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1

#818那喪心病狂的無限游戲玩家#

#打恐怖本,我有經驗!#

#用魔法打敗魔法!#

#沒有一個無限世界是白崩的#

#遵守規則?不不不,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系統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寶,你……”

主神知道了,一定會氣哭的!

哪有人像你這樣不按套路出牌啊!

雲希怕惹人懷疑從背包裏取了一只傀儡出來,讓它穿着村長的衣服出去晃悠了一圈,好讓別人知道村長已經離開了,而真正的村長被他留了下來。

雲希眼底冒着灼熱的光,那副模樣叫一個躍躍欲試,像極了偷腥的小貓似的,逮住機會便要把魚簍子裏的小魚幹叼走了。

他這副活潑靈動的模樣落在淩元眼底,那就更加撩人了,不聽話的小貓貓是被人摁着親的!

親左臉,親右臉,把腦袋深埋進貓貓柔軟的小肚子裏深吸了一口。

是的,有些人表面上不茍言笑的酷哥,實際上是個實打實的貓奴!

不得不說,雲希那不按常理的腦回路使姜學桐大受震撼,這樣真的好嗎?村長剛剛可是好酒好菜的招待他們呢!

姜學桐轉過頭來看向姜奚哲,試圖想讓兄長勸住雲希,哪想到他一回頭便看到姜奚哲一臉的恍然大悟,姜奚哲看向雲希的目光越發的灼熱,仿佛發現了什麽絕世寶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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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學桐:“?????”

兄長,你的眼睛沒事吧?

易衡适時的出言制止道:“少主,這樣做是否太過冒險?萬一真的招來強大的妖魔,我等又當如何自保呢?”

雲希懶洋洋的勾着唇角,耐心的掰着手指跟他細數着,“易衡長老,你剛剛沒有聽村長說嗎?這裏晚上是不能夠出門的!但是,我們可沒有出門,老老實實的在房間裏待着呢,那麽妖魔又如何會攻擊我們嗎?妖魔的攻擊一定存在前置條件,如果妖魔能夠輕易闖屋的話,那麽這裏的村民又要怎樣維持正常的生活秩序呢?換句話來說,任何的陣法想要觸發都要滿足前置條件。”

“雖說咱們掉落陣法,是因為姜躍誤觸了機關,這才使得我們從上面掉落下來,那麽我們能不能把夜晚不能夠出門當做一個觸發的敏感詞呢?接下來我們只要看看夜晚出門的村長是否會觸發異動便知道了。”雲希赫然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

随着夜幕逐漸降臨落下,他給村長的嘴巴塞上布條,把村長吊挂在了窗戶前,那模樣就像一個迎風飄揚的鹹魚幹,雲希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接下來他們只要守株待兔就好!

系統:“……”

要知道,雲希被boss們投訴得最多的便是不講武德,拿npc去試驗游戲機制。

npc們:“……”

他們真的會謝!

雲希從背包裏取出羊毛毯,直接在地上打起了簡陋的地鋪,直接坐在窗口對面的角落上,這個位置正對窗口,視野最是遼闊,他這副像極了蹲老鼠的小貓,這背後的尾巴一甩一甩,赫然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樣。

許是知道今晚會有異動,大家的神經一直都繃得緊緊的,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然而,數小時過去了,什麽事都沒有。

雲希心裏都忍不住泛起了嘀咕,這會都晚上十一點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呀?

他聚精會神的盯了好幾個小時了,盯得眼睛都發幹了。

“累了?”

淩元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在旁詢問着。

“有一點。”雲希認真的跟他比劃着,赫然一副驕傲貓貓頭的模樣。

淩元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道:“累了就休息一會,我替你守着,回頭有什麽動靜,我再叫醒你。”

“那怎麽好……”

那怎麽好意思呢?

這話剛說到一半,雲希就變成據葫蘆嘴了,那怎麽不好意思呢?他們現在的關系可是親密無間的夫夫啊!

系統:“……”

你倒是挺會順杆子爬的!

雲希清了清嗓子,端着一副清冷自制的模樣,“那、那你可要替我好好守着,我就歇一會,歇一小會!”

