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大改)
第44章(大改)
酒精的味道從鼻尖綻開,卻并不難聞。
熙壬聞着克裏斯汀身上的酒氣,心中嘀咕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冷靜自持的帝國二殿下竟然深夜買醉,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熙壬大腦中飛快回想近來發生的一切,并未尋出什麽端倪,最終猜想是工作上出了些問題。他暗自決定派手下探查一番,他如今住在克裏斯汀的古堡,吃住同行,行動并不方便。
小普西最近還嘀咕任務太少,調侃他是不是要讓他們提早進入退休生活。
拿出光腦點擊編輯了文字,熙壬将信息發送完畢。
像是受了冷落,懷中剛剛還安靜躺着的克裏斯汀突然有了動作,熙壬當下丢下光腦,盡量挑了個舒服些的姿勢讓克裏斯汀枕在他的腿上,他輕輕捂着克裏斯汀的耳朵低聲對司機叮囑道:“車開穩點,殿下頭疼。”
看着中間隔絕的欄板緩緩落下,前排的司機眼觀鼻鼻觀心目視前方認真開車。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本就體溫偏高的克裏斯汀此刻抱起來像一個大火爐,熙壬收到消息時走的匆忙,只穿了件居家的寬松短袖就出來了,短袖輕薄,肌膚碰觸在所難免。
偏偏枕在熙壬腿上的克裏斯汀不省心,突然扭頭埋在熙壬肚子上,鼻息噴灑在他的腰際,車內的冷氣都擋不住他的熱意。
熙壬幾乎是用盡了了全身力氣才保持坐着的姿勢,他指尖顫顫,輕輕搭上克裏斯汀的臉想要将他擺正,沒想到克裏斯汀似乎預料到他的動作,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像是孩子抱着心愛的大熊娃娃,醉酒的雄蟲沿着光滑的肌|理蹭了又蹭:“熱。”
害怕醉酒的克裏斯汀頭暈,熙壬保持身形不晃動,他伸手去夠一側的空調遙控,打算調低溫度。
沒想到雄蟲卻好似誤解了他的意圖,一個翻身将他壓下。
克裏斯汀的力氣太大,毫無防備的熙壬一個慣性被按在了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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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壬被摔得有些懵,看着突然睜開眼的克裏斯汀,墨綠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狼,危險又迷人。
熙壬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試探問道:“殿下您醒了?”
然而克裏斯汀并不說話,他只是盯着,他的視線從熙壬的眼睛慢慢劃到了一張一合的嘴唇。
“殿下您熱,我們就把冷氣調低一點,您先松松手,您抱着我只會更熱。”
“殿下,殿下?”
“呃……!”
嘴唇突然被咬住,熙壬口中的話語被全然堵住模糊不清。
上下颚都被一一舔舐,口腔之中連空氣都被剝奪,無孔不入,無處不及,熙壬感覺後座似乎變得狹窄,空氣變得稀薄。
迷蒙之中,他感受到有什麽掀開了他的衣角。
遠去的意識突然回神,後背的摩擦再一次提醒熙壬這裏是何處,他猛地睜大眼抵在胸前的雙手推拒克裏斯汀,“殿下,您、您喝醉了,這裏是外面。”
克裏斯汀的手指很燙,像火烤一般,它本能地尋求涼意。
他的手指如同鐵鑄一般扣在熙壬腰間。
雄蟲索吻的動作蠻橫又霸道,他的手指掐住了熙壬的臉頰将他掰向自己,後者被桎梏無法動彈:“……別動。”
不知碰到了那處,後座的燈突然熄滅。
狹小密閉的空間,又有黑暗幫做掩護,熙壬感到自己胸脯中那顆跳動的心髒在此刻異常活躍。
撲通——撲通撲通——
有誰循着心聲,按上這如鼓點般的心跳。
一股細小的電流似乎從尾椎骨而上蔓延全身,熙壬揪在克裏斯汀衣服上的手骨節泛白。
像是冥冥之中勾連了羁絆。
呼吸……交纏。
肌膚……相貼。
還有黑暗中如影随形的視線。
氣溫在迅速攀升,可雙方的動作卻不約而同地同時停下,他們知道地點、時間都不對
克裏斯汀靠在熙壬的胸膛上,清晰地聽到心跳強健的跳動,酒精引起的沖動和本能的驅使在這一聲又一聲的心跳中逐漸平息。
現在還不是時候……
地點、時間都不合适。
他輕輕合上了眼眸。
熙壬猛地松了一口氣,那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真不是什麽好體驗。
克裏斯汀停止的時間太過剛好,他有些懷疑地眯起眼朝胸前安靜趴着的克裏斯汀看去:“殿下,您醒了嗎?”
