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無情斷腿堡5(重修)
72、任務五 無情斷腿堡5(重修)
他只得幹癟地附和道:“寶貝兒能開竅想明白,哥哥也為你感到欣慰。”
“真心的?”蘇澈質問。
“自然是真心的,我不會欺騙我家寶貝兒的。”淩皇自身後擁抱着蘇澈,将人攬入自己的懷中,“寶貝兒是哥哥在這世上最重要的珍寶,我欺騙誰,都不會欺騙我家雪雪寶貝兒的。”
說着,對方還在蘇澈耳尖落下了一炙熱的吻。
可惜,原主感受不到了。
蘇澈微微偏過頭,躲過了對方的親吻,用略顯不屑且自我嘲諷的語氣道:“別碰我,從今往後,我會變得很肮髒,別讓哥哥被髒到了。”┆┆
聽到這樣的話,淩皇略顯剎那的遲鈍,而後才輕笑道:“怎麽會,寶貝兒在哥哥心中永遠都是純潔無瑕宛如雪蓮花一般的聖潔存在,即便是禸體染上了塵埃,我也知道寶貝兒的靈魂是只屬于我絕對純淨的存在。”
“你能這麽想,我也很欣慰。”蘇澈回敬了對方一句同樣的話語。
初次交鋒完畢,仗着淩皇對他有所利用,蘇澈光明正大一夜蛻變OOC成功。
而淩皇估計是心中有愧——也許是這樣——急于逃離這個尴尬現場,借口說為蘇澈請了一個舞蹈老師,溜之大吉。
瞧着取代淩皇站在門邊身着燕尾服的中年男人,蘇澈沖對方招了招手,“不用拘謹,老師您過來吧。”
中年男人這才敢邁步進入房內。
不知為何,明明是這麽一位嬌豔的美人,中年男人卻覺得對方身上所釋放出來的威壓讓他心生戰栗。
他不敢擅動也不敢輕易接近對方。
如今對方給了他特赦令,他這才如蒙大赦一般邁步走進房內。
悠揚的華爾茲曲調響起,蘇澈真就認認真真跟對方學起舞蹈來。
……
學了一天的舞蹈,蘇澈看了看牆壁上的挂鐘已經指向了四的刻度,估計準備的時間差不多,出言打發走了舞蹈老師。
自己收拾規整了一番,邁着優雅的步子,來到淩皇房門前。
學着對方敲了三下門,然後直接一把推開破門而入。
為了達成今日的謀算,淩皇動用特權早已将韓楊調離出去執行特派任務,今天的舞會不會有韓楊來攪局。
含辛茹苦的淩皇大導演,為了策劃今夜這場大舅哥千裏送“妹”綠老挑的戲碼,可謂是煞費苦心。
作為這部戲劇的女一號,蘇澈當然得賣力演出了。
用不着對方先一步來交待,蘇澈主動迎了上去,“我已經準備好了,舞會多久開始?”
略顯意外,淩皇先是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蘇澈,兀自沉思片刻,之後才來到蘇澈身邊,伸出手攬着蘇澈的腰,柔情似水道:“舞會現場已經布置完畢,白公爵已經發來訊息馬上就會趕到會場,雪雪不介意替哥哥去迎接一下白公爵吧?”
