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總裁的體力
總裁的體力
你有沒有這樣一個朋友,若你多年嫁,他多年未娶,你們就會順其自然地走在一起,互相陪伴到生命的盡頭。
這樣的朋友,或許林童現在還不是。
當年他們沒有發展成男女朋友,可以這麽說,是現實不允許。
安諾從初中開始就和林童同學,一直到大學,這樣的緣分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雖然還有顧源顧汐他們,但林童卻又不同。
他喜歡和林童相處,做一對好朋友是相宜的,況且只做朋友,顧汐就不會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
但是他們要好,落在外人眼裏,那已經算是親密的男女關系,所以,在誰也沒有特別聲明的情形下,他們自高中起就被默認作一對。
為什麽不聲明?很簡單,林童對自己的追求者完全看不上眼,他們連安諾都比不上,憑什麽要她動心?不如将錯就錯,她有主了身後的狂蜂浪蝶自然會少了。
安諾也是同樣的想法,他這樣好看,怎麽會沒人喜歡?他連林童都拒絕了,也不會再想去接納誰。
男人給女人的不僅是愛情,最基本的,至少能給她安全感。
他過不了心裏的坎兒,自己正是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如果等他大一些,再長大一些,用年齡也許能彌補。
這也正是安諾和林童約定的原因,等到二十五歲,如果兩人依然單身,他們不妨試一試,作為彼此最合适的人。
對男朋友和朋友的要求終究是不一樣的,林童也不會因為安諾的拒絕心生怨怼,他們還年輕,二十五歲沒什麽不好的,算是邁向成熟的标志,至少安諾有認真為未來做打算。
約定是個美好的構想,人卻不會一成不變。
林童還沒有遇見她的真命天子,她的心思還是落在安諾身上,兩人雖沒有正式交往,但她以為這只是早晚的事。
所以,對于安諾忽然有了對象這件事,她有些消化不良。
啪地一拍桌,“說,你跟誰好上了!長得美不美?有沒有我美?”
安諾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
林童心情好了那麽些,鼓着臉把餐盤劃拉得吱吱咯咯,“那你怎麽就看上她了,這麽快就抛棄我們的約定。”
“這種事誰能預料呢,說不準你什麽時候也動心了。”
“诶,別扯我,現在先讓我好好讨伐你,老實交代,她到底是誰。”
安諾神神秘秘地四下看了看,擡起右手遮掩着說,“是,傅總。”
傅總?這算什麽名字嘛,林童撇撇嘴,然後臉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了,眼睛睜得圓圓的,指着安諾好像下一秒就要叫出來。
安諾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她的嘴,眯眼點着自己的唇,“噓!”
林童猛點頭表示收到,手指頭亂攪惋惜地看着安諾,這麽好看的男人,居然被另一個男人叼走了,嘤。
“安諾,既然是男人那我就沒什麽說的了,唉,現在的男人都找男人,連你都彎了,我好傷心呀。”
安諾舔掉唇上的奶油,反駁道,“我才沒彎呢,我對其他男人可不感興趣,我呀,只對我們傅總有興趣。”
“喂,我警告你啊,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後果很慘的。”
林童兇狠地捏緊拳頭,示威地在他面前晃蕩了一圈後,往桌上一捶,又說,“算了,你就可勁秀吧,我以後一定會十倍,不!一百倍秀回來的!”
