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訂兩張去巴黎的飛機票,你先下去吧。”林湛颔首,腿軟的張助理終于聽到了特赦,他不敢看林湛的黑臉立刻腳步生風的滾走了。

“糖糖,看來是我太放縱你了。”很久之後,寂靜的房間傳來男人沙啞的嗓音。

~

巴黎的冬季,沒有暖氣的清晨,冷的人真哆嗦。

溫軟從睡夢中醒來,眨巴眨巴眼睛才回想起自己身在巴黎,她縮着小腦袋往被子裏拱了拱,在大床上翻滾了幾下重新把自己包成了一只厚厚的蠶寶寶。

因為溫軟厚臉皮的霸占了霍安東的卧室,可憐的霍安東就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因為是老房子又長久沒人居住,霍安東的公寓裏沒有供暖冷的要死。

外面再冷,溫摸還是要起床的。

她哆哆嗦嗦的伸出小手摸到放在床頭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縮進被子裏,又龜縮了五分鐘之後,溫軟艱難的起床了。

溫軟起床成功後,穿上厚厚的男士棉拖鞋,溫軟邁着吧嗒吧嗒的小步子走到灰色窗簾前一把拉開,清晨的陽光照在透明的玻璃上,窗外的一切清晰可見。

客廳裏早起的霍安東正在準備早餐,巴黎的早餐一般都是吃面包喝咖啡。

霍安東也例外,他準備了牛角面包和巧克力面包。

牛角面包是他吃的,巧克力面包是溫軟愛吃的。

溫軟愛吃巧克力,霍安東也是昨天剛剛知道的。

溫軟正在窗子前欣賞美景,霍安東養的貓咪突然跳到了白色的床沿上,貓咪舔了舔毛,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好奇的看着溫軟。

溫軟撇頭看小喵咪,這只白色小貓咪好像很喜歡她。

像是昨天晚上她洗澡的時候,這只小喵咪就蹲在門口喵喵叫,她走到哪裏這只貓咪就跟着她。

溫軟抱過貓咪,親親它,笑着問:

“你喜歡我”

“喵喵....”

“你叫什麽名字呀?”

“喵喵....”

“你是不是肚子餓了?”

“喵喵......”

一人一貓幼稚的對話叫站在門外的霍安東笑了。

客廳裏霍安東煮好了咖啡,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等着溫軟出來吃早飯。

本來他以為溫軟還沒有起床,不好意思去叫醒她,本來昨晚家裏沒有暖氣,天氣這麽冷,她肯定沒有睡好。

對于這一點,霍安東對溫軟感到很抱歉。

畢竟,糖糖是他的客人,客人來家裏做客休息不好,主人當然會自責。

更何況......他對糖糖還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男女之情。

霍安東想到這裏,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的紅臉跑下了樓。

溫軟洗漱完後抱着小貓咪下樓,房間裏小貓咪在她懷裏喵喵叫,溫軟猜想小貓咪可能是餓了,就抱小貓咪下樓找霍安東。

霍安東站在廚房裏洗茶杯,溫軟擺着小貓咪踩着棉拖鞋糯糯開口:

“家裏有貓糧嗎,咪咪肚子餓了。”

咪咪是誰?

霍安東疑惑回頭,看見溫軟披着長發穿着粉色睡衣踩着大大的男士老棉鞋,懷裏是一只白色的藍眼喵咪。

“糖糖,這是我家咖喱。”霍安東溫柔開口。

溫軟可不管什麽咖喱、炒飯的,,反正這會兒小貓咪跟她親,她喜歡叫它咪咪。

霍安東見小姑娘抱着白貓固執的站在原地不吭聲,縱容的笑笑從廚房櫃子拿出一袋貓糧:

“這是咪咪的早餐。”

溫軟喂貓咪吃早餐,兩人就坐在一起圍着餐桌也吃早餐。

氣氛正溫馨的時候,門鈴響了。

霍安東起身去開門,按門鈴的是個男人。

霍安東兩人直接進了書房。

書房內,一身騷紅色西裝的陳安大咧咧的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對着紅木書桌後面冷着臉看劇本的霍安東啧啧說道:

“霍二少,你這事做的可不地道啊!瞧瞧你這金屋藏嬌的小美女,啧啧,兄弟豔福不淺啊。”

面對陳安的調侃,霍安東眼皮都被擡一下,邊看劇本邊開口直接趕人:“還有事沒?沒事你可以滾了!”

