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

五

早上，劉依麗如常地回學校上班。她進入教導處後，靜儀問她：“劉老師，你昨天見了志宏和海林的父母了嗎？”

“嗯，見了。他們的父母在下個星期日辦葬禮，到時候我會去參加他們的葬禮。”

“那我也去，順便聯系其他同學，問問他們是否也來。”

“好的。”

當天，趙志宏和鄭海林的葬禮在同一間殡儀館裏舉行。劉依麗來到後，向他們的父母鞠躬。不久，靜儀和幾個同學也來了。

“靜儀，班上所有的同學都會來嗎？”

“不，有些因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不來了，只有一部分的同學會來。”

這時，劉依麗看到在遠處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她仔細一看，原來也是以前班上的學生，她上前跟他們打招呼。

“你們兩個很早就來了嗎？”

其中一人吞吞吐吐的，另一個人就說：“嗯，劉老師，沒多久，剛來到不到十分鐘，就見你來了。”

“哦，是嗎……唉，發生這種事誰也沒想到……”

“是呀，沒想到啊……”

正在和劉依麗說話的人是李維雄，另一個是姚炘明。

突然，靜儀走來向劉依麗她們搭話：“咦，維雄，炘明你們這麽早就來了。”

姚炘明對她說：“哦……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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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炘明，你和維雄，海林，還有志宏，四個人以前好像關系很好呀……”

“嗯，算是吧……”

李維雄對靜儀說：“你幹嘛突然說起這個呀！”

“沒什麽，有問題嗎？”

“沒有……随便了……我們走了。”李維雄說完後，就和姚炘明一起離開殡儀館。

這時，張魁宇來到葬禮上，劉依麗見到他，便過去跟他打招呼。

“張警官，您好。”

“您好。”

“請問，案件是否有新的進展？”

“目前仍在調查中，我今天來是想跟兩名死者的父母詢問死者的人際關系。”

“是不是我之前給了您有關陶偉宜的……所以，您才來……”

“嗯，我當晚在警局裏查看那些作業簿，請問陶偉宜在念書期間是不是經常給其他同學寫作業？”

“我記得……以前批改作業的時候，是發現他的作業簿和其他人的作業簿的字跡相同。”

“那您還記得是不是鄭海林和趙志宏的？”

劉依麗想了想，“是他們的……？難道，您認為志宏他倆的死跟陶偉宜……怎麽會……”

“或許，是有人故意模仿陶偉宜的筆跡，把他的名字寫在簽名板上，引起別人的注意。那劉老師，陶偉宜跟兩名死者的關系如何？他在班上有沒有特別好的朋友？”

“我印象中，他不是個健談的學生，在班上很少看到他和別人說話，也沒看到他和誰一起玩，下課後經常是一個人坐在座位上。也許私底下跟志宏他們經常來往吧。”

“哦，那我先去見死者的家屬了。”

“嗯。”

這時，靜儀走來。問劉依麗：“劉老師，那個人是誰？”

“他是負責調查海林和志宏案子的警察，之前去見志宏母親時認識的。”

“哦……”

突然，劉依麗回想起來：“剛才靜儀說過，維雄、炘明、海林和志宏在念書時關系很好。莫非，他們四個和偉宜……以前偉宜給過海林和志宏寫作業，難道……還有新明和維雄……”

劉依麗回家後，她翻找七年前畢業班學生的作業簿。不僅找陶偉宜的作業簿，還包括趙志宏、鄭海林、姚炘明和李維雄的作業簿。最後，她在五人的作業簿中找到有字跡相同的部分，而相同的部分全是陶偉宜的字跡。

劉依麗回想起，陶偉宜曾經因為給別人抄寫作業，測驗時偷偷幫別人寫卷子作弊，而被自己責罰。劉依麗繼續查閱五人的作業簿，她發現陶偉宜被責罰後仍有給那四人抄寫作業，只是從起初每天抄寫改成隔開天數來抄寫，給志宏寫了一天後，隔一天；給海林寫，再隔三天……時間隔開後，就沒有被劉依麗發現。

劉依麗想：“偉宜和志宏他們四個的關系真的特別好，被我責罰之後，仍堅持給他們四個抄寫作業，以前在教室裏頭，完全看不到他們五個在一起玩過。”劉依麗找到一張表格，上面記錄了學生們以前的住址，時隔七年，大部分學生的住址都改變了。她找出陶偉宜的住址，自己以前曾去過一次家訪，是因為陶偉宜給其他同學抄作業的事。她打算下個周末去一趟陶偉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