克裏斯汀紋絲不動。
熙壬用手指撩開克裏斯汀的碎發,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克裏斯汀,你是不是在裝睡?”
克裏斯汀雷打不動,像是守着寶藏沉睡的巨龍。
“難道真的喝醉了,剛剛就是酒後沖動?”熙壬小聲嘀咕一聲,熙壬的視線朝自己被環住的腰看去,心中奇怪酒醉的蟲怎麽還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雖然奇怪,但熙壬還是竟然放平了身體讓克裏斯汀躺的舒服。
他沒看見懷中呼吸平穩綿長的克裏斯汀悄然睜開了眼,墨綠的眼眸中暗沉一片。
巨龍看守之下的寶物此刻正無知無覺地閉上了眼。
夜已經深了,一路上只是偶有幾輛飛馳而過的汽車。
“咔噠——”
一聲悶響,不只是壓到了什麽,突然行駛平穩的車突然颠簸一下。假寐的熙壬瞬間睜開眼,身體下意識做出應激反應,他弓起身子,一手護住克裏斯汀的頭,視線淩厲地将四周掃視一圈,偵擦危險源。
這可難為了正在冷靜克制的克裏斯汀。
這麽一躬身一壓頭,那股熟悉的芳香馥郁的玫瑰花香在他的鼻尖炸開,他下意識地想要遠離誘惑,卻被熙壬緊緊按入懷中。
送上門的大餐卻不能享用。
克裏斯汀突然有些後悔今天為什麽要興起裝醉。
司機已經下車檢查完畢,他低聲朝緊閉的車窗彙報情況:“熙壬少爺,剛剛應該是一只貓竄了過去,壓過的是碎石,并無問題。”
熙壬:“好,繼續開。”
他的嗓音有點啞,黑暗中克裏斯汀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
司機回到車上之後繼續保持安靜,盡職盡責專心開車。
車輛再次平穩行駛,熙壬把頭抵在後座上,平息體內一陣一陣湧起的躁動。
他緩緩吸入一口氣又輕輕吐出,發懵的頭腦清醒了一些,熙壬看着窗外快速逝去的景象眨了眨眼。
也不知道怎麽了這幾天身體仿佛變得格外奇怪,難道是因為他那從不準時的情潮期嗎?
接下來的路程,“酒醉”的克裏斯汀并未捉弄,待車輛停穩,熙壬附身輕喚道:“殿下醒醒,我們到家了。”
裝睡的克裏斯汀并不喜歡半途而廢,他決定徹底貫徹一醉到底的理念。
“殿下…?熙壬少爺,殿下這是怎麽了?”
攙扶着“醉酒”的克裏斯汀下車,熙壬對迎面而來的管家和魯克比了比口型:“殿下累了,我扶他上樓休息。”
魯克點點頭連忙應好,同時伸手攔住要上前幫忙的管家,看着熙壬小心扶着克裏斯汀上了樓梯進了卧室,魯克臉上略帶擔憂的表情瞬間消失,一旁被攔住的管家問道:“你剛剛攔着我做什麽,怎麽能讓熙壬少爺受累呢?”
魯克笑了一聲:“老家夥,你什麽時候見殿下喝醉過?”
管家急切的表情一頓,思考過後不禁語結:“還真是沒有,殿下從未喝醉過。”
魯克翻了個白眼:“現在想起來了?我們殿下千杯不醉,當年殿下的慶功宴你我都喝倒了殿下依舊面不改色,這些年殿下不常喝酒你就忘了他當年的豐功偉績?”