面對霍安東的辭客令,臉皮厚如城牆的陳安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反而興奮的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霍二少爺會也會說髒話?這可是華國娛樂圈第一大新聞!!!不行,老子要發個通稿.....”

霍安東:......經紀人很煩想打怎麽破?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讨人嫌的陳安,霍安東繼續在書房裏繼續看劇本。

這是霍安東的下一本新劇。

這部電視劇的名字叫做《上邪》,這是一部描述古代政治鬥争,華夏文化歷史滄桑的正劇。

這部劇的主要講述華夏歷史上首先大一統的鐵腕政治人物—離殇大帝傳奇浩瀚的一生。離殇也是中國第一個稱皇帝的君主。

離殇是出生于離國都城昭郡,他的生母是一名低賤的舞女,他在并昭郡度過了少年時期。

13歲時即王位。22歲時,在故都金陵舉行了國君成人加冕儀式,開始“親理朝政”。

23歲,離殇先後除掉權臣獨孤邱等人,重用李秀。

先後滅韓、趙、魏、楚、燕、齊六國,28歲時完成了統一華夏大業,離殇建立起華夏大地上第一個的中央集權的強大國家—離朝。

這是一部被廣大電視圈寄予厚望收視率很高、價值觀極高的電視據,而霍安東出演本劇的男一號離殇,陳安認為這部電視劇是有望打開他未來幾年內演藝事業新巅峰的歷史大片。

霍安東整個下午都在書房看劇本,等他出看完整部劇本,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少恩而虎狼心,居約易出人下,得志亦輕食人。”這是史書對于離殇的評價

那一年,離殇是一個三歲的孩童。跟父母被作為人囚禁在趙國的首都,明明是貴為王子卻連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沒有。

他的母親木槿長相絕美,長袖善舞,性子柔順的木槿長長被趙國的貴族們調戲羞辱,而他那懦弱無能的父親竟然任由他人欺侮他的妻兒。

在母親被人欺負輕薄之時,小小男兒手拿木棒打在對方身上,卻被對方的走狗打翻在地,當走狗一腳一腳踩在他身上之時,在母親的哭喊聲、貴族的獰笑聲中,身上透出斑斑血跡的小小男兒用盡全身的力氣攥緊了手中的木棍,倘若有朝一日........

趙國的達官貴族們可曾想過在數十年後,這個小小的卑微的質子會成為赫赫威名的千古一帝帶兵踏平趙國的一草一木。

23歲那年離殇終于大權在握他培養多年的少壯派開始上位。而對那位而對那位唯一陪他走到最後,卻還是在最後時刻背叛了他的母親,他的選擇是,餘生不再相見。

離殇的一生未立過皇後,他的史書中沒有任何女子的蹤跡。

他這一生不負祖宗,不負家國,不負時代,不負臣僚。卻負了百姓,負了親人。

離殇一生的成長,始終貫穿着恐懼與不安,少有溫情。

這跟他的前半生何其相似。

霍安東起身走到窗邊,落地窗外是一片墨般的黑夜。

窗外一道閃電撕裂了天空。雨點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突然,霍安東起身從窗邊離開,他穿着的拖鞋行走在厚厚的珊瑚絨地毯上,毫無聲息的來到了一樓的某個房間—那是溫軟的房間。

房間的門是虛掩着的,裏面一片寂靜,昏暗的夜色下,床上的人兒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睡的正香。

霍安東輕輕的走到床前,靜靜的看着溫軟恬靜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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