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失蹤(修)

(33)失蹤(修)

33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林瑟這幾天在走神,而且是對着特定的人走神。林瑟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有這麽猥瑣鬼祟的時候,反正他是一整天盯牢了顧擒年,平時都是顧擒年有什麽行動他二話不說就跟上去了,可是現在他總是要猶豫,他會用放大鏡般的目光先在顧擒年身上掃一遍,堅持要顧擒年說出要他跟着去的理由,有些能不一起行動的林瑟都盡量拒絕了,看着顧擒年離開時深思的眼神,林瑟會覺得心裏毛毛的。

雖然有些無理取鬧的感覺,可是就算親兄弟,也不需要天天黏在一起。他和顧擒年的關系真是好過頭了,同床而寝同桌而食不分彼此,可怕的就是不分彼此,又不是護身符吉祥物天天栓褲腰帶上能不讓人誤會麽。

吃罷午飯,林瑟動手把桌上的碗收起來,他的心不在上頭,結果竟然手滑把手裏的三個盤子摔到地上,碎裂的聲音驚動了要出門的顧擒年。他們現在全都開小竈,畢竟怕死的鎮長可不願意跟着他這個移動引怪機在一起吃飯。顧擒年再次準備讓林瑟跟他一起出門,說是想去鎮上資料館查找線索,林瑟雖然很心動可還是拒絕了。

林瑟急忙蹲下來收拾碎片,可是神思恍惚的他都把手心割破了也沒意識,顧擒年見到殷紅的血液滴下來,冷汗都驚出來了,沖他大吼:“林瑟,你別動!”

林瑟茫然地看着他,突然手心的痛讓他回過神來,低頭看到自己已經劃開的傷口,有些不敢置信:“啊,怎麽流血了?”

顧擒年嘆氣,把林瑟按到凳子上坐着,然後跑去拿了掃帚一邊打掃一邊說話:“林瑟,這幾天為什麽總是躲着我?”

林瑟目光閃爍,在顧擒年的眼神之下他頗感壓力:“我只是怕傷害到別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一出門,就要吸引不少的食夢貘,都不知道賠掉多少銀子了,我還吃飽了撐的出門幹嘛?”

“胡說八道。”顧擒年瞪着他,見他身子才抖了一下,又有些心軟。他上前一步,林瑟就後退一步:“這個先不說,最近你總是鬼鬼祟祟看着我,究竟想說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什麽我也不會生氣,為什麽突然這麽怕我?”

林瑟最近的确在躲他,一邊躲一邊看。林瑟越看越覺得顧擒年管家弟弟的稱號真是名符其實,家務事井井有條,工作精明能幹,最重要的一點是,顧擒年太寵他了。

林瑟自己都覺得臉紅,如果不是因為顧擒年突如其來的吻,他也不會主動觀察顧擒年。于是發現自己已經在某人無意識的寵溺之下差點淪落成四體不勤的小地主。顧擒年還格外的了解他,有時候他在顧擒年背後,對方都能準确說出他在幹什麽。照顧林瑟仿佛是顧擒年生活裏的唯一信條,執行的一絲不茍。

林瑟有些心虛地看着顧擒年,是他縱容了顧擒年偏執的愛。

捕捉到林瑟心虛慌張的眼神顧擒年就知道林瑟心裏有鬼,他耐心地等待林瑟從實招來。

在沉默的壓力之下,林瑟拉住了顧擒年的手,誠懇地請求:“我們出去走走吧。”

知道他有話要說,顧擒年還是先拽着人往卧室裏去,傷口不能不處理,不然容易化膿感染,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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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瑟看着顧擒年半蹲在地上給他包紮傷口的動作,溫柔得讓人想哭。這一刻忽然有種想放任的感覺,即使是被看做弟弟的人喜歡又怎麽樣,當這個弟弟不僅包攬了父母兄長朋友男朋友的所有合格身份,這麽完美的存在讓人很難說請你不要再喜歡我了。

林瑟自認依他的條件,遇不到比顧擒年更好的人了。可是身為男人,他并不希望自己被另一個男人壓倒在身下(這種做受的覺悟= =),而他更不希望自己愛着的弟弟走上這條艱難的路。看着顧擒年的後腦勺,實在說不出冰冷的拒絕啊魂淡!

