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叛逆狗崽子19

66、任務四 叛逆狗崽子19

“祁陽……”

放倒了張靜,卻又對上自己的兒子。

蹙緊了眉頭雙目籠罩着愠怒的死氣,蘇澈看向站在蘇祁陽身後發出桀桀笑聲的女喪屍,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即将被自己碾死的臭蟲,“你知不知道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一腳将張靜踹到一旁免得被誤傷,同時将随身攜帶的神龍基地發給他的通訊工具丢給璎珞,“璎珞,跳下來把張靜帶走,跑!”蘇澈朗聲道。

“我……”璎珞精準地接住了通訊設備,聽話地跳下了書架,跑到張靜身邊将其抱了起來,“可二少你怎麽辦吶?!”

“不用管我,我死不了,祁陽也死不了,但是你跟張靜會死!”

蘇澈說的是事實,這個小隊裏邊,就她跟張靜一被殺就會死,而狗哥跟二少都是魔改過的非人哉體質——一個天策喪屍、一個吸血鬼法師。

跟她們根本不是一個種族體系的。

沒有強行劇情殺像熱血漫裏邊說什麽“我們可是戰友啊!我不能一個人離開留你獨自一人面對危險!”之類的智障臺詞,璎珞乖巧道:“二少你一定一定要把狗哥叫醒啊!”

比了個OK的手勢,“OJBK.”蘇澈這麽回應了對方。

臨走之前,璎珞還不忘把能給的增益輔助全給了蘇澈。

沒有了對隊友的顧慮,蘇澈大展拳腳。

松了松手腕淩空後翻,躲過蘇祁陽的第一個起手突,而後閃身躲過對方一套爆發來到對方身後,

嘴裏邊說着些有的沒的,“我不清楚你是用什麽手腕控制住的祁陽,但是你要知道,祁陽生是我的兒死了還是我的兒,老子管兒子天經地義!誰也沒法越過我這個老子來支使我家的兒子!”

話畢,血色的瞳眸之中仿佛流轉着血色流光。

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兒子就留手,蘇澈猛地出手直接按住蘇祁陽的後脖頸大力将其按壓到地板上砸出一個大坑

“同理,兒子不聽話了,當老子的自然得往死裏教訓……”說着,提起蘇祁陽大力往旁邊一摔直接将牆面砸出了一個大坑,不等對方起身反擊,一個[致命死光]打了過去,并發動[音波]搭配[暗魔夜襲]将蘇祁陽限制住壓倒在地再也不能動彈。

轉身,蘇澈反手照着正接近到他身後打算也給他洗腦的女喪屍,正對着對方的腦門,啓唇道:“[核爆]!”

暗黑纏繞着電光的光球瞬間将女喪屍吞噬消滅為塵埃一路穿行而過,連帶着其身後也化作了一片廢墟。

承重柱被一同打爛,樓房塌陷。

蘇澈給自己一個[血盾]護身站在此間,身臨樓房倒塌現場。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此處成了一片廢墟。

蘇澈站在碎石瓦礫之中,回頭走向被磚石瓦塊遮蓋住的先前蘇祁陽被壓制住的地方。

一塊一塊将碎石磚塊掀開。

最後,蘇澈終于挖出了蘇祁陽,取下對方染血的頭盔,顯現出一張被鮮血模糊了的臉。

對方緊閉着雙眼,紋絲不動。

先前限制對方行動的血蝙蝠也因塌陷被砸沒了血消失得無影無蹤。

伸出手觸碰着蘇祁陽的面頰。

冰涼一片,就像是死了一般。

蘇澈卻固執地認為……他的兒子還沒有死。

“祁陽,醒過來,該回家了。”

但……這一次蘇祁陽沒有聽話,沒有再睜開眼執行蘇澈對他的指令。

仍舊躺倒在那兒不動、不言語。

對方身上的戰甲已經變得黯淡無光,唇角破碎雖然是喪屍般的蒼白膚色看不出跟尋常有什麽不同,但對方已至日暮西山,早已經一只腳跨越過生死交界。

蘇祁陽并非是在茍延殘喘尚存一線生機在等待誰的喚醒,除非有奇跡,他永遠不會再醒過來了。

維持着動作長久不動,蘇澈雙手捧着蘇祁陽的臉,将自己的額頭貼合上對方的,“爸爸錯了……”沙啞略顯哽咽的嗓音,“爸爸以後不會再打祁陽了,只要你現在睜開眼來看看爸爸,爸爸就帶你去看電影好不好?我們一起看到散場,直到你看到開心為止……”

回應蘇澈的仍舊是長久的沉默。

不死族不會死……

天策喪屍開山開虎不會死……

但他忘了,他從來沒有交代過這個傻小子,被打得沒法還手的時候記得開山,遇到他這樣變态戰鬥力一言不合直接一個大丢過來的,記得要預判開虎。

這傻小子就這麽傻傻地去接他的大招。

這是他們父子第一次這麽沒有默契。

曾經在劍網三裏邊,他們父子倆不是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想幹什麽?