微微揚起頭,直視着對方的雙眼,“不介意,客人遠道而來,我們做東道主的當然得禮數周到了。”
視線交錯便是一輪交鋒,未盡的話語盡在不言中。
在這一眼中,蘇澈看到的只剩下對方對權力的渴望與野心,再也看不到絲毫的局促與愧疚。
所謂兄弟情深,不過如此。
蘇澈這麽評價淩皇內心那點對兄弟情誼的微末情誼。
淩皇雖然沒有從蘇澈滴水不漏的眼神之中看出過多的信息,但是沒有信息就是最好的信息。
淩皇是個腦補帝,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腦補出一出大戲——而且是自己給自己設限設置障礙BOSS的那種。
在他看來,淩雪是他從小跟養寵物一樣嬌養着養大的,雖然因為灌注愛意過多失了分寸,讓對方真的賴上自己了。
但沒有關系,對方如今還是聽話地乖乖滾出去執行他所吩咐派發的任務了。
雖然之前有鬧小情緒,但很快對方就自我調節好了。
所以還是歸功于他調教有方。
至于小東西為什麽
突然要跟自己鬧……
淩皇一臉陰沉地,大筆一揮,将挑撥離間的功勞通通劃撥給了韓楊。
怎麽談了個戀愛就忽然這麽多愁善感了,淩皇不認為自家廢物弟弟會有這麽多心眼兒那麽多情緒,他将原主淩雪變化的緣由通通歸咎在了韓楊身上。
豺狼虎豹的孩子哪有什麽善類,果然那個打着真愛幌子來接近他妹妹的家夥不安好心。
整個軍部大多數将領都歸屬在他的旗下,唯獨這個韓楊就像是茅坑裏邊的石頭般又臭又硬油鹽不進。
這麽一個頑固一朝卻突然栽到了他養廢了的這個小廢物手裏邊,這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看自己親手養大的小廢物有了野男人就對他這個哥哥多了心眼兒——淩皇甚至将先前原主淩雪的情緒失控當做是淩雪在耍心機耍手腕。
淩皇果斷陰謀論。
難怪……
原來這頭豺狼打的是這個主意,企圖借小廢物的手來染指他的權力勢力……算盤打得挺精的。
但對方卻錯估了他對這個小廢物的影響。今早對方那反常的狀态估計也是韓楊洗腦的成效……
但這些都只是虛招。
出手輕擡起懷中人的下巴,在對方眼尾輕柔地落下一吻,極盡珍愛呵護,出口的話語也宛如海妖蠱惑人心一般地動聽,“寶貝兒,哥哥發誓,哥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我們淩家,都是為了寶貝兒以後能過上更舒适更幸福的日子,寶貝兒不是曾經對哥哥說過想跟哥哥永遠在一起嗎?但是這個吃人的世道是永遠不會允許我們去實現這樣如夢似幻跟泡影一樣的虛無夢想的,他們會嫉妒他們會出手破壞,我們只有将那些會阻撓我們前行道路上的障礙統統掃開,寶貝兒才能像現在這樣跟哥哥永遠幸福地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裝腔作勢矯揉造作,蘇澈對淩皇生理性反感想社會對方教對方做人。
如果不是顧及舞會召開在即,他現在把對方打個十級殘廢會蝴蝶掉好容易等來的唐無涯在舞會上的刺殺劇情,他真的不介意讓對方感受一下命懸一線的愉悅感。
暫時按壓下暴虐的沖動血性,蘇澈笑得明媚,“我都明白的哥哥,這些話,哥哥不用多說我心裏都跟明鏡似的。不是還要去接見白公爵嗎?讓客人久等就不好了。”
話畢不着痕跡地從對方懷抱之中掙脫出來先走一步。
背對着對方,蘇澈擡起手用大拇指擦拭過先前被對方親吻過的眼角,面色陰沉而冷漠。
要是有人細看,不難發現其眼中湧現的全是冷冽的殺意!