“走吧。”不同于林瑟複雜的心理建設,顧擒年相當鎮定,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他最害怕的不過是林瑟消失在這個世界,只要這個不發生,其他的都有辦法解決不是麽。林瑟有個缺點,顧擒年從來不說,可是不代表他不會利用。

鎮長家後後山,那裏十分僻靜,也相對偏陰,在後山逛又涼爽又安靜。

“想跟我說什麽,就說吧。”見林瑟一臉猶猶豫豫卻遲遲不說話,顧擒年幹脆替他開口。

“擒年,我就一個事,你別再喜歡我了。”林瑟決定豁出去了,萬事開頭難,把這話說出來,後面的也就沒有停頓,“我這人貪嘴好動,思想幼稚,能力低微品味也一般般,不懂體貼人照顧人,神經大條人又愛抽風,實在不是什麽好人,你說我這樣的誰要啊。”

“你神經大條不會照顧人,照顧人是我的長項;你貪嘴好動,我也愛吃愛做,正好一起吃不浪費;你說你思想幼稚,我思維比較缜密,正好彌補你的見識;你能力不好但是善解人意,我能力強但性格沉悶不懂讨好人,正是需要你幫忙活躍氣氛;你愛說話我愛聽,我們不是最适合的嗎?”顧擒年一條條數過去,嘴角微微笑着。

林瑟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就覺得一口血要堵在胸口,他怎麽不知道顧擒年會如此伶牙俐齒,也不知道跟誰學壞了QAQ。

而且還這麽理直氣壯地間接表白,林瑟覺得臉皮都在發燙。要說他雖然網上縱橫無數論壇,可是實踐經驗=0,面對顧擒年落落大方的态度,反倒覺得心虛兼一點點飄起來的感覺。

顧擒年也在忐忑不安地看着林瑟。早就規劃了這一天的到來,也排練了無數林瑟拒絕的場景,可是說出來才覺得自己心澀。原來還是會怕的,聽到喜歡的人拒絕自己,怎麽都沒辦法從容到底,撐着一張笑臉不過是怕林瑟露出太為難的表情,太傷人傷己。

落在林瑟眼裏,就是顧擒年吃定了他會改變心意接受這段逆愛。林瑟苦笑起來,撐着顧擒年的肩膀與他對視:“擒年,放手吧。我們是不可以的,我只是你哥哥,你不該把親人之間的感情當做愛戀,等你長大一點你就會發現現在多愚蠢,多麽沖動盲目。相信我,這不是愛,只是你的錯覺。”

“你不是我哥哥,林瑟,別騙自己。”顧擒年始終溫柔對他。

林瑟從他溫和的口氣裏聽到一絲威脅?不過不想自己第一次出手就失敗,于是堅持立場不動搖:“除了哥哥還能是什麽,擒年,睜開眼睛看清楚,你面前這個,對你只有兄長之愛,而你對我的感情,不過是你平時異性接觸太少,沒辦法正确分辨的結果。你放心,我會給你介紹好姑娘的,你不要整天和我黏在一起,多找機會跟小姑娘處處,才能知道她們的好處。”

顧擒年突然握住林瑟的手腕,把他拖着來到後山的湖邊,并且壓着他的肩膀兩人一起蹲下來,指着湖面的倒影:“看看裏面,你哪點像我哥哥了,眉毛鼻子還是嘴唇,哦,我忘記了,你還是一把琴出身呢,與娘胎出來的我更沒有血緣關系了。林瑟,接受現實吧,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我們會像楚老師和肖老師一樣幸福的,難道你不羨慕他們相濡以沫的感情嗎?”

“羨慕又如何,羨慕也改變不了我喜歡女人的事實,我希望你也去喜歡女人,你還年輕,正是情窦初開的年紀,性向并不确定,你一根筋吊死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又何必?将來如果你突然醒悟自己還是愛着異性,遲早要為現在的沖動後悔。”

“那天我吻你,你醒着吧。”顧擒年見他一直回避問題,幹脆戳破了那個尴尬的事情。

林瑟無可奈何地點頭。

沒想到顧擒年繼續陳訴:“當時你一點也沒有排斥呢,說明你不反感同性的身體。”

“我只是喝醉了,當時什麽都記不清楚。”林瑟板着臉強調,話裏帶着他自己都不能察覺的緊張和虛弱。

“唔!”

