憊。沒有受傷的人過去照顧夏團長他們,而鎮長這個時候才帶着士兵姍姍來遲。

“哎哎,我來遲了,真是對不住,公務太繁忙了實在沒辦法,抽不出人手。你們沒事吧,還不趕緊去請醫生來。”鎮長臉上堆着笑,跟夏元封敷衍了兩句就擠到顧擒年前面,笑容更加燦爛,“小林啊,你跟你弟弟都沒事吧?林瑟小弟弟,沒受傷吧?”這個時候他眼裏才蹦出真切的關心,而且十分熱情。

“他睡着了,你小聲點。”顧擒年冷着聲音提醒,不過還是很注意壓低聲音,這種莫名其妙的熱情想來也不是好事。

“喲,那快點帶回去休息吧,別累着小孩子了。”竟然自顧自就伸過手,企圖把林瑟抱起來。

顧擒年的眼神瞬間犀利,警惕着某只鹹豬手,“不好意思,他不習慣讓陌生人抱。”

“沒事沒事,我懂。”鎮長尴尬地呵呵笑,“你也受了傷,跟我們回去休息吧。”

他們沒走多遠,就看到張如意從一條巷子裏走出來,見了他們非常驚訝:“這是怎麽了,怎麽都受傷了,你叫了醫生沒有?”然後溫和但不失嚴厲地教訓起鎮長大人。

鎮長連忙賠笑。

顧擒年抱着昏沉的林瑟一起洗了澡,把林瑟放在床上,就聽到了敲門聲。開門一看,是隔壁的張如意。她笑得十分溫和,像是十分關心顧擒年,上下打量他:“我過來看看,現在好些了嗎?”語氣十足的溫柔大姐姐,偏偏顧擒年始終對她存着些微的敵意,他覺得張如意有些深不可測。

“我們都沒事,您請回吧,深夜了,不便接待。”顧擒年不漏聲色拒絕着,他可沒忘記當時在結界裏看到張如意。她可算不上好人呢。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這裏是丫鬟們做的一點夜宵,向來小孩子半夜是要餓的,你不妨留着,等下跟他一起吃。”張如意溫聲細語,一點也沒有被拒絕的尴尬。

顧擒年沒借口拒絕,只好把東西接過來,道了謝就把門關上了。

林瑟睡了小會,又恢複了精神,清醒過來。月亮已經升的很高了,柔和的月光灑在窗前,顧擒年靠着窗棱望着月色,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林瑟跳下床蹑手蹑腳蹭到他身後,想要吓他。

他才伸出手,顧擒年就猛地轉過身來,直接抓住了他的爪子。沒想到用力過猛,林瑟就這麽被顧擒年拉近懷裏,鼻子撞上顧擒年堅硬的胸膛,剛剛長開的胸口,散發着淡淡的少年氣息,顧擒年這個人所擁有的溫暖、堅毅、隐忍裹挾着那股味道撲鼻而來,滲浸林瑟不曾對他設防的心窩。

林瑟惴惴不安地掙紮開,依舊笑眯眯地抱怨:“反應那麽大,吓到我了。”

“難道不是你準備吓我麽?”顧擒年也笑着看他。

“呃……”林瑟吃癟,轉移了話題,假裝不經意地問他,“最近身體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時候?”

“我的身體不是被你喂養的很好了嗎,你看我,現在什麽病都沒有了。幹嘛突然問這個?”顧擒年隐約覺得林瑟是話裏有話。

林瑟拉開距離,摸着鼻子問到:“能有什麽問題?你想多了。”林瑟這才确定顧擒年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詛咒的事,而且目前看來,那個詛咒還沒有發揮作用。谷雨特地來找他,不可能只是吓唬他,林瑟心裏放不下這道坎。

“真希望我們可以快點破案,快點發現那什麽法器啊,我不喜歡這裏。”林瑟心裏籠罩着烏雲,沉甸甸的。

“會的。”顧擒年看着他的後腦勺,像是在跟自己肯定某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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