緊緊扣住對方的後腦勺,一把将對方按入自己的懷抱裏,嗓音沙啞已然帶着哭腔,“祁陽……”

他把自己的兒子真給打死了。

他以為他們有默契,他以為祁陽即便是被控制了也能夠有最後一絲身體本能記得他是他的父親。

會配合他的演出。

但是沒有。

對方把他徹底忘了。

其實……

這小子從分化變異後就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蘇祁陽了。

對方忘了一切忘了自己是誰,不記得他曾是他的父親,只記得一個虛假的、并不存在的、網絡裏邊的一個數據。

而他卻還自以為是自己是對方的誰,自己還在對方心裏占據着一席之地。

但這都只是他自己在盲目自信。

蘇祁陽記得衍書,不過是恰好留有這一小塊兒記憶片段罷了。

就像是狗餓了知道要去撿骨頭吃是一個道理一樣。

蘇祁陽……

記得衍書,也只不過是恰好記得罷了。

或許對方連衍書是誰也不知道。

蘇澈越想越将思維開入一個詭異的死角。

過于自信的人,一旦面臨事情脫軌就會變得手足無措。

懷中的人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僵硬,對方終于還是因為鮮血流幹而徹底死亡。

蘇澈就像是一尊凝固了的雕像,任由自己的親生兒子活生生死在自己的懷中。

這小子死了……

他知道。

他殺死的,他親手用毫不留情的殺招将這個孩子打倒在地,并且還眼見着對方被坍塌的樓房所掩埋不施以援手。

他可以對被控制住的張靜留手給對方一條活路。

可是在看到蘇祁陽被區區一個雜毛喪屍就給洗腦控制住的時候,他是氣憤的,他也是失望的。

不是他的兒子?

不是只聽命于他的喪屍?

為什麽人家一個眼神你就能像條狗一樣被使喚得團團轉?

蘇澈知道自己目前的心理狀态很不對勁,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內心中的情緒。

那些晦暗的、負面的以及很久很久之前被他封存到內心最深處的獨占欲和控制欲,正一點一點浮現出來。

他為什麽沒有親友、徒弟、師父乃至JJC固定隊友。

不是因為他找不到,只是因為他不想擁有這種脆弱關系的存在。

他主動将每一個可能成為他身邊親近人的存在都主動推離——劍網三這款游戲,最常見的就是別離,網線一拉誰也不會再認識誰。

當然了這只是能夠說與別人的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更深層次的原因——他始終顧及着他那不能示于人前的那些肮髒的、恐怖的,沒能成功在青春期得到排解疏導以至于後來醞釀成為扭曲人格的可怕精神操控欲望。

他渴望将一個人從頭到腳乃至靈魂都馴服為自己的眷屬。

但這樣的行為,在正常人看來就是對一個身為獨立人格的人的不尊重。

別人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憑什麽要被你馴養成一條說往東就往東說往西就往西的一條狗?!

但他又有什麽辦法?

他的身邊從來不會長久地停留任何一個人,父母會抛棄他,朋友會離開他,更別說他從來不相信愛情這種由荷爾蒙主導所生發出來的虛假情感。

只有馴養一個絕對服從永不離棄的眷屬留在身邊,當将對方施以精神操控禁锢住靈魂、物理馴養形成條件反射控制住禸體,這樣,對方才會成為自己的忠實從者……

但,這樣的想法已經好久沒有降臨到他的腦子裏邊了。

大學期間蘇澈曾經休學一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只知道他回來過後人變得随和很多,溫文儒雅彬彬有禮讓人挑不出錯處,曾經一門心思讀書的書呆子居然還玩起了游戲變得像個普通大學生一樣随和而健談。

甚至在畢業的時候還收到了一份央企的OFFER謀得了肥差一路飛黃騰達。

蘇澈以為自己正常了,當他在入職參加心理測試的時候,成了唯二的三觀正常者後,他欣慰地笑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就好像是得到了救贖的囚徒一樣?啊……神靈終于肯定我了,我居然是個正常人。]同樣是被評定為三觀正常的另一個同事主動找到了他,用着誇張的語氣模仿着他的心理活動。

之後對方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态度,指着蘇澈的面門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幾百道看似無關痛癢的話題的正确答案,你在意圖使自己表現得正常,規避了所有會揭露出你本性的答案。]

“你也這麽做了?”

