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男神老道長5
36、任務三 男神老道長5
[你也知道如姒是我的徒弟，我感覺再過不久對方就成你徒弟了。]
[沒什麽好解釋的，你跟如姒好好玩，以後別再帶上我。]
[我覺得這種事情沒什麽好
商量的。]
如姒照着念了一遍這些話，百臉懵逼。
不是诶，師父哦，你究竟在搞什麽蛇皮操作？
您這醋吃得也太沒水準了吧？
您是小學生嗎？
“等等，師伯，我這邊先挂一下！”
說完，如姒挂了跟蘇澈的語音通話然後馬不停蹄向自家師父發過去了語音邀請。
因為先前說到一半如姒這邊人就沒了，故而如姒發來了語音邀請，輕風沒怎麽多想就接通了。
“師父啊！！！你老人家在搞什麽大西瓜啊！”
語音一接通就是對方的暴風式怒吼，直接把輕風給吼懵逼了。
他這徒弟什麽時候變成這種暴躁老妹兒畫風了？
“徒弟，你怎麽了啊？”輕風掏了掏耳朵，感覺有些耳鳴，但好在他是個好脾氣的，也不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計較，反而還在關心對方怎麽一反人設發這麽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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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問我怎麽了！師父啊！你是不是钛合金不鏽鋼轉世的直男啊？”如姒真的很氣，那些話不就是在委婉跟師伯說絕交麽！
話都說這份上了，師伯但凡有點血性都不可能再腆着臉繼續當狗了。
能讓師伯這種泥人脾氣的人删好友，他師父也是真的牛逼。
如姒氣啊！
她用兩只眼睛都看得出來師伯那個傻孩子整顆心都撲在他師父身上了。
不然誰會耗費大好青春在游戲裏面這麽遷就陪伴着一個人啊。
可到頭來就得來這麽些話，換她她也得删了對方好友！
“何出此言？”輕風覺得自家徒弟今天怪怪的。
“咱不說廢話，師父我發你一段錄音你自己聽了就知道了！”
挂斷語音，如姒将她跟蘇澈的通話錄音發了過去。
輕風這邊收到錄音點開。
一開始是他自家徒弟的聲音，然後……
“借口”“囑托”……
聽着這些字眼，輕風眉頭越皺越緊。
聽完語音，輕風趕忙又回去重新看了一下自己跟對方的聊天記錄。
從下往上，一路看上去……
越看越心驚，甚至開始翻起上古聊天記錄看從前兩個人那些當時在他看來沒什麽營養的聊天。
三年來，兩人之間大多都是在YY上交流，下線過後也沒有怎麽刻意維持過感情。
但是……
看着每逢佳節的祝福，以及……
最近一次他過生日對方給自己送的畫。
蘇：清風，你看看像不像你？生日快樂！
看着畫面之中望過來的目光深邃的道長，舉手投足之間刻畫到極致。
對方這是投入了萬分心血的。
這是一幅飽含情感的作品。
他師兄大概……
真的很在意他。
如果不是把他當作重要的人，為什麽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陪在他身邊，誠如他徒弟說的那樣——如果真的不待見一個人的話就算有千百萬個正當理由他還是可以把你當空氣的。
誠如他想讓對方陪在自己身邊。
他的傻師兄也是發自內心想待在他身邊的。
他們倆早就超出了當初師父的囑托，如今僅僅是因為珍視對方而想要守護住這段難得的只屬于他們兩人之間難得的兄弟情誼而在一起。
不！
輕風驟然清醒。
他的師兄……
哪裏是把他當師弟在照顧。
這分明是将他當做是自己喜歡的人在關心啊。
認識到這個真相。
輕風終于肯承認這個他一直以來都有意逃避的真相。
其實坦然面對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麽讓人難以接受。
輕風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終于，他下定決心有所決斷。
他一次又一次向自家師兄發送好友申請，但都石沉大海。
沒有辦法，他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徒弟，“徒弟，可不可以幫個忙？”
如姒正眼巴巴等着自家師父反省開竅，見對方這麽說估計是有所行動了。
“嗯？好啊！”
“幫我跟你師伯拉個讨論組，他現在不肯加我好友。”
“好嘞~”
說行動就行動，如姒馬上又用小號加了輕風，将他們仨人拉了一個讨論組。
名字還特別有意思：師伯，沙雕師父知道錯啦！
蘇：……
如姒：師伯你別退！我師父有話要說！！！
輕風：衍書！你別退！
蘇：嗯。
輕風：我想我之前沒有把話說明白，我之所以那麽說，其實是我氣不過話不過腦子，師兄，我承認我就是嫉妒人家小姑娘了。
輕風：明明我們才應該是親密無間的人，為什麽要憑空多出來一個人博得你的關注？我氣不過你對其他人比對我還好，