安諾吐舌做了個鬼臉,表示接下她的挑戰。
林童面上是灑脫,但完全放下總是需要時間的,不過,安諾既然挑明了,她就多約了安諾幾次,漸漸也坦然起來。
傅賀城還沒有回來,閑着也是閑着,安諾到底年輕愛鬧,有人約自然喜歡出去玩。
林童說了,趁你家的還沒回來咱們趕緊聚聚,別一天到晚忙工作不見人影,難得有空,不陪朋友說得過去嗎。
也是,安諾跟了傅賀城之後都要忙成陀螺了,反正人還沒回來,算是打發時間了吧。
酒吧這種鬧騰的地方,和平時談生意的地方差遠了,安諾正經了一段時間再來這也很是适應了一會兒。
林童可能是把他們的關系公開了,灌他酒的人明顯多了不少,大家知道他談了對象,只不知道那個人是傅賀城。
安諾意思了幾杯,林童很有愛心地怕他身體不好,馬上就出來幫他轉移注意力了。
他借機跑去醒醒酒,剛走進一個較安靜的過道就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女人。
安諾連忙把人扶着站好,背包裏散落一地的物品給人都撿起來,正要撿起反射着花花綠綠光線的梳妝鏡,他才捏起一角,只聽清脆的玻璃破裂聲響起。
水晶般閃亮的鞋尖踩在鏡面,安諾低着頭瞧見鏡子裏蜿蜒的裂痕仿佛劃在自己的臉上,疑惑地看向那個披散着長發看不清相貌的女人。
她用力碾了碾腳尖,迫使安諾松開手,撩起遮住臉的發絲,唇間滿滿的豔色幾乎要溢出來,濃烈的妝容掩蓋了本來面目。
扶着牆緩緩俯身,緊盯着他擰眉費力辨認的神色,咧嘴笑了,渾然不在意嘶啞的嗓音,細致的眉眼漸漸展露瘋狂。
“安,諾。”
這兩天安諾基本都在外面沒回去,晝夜颠倒是常有的,連傅賀城回來的日子都忘了。
他到的時候差不多夕陽西下,家裏冷冷清清,看起來安諾應該還沒回來,年輕人真有活力,希望晚上也能這麽有活力。
傅賀城先回房洗了個澡,沒人在家就只在腰間圍了一方白巾,出了浴室正要去拿衣服,忽然發覺自己的床有些不對勁。
一步一頓挪過去,小心翼翼捉住被角,突然地一掀。
滿以為是安諾故意躲起來給自己一個驚喜,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蒙在被子裏縮成一團呼呼睡熟了。
傅賀城盯着紅撲撲的臉蛋咽了咽口水,其實這也有蠻驚喜的,安諾只穿了一件寬松薄透的白T恤,側身躺着凸顯出了一截誘人的窄腰,睡姿甚是豪放。
他今天快中午了才到的家,勉強填了肚子洗去全身的酒氣才窩進傅賀城的床,大被一蒙,很快就斷片了。
不知睡了多久,脖子上突然一片濕熱,身子好像裝進了烤爐,暖烘烘的,就快要被蒸熟了。
努力眯縫着眼,手裏無意識捧着一顆略帶水汽的腦袋,安諾伸了個懶腰,正好把自己送進傅賀城的懷裏。
“嗯……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傅賀城沒功夫說話,将他的衣服高高推起。
安諾軟軟地嗯哼着,緊密的糾纏幾乎逼出了兩人之間所有的空氣。
他伏在床上,十指倏然攥緊,輕聲呼痛,傅賀城掰開他的手指攏進自己掌心,環在他身前,憐惜地傾身吻上微腫的唇。
傅賀城圈得緊,挨着他的腦袋粗喘,“都這樣了……”
“你別,別,我給你,我來。”安諾一句話給說得支離破碎。
傅賀城只覺安諾傻得可愛,這不是明晃晃的勾引嗎,如此主動,他不笑納不就太不解風情?
安諾想咬他,卻被牢牢捏着腰轉不過來,掙紮半晌,終于沒了力氣癱在床上,傅賀城才結束了這場惡戰。
一次,傅賀城怎麽可能滿足,但是安諾累的慌,是身體累的慌,說要再來可以,得先喂他吃兩口,他還沒吃晚飯,要不一會做到一半暈了絕對吓死傅賀城。
他只想吃點東西,傅賀城非得流氓地不給穿衣服抱着他下樓,兩個一/絲不/挂的人坐在餐桌前,安諾餓極了,也無暇理會,飛快地一口一個吞食着小蛋糕。
傅賀城倒是沒打斷他的動作,老實地不動彈,偏偏等到安諾吃得差不多了,只嘴裏還鼓囊囊地沒來得及咽下去時,忽然發難。
安諾毫無防備地讓他放倒在桌上,驚得掐着他的手臂。
安諾慌得捂住嘴,傅賀城不緊不慢,他連忙想要把嘴裏幹巴巴的東西咽下去。
安諾淚眼汪汪地滿臉委屈,控訴地捂着嘴怒瞪傅賀城,折騰了半天才全吃進肚裏。
總裁這麽一任性,小助理又是三天不能上班,總裁還要一本正經地扯淡,大家不能說什麽,只好當小助理是真的放五天假後最終操勞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