……
馬車停靠在莊園門前——即便是到了地下城這麽個寸土寸金的地界,淩皇還是将淩家莊園照搬了下來,可以說是相當之奢侈洋溢着資本的惡臭氣息。
而這位坐着馬車前來的白公爵,便是又一位從頭到腳散發着資本芳香的上位者,摒棄了鐵殼似的防爆車,坐着馬車前來……
當看到駕車的馬匹之後變成了人形,蘇澈不由得感慨:用獸人來駕車,白江亭也是一個狠人。
見蘇澈看着駕車的四個獸人,白江亭并沒有就這個問題做任何解釋,他徑直來到蘇澈面前,禮數周到地牽過蘇澈的手行了個吻手禮,操着一口裝腔作勢且極其誇張的詠嘆調道:“想必您就是帝國之花淩雪小姐了吧?鄙人三生有幸能見到您這麽一位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身的稀世美人。”
微微颔首,“白公爵也是光彩照人不同凡響。”
蘇澈冷淡地回了對方這麽一句話。
他對這人的第一感官不太好,并不是因為對方窮侈極奢讓人充當牲畜去拉馬車——上流人士有點怪癖實屬正常。
猛地抽出了手,蘇澈非常想一腳踹上面前人的面門——這厮自打抓着他的手就沒有打算撒開。
怎麽聯合王國的公爵一個二個都有病?不是精神病就是色情狂。
甩了對方一個冷臉,蘇澈轉身踩着高跟鞋緩步離去——要不是因為正式接手這殼子初次駕馭這種兇器不熟練,蘇澈是打算盡可能快地撤離此地,而不是被對方三兩步就追了上來。
“淩雪小姐似乎心情不怎麽美麗,是因為今天天氣不好嗎?”白江亭自說自話。
餘光瞄了一眼地下城的人造燈光……能從一片色之中看出天氣不好,這厮也是個人才。
“我每天都是這樣不美麗,承蒙您的關愛。”蘇澈看也不看對方一眼,盡快适應高跟鞋的駕馭難度,加快了步伐。
白江亭卻不落下風始終跟在蘇澈身側,叽叽歪歪談天說地。
蘇澈冷着一張臉時不時應和一聲。
如果不是看到在大門邊等候他們的淩皇,蘇澈還将板着一張臉直到舞會開始。
為了給蘇澈跟白江亭制造盡可能多的獨處機會,淩皇沒有跟着一塊兒出去,而是在宴會大廳門口等着,大老遠就看見兩人并肩走了過來,一個冷淡一個熱切……
雖然這個小廢物并沒有按照他所預期的那麽表現……
但效果似乎還不錯?這白公爵反倒吃不冷不熱那一套?
也是湊巧了。
達到了目的,淩皇也就不計較了。
上前攬住蘇澈的腰,一手挽着蘇澈的手臂将人拉到自己身邊,淩皇沖白江亭賠笑道:“我們家雪雪平日裏被我寵壞了,任性慣了讓白公爵見笑了。”
話畢,淩皇湊到蘇澈耳畔,灼熱的氣息噴塗在耳廓上,嗓音低沉優雅就像是大提琴上走出來的和弦一般,“寶貝兒這是又在發哪門子的小脾氣,這麽不乖?”
蘇澈裝作沒聽見,沒有搭理對方。
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這也難不倒淩皇,就着攬着蘇澈的腰的動作,淩皇用另一手拖着蘇澈的手強行在白江亭面前替他刷存在感,“雪雪這還是第一次正式出席舞會,估計是還有些害怕,多跟人接觸接觸,估計雪雪就能活躍起來。”
白江亭從頭到尾都目不轉睛且直勾勾地盯着蘇澈的臉,絲毫不避諱也不顧及這是一位有婚約在身的“淑女”,聽淩皇這麽說,還不忘分外熟絡地替蘇澈開脫,“沒有的事,是我過于熱情驚吓到淩雪小姐了,淩雪小姐如花似玉一樣美好的人物,有點脾氣更是惹人憐愛。”
說着這番話,白江亭瞧着蘇澈整個一癡迷的模樣,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這厮對他有多喜歡。
但實際上他們這才是第一次見面。
蘇澈自問從頭到尾就沒給過對方好臉色,怎麽這家夥反倒還自嗨起來了?
是不是過一會兒就要伸出手邀請他一同共舞了?
目光略微偏移向身邊的淩皇,仿佛是在用眼神質問對方:這就是你說的笑面虎确定不是只粘人的小貓咪?
淩皇回望着蘇澈,微眯的雙眸之中蘊含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