“好,我知道了。”淩元眼底含着笑意,一派溫文爾雅的模樣,宛如一個二十四好老公的模樣。

聞言,雲希這才逐漸放下心來,枕着淩元的大腿,蜷縮着身體躺在松軟的羊毛毯上。

夜裏風涼,淩元瞧着他這副蜷縮的模樣,幹脆從儲物戒裏取出一件厚實的黑色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厚實的大氅蓋得人暖烘烘的,雲小貓舒服得直哼哼,裹着厚實的大氅進入了夢鄉。

淩元則是規規矩矩的端坐着,赫然一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模樣,只是他的大掌始終緊緊的包裹着他的手掌。

姜學桐探着腦袋瞧過去,忍不住道:“淩先生待雲希真是親厚。”

淩元的唇角微揚着,一言不發着,黑眸裏暗藏着洶湧的暖意。

姜雪筠:“……”

我懷疑你是個死心眼,并且有證據!

這兩個人明顯就是一對啊!

姜奚哲:“……”

嗯,學桐是個有情商的孩子,但是,情商不多了。

随着夜越來越深,這外頭的村長都給寒風凍出了大鼻涕泡泡,連姜雪筠都忍不住在心裏發憷,這妖魔怕是不會來吧?要不然,怎麽會那麽晚了都沒有動靜?是不是她們從一開始的方向就是錯的?

經過這一天的驚吓,大夥都疲倦得很。

瞧着這副情景,姜奚哲做了一個折中的方案,總不能夠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在窗口處守着呀,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大夥輪班休息,一旦有什麽情況便把其他人喊起來。

雲希這邊是淩元守夜,而姜奚哲他們這邊則是讓車津守夜,若是無事發生,便讓他兩個時辰後叫醒自己,好讓車津能夠趁這個檔口休息一會。

深夜。

房間裏的衆人直接在地板上打起了地鋪,除了兩個守夜人醒着以外,其他人都已歇下去了,只留下那平穩的呼吸聲。

淩元溫柔的握着雲希的手,一派體貼好男人的模樣。

忽然,窗外的寒風乍起,呼嘯的風刮在人臉上就像鈍刀子似的,磨得人臉生疼,在這個萬籁俱寂的時候,淩元聽到了搖晃的鈴铛響聲,那一道道清脆的鈴铛聲逐漸靠近,靠近……

淩元一手捏緊了雲希的手掌,一手抄出了斬月,“希希起來了,外面有動靜。”

雲希這會正睡得正香哪裏會理會他呀。

見狀,淩元直接抽走蓋在他身上的溫暖大氅,随着溫暖的抽離,那呼嘯而來的寒意,一下子就把雲希給凍醒了,雲希一副半夢半醒的模樣,整個人的身體還斜斜歪歪的靠在淩元的身上,就像一個扒拉着主人褲腳的小奶貓,小模樣奶裏奶氣的。

“它來了。”淩元言簡意赅道。

“铛铛铛。”

“铛铛铛。”

“铛铛铛。”

鈴铛的聲音離他們的所在越來越近,這一陣突如其來的混亂把房間裏的人都吵醒了過來。

雲希馬上取出了千羽扇,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近了。

近了。

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

在燈光的照耀下,他們依稀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一點點靠近這裏的是一只體型碩大的黑貓,它那一身的油光水滑的皮毛,黑得直發亮,獸眸在夜裏散發着綠光,最妙的是它長着一張嬰孩一般的臉,孩子那張無辜的水嫩的臉貼在一張貓臉上,那叫一個駭人。

姜學桐整張臉都便綠了,他難以置信道:“這只貓怎麽長着一張人臉呀?”

雖說他們之前見過人面狒狒,但是人面狒狒古籍上就有記載過的妖獸,而是怪臉貓是他們聞所未聞的!

在大夥都吓得慌神的時候,雲希掙開了淩元的手,大着膽子湊了上去,仔細的端詳着。

姜奚哲吓得心髒都要跳出來,急切的喊道:“雲希危險,快回來!”