顧擒年眼疾手快伸手把林瑟抱進懷裏,緊緊地箍住,低頭壓上他的唇。霸道的侵略性的舌頭撬開牙齒糾纏着林瑟的舌頭,讓他無處可逃。

林瑟艱難地想要掙脫,奈何顧擒年的力氣比他想象中的大,而且丢臉的是明明他要高一些可是顧擒年的動作毫不費力,反倒是他一直處于被動狀态,被壓迫得動彈不得。陌生的味道侵略着嗅覺,令林瑟覺得自己想要暈過去。

還是接受不了,喝醉的時候分不清男女,自然能夠毫無障礙接受,然而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能夠分辨是男是女,生理上的排斥難以忽略。林瑟睜大眼睛,看到顧擒年閉着眼睛沉醉的面孔,心想,壞了,顧擒年真的陷進去了。

等顧擒年一臉滿足地放開他,卻看到林瑟臉色十分難看,忽然覺得不安。

林瑟推開他。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喜歡女的,我告訴你顧擒年,我這輩子就喜歡女的,下面不帶把的,老子不喜歡男人!”林瑟突然站起來吼道,看見顧擒年眼睛裏淚流滿面的自己,忽然再也受不了,狼狽地跑走。

“林瑟,你別跑!”顧擒年趕緊追上去,卻發現林瑟不知道躲到哪裏,眼前是後山密實的樹林,高大的樹木和幾乎齊腰深的灌木把所有的痕跡淹沒。顧擒年只能随意挑了個方向追去。

慌亂中林瑟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裏,反正四周籠罩的巨大樹木投射的陰影還有荒寂的草地,他可以确定附近不會有人。沒有人,林瑟癱坐在地上,任由淚水滑下臉龐。

林瑟不是委屈,不是感動,只是心疼。他心疼顧擒年,心疼這個一看就知道早已經沉迷在愛情裏的孩子。他林瑟是有多混蛋才會瞎眼那麽久,禍害了一個孩子那麽久還不自覺,他應該早點發現顧擒年的心思,阻止他愛上自己的。可是,林瑟知道自己太遲鈍了,估計團長他們都看出來顧擒年對他彌足深陷,也只有他還蒙在鼓裏,他已經錯過了糾正的最好機會。

現在,無論他是接受或者拒絕,對于彼此都是艱難的決定。曾經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被掰彎了,甚至出去找人試過,可是面對男性的身體,他無法bo起。他根本就是不是同性戀,只是腐男,他對男性沒有所謂的幻想,就算是要解決生理問題想到的也是女孩柔軟的身體。情感上他可以接受顧擒年,可是他的身體會說不。

剛剛被吻的時候,他覺得很惡心,舌頭、皮膚、毛孔都緊張地豎起來,拒絕那份來自男性的荷爾蒙沖動。對于顧擒年來說甜蜜的親吻,在他看來猶如吃了蒼蠅。林瑟心中駭然,他不想繼續嘗試然後吐出來,那樣,會傷到顧擒年。

是啊,所有的借口,都比不上我的身體排斥你來的強大有力。

原來即使有過勉強自己接受這份感情的沖動,也在身體的排斥下功虧一篑了,林瑟知道沒有哪對無法擁抱的戀人,如果連身體都在拒絕,那麽如何相愛?

從前林瑟聽過一個說法,有些人不是天生的同性戀,只是恰好愛上的人是男人。然而确實有人沒辦法克服身體上的排斥,比如林瑟。當做兄弟的時候怎麽摟摟抱抱,甚至親吻臉頰都不會有問題,要是一旦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就會本能地抗拒。

林瑟咬牙把淚水收回去,他不能太軟弱,軟弱會害了顧擒年,再做這種禍害人大好青年的事情太掉節操了。林瑟打定了主義要讓受害的羔羊迷途知返。

做好心理建設要回去,林瑟才發現他迷路了。剛剛亂跑一氣也不知道鑽進了深林裏哪個犄角旮旯,現在周圍都是陰森森的樹木,路是徹底沒了。林瑟看了看天色,好在還是下午天亮着,跟着太陽的方向走吧。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林瑟明明感覺是在沿着一個方向直走的,可是最後竟然又繞到了相同的起點。林瑟很少獨自走那麽長的路,兩條腿已經如同灌鉛一樣麻木,蹲下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顧不上雜草的刺癢,用手揉着腫脹酸麻的腿肚子。

他不會是遇上鬼打牆了吧?

