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半年見路同學
下半年見路同學
吃着吃着，鶴辭被辣椒給嗆着了。直咳嗽，看着鶴辭咳。路星遙倒是幸災樂禍的直樂呵。“你還笑，我讓你笑個夠”抓撓着路星遙敏感的地方，讓他笑個不停。實在是笑不動了，求饒。
“現在知道錯了”
“錯了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鶴老師。”
“行吧，勉為其難原諒你了。”
書房裏不停的傳來打字的聲音，而正坐在電腦前打字的人是鶴辭。已經着手準備，接下來面臨高考的學習規劃了。
分別把班裏每個人數學的優缺點，一一列舉出來。再結合起來，找到突破的地方，進行查漏補缺。
看着從回來忙碌到現在都還沒從椅子上起來過的鶴辭，被看在眼裏的路星遙看得極其心疼。端着一盤水果，放在面前的桌上。走到身後捏着鶴辭的肩膀。
“辛苦我們鶴老師了，大半夜還要整理我們的東西。”打完最後一個字，保存下來。閉眼，摘下眼鏡。放在桌上，捏了捏鼻尖片刻後。
帶回眼鏡，拉着路星遙的手。把人也拉到面前，挽着腰，順勢坐在大腿上。
“不辛苦，有我們男朋友慰問我。一下子整個人都輕松了，要是再給點獎勵就更好了。”路星遙把玩着鶴辭的手，鶴辭也任由他玩。“你真是得寸進尺吶！小鶴”
“也只對你得寸進尺”蹭了蹭路星遙的鼻頭。再一次吻得不可收拾，椅子看不下去了。把兩個人弄倒在地，鶴辭緊緊護着路星遙，生怕他傷着。
連忙詢問着有沒有傷到“怎麽樣，哪裏傷到沒有”
“我沒事，倒是你把我護着，自己呢？”皺了下眉頭。“我沒事”說完手臂咔嚓一聲作響，聽得倒是挺疼的。
突然路星遙的眼角流下了淚水。在一旁的鶴辭心疼得眉頭緊鎖，上前擦去眼角的淚水“這怎麽還哭了呢，沒事的。就扭了一下而已”
又哭了起來，反而哭得更大聲。想擦都來不及去擦。哼哼唧唧地“我就是…就是因為我你才這樣。”
鶴辭強撐着受傷的手貼在路星遙的臉頰上，很嚴肅地看着說：“不會，是我自己太想親你導致這樣的。要是沒有保護好你，我反而心難安。還有我到頭來也沒有保護好你，讓你掉小珍珠了。”
路星遙雙手握在鶴辭手上，搖着頭否認後半句鶴辭說的話。“沒有，你把我保護得很好。”用手擦拭眼淚“你看，不掉小珍珠了！”
“好”額頭抵在路星遙額頭上蹭了蹭。
今天的教室格外安靜，想是他們也明白臨近高考的壓力了。開始注重高考。
鶴辭走進教室，從兜裏掏出昨晚編輯好的U盤。插進電腦，屏幕上出現各個名字。臺下人看到屏幕自己的名字，沸騰起來又迅速恢複平靜。
在想是不是自己惹什麽禍了，要把自己放在屏幕上。鶴辭拿出熒光筆指在屏幕上，并嚴肅地“這些都是我把你們這近幾個月下了的數學，規劃出來的優缺點和改進的地方标注出來。那麽我們先來看一下李勝同學的。”
李勝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是第一個被批評的對象。誰叫李勝天天在他面前勾引他對象咯，現在報應來懲罰他了。
腦袋上像被劈下了一道雷，恰巧劈在了他的腦袋上。有氣無力的雙手帶整個人趴在桌上，驚動了前面的顧澤川。
顧澤川一臉幸災樂禍地推了推眼鏡“你加油！”
“顧澤川！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告訴你！下一個就是你！！”
“好，我等着”。
“首先，李勝同學。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立馬從桌上爬起來，端端正正地站着回答問題。“哈哈，什麽問題？鶴老師。”
“為什麽你的數學一塌糊塗我記得在我來教你們的前一星期你們曾考過試，那個時候你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麽到我這了就不行了”