[不,我沒有,我就是這麽想的,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因為我知道我是不會錯的,我從來不會去跟那些愚者同流合污,我的每一次選擇都精準而無錯,我即是真理、我即是正誤,我是憑借着直覺走到現在的,而你呢?]對方笑得譏诮。

上前一步,對方湊到蘇澈耳邊輕言細語道:[你用無害而溫和的假面欺騙世人為自己樹立一個好好先生的形象積極融入社會……但隐藏在這個溫和假面之下的,是能一臉微笑着把人死死地拴在身邊潛移默化地去給別人洗腦的病态真實人格,恐怕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吧——你,蘇澈,是個不折不夠的變态!]

面對這個唯一看穿自己的自大狂。

蘇澈從始至終都維持着溫和微笑的模樣,然後裝作聽不明白,“你說的故事挺有趣的。”

對方直勾勾地盯着他,蘇澈坦坦蕩蕩地對視回去。

四目相對,最後對方朗聲大笑拍着蘇澈肩膀,[你真的超級有意思,未來我們合作愉快。]

對方走了幾步複又回頭,略顯歉意道:[不好意思剛才就跟你開了個玩笑,總感覺能跟我這樣的自大狂一起成為唯二的三觀正常的人絕對是個有意思的家夥,如今看來……]拖長了語調,[其實也是個普通人嘛,我就不打擾你了。]

“也很高興認識你,回見。”

兩人各自轉身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一個走向了冗長的一望不到盡頭的回廊深處,另一個哼着歌吊兒郎當地離開了公司。

在對方看不到的陰暗角落裏,蘇澈一秒扭曲了面容,雙拳緊握,陷入了長久的、封閉的、孤獨的內心真實世界。

直到感知到有人經過,蘇澈才一秒戴上了人格面具恢複了溫和随和的模樣,溫文儒雅地向對方問好。

他将這張面具戴得嚴絲合縫。

他将這張面具戴得自己都快信了自己就是這樣、就是這麽溫和與世無争的一個人。

他騙過了所有人……

包括跟他綁定執行任務的七七。就連他現在陷入了不正常的病态漩渦之中,他面上還是維持着悲痛,為自己的愛子蘇祁陽而悲痛——就像是一個正常的父親正在為兒子擔憂,懊悔自己失手傷害了兒子而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深淵。

但實際上呢?

他真就是在為了自己的行為而感到懊悔?——如果他真的會後悔,一開始就不會下死手去打蘇祁陽,也不會坐視對方在被他限制的時候被樓房壓倒造成二次不可逆轉的傷害。

他只不過是還在自欺欺人而已,面對蘇祁陽的死亡,他就該這麽表現。

他就該……

表現得像是痛失愛子的慈父一樣。

可毫無波瀾的心告訴他,他會如此失常,不過是又喪失掉了一個本可以成為他合格馴養物的存在。

就像是前幾個世界裏邊的那些人一樣,孟清被他套牢在身邊對他言聽計從,雖然嘴上咋咋呼呼不坦誠,但只要他離開對方,對方就會茫然無措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一樣崩潰到連自我都無法保持;二者如燕瀾,蓋因對方身上有瑕疵并不完全屬于他,對方的存在比之孟清更微不足道,他用繩索束縛住對方,将對方放出去,卻要讓對方的視線從頭到尾只投注在他的身上,當對方瀕臨崩潰的時候,他會一把攥過繩索将人拉回到身邊,“我需要你,我們是朋友,我們還有很多事得一起肩并肩合作着去完成。”對方便會甘之如饴又一次被他放飛到空中去經受風雨的摧折為他賣命為他拼搏。

至于第三個任務世界的輕風……

他全然沒有掩飾自己的惡劣,将對方放到了物品的位置上,對方也能坦然受之臣服于他。

等到了這個世界,他也在潛移默化地馴養着蘇祁陽。

這是一個缺愛的孩子。

這是一個渴望父愛的孩子。

這也是一個為了愛可以舍棄自我的孩子。

那麽……

如果将百分之百無法盛載的父愛,灌注到這個孩子身上會發生什麽事?

