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挖牆腳
挖牆腳
“我找你。”他說。
徐栩指着自己，不确定問：“您确定找的是我？”
盡管舉動很幼稚，但木北卻覺得很可愛，笑了笑，認真道：“百分百确定。”
“我沒得罪你吧！”她一介小員工，北航董找上門，這是徐栩擠破腦袋想到的唯一理由。
木北笑出聲來，被這個傻丫頭想法搞得哭笑不得，他忍不住伸手，揉徐栩頭頂，怕吓壞她，溫柔說道：“你沒得罪我，是我想找你幫忙。”
“幫忙？”她就一介女流，何德何能給北航幫忙，這是要她與鑫耀為敵節奏啊。
“是這樣的，昌吉區域最近在給機場選形象代言人，找了幾批人都不理想，我這次來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請你來當任昌吉那邊形象代言人。”
“我——”
“另尋他人。”
倆人異口同聲。
徐栩把要說的話咽回肚子裏，這聲音化成鬼她都認識。
顧行遠不知什麽時候站到門口，走到臺桌前，看都沒看木北一眼，态度已經表明一切。
“光明正大過來挖牆腳，木董覺得這合适麽？”
“昌吉是咱們兩家共同合作項目，借一下你家的人，怎麽就成挖牆腳了。”木北抗議道。
“要人鑫耀有的是人，誰都行，就她不行。”顧行遠敲了敲桌面。
木北不甘示弱：“可我就看上她了。”
“她是我私人秘書長，未來她當任昌吉形象代言人，知名度翻倍，我不想出行被過多關注，擾人清靜。”顧行遠難得解釋。
木北：“我還以為多大事呢，這樣吧，你開個價，這個秘書我要，把她讓給我當秘書，這樣不就皆大歡喜。”
聞言，顧行遠冷笑一聲：“我的人，就算不要也輪不到你來管。”
“顧行遠過分了，都說了，開個價，多少錢我都給。”木北瞬間炸毛。
他輕哼一聲：“好啊，把你北航系上蝴蝶結打包過來，我在考慮考慮看，要不要。”
徐栩“……”目睹兩位霸道董事，因為要她事快要反目成仇，不知道是喜，還是該悲。
“那個～可不可以聽聽當事人意見啊。”徐栩舉弱弱的起手來，小聲提個意見。
木北歡喜：“可以。”
顧行遠眯了眯眼，憤怒道：“閉嘴。”
吓得徐栩肩膀震了震，趕緊閉上嘴，乖乖的躲遠遠，怕再次深陷炮灰之中。
木北過來說了半天，這件事最後以不了了之告終，送走不速之客。
徐栩緩合不少心情，工作繼續到一半，卻因顧Boss突然叫她而變得焦慮不安。
“顧董。”徐栩敲了敲門。
一貫冷冰冰作風：“請進。”
徐栩盡量放慢腳步聲進去，顧行遠立在落地窗前，背對着她，不知在想些什麽。
徐栩有自知之明，大膽猜測，他大概是秋後算賬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以為只是單純叫過來時，顧Boss終于發了話。
“去，把協議簽了。”他轉過身，指了指辦公桌。
心頓時側漏大半，徐栩走過去，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張打印好的協議書，标題是【接私活協議】她看了協議內容，其中一條異常礙眼，內容是，員不得私下自接形象代言人。
呵 :) 。
接形象代言人的活不行，給綠毛龜定期清理就行，這是什麽鬼協議，紮心了。
“怎麽，不願意簽。”顧行遠站到她身後，聲音不冷不熱。
徐栩怕得罪上司，揮了揮雙手，雖然是笑着卻比哭還難看，心口不一的說：“沒有，沒有，我這就簽。”
“記住立場，不要被虛無缥缈東西誘惑。”顧行遠看着簽好協議，收起來，放到抽屜裏，心情由陰轉晴。
她拉低着頭，顧Boss說教不能插嘴，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說了半天大道理，對面女人除了點頭就沒回應過，顧行遠覺得是在對牛彈琴，眼不見為淨，讓她出去自行體會。
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
公司食堂飯菜不錯，嘴巴甜走到哪都有人疼，這幾個月徐栩和食堂阿姨混熟臉，每次過來阿姨都會打很多菜給她。
她所在六十層都是高級別職工，平日裏處理顧Boss日常工作，慶幸的是走到哪都是一路綠燈，不幸是一群大老爺們，她一個小女子沒八卦可聽。
中午來食堂吃飯人多，徐栩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剛坐下不久，對面就來人，她嘴裏咬着一塊排骨，擡頭看清來人，口齒不清說：“陳特助也來食堂，可真難得啊。”