“我總不能說那天，我是抄顧澤川的吧”心裏念叨着。
“怎麽不說話難不成你對我有意見？我今天就把所有的和你們說了，我知道你們從我來這的第一天開始就在讨論我的事。我也注重告訴你們，有這種功夫不如多做題。”
鴉雀無聲地只剩下下課鈴，沒有人再為了這個鈴聲起身，都坐在原位上做題。鶴辭抱着書走出教室，又折返回來對着路星遙喊道：“路星遙，來我辦公室一趟。”
從剛剛發生的一切，路星遙猜測，不是确切出鶴辭生氣了。
表面上被大家看到的路星遙是委屈巴巴要單獨領出來挨罵的，實際上是臉色陰沉思索着怎麽哄好生氣的男朋友。
路星遙小心翼翼的問着：“鶴老師，生氣了？”
“沒有”。路星遙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跑到鶴辭的面前再次确認。
“真的？”
“嗯”彈了面前小傻瓜的腦門。“還有離高考越來越近，再這麽吊兒郎當不好。雖然是下半年但也該開始緊張起來”。
“鶴老師，說的對！”蹦蹦跳跳地在鶴辭面前晃悠，當個顯眼包。
接過一沓子試卷。鶴辭椅子轉回電腦前開口“這些都是按照他們的自身情況定制的，到時候發下去做。”
路星遙漫不經心地翻着手裏的試卷，試卷被翻出一陣小風吹起路星遙的頭發。一臉期待的目光看着“那我呢？鶴老師”
“回家給你，乖。”摸摸摸頭故意轉身，而路星遙一臉失落的表情準備離開時，鶴辭叫住了他。
意料之外的驚喜給驚住了，猝不及防的被親了一口導致全身熱的發燙，臉通紅蔓延到耳根。
迅速逃離現場……明明被親了好多次，偏偏這次的感覺變得格外不一樣。
回到教室，分發下所有人的試卷。空氣中彌漫着唉聲嘆氣的聲音圍繞着整個教室。而另一邊的路星遙把自己的整個臉埋在桌裏，耳根的紅也還沒消下去。
滿腦子都是剛剛接吻的畫面，不停的循環播放。
——
晚上。
鶴辭早早準備好了，像條美人魚一樣橫躺在床尾。手抵着下巴，等着路星遙的到來。剛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路星遙，手裏拿着幹毛巾擦拭着頭發。
剛剛心思還全在自己的頭發上，直到眼睛正視着眼前妖嬈的男人後。心，撲通撲通地跳躍着。臉頰泛起了紅暈，蔓延到耳根。
手邊的毛巾也順勢掉落在腳邊，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鶴老師，這是做什麽？”
鶴辭抛了個魅惑眼神過來“當然是給你了”路星遙上前撲倒鶴辭，兩人面對面看着對方。“鶴老師，真是一個蠱惑人心的小妖精吶”轉頭鶴辭反撲路星遙。
“自然，專門蠱惑你這樣的。”說完自己的嘴和路星遙的嘴相互接觸。
一轉眼，高三上半年結束了。考完試的人陸陸續續走出教室和身邊的人開始對着答案。有的看到自己和別人不一樣，開始焦頭爛額地想怎麽回去交代。
估計過年少不了一頓挨罵咯。
另一邊考完試的路星遙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去找鶴辭，一看到對方直接毫不猶豫的跑過去抱了起來。
“辛苦，我們路星遙同學了。”
沒人注意他們。
但還是有人看見了他們相擁的畫面，被拍了下來。
今天終于不用早起，讓賴床的路星遙有借口賴床了。
還沒再安穩享受一會床上的滋味，就被一雙爪牙從床上抱了起來。而還沉浸在睡意中的小孩，這才開始有了動靜。
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睜開。被硬生生地放在鏡子前，這次徹底睜開，看到眼前邋遢的自己大聲喊了出來“我操！這是我我怎麽…怎麽睡成這樣子！！”
站在一旁的鶴辭，努力憋住笑但還是失敗了。笑出了聲“哈哈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聞聲路星遙撇着臉看着鶴辭，這才停下笑意。唯唯諾諾的看着路星遙，特地幫忙擺弄一下他俏皮的發絲，微笑着“其實，我覺得還不錯。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切，你懂什麽！”轉頭拿起牙刷塞進嘴裏。