雲希這仔細一看,果然發現了問題,這貓雖說長着一張水靈靈的嬰孩的臉,但是那張光滑的臉與它毛絨絨的皮毛之間用一根根黑色的絲線縫合着,仿佛這張臉是被別人強行縫合上去。

怪臉貓用尖銳的爪子抓撓着捆綁村長的繩子,用嘴巴一口把他咬了下來,吞進了肚子裏。

不一會,它的臉上便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表情,仿佛它吞進去的不是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村長,而是令人食不下咽的髒東西。

它不滿的撇了撇嘴,仿佛在嫌棄剛剛那道菜的味道令人難以下咽。

它一擡眸便看見雲希專注的目光,它從未見過這般的膽大妄為的人類,它直接伸出了尖銳的爪子朝着雲希直接抓了過來,雲希一怔,他趕忙想要順勢滾開。

哪想到另一只手比他的動作更快,從後面猛地一拽,把他整個人都拉了過來,他的臉直接撞上了後面堅硬的胸脯。

怪臉貓不滿的瞪着他,臉上帶着嬰孩的稚氣,它懊惱的看着自己的爪爪,奮力的想要往裏頭扒拉着,然而,窗子實在是太小了,緊夠它伸進來一只爪子,它賣力的想把整個胳膊都伸進來抓撓,然而,當它的爪子伸進屋內的那一霎,便被“烈火”灼得生疼,仿佛有一股看不見的烈火在灼燒着它的手臂,這迫使着它把手臂縮了回去。

它不甘心在窗外跟雲希大眼瞪小眼着,埋怨的喵了好幾聲,這才灰頭土腦的離開了。

見狀,姜學桐趕忙上前焦急的問道:“雲希,你不要命了,你怎麽敢貼窗口那麽近呀?萬一它把你抓走怎麽辦?你剛剛沒有看見嗎?它一口便把村長塞進嘴裏了!我看得真真切切的,它的嘴巴滿是尖銳的獠牙,看得我寒毛都要出來了。”

雲希緩過了這口氣,興致勃勃的跟大夥分享道:“你們還記得村長說得話嗎?”

姜奚哲臉色微變,急切道:“雲兄,你可是發現了什麽?”

雲希掰着手,一五一十的說道:“村長跟我們強調過,這裏晚上是不能夠出門的,我拿村長做了實驗,看來在這裏,晚上出門便會招來怪臉貓,這意味着我們在白天出門的時候,是遇不到怪臉貓的,這是第一點有效信息。”

“第二點,村長強調過,讓我們不要靠近山邊的那座寺廟,說那邊正在修繕。”

“第三點,村長說過,前兩年慶典的時候,有一只調皮的黑貓打翻了供奉薩的香爐,村裏人很是氣憤,便把貓都驅趕了出去,在村裏是見不着貓的。”

“而這第一點跟第三點存在着自相矛盾的地方,這說明我們在白天是見不到怪臉貓的,怪臉貓只會在夜裏出現。而且,在它剛剛進食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它的臉不像是天生長成這樣的,反倒是像被人後天縫上去的。”

一聽到,姜雪筠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她不停的揉搓着雙臂,“你這話說得我滲得慌,你的意思是有人剝了嬰兒的臉皮縫到了黑貓的身上?我看它的臉活靈活現的,連臉上的表情都栩栩如生,就好像它天生就長成這樣一般。”

一直沉默寡言的淩元在這個時候開腔道:“希希,你還記得姜躍中邪前說得話嗎?”

“啊?”

姜學桐眼前一亮,急切的複述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一直在唱着一個腔調怪異的曲子,說什麽天邊有道彩虹,地上有座鼓樓,冰朵兒爬上山峰,我藏在媽媽懷中……”*

姜奚哲把散亂的線索重新拼湊了起來,“我覺得嬰兒跟媽媽之間,一定存在着密切的聯系,至于鐘樓與寺廟,我一時還沒有想到兩者關聯的線索。”

雲希笑了笑,擺弄着手中的千骨扇,“既然村子裏在舉行薩的祭典,我們明天不如出去好好打聽一下薩的故事。”