林瑟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發完脾氣亂跑,現在想回去吃個晚餐都不行,而且他失蹤這麽久顧擒年還沒找到他,也太奇怪了,身在密林裏完全聽不到聲音呢。

肚子也餓了,诶……林瑟扒拉着草叢,試圖找到能夠果腹的食物,結果可惡的森林裏竟然連野果都沒有,反倒是驚動了不少蟲子,差點被毒蟲咬到。他應該随身帶火石出門的,這樣至少也能燒烤果腹啊。為了不餓死在裏面,林瑟開始尋找燧石,他就不信燒火還發不出信號。

找到燧石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林瑟終于給自己生了把火。五月份,晚上還是蠻涼快的,他大中午穿的衣服根本不禁冷,圍在火堆邊思考着自己未來的行動,想着要冷落顧擒年,不知怎麽的忽然有些不情願。不過,再怎麽糾結,還是放過人孩子吧,長痛不如短痛。

林瑟聽到附近有了動靜,不過卻沒有聲音,連忙劃出一個結界來。據說這山上還是有猛獸的,而且天黑妖怪出沒,他一個人也不敢跟那些貪吃的食夢貘鬥争。林瑟也奇怪,如果是顧擒年看到了煙氣過來找他,不會不出聲吧。那腳步輕輕的,踩着草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加上山林寂靜,竟然讓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林瑟抓了一根粗火棍在手裏面,四處打量,不過傍晚的天色實在太暗,他根本看不清楚太遠的景物。忽然什麽聲音都沒有了……林瑟吓了一跳,這肯定不是野獸,野獸哪有那麽聰明,看來是被人盯上了。

林瑟舉着棍子的手都要發酸了,周圍卻再次安靜,仿佛剛剛的腳步聲只是他的幻覺。不過肚子要緊,林瑟到處查看周邊情況,沒有發現異常,只好先撿了一些蘑菇串起來烤。他也試着爬樹,不過這活兒小時候就沒經歷過,自然手忙腳亂爬不上去,怕自己還沒上去已經摔骨折了,林瑟只好将就着蘑菇當晚餐。

“可惡,怎麽還沒找過來?”林瑟邊吃邊抱怨,當時身邊只有顧擒年,他本以為自己跑了顧擒年會跟着,沒想到自己跑暈了,顧擒年也沒跟上來,結果在這詭異的林子裏晃了大半天還是出不去。看着袅娜升上天空的濃煙,林瑟心想,再沒人找到他可真要喂野獸了。

悲劇的是,知道天完全黑下來,林瑟也沒等到救兵。為了讓自己沒那麽害怕,林瑟一直沒停火,後來為了壯膽,還哼起了歌。可是對比陰森森的樹林,偶爾一直烏鴉竄出去都能驚得人心惶惶。

晚上自然看不見煙霧,而火光太小,林瑟不敢半夜亂闖,索性決定在林子裏睡一覺等天亮了再自救。本來還很警惕,只是半眯着眼,怕野獸突然出現,後來就困得撐不住了,在樹底下蜷縮着身體,腦袋一歪睡着了。

在他睡過去之後,有個黑影忽然從樹後面走出來,他手裏拿着什麽東西在林瑟鼻子下熏了一會,林瑟就睡得不省人事。只見他背起林瑟,有些吃力地離開了林子。

顧擒年一夜沒睡,一開始他追着林瑟跑,沒想到林瑟突然爆發,跑的比兔子還快,竟然抓也抓不住,最後他就失去了林瑟的影子。本以為林瑟自己跑開冷靜一下子就會回來,于是顧擒年回家裏等着,沒想到天都快黑了還不見林瑟,出門一問,一整天根本都沒回來過。顧擒年跟楚雲飛說了這事,他們決定分頭去找。

後山的森林面積很大,而且樹林茂密,顧擒年覺得林瑟不會跑到太深的地方,因此先在外圍尋找。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沒有。深山裏面野獸衆多,顧擒年一下子覺得不好了,要是林瑟遇到了野獸,那他怎麽辦?

顧擒年拿着火把,飯也沒有吃就往深林裏尋去,他不停喊着林瑟的名字,希望林瑟能夠聽到他的聲音回應他。不過他的聲音沒有傳出去多遠,只能被動地找人。一直到午夜也沒有任何消息,鎮長派了人幫他們尋找,沒有一點線索。

顧擒年的心不斷下沉,想着林瑟也許已經餓昏在某棵樹下,或者被某只野獸攻擊已經喪命,就沒辦法原諒自己。他應該一開始就抓住他的,他應該藏着心事不該說出來讓林瑟心煩,如果他沒有承認,那林瑟和他都有借口當做沒發生,林瑟為了他的感情煩惱,是不是也說明他在林瑟心中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呢?