“是是是，我不懂我們小同學的小心思”哄着面前愛有小脾氣的小朋友。
怎麽可能不懂呢，小朋友這是開始在男朋友面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
辭舊迎新春。路星遙幫襯着鶴辭一起給春增添新春的色彩，積極包攬下所有貼窗畫的職責。鶴辭也無奈地讓他做了……
正在興高采烈地貼着福的路星遙，在遠處拿着燈籠的鶴辭開口道：“你不回家嗎？”
頓時手裏的動作戛然而止，轉身低頭緊扣手心回答：“我…不想回。”
雖然知道他不想回家的原因，但過年終究是要回家過的，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勸說着：“我明白你的顧慮，但畢竟是家人，總要一起過年的。”
路星遙也明白了鶴辭的意思，強扯出笑容“好，鶴老師。那大年三十過了，我能來找你嗎？”
“可以”。得到答複後，繼續弄着貼畫。不知何時眼角已殘留着淚痕在臉上。
久違的家，屋子裏很暖和。想是早已知曉他會回來似的，開好了暖氣等着他入席。
張媽看到路星遙回來，臉上挂滿了笑容喊着：“阿遙，回來了！”
在這個家裏對路星遙來說，張媽就是他第二個家人。張媽待他極好，禮貌性點頭“對的，張媽。張媽，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阿遙。阿遙，餓壞了吧。等等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好”說完關起門把自己鎖在裏面，直到張媽喊來可以開飯得話語，再次打開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在長圓桌上擺滿了食物和整齊的餐具。而桌前只坐着兩個人，他們隔得很遠，遠到坐在對立面。
眼前的男人滿臉皺紋，是經歷滄桑留下的痕跡。擺弄着面前的吃食，塞進嘴裏。
而路星遙并不想和面前的人吃飯，但由于鶴辭苦苦哀求只能被迫面對他。随便對付幾口，起身離開這個讓人作嘔的人面前。
被眼前的男人叫住了“路星遙！”犀利的眼神看着。路星遙沒有轉身看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回應“有事沒事我走了。”
也沒有力氣和他吵，徑直走出大門。而身後的男人被路星遙的不管不顧轉身離開，氣的哮喘了。
還不忘大罵一聲“你個不孝子！”
踢着路邊的石頭，踢着踢着就到了鶴辭的家門口站着不動。明明答應過好好地在自己那邊過年，現在又跑了出來。
要是看到他跑出來，會不會罵他。在屋裏給家裏人打電話的鶴辭“爸媽，新年快樂！”
電話裏頭回應着：“诶，新年快樂！小鶴”
“今年我就先不陪您二老了，明年春節，我帶我家小朋友陪你們。”
鶴母聽出話裏的意思“好好好”看到窗外一直站着的路星遙，沒多久挂斷了家裏人的電話。跑到門處打開，兩人四目對視着。鶴辭跑了出來抱住路星遙看似責怪又心疼的口吻說：“你是傻子嗎一直站外面不冷嗎？”
路星遙像哄小孩一樣拍打着鶴辭的後背“我錯了，鶴老師”
遞來一杯姜湯一股腦的喝下去，不顧滾燙的熱氣。鶴辭皺起眉頭“喝那麽快做什麽？不燙嗎？”
路星遙故作委屈态“燙”。滿臉心疼，眉頭緊鎖的愈烈，路星遙伸出手觸碰着鶴辭緊鎖地眉頭，輕輕的撫摸，想把它撫平。
恢複平靜後，路星遙把手放在了一側。等待着鶴辭的批評，但他沒有。
眼裏透着滿眼的心疼，想是猜出路星遙為什麽會來的原因，便沒在過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