易衡沉吟了片刻,說道:“我聽說在古老的寨子裏往往會崇敬蠻荒文化,這個薩恐怕是遠古蠻荒的一種象征,他們崇拜的未必是一個神,而來自蠻荒的猛獸。”

一行人很快便麻利的把明日的行程安排好了,他們決定兵分三路,一路去打聽薩的歷史,一路去寺廟周邊轉一轉看看有沒有什麽意外之喜,一路去尋找歌謠裏鐘樓。

姜奚哲是個長袖善舞的性子,讓他出門打探消息是最好不過的,更何況他一直心系幼弟的下落,姜躍失去了控制,一股腦的往前沖,說不定他們能夠在這裏姜躍的下落。

雖說希望渺茫,但是他更想要全力一試。

雲希對于寺廟,那叫一個興致勃勃。

畢竟,村長千叮咛萬囑咐過這寺廟正在修繕,那可是千萬不能夠進去的,小貓貓期待的揣手手,眼底寫滿了期待。

那句話叫什麽?明知山有虎,他就偏要向虎山行啊!

淩元瞧着雲希這副興沖沖的模樣,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那我陪你去。”

而易衡則帶領着其他的姜家子弟去尋找歌謠裏鐘樓,看看能不能有用的線索。

雲希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這個陣法把所有人的修為都壓在同一水平線,這意味着設計陣法并不希望修士靠着武力值強行突破陣法,這才有意把修士們的修士壓下來。

這樣一來,無異于是拔高了陣法裏妖魔的地位,但是,根據怪臉貓的表現來看,它并沒有沖進屋子裏來大開殺戒,反而夾着尾巴離開了,這就說明了陣法同樣對裏頭的妖魔進行了約束,使得妖魔與修士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妖魔想要殺人,那就得按照規矩辦事!

說白了,這并不是一個靠蠻力強突的副本,反倒是更像規則性副本,只要是規則性副本,那便摸索出它的規則就好了。

令他格外在意的是村長的話,村長說過,這慶典将持續三天,在這三天裏,他們是不能夠離開寨子的,這三天一過,外頭的船便會進來,他們便可以坐着船離開寨子。

這句話很好理解,他們需要在寨子裏撐過三天,三天的時限一過,他們便可以離開。

然而,根據他打恐怖本的經驗,恐怖本給予的時限越短,危險系數越高,簡單來說,人家就沒打算給你打野發育的時間!

次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姜學桐打開門的時候,差點被吓得心肌梗塞。

他整個人被吓得直哆嗦,手指顫抖得指着眼前的村長,口齒不清道:“村、村長?”

村長怎麽會在這裏呢?

村長明明昨天就被怪臉貓吃掉了。

他已經被吃掉了呀!

他怎麽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裏呢?

村長臉上帶着憨厚的笑,“各位,昨天休息得怎麽樣呀?你們昨天囑咐讓我帶你們去參加祭禮,我生怕耽擱了,早早就來了!”

只是村長的笑未到眼底,他的眼眸淬滿了毒,就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

姜學桐無助的轉過頭來看向雲希,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

雲希直接走了上前,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胳膊大大咧咧的勾着村長的肩膀,笑眯眯道:“還是林大哥有心了,一大清早便來接我們,等我們收拾一下,馬上就跟林大哥過去。”

“好咧,那我在樓下等你們!”村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痛快的應了下來。

村長這一走,房間裏的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剛剛看到他來的那一霎,大夥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連帶着沉穩持重的姜奚哲都露出了少有的慌亂,“雲希,這件事你怎麽看?”

雲希眼底劃過一抹精光,昨晚的酒菜有問題是毋庸置疑的事,最關鍵的是修士們對待NPC的态度,如果昨晚修士們拒絕食用酒菜,直接用武力把NPC斬殺,便會錯過關鍵線索,村長的再次出現,無非是在告訴他們,哪怕他們殺死了村長,村長在第二天同樣會複活,一如往常的出現,引導着他們往下走。

“我認為我們最好跟他走上一趟,或許他能夠給我們提供有用的信息,在這個陣法裏,恐怕不止村長是這樣的,那些村民同樣是這樣的,他們哪怕被殺了,第二天依然會複活。說到底,我們是深陷在一個陣法中,而非一個寨子裏。”

所謂陣法就像程序員事先設定好的程序一般,寫好的程序怎麽會更改呢?這意味着在這裏觸發劇情一定是固定值,不是你想躲主線就能夠躲得掉的!