話說出口了，就跟倒豆子似的，有什麽說什麽再也沒有隐瞞的必要。
輕風：我其實沒那麽博大的胸襟，我這個人挺自私的。就像你說到師父……明明我這個大活人就在這裏，為什麽你老是要因為一個A掉的人耿耿于懷，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不好麽？現在在你身邊的是我，跟你一起日常切磋聊天的是我，同樣的我也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出于自己的內心意願而不是因為任何人的囑托。
如姒眼見着自家師父又開始歪樓害怕鋼管直男師父又把天給聊死，趕忙開口提醒：師父！廢話就別說了！說重點！
重點？
該說輕風确實是個出手狠辣的鋼鐵直男。
你讓他說重點他就真的……
輕風：衍書，我喜歡你！你在我心裏真的很重要！
然後對方又來了一句：你是我的師兄！是我在劍三的好兄弟！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你的位置，所以我們和好好不好？
打完這段話，輕風這邊像是完成了什麽鄭重的儀式一般，驟然脫力。
果然，這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雖然他師兄确實很可愛很粘人，跟他師兄在一起也讓人感覺到很舒服，讓人讨厭不起來，甚至他也不想就這樣跟對方江湖不見，失去這麽一個讓他頭一回這麽在意的人。
但……
他們是倆男人吶。
正常男人都應該喜歡女人，哪能夠跟男人搞在一起。
生理阻隔倆男人沒法正常結合，再來就是心理上也過不去。
他雖然不反對同性戀，甚至也能跟人開宅基腐玩笑，在二次元圈子裏混得如魚得水，看似是那種徘徊在gay圈之外就差臨門一腳就可以邁步踏入的同道中人。
可是直男就是直男，哪怕混在宅基腐圈子裏邊跟人頗有共同語言，等到人群散去各回各家，他們還是會一朝打回原形，重又跟兄弟們讨論哪個妞兒正點，誰家女人可以豔福不淺之類的男人都懂且樂此不疲的話題，在看到某些大尺度靓女寫真集的時候，照舊會心潮澎湃，而對嘴上說着哲學賽高的肌肉兄貴不屑一顧。
直男注定欣賞不了基佬的魅力，也接受不了基佬的愛。
他可以接受衍書成為他最好最在意跟他在劍三之中第一好的師兄。
但他接受不了他師兄有朝一日會撲到他懷裏，想要跟他接吻，做情人之間最親密的那些事。
這是不對的……
這是違背他生理取向的。
他做不到自欺欺人跟對方上演你侬我侬。
這既是在折磨他自己，也是對對方的不負責任是一種欺騙。
直男騙gay天打雷劈。
但是就因為對方的感情而徹底疏遠對方，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好不容易發掘出自己對對方的在意，雖然不是基于愛情，但是這種頭一次想要好好維護好好珍惜的情誼，比之那些虛無缥缈宛如空中樓閣一般建立在荷爾蒙獸性沖動之上的感情，更讓他想要呵護珍惜。
天南地北有緣相遇，他不想因為性向這麽屁大點事兒就跟一個好兄弟就這麽錯過了。
即便這個兄弟抱持的感情跟他所期待的并不一致。
但他可以在盡量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後退一步，做不成情人，但他可以将對方當做是整個劍三之中自己的唯一。
他可以沒有徒弟，沒有師父，沒有情緣，什麽都可以沒有，但他必須得有他的師兄衍書。
衍書是他唯一在意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兄弟！③
彼方，如姒看到自家師父的這些話，愣怔當場，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放下手機，自閉地将自己團在座椅上。
“傻逼師父！”
她在那裏痛罵，嘟囔着什麽。
最後她抽出抽紙擤了一把鼻涕。
意難平，她師父什麽操作，她差不多也知道。
但她卻沒有立場去指責對方什麽，畢竟，選擇權在她師伯那裏。
不過最後如姒還是氣鼓鼓地念叨：傻逼直男傻逼師父！
罵完了，如姒将手機放下。
目色放空。
她忽然覺得自家師伯真的太過于可憐——這明顯不對等啊。
說得好聽有的選，但是他那個傻師伯一看就是愛慘了他師父。
他師父給師伯這麽一條荊棘路去走，估計對方想都不會想後果，根本不會拒絕。
明知道這條路會把自己紮得遍體鱗傷，還會微笑着去走。
何必呢？
一旁的手機亮了起來，讨論組有了一條新回複。
果不其然是師伯的。
蘇：你也永遠是我的好師弟啊。
淚水終于控制不下奔湧下來——如姒頭一次發現自己淚點這麽低。
在那一瞬間，如姒忽然有種天堂破碎的感覺——其實一直以來她都能感覺到某種違和，但她自己一直拼命掩飾自我催眠。
如今不得不面對現實了：那個帖子從始至終都只是她在一廂情願臆想罷了，哪裏有那麽多的神仙愛情。
她的師父哪怕再不排斥宅基腐，哪怕跟她的師伯再有愛，終究都是個钛合金鋼鐵直男，不會為愛彎曲。