“你跟上去幫忙?幫倒忙還差不多,別耽誤了殿下的大計!”
管家離家出走的大腦總算歸位:“那殿下這是……裝的?”
魯克一皺眉:“噓,小聲些,別攪了殿下的好事,我得交代底下的蟲侍讓他們今晚都安分守己的呆在房間裏沒事不要瞎走動。”
管家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着急忙慌去叮囑蟲侍們的魯克,突然有種歲月變遷孩子大了的感觸。
蟲神吶,什麽時候他家殿下也會耍心眼了!
管家捶胸頓足長嘆也追着魯克的步伐去囑咐手下的蟲侍了。
主卧內。
熙壬把克裏斯汀扶到床上躺下,又去幫他拖鞋,做完這些他微微松了口氣,想起克裏斯汀的潔癖他站起身打算去衛生間裏接盆溫水幫克裏斯汀簡單擦洗一下,沒想到才站起來手就被拉住了,他一個重心不穩猝不及防倒在克裏斯汀身上,右手好巧不巧地按在克裏斯汀的胸膛上,入手的熱度燙的他心驚,他聽到一聲悶哼。
熙壬聽到聲音一驚,趕快想要站起來但忙中出錯再次摔在克裏斯汀身上,解開了三顆扣子的襯衫被扯開了,露出線條優美的線條,随着呼吸一顫一顫,熙壬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中間若隐若現的溝上,然後…死死黏住了。
克裏斯汀緩緩睜開了眼,雙眼半阖,抱着倒在他身上的熙壬一個翻身,右腿順勢一壓,把熙壬摟在了懷裏。
被緊緊摟着,克裏斯汀帶着點潮濕味道的熱氣熏得熙壬有些頭暈,喉嚨幹澀的厲害,熙壬深吸一口氣想要平靜一下,猝不及防吸了一口熟悉的信息素,然後……頭更暈了。
悄悄釋放信息素的克裏斯汀看着趴在他胸口暈乎乎的熙壬無聲地勾了勾唇。
沒想到熙壬身暈志堅,就算頭腦發昏也依舊記得克裏斯汀那人神共憤的潔癖,他喘了口氣道:“殿下,殿下,您先放開我,我去給您弄點水擦一擦,會舒服一些。”
殊不知他這軟綿無力的聲音帶着絕對誘惑,好言好語的征求同意在克裏斯汀耳朵裏直接轉化為帶電的勾子。
克裏斯汀手中的力氣加大了幾分,熙壬被摳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下他總算後知後覺意識到似乎有哪裏不對勁,他努力擡起頭一看,克裏斯汀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
“殿下您醒了?”熙壬臉上漾開了驚喜:“您哪裏難受,頭還疼嗎?”
差點以為裝醉被發現克裏斯汀看見熙壬眼中的毫不掩飾的關切微微僵住的臉恢複正常,既然被發現醒了自然不能繼續胡作非為。
看着懷中的雌蟲要抛下他,克裏斯汀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對方:“去哪?”
他的聲音同樣帶着沙啞,酒精的作用下更添魅力。
“呀……”被困在克裏斯汀的懷中,熙壬掙了掙,有些好笑又無奈地道:“我想去給您打點水擦擦臉,不過看您這生龍活虎的樣子應該不用我幫忙了。”
看着熙壬嘴角的笑意,克裏斯汀自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他低頭看了看,面無表情地耍無賴:“你在說什麽?”
熙壬:……克裏斯汀這是再和他裝純潔?
他倆抱也抱了,親也沒少親,現在反而一臉無辜。
克裏斯汀面無表情地說出早已準備好的三連問:“你怎麽在這裏?我不是在喝酒嗎?威爾在哪?”