“偶爾吃吃也不錯。”陳衍把打好午飯放到徐栩對面，腦袋卻東張西望的看着。
下了班就沒什麽上司不上司，都是給人打工，偶爾開個玩笑，他們偶爾會開個玩笑什麽的。
“外面高級快餐吃膩啦，想回家吃吃這清湯寡水。”排骨有點油，徐栩吸口快樂肥宅水解解膩。
“外賣怕吃出毛病來，公司食堂飯菜都是經過嚴格檢查才給進，比外面強多了。”陳衍是站着說話的。
見陳特助沒坐下來打算，又那麽多人外這邊看着，徐栩有點尴尬：“還愣着幹嘛？陳特助你不坐下來吃飯嗎？”
“我等人。”陳衍拉長着脖子往門口方向瞄去，這人來人往的他怕老板找不到，刻意站在顯眼地方等。
“誰啊？這人架子太大了吧？”
能讓陳特助打餐并且等，這人面子夠大，在鑫耀除了顧Boss能使喚陳特助，就屬這人。
美食當前，徐栩可沒那個閑工夫說話，她要盡快消滅盤裏紅燒排骨，盤子裏紅燒排骨沒記下就被她啃完。
陳特助去接人，走之前讓她幫忙看着，盯着面前紅燒排骨，在看看自家盤裏土豆絲和雞爪，瞬間沒食欲了，不知前頭出了什麽事，有些吵，趁大家目光不在，徐栩筷子伸進對面盤子。
“算是小福利哈，畢竟幫忙看很傷眼睛，拿一小塊作為補償。”
畢竟是別人的午餐，徐栩不敢夾太多。
“顧董這裏，這裏。”陳特助指着徐栩對面位置。
徐栩一臉懵望着眼前顧Boss，緊了緊手裏筷子，嘴裏紅燒排骨突然不香了，飯都快忘了咽下去。
“好了，你也去吃飯吧。”
顧行遠坐了下來，這是他初次來員工食堂，環境不錯，餐具是一次性的，飯菜色澤不錯，葷素搭配也挺好的，
徐栩“——”
顧Boss這是山珍海味吃膩了，是要換換清湯寡水口味？
“顧董，您慢慢吃。”對面徐栩坐不住了，她擦了擦嘴角，拿起餐盤就要離開。
顧行遠手裏筷子一頓，憋了眼徐栩盤裏食物，放下筷子：“徐秘書，公司現在提倡光盤行動，你要做個好榜樣。”
“您說的對。”徐栩笑呵呵坐回去，低頭扒飯。
本來以她的食量是吃的完，可顧Boss突然降臨，驚得她吃不消，看着盤裏大半飯菜，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打那麽多飯了，這回是要撐死在食堂路上 :)。
顧行遠吃飯很斯文，即便是啃雞爪這種高難度，他也是慢條斯理，吃完還把骨頭放到餐巾紙上，方便打掃，沒出過半點醜态，這種教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得來。
見她一直低頭扒飯吃，顧行遠難得好心情，将盤子裏紅燒排骨賞給她吃：“既然那麽喜歡吃紅燒排骨，我這裏還有全都拿走吧！”
聽到紅燒排骨徐栩手裏筷子雙雙掉地，不顧嘴裏飯，開口求饒：“我對紅燒排骨過敏，謝謝顧董好意。”這麽好東西，還是留給自己享用。
“我看你剛剛夾得挺歡的。”他把盤裏紅燒排骨，全部夾到徐栩碗裏。
拼命光盤行動徐栩，沒來得及開心，就見顧Boss把肉全部夾到她盤裏，看着一堆紅燒排骨，她差點英年早逝。
因為做賊心虛，導致她不能反抗，最後撐着大肚腰走出食堂。
——
自顧Boss上任董事長以來，因為公司事情得罪不少高層。
這天，鑫耀收購一家科技公司，當時預算過風險，投資過大，高層持反對票。
但顧行遠不顧衆人反對，當天下午，不吭聲直接把科技公司收購，氣壞內部高層，把老顧董都請來，堵到董事長辦公室，可見事情嚴重性。
“老顧啊，不是我們說這件事，行遠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也傷透了我們這些人。”說話的是公司元。
他一直覺得鑫耀能有今天，都是他們這些老員工功勞，所以平日裏在公司嚣張跋扈慣了，誰都不怕。
底下一群人見風使舵，跟着附和道。
“近百億投入科技，太意氣用事。”某總附和說道。
又有人加入：“我們是自制機，不是風險投資。”
“這幾年科技發展一直陰晴不定，這要是虧了，那可是打水漂啊。”
面對質疑，顧行遠非但沒解釋，反而悶不吭聲，顧文看了眼自家兒子，還有心情看文件，簽合同，絲毫不慌，不受影響。
他這兒子做事雷厲風行，公司交到他手裏短短幾個月時間，發展迅速，和北航不計前嫌共享資源，足以證明，沒有人比他更适合當這個掌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