他沉吟道:“若是我們跟村長參觀完,還有剩餘的時間,那便按照原計劃分頭行動,晚上我們再回到屋子裏合計一下收集來的線索。”

如今他們是同一條線上螞蚱,唯有信息共享,才能夠保持他們彼此利益的最大化。

姜奚哲欣然的點了點頭,“好,那就按照你說得辦吧!”

待他們一行人收拾好以後,村長便帶着他們去參觀起了祭祀典禮的會堂,這處處都是張燈結彩,村民們正熱火朝天的張羅着祭祀典禮的活計,忙得根本分不開身。

會堂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尊用金箔貼成的雕像,那是一個女人的雕像,女人長着清麗的容貌,下半身則是一條長長的蛇尾。

村長畢恭畢敬的給雕像上了一炷香。

“這便是我們的女神薩,過兩天便是她的誕辰,每到這個時候,村子裏便會大操大辦,好好的熱鬧一番。”

姜奚哲凝視着雕像,臉上寫滿了遲疑,這不是蛇女嗎?

待村長走開一點以後,他這才壓低聲音道:“這不是蛇女嗎?”

蛇女是一種半人半蛇的妖獸,跟八眼蜘蛛那樣的好戰分子相比,蛇女的脾氣算是溫柔敦厚,蛇女擅幻術與治療,屬于輔助型的妖獸,因為她們性子溫柔,靈獸宗可養了不少只蛇女,在戰場上她們不僅能夠起到致幻作用,還可以治療傷員,能力是杠杠的。

雲希看向了他,問道:“蛇女?”

“嗯,她們是脾氣溫柔敦厚的妖獸,她們生性善良,經常會救死扶傷,在修真界裏名聲是數一數二的好,這裏的村民把她供奉起來,倒也不奇怪。”

“只是……”

按理來說,蛇女這樣生性善良的妖獸是不可能傷人的。

生性善良的蛇女跟這裏詭異恐怖顯得格格不入。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頭的吆喝聲。

“程家娘子來了!”

“诶喲,程家娘子都六甲之身了,對薩的供奉真是一刻都不肯停歇!”

“程家娘子,你的臨盆之期是不是快到了?你對薩這般的恭敬,薩一定會保佑你們母子倆平平安安的!”

雲希順着聲源看了過去,這哪裏是什麽程家娘子啊?分明就是前面逃跑的姜躍!

姜躍這會的模樣那叫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如今塗胭抹粉的,最關鍵的是他面部線條硬朗,他為了更加的貼近女性模樣,塗着青藍色的“眼影”,雙頰打着如猴屁股一般鮮紅的腮紅,嘴巴更是畫着烈焰紅唇,他一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挽着女生的發髻,穿着女生的水袖衣裙,他的腹部更是肚大如籮,他單手撐着腰,一副快要生産的模樣。

這樣一個造型組合拳下來。

雲希:“……”

講道理,他很難不笑的。

雲希的唇角飛快的上翹着,他努力的壓制着笑意。

便聽到姜奚哲遲疑道:“村長,那是程家娘子?”

村長欣然的點了點頭,“對呀!程家娘子可是我們寨子裏數一數二的美人,如今嫁給程二郎,小日子過得甜甜美美的,你瞧,這才新婚燕爾多久,人家就懷上了!”

“噗!”

雲希看着姜躍那辣眼睛的妝容。當場就笑了出來,這叫數一數二的美人,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美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分明就是鬼見愁啊!

系統:“……”

寶,你這樣拆臺是會被打的!

雲希:你不懂!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別的不說,就姜躍現在這副尊榮,你拿出去問問,說他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誰敢信吶!