熙壬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算是明白什麽叫做酒後亂性,醉酒誤事,要是一肚子酒灌下去就和吃了失憶藥一樣,那這酒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熙壬掰開克裏斯汀按在自己腰間的手:“您喝醉了,威爾閣下讓我送您回來。”
熙壬默默地在心中想,以後一定不許克裏斯汀喝酒了,要喝酒也得是和他喝,否則酒精上頭啥都不知道萬一被哪個小妖精拐走了,他哭都來不及。
懷抱重回空落,克裏斯汀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心音功能在此刻并不起效,他只能看着熙壬走進浴室的背影沉思。
端水回來的熙壬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
俊美的雄蟲殿下靠在床邊眉頭皺緊望着他。
熙壬快步走去,拿出浸了水的毛巾擦了擦克裏斯汀的臉。
溫涼的毛巾讓克裏斯汀的理智更加清晰,他握住了熙壬的手。
擦臉的動作突然被制止,熙壬偏了偏頭:“您頭疼了,對吧?”
“讓您喝這麽多酒,喝多了明早頭更疼!”
被數落的克裏斯汀二次後悔裝醉:“……”
額頭覆上一雙輕柔的手,熙壬略帶暗啞的聲線在耳邊響起:“您躺好,我幫您按按,按按就不疼了。”
雙掌根從前往後順着劃過太陽穴在雙鬓處停留一秒順勢下滑按|摩頸部,熙壬的力道不輕不重,雙手所過之處酥麻酸疼,思緒仿佛被放空了。
指腹在太陽穴處輕柔打轉了幾圈,然後五指張開順着發絲後滑,幾個來回下來,血液循環暢通,克裏斯汀有些昏昏欲睡,這些天事情太多,本就疲倦,況且還喝了點酒,他閉上了眼,似乎睡着了。
按|摩許久,熙壬輕輕喚了一聲克裏斯汀,見他沒反應後稍微加大音量又喚了幾聲,依舊沒有反應,他按|摩的手突然撫上了克裏斯汀的眉頭,一點點捋平:“怎麽老愛皺眉頭呢?”
“不能喝酒逞什麽能,買醉多難受?總是喜歡把煩心事藏在肚子裏,悶葫蘆一個!”
像是一聲嘆息,溫熱的氣息灑在克裏斯汀的臉上,他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熙壬的手指隔空碰了碰克裏斯汀眼下的青黑,口中的數落變成心疼:“這麽多天見不到你,問誰都說你在忙,是不是很累?”
“你是皇子,肩膀上是帝國的責任,就算累了也無法說出口,是習慣了默默忍受嗎?”
像是嘆息又像是自言自語。
“你這什麽都自己扛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從前就是如此,長大以後更是變本加厲,變本加厲地對他們好!”
像是撒火洩氣一般,熙壬的指尖戳了戳克裏斯汀的胸膛。
“克裏斯汀,我有點嫉妒……”
“你太好了,善良正直,黑白分明,”
“你身邊一直都有好多蟲,你什麽時候能夠看看我啊?”
“……只看着我。”
“他們是你的責任,可我想當你的後盾。”
“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克裏斯汀覺得心頭纏繞依舊的那股郁氣在此刻緩緩消散,如同幹涸已久的大山突然落了一場雨,淅淅瀝瀝滋潤了幾乎枯萎的花草生靈。
心口又酸又疼,密密麻麻地泛開一片。
他仿佛看見那個傍晚時分樹下等待兀自的孩童、那個在逢年過節時站在角落的少年、那個風雪中停駐的青年擡起了頭。
他終于等到了。
雖然不是他從前盼望期待的那些蟲,但好像比那些好得多。
這是獨屬于他的歸宿。
熙壬的尾音堪堪落下的那一瞬間,記憶中一直在原地等待的執念終于散去,克裏斯汀倏忽睜開了眼。
撒謊果然是一個錯誤。
他今天徹底體會到了謊言的苦果。
他從來都是一個敢做敢擔的蟲,他覺得今天的假醉行為需要得到一個完美解決。
他還得告訴熙壬到處亂摸可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同時,心疼一個醉酒的雄蟲也是不太明智的舉動。
畢竟,對方可能早就想着把某只蠢蠢的兔子叼回窩裏狠狠舔上幾口,好好享用。
“熙壬……”
“克裏斯汀?”
熙壬猛地捂住嘴,似乎是吃驚克裏斯汀竟會在此刻醒來。他的臉色在看清克裏斯汀眼底的清明之後猛地變了。
“您沒醉!”