瞧,他即便是成了喪屍也還是會記得他的。

尤其是他那個虛假的、完美的獨為了對方而存在的形象……

但是樂觀的實驗最後卻失敗了,對方被一個肮髒的低級的臭蟲給操控了,居然忤逆了他居然……徹底忘了他。

背叛他的東西,他不需要。

掙脫了籠子的馴養物就得老老實實接受懲罰。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滔天怒氣,面上看似是為了兒子在發怒,實際上又是一重僞裝在掩蓋着狂躁不安按捺不住的掌控欲——為什麽這個愚蠢的東西居然背叛了自己?

一滴淚水劃過臉頰,蘇澈伸出手擦拭着眼角流下的淚水,失笑一聲。

你看,他現在多熟練,兒子死了,作為最疼愛兒子的父親他就得哭出來。

松開手,任由對方的屍體墜落在地。

蘇澈雙眸空放,動作仿佛被長久定格。

最後,他拉上兜帽,緩緩站起來,轉身,背朝着對方往前走。

他擡起了手,嘴裏邊念叨了什麽……“[死祭]*。”

流光籠罩在蘇祁陽身遭。

蘇澈走得越來越遠,步伐越來越緩慢而遲疑。

身後傳來碎石被撥動的聲響。

有人遲疑而試探道:“爸?”

被兜帽遮掩住的面容,陰影隐藏之下,蘇澈笑意浮現就像是得到了肯定的冒險者。

一秒變臉維持着震驚卻又夾雜着欣喜的表情,轉身回頭。

父子二人視線交錯。

“爸!”蘇祁陽掙紮起身,朝着蘇澈一路狂奔過來。

來到蘇澈面前,一把将蘇澈抱在懷裏。

将頭埋入蘇澈脖頸之間,“爸……我似乎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夢裏邊我不記得你了……我腦子裏只記得一個你游戲裏邊的ID……我一次又一次喊這個名字你卻不回應我……在那個世界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什麽也沒有,我到處跑到處找……”

聲音略顯顫唞,蘇祁陽怕極了,“我很害怕,雖然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些什麽,但是我隐約覺得我把什麽重要的東西給丢掉了,有什麽重要的人被我忘記了……爸……還好……還好我找到你了……還好我想起你了。”

蘇澈任由對方抱着,面無表情,有可無不可地聽着對方滔滔不絕地在他耳邊念叨。

“爸,我居然把你給忘了,我真是……”

松開懷抱,看着仍舊對他笑得溫和暖意的父親。

對方伸出手撫摸着他的發絲,“傻孩子,你是爸爸的兒子,即便是你忘了我,我也會永遠記得祁陽的,因為我們血脈相連,即便丢失了記憶也無法阻隔我們的父子親情,你永遠是我的孩子,我最想捧在手心裏守護一輩子的寶藏。父愛是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回報的,即便爸爸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爸爸也會保護你,直到我停止呼吸的最後一刻。”

“爸……”動作僵硬,淚水先一步奪眶而出,蘇祁陽擁抱着蘇澈,就像是依偎着父親的孩童一般,哭出了聲。

“爸,我很想你!”帶着哭腔,聲音哽咽。

“我知道,我也想你啊祁陽,即便是你不記得我了,我也天天盼着你能想起我,想起我們父子倆曾經相聚的歡樂時光。”一如既往地溫和而包容,就像是春風吹拂進了人最柔軟的內心深處。

“爸……我……”對方想說什麽,最後卻将話語咽了下去,“爸,我沒有忘了你很久吧?”

“不久,才一個月而已,這一個月裏邊,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是你卻堅定地守在我身邊,爸爸不覺得孤獨。”說到這裏,蘇澈輕拍着懷中孩子的後背,安撫着對方,“祁陽是個乖孩子,哪怕不記得我了,卻能因循本能保護爸爸,爸爸真的很開心能有祁陽這樣聽話的好孩子,你是爸爸的驕傲!”