那凝重的氣氛在姜躍出場以後,便破功得明明白白。

姜奚哲:“……”

一向沉穩持重的姜奚哲只想默默捂臉,恨不得把現在就沖上去把他這一身亂糟糟的裝束扒個幹幹淨淨,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一通參觀結束以後,村長便去忙活祭禮的事,允許他們在四處轉轉放一放風,

姜奚哲帶着車津朝着姜躍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易衡則是帶着姜雪筠她們去寨子裏尋找鐘樓,試圖從鐘樓裏尋找到蛛絲馬跡。

而雲希他們想去寺廟那兒碰一碰運氣,他們是想兩個人一塊去的,哪想到半路有電燈泡擠了進去,他們只能夠捎上姜學桐一塊了,姜學桐在這方面遲鈍得明明白白,完全看不出端倪,心安理得的跟着他們一道。

姜雪筠:“……”

學桐,你倒是有點眼力界啊!

人家在雙人世界,你進去攪合個什麽勁啊?

鋼鐵直男姜學桐:“?????”

什麽叫做攪合?他們明明是一起去搜尋線索!

姜雪筠:“……”

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有!

他們沿着七歪八繞的羊腸小道一路走到了漆紅的寺廟前,村長口中正在修繕的寺廟,如今人聲鼎沸,前來參拜的村民絡繹不絕,完全看不出它在修繕的樣子。

姜學桐忍不住擰起了眉頭,狐疑道:“不是說寺廟在修繕嗎?怎麽會那麽多人在參拜呀?”

雲希的興致一下子就來了,他一臉的躍躍欲試,“要不,咱們進去看一看吧!”

聞言,姜學桐馬上就拽住他的衣袖,生怕他一個勁的亂來。

姜學桐急切道:“雲希,你忘了嗎?村長說過了,我們是不能夠進入寺廟的,要是我們胡亂進入寺廟,指不定會惹出什麽亂子呢!”

雲希俏皮的眨了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村長還說過寨子裏沒有貓呢!結果,我們晚上不是瞧見怪臉貓了嗎?村長的話未必是對的,咱們得大膽的嘗試。”

什麽叫做好奇心害死貓?這就是好奇心害死貓!

雲貓貓對寺廟好奇極了,恨不得進入一探究竟,任憑姜學桐怎麽苦口婆心的勸說,那都沒用。

系統:“……”

倔驢了解一下!

寶,你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

雲希興奮的舔着唇瓣,“統統,你這就不懂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這是深入敵後方啊!”

系統:“……”

屁!

你這分明就是作天作地!

姜學桐眼瞧着說不動他,急得給淩元遞了眼色,他就差沒火急火燎的來一句,“你倒是勸住他呀!”

然而,淩元是個偏心眼!

他不僅沒有阻撓,反倒還認可的點了點頭,“巧了,我也想要進去瞧瞧,我們一起吧!”

姜學桐:“……”

我是讓你勸阻他,不是讓你跟着他一塊胡鬧!

雲希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學桐兄,你要是實在害怕的話,不來也是可以的,你站在外面幫我們放風就可以了!”

一聽這話,姜學桐心頭便憋了一口氣,他昂着腦袋,就像一只驕傲的大鵝一般,“誰說我害怕了?去就去,誰怕誰呀!”

雲希:“……”

你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這腿卻抖成了篩子。

這面子非要不可嗎?

姜學桐:“!!!!!”

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可丢!

他可是姜家的好兒郎!

三個人敲定了作戰方案,跟着來往上香的村民大搖大擺的踏進了這禁忌之地。

雲希一踏入寺廟便感覺到一種被人凝視的注視感,他一擡頭便對上了蛇女的雕像,同樣是雕像,寺廟裏的這一尊蛇女雕像那叫一個栩栩如生,最妙的莫過于蛇女的那一雙碧色的眼眸,宛如真的一般,那審視的凝視感刻畫得明明白白。

在那一瞬間,姜學桐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都說了,這裏不能進來的!

淩元面色如常,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們拿着香站在村民的身後,等待着排隊敬香。

村民的神色呆滞帶着一抹癡愚感,宛如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雲希把村民的神色盡收眼底。

他們呆滞的上完香,從香童手中取得一根紅繩便離開了。

很快便輪到了雲希他們上香,他們敷衍的擺了擺手,便學着村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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