克裏斯汀手疾眼快地按住了熙壬,将憤怒的雌蟲壓在身下,他低聲承認:“是,我沒醉。”
想到先前車上的一切和自己表露的心跡,熙壬一張臉一下紅一下白:“您怎麽能這樣,放開我!”
克裏斯汀深知理虧,他将懷中惱羞成怒的雌蟲緊緊扣住。
深吻。
氣喘籲籲分開,熙壬猛地一擦紅潤的嘴唇,看着克裏斯汀的視線依舊氣憤,只不過這一次卻軟了不少。
“裝醉騙你是我的不對,抱歉。”
沒想到會聽見克裏斯汀的道歉,熙壬一肚子的火氣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他動了動嘴唇最後什麽都沒說扭過頭去。
“可是,如果不這樣我怎麽會知道你心底的聲音?”
熙壬紅暈為消的臉再次泛紅,他氣鼓鼓地瞪了克裏斯汀一眼:“您貴為一國殿下,竟然做出這種欺騙的事情!”
克裏斯汀輕笑地環住了态度松動的熙壬:“可是不這樣我怎麽知道你如此喜歡我?”
“喜歡直呼我的名字呢?”
克裏斯汀還記得車上熙壬偷偷戳他的臉頰試探他醒沒醒,确定他确實醉酒以後直呼他的大名。
克裏斯汀……
也就只有熙壬敢直呼他的全名,還一臉極其自然理所應當的小模樣。
真是……
克裏斯汀勾了勾唇,他越發喜歡熙壬驕縱的小脾氣了。
感受到身下雌蟲僵硬卻不再亂動掙紮的身軀,克裏斯汀挑了挑眉,看着那躲在長發之中紅紅的耳朵尖尖,他沒忍住探頭吹了口氣。
熙壬掙紮的動作猛地暫停。
克裏斯汀低笑着在他耳邊道:“看來你也知道不能直呼王室的名諱。”
熙壬抿了抿唇,一臉豁出去的模樣:“是!是我失敬,您罰我就是。”
無非就是一百鞭,他受得住!
克裏斯汀的手指輕輕觸碰熙壬眼角泛開的紅:“是該罰。”
熙壬忍住內心的酸澀,并不解釋只是倔強地仰着頭。
克裏斯汀按着那抹紅徐徐揉開:“自然該罰,就罰你原諒我。”
熙壬的眼睛猛地睜大,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柔軟的床鋪被推開,克裏斯汀撩起熙壬散亂的長發,輕輕放在掌心吻了吻。
四目相對,克裏斯汀望着那雙漂亮的眼眸,一點一點落下濕濡的吻。
他注視着……
如同蘇醒的巨龍一瞬不移地注視着自己的珍寶,看着他在自己懷中展現出他人從未見過的未知面。
“熙壬,我允許你喜歡我……”
克裏斯汀扣住雌蟲無意識中掙紮的手臂,攤平對方想要蜷縮的身體,他就像一條從水裏撈出來丢在砧板上的魚,被迫露出了翻白的肚子。
“我允許你直呼我的名諱……”
克裏斯汀手指下移按住了熙壬的腿,擡起,在熙壬顫抖啜泣的的小腿上落下一口。
“我允許你作為我的後盾……”
克裏斯汀将啜泣着颠三倒四求饒的熙壬翻了個身,輕輕捂住了他的眼睛,低聲在他耳邊說出最後的話語。
“……只允許你。”
夜深如水,正值酣睡。
昏暗的房間裏,克裏斯汀按着局部泛紅的肌膚,一字一句地道:“熙壬,記住了随便撩撥可不是個好習慣。”
回應克裏斯汀的是雌蟲控制不住地顫抖和哭泣。
“禮尚總該往來。”
帝國的二皇子殿下可是最注重禮儀。
克裏斯汀将雌蟲顫抖痙攣的手指按下,輕輕一吻,按掉了燈。
“啪嗒——”
一室漆黑,只不過這個夜晚好似不太平靜。
古堡外,有幾只貓兒在叫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