肖起拉住顧擒年:“先別找了,他們說已經借來了獵狗,現在正在搜索,我們也過去看看。”

“嗯。”顧擒年啞着嗓子說話,幾乎發不出聲來。

跟着獵狗,他們總算有了進展,獵狗聞着味一直往密林裏鑽,楚雲飛哭笑不得,心想鬧別扭也不用鑽到那麽深的林子裏去吧。

最後他們找到了一堆快熄滅的柴火,火堆邊有吃剩下的蘑菇,還有一些野果,而林瑟不見人影。到了這裏獵狗就沒有再跑,大家面面相觑,顧擒年沮喪地低下頭,他能夠猜到,林瑟是被有心人劫走了。

為什麽要特地跟蹤他到這裏,還特地把人劫走?林瑟最經并沒有得罪什麽人,如果說因為招惹食夢貘而被人閑言碎語,但是他和氣的性格向來讨人喜歡,誰會故意跟他過不去?

“這個人相當厲害,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掩飾了他離開的氣味,現在線索算是斷了。”楚雲飛走了一圈,也不由得嘆氣。

“他們為什麽要抓林瑟呢,他也沒招誰惹誰?”顧擒年只能跟着大部隊先回去,心裏不斷思考着林瑟被抓的緣由,不過,這個消息雖然糟糕,總比林瑟已經被野獸吃掉了讓人來得放心。

“別擔心,既然抓了人,必然有所求,無論是錢財還是其他的,只要他沒辦法直接從林瑟身上得到,就必須聯系我們。”楚雲飛很是看得開。

顧擒年點點頭,回去了也是一宿無眠。他擔心林瑟的安全,卻也擔心自己沒辦法獲得林瑟的心。這幾年他的生命裏幾乎只有林瑟,他心甘情願對林瑟好,也只愛着這一個,林瑟卻排斥他是個男人,口口聲聲YY着男男感情的林瑟,自己卻是個直的,顧擒年覺得如果林瑟始終沒辦法接受他,或許他也會妥協,畢竟強迫林瑟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即使林瑟心軟的要死,稍微給點壓力就會敗下陣來,屈從于他,可是想必那樣的生活不會快樂。

次日顧擒年早早就守候在大廳,楚雲飛、肖起、夏元封還有鎮長他們都在。為了商量救人的事,大家難得集中在一起。

楚雲飛看見顧擒年的眼睛都熬紅了。

“我感覺,林瑟失蹤是事情跟法器有關。”夏元封最近一直在調查案件,不過突然沒有新案情出現,他們的追查也陷入了僵局,從林林總總的線索裏,他們找到了一些看似有用的東西,可是每每要聯系起來,所有的線索又很獨立,沒辦法串在一起,讓人抓不住眉目。

“元封,你說說你的看法。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楚雲飛與他談話,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說話。

夏元封苦笑着搖頭:“我只是覺得,這個案子背後有什麽人在操控,或許就是這個人在導演了全部的事情。我覺得他必然是要得到一樣東西,而且他知道這件東西跟林瑟關系密切,所以把他帶走。”

“你是說林瑟的師兄?可是谷雨自己都承認他沒有做過,谷雨說除了林瑟誰也沒辦法找到真正的法器,所以他才非要逼着林瑟去尋找,他對法器十分了解,我覺得他沒有抓走林瑟的必要。”顧擒年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肖起也跟着說到:“或許這個人擁有法器,法器使他強大無比,所以他能夠連續殺死那麽多樂師,但卻沒辦法得到法器真正的力量,所以他希望通過林瑟解開法器的秘密。”

“這麽說,法器的力量也太邪惡了吧!竟然能夠影響人的心智,讓那麽多樂師瘋癫自殘,這樣恐怖的力量,無論誰拿到了恐怕都不是好事。”鎮長想起那些死掉的樂師,害怕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中非常擔心會輪到自己被害死。

“這只是我們的一個猜測,也許另有隐情。現在只能等那個抓走林瑟的人出現和我們聯系了。”楚雲飛十分看不起鎮長這人,不過也沒有在這事上針對他,平心靜氣地說到。

顧擒年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了,只是林瑟生死未蔔,顧擒年心裏就始終揣着一樁心事。

終于差不多修完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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