“爸……”未盡的話語被淚水所淹沒。

蘇祁陽擁抱着蘇澈,盡情而放縱地哭泣。

幸好他記起來了。

幸好他找回了自己最敬愛的父親。

這世上他什麽都可以失去,但唯獨不能夠失去父親。

父親是他從童年就一直渴望擁有的存在。

別的小孩兒都有父母,他卻很小就被母親抛棄,父親也對他橫眉冷對動辄拳腳相加……

他曾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享受到陽光普照,得感人間溫暖真情。

但……

他重又被父親認可,被父親寵愛,被父親……視若珍寶,當做是自己的驕傲。

這一切來得如此突兀而不真實。

父親說他是重生者,父親說他……沒來得及在最好的時候來給予他關愛。

他不想去糾結這裏邊的真假,他只知道他也擁有了一個自己一直以來所渴望的慈父。

他的父親從今往後會關愛他、守護她、照料他,不會再嫌棄他、毆打他、将他視作恥辱。

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哪怕最後父親說這一切都是謊言,只是為了不可知的目的想要讓他心甘情願為他去死。

即便是聽到這樣的話,他那時候想必也會笑着說:[好啊,沒關系的,如果是爸爸希望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

只要父親不離開他。

只要父親還愛着他這個并不成器的孩子。

做孩子的,什麽都能夠為父親付出。

包括生命!

感受着懷中孩子因為他而哭泣因為他而激動因為他而心潮澎湃到情難自已,蘇澈欣慰地笑出了聲。

“傻孩子,爸爸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的,愛護你陪伴你呵護你的,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天。”

擁抱着蘇澈的胳膊更是大力,蘇祁陽就像是變成了三歲的稚童一般,無比親近地黏膩着自己的父親,“不會的爸!我永遠不會不需要你!相反……”蘇祁陽松開懷抱,面上哭得稀裏嘩啦一片,“爸,最害怕失去的是我!”

微笑,嘴角揚起最恰如其分的弧度,“不會的,爸爸永遠不會離開祁陽。”

對,就是這樣。

複活過後,從此只為他一個人而活,只屬于他一個人。

成為他身邊的眷屬,只臣服在他一人腳下。

……

蘇祁陽找回了記憶,蘇澈花費了一些時間告訴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而後看天色不早,便催促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別墅跟神龍基地那邊取得聯系,看看璎珞那邊有沒有跟他們聯絡上。”

“好。”

人家兩個姑娘夜深人靜萬一出了什麽事就不好了。

時逢末世通訊中斷,神龍基地開辟出來的能接通專線的通訊設備資源有限,蘇澈也是說破了嘴皮子才多拿了一個放在別墅裏邊備用。

倆人神行千裏回到堡壘別墅,蘇澈第一時間找到通訊設備撥通了神龍基地任務大廳的24小時服務專線。

接通後,蘇澈開門見山問道:“你好,請問大概半小時前有沒有末日小隊的成員向你們這邊發來求援信號?”

“稍等一下,這邊幫你們查詢一下。”

等待了幾分鐘,對方回複:“很抱歉,我們這裏并沒有收到關于末日小隊成員的求援申請。”

“……”

不好的預感籠上心頭。

道謝後挂斷,蘇澈陷入沉默。

腦海之中閃過一幅幅畫面。▓

最後,定格在一個身穿白大褂戴着金絲邊青年的形象之上。

他們被人套了。

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一步步踏入了對方的陷阱。

他會選擇撈完所有的S級任務,同時為了盡快去完成神龍基地的組團任務,他必然會将完成任務期限壓縮到極致。

而不管其他任務有多千奇百怪,他一定會先去完成北海幼兒園這麽一個加紅且具有挑戰性的任務。

為的……

就是刺激、挑戰以及征服欲,享受将一切不可能變為可能的愉悅筷感。

對方摸透了他的心思。

臨門設計了這樣一個關卡給他。

“爸,怎麽了?”蘇祁陽覺察到蘇澈臉色不太對,上前關切問道。

蘇澈搖頭,改口道:“我們不回別墅了,我想我知道璎珞跟張靜到哪裏去了。”

“他們去哪兒了?”

“研究院。”

作者有話要說:

→12.13[逝者安息,生者永存]←

*[死祭]:不死族拉人的技能,能讓死者複生成為不死族。但是綜合了喪屍基因會發生什麽突變,這裏不劇透。

人格面具梗from:女神異聞錄5(P5)

綜合已有意見(已截止)以後會按25%打架鬥毆 75%日常鹹魚的配方行文。

後排還是說一聲:如果喜歡請多多留言支持一鍵三連,雖然是老話了,但是如果文越來越冷,難過雖然會難過,但我的思維是成本跟回報差值越來越大我就會砍文(當然不會是爛尾,我手上本來就有兩個版本的結局,砍文結局跟不砍文的結局),碼字機快奔三了,為愛發電有夢就能成功很虛假,我更相信回歸工地後的每天的100塊看得見且又摸得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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