因為在對方眼中，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愛情。
嘆氣，如姒也不知道該怎麽描述自己如今的心情。
但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她再意難平又能怎麽樣？她到底只是個局外人。
彼方，被輕風、如姒好一通腦補的當事人蘇澈，全程面無表情。
傷心？
假的。
求而不得？
扯幾把蛋。
接了輕風的話茬過後，蘇澈重又拉開話題。
蘇：輕風，以後別鬧了。
輕風：鬧個屁，明明是你先删好友的，師兄。
蘇：少貧。
輕風：就不！
回到最初的起點熟悉的畫風，算是翻篇了。
如姒看着兩人的聊天重回了和睦。
捂着嘴，再也忍不住抱頭痛哭。
明明是些在她往日看來可以用作秀恩愛日常的對話，但此時此刻每個字符都讓她不由得眼眶一紅——我拼命掩飾自己克制自己的深沉愛慕只為了跟你扮演兄弟情深。
要不要這麽虐啊！
如姒關閉了企
鵝，眼不見心不煩。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吃的是糖，事到如今她才發現這哪裏是糖，這分明是蘸着糖粉的玻璃渣！
深呼吸，終于平複好了心情。
如姒告訴自己：喜歡還是不喜歡輪不到她一個外人來操心，這畢竟是他們兩人自己的事。
但最後如姒還是把手機一一扣，趴在桌上，身體微微顫唞。
她還是忍不住心疼啊，她師伯人那麽好為什麽要經歷這些啊？！
如姒如何糾結如何想蘇澈與輕風，當事人完全不知曉。
如今話說開了，輕風也沒了之前那些糾結與拘束。
輕風：得得得，師兄，咱倆別不吵了。
蘇：你在吵。
輕風：……
輕風：行吧，這次是我不好。
輕風：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你的心情我已經理解了。三年的時光做不得假，我們彼此都不會是那種因為一句承諾去逼迫自己的人。師兄，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玩，我以後也想繼續跟你一起玩劍三，我希望以後的日子裏，我們永遠都是最要好的兄弟，不論是游戲中還是游戲外。
末了，輕風真誠道歉：真的很抱歉，今天說了那麽多刺痛你的氣話。
蘇：沒事。
輕風：師兄……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蘇：我就你一個師弟，而且我也不會收徒弟。
輕風：這麽說我是你的唯一啊？
蘇：……
輕風：師兄，你知道麽，就是因為你這麽好，才讓我一旦碰到威脅我在你身邊地位的事就變得不冷靜。
蘇：那你也不該吃你自己徒弟的醋，人家還是你收進門的。
輕風：我忽然有些想清理師門了。
蘇：別鬧。
輕風：開玩笑的。
蘇澈見對方有心情開玩笑了，琢磨着也該給對方一個大寶劍了。
蘇：其實你沒必要這麽敏[gǎn]，輕風，我是同性戀，不會對妹子有任何想法的。
果然這句話一出口，對方許久都沒有回複任何消息。
留給對方足夠多的消化時間，蘇澈複又道：但是你放心，我已經有戀人了。
前一刻因為蘇澈說出的話，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對方來個魚死網破真表白了讓他沒法再粉飾太平。
故而輕風死死地盯着同性戀這三個字眼，既是惶恐又是期待對方後續發言。
他甚至都開始醞釀如果對方真的說出一句：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他該怎麽拒絕了。
是該溫和點還是該果斷點？
他不想失去師兄啊……
萬一他一句話讓對方又難過了，這次他就該被對方永黑了。
但他的煩惱都是在庸人自擾。
對方接下來發過來的這句話，讓輕風松了一口氣之餘，其後居然會感到莫名地失落。
為什麽失落，輕風自己也不明白。
反正不是因為喜歡——那時的輕風這麽想。
他強自安慰道：好在對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麽處理，哈哈哈……
強顏歡笑到最後，輕風發現自己的心情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辯解而變得美麗。
相反，他順着對方給的話頭，在迷宮之中走得愈發迷失方向了。
他忽然都有些搞不懂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澈：這是你自己說的當兄弟。
輕風：不，我不是，我沒有！
老生常談，愛我就請收藏留評包養一鍵三連，買我的稻谷你吃不了虧上不了當！碼字機牌稻谷你值得擁有！（雖然目前這個佃農的耕地還很貧瘠，但我會讓它高産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