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開葷
開葷
徐栩搖搖頭。
過了許久。
“顧董,我能不能把箱子先存放你這啊?”
讓她拖着一百萬現金去吃酒席,她怕是吃不消。
顧行遠蹙了蹙眉,很不喜她私下這樣叫人,于是開口問:“你叫我什麽?”
她愣了一下,然後憋屈出聲:“行,行遠~”
嘛呀,她雞皮疙瘩掉一地了都。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語氣比剛剛要好很多。
一時間,徐栩忘了要說啥,氣氛突然尴尬起來,怕說錯了話,她選擇閉上小嘴,如坐針氈,來到酒店。
今天主角是這對新人,他們只是陪襯,徐栩作為伴娘,必須時刻跟着新娘子身後,給她提提包,拉拉裙擺什麽的。
不得不說,豪門結婚,真是夠壕的,現場光是收禮就收到手軟,有錢人随禮金,随随便便就是幾百萬,他們不單給錢,有的送豪車別墅,更加誇張是家族親戚随禮,出手就是幾千萬項目分紅,還有的直接把新收購公司送上。
很快登記随禮很快就到輪徐栩身上,她緊了緊包,兜裏就八百八十塊現金紅包,還沒拿出來她就預想到尴尬結局。
她一個負債婆,手裏能有幾百塊巨款,不用多想,絕對是東拼西湊聚齊。
“小姐貴姓,方便我記錄。”
聽說記錄随禮的是蘇澤自己公司財務員工過了清點的,女人一直低頭核對上個随禮清單,沒空擡頭看徐栩。
徐深呼吸口氣,給自己來個勇氣打氣,說:“雙人徐,栩栩如生的那個栩,徐栩。”
“随禮金額。”核對員沒擡頭問。
“888。”徐栩。
原本要記錄禮金的人,愣了一下,她嚴重懷疑聽出來,擡頭看清來人,禮貌在問一遍:“請問,您随禮金額是八百八十塊嗎?”
徐栩笑着點頭:“是的。”
尴尬是什麽鬼?她不知道 :)。
“好的。 ”
女人接過徐栩遞來巨款,當着衆人面清點鈔票,八十塊零錢有點皺,還不忘給壓平。
彼此,小小櫃臺旁,站滿了過來參加婚禮客人,零零碎碎微小聲音飄進徐栩耳裏,她徹底尴尬了,她紅着臉走進酒店。
早知道她就把巨款拿進來,一起還禮回去。
那些議論聲,顧行遠自然也聽到了,憋了眼身後行人,他面無表情走過去。
大廳很大,但想找到徐栩并不難,不管在那她總能讓人注意到她,她似乎很喜歡吃,每次見到她都在找吃的,仿佛剛剛那個尴尬小姑娘不是她。
顧行遠嘴角有了一絲笑意,擡腳過去,來到自助餐廳,挑了個蛋糕,走到她身旁坐下。
“這個也不錯,可以嘗嘗看。”他說。
徐栩知道是他,所以沒被吓到了,她吃的差不多,放下餐具,擦了擦嘴:“無福消受。”
起身離去,她想過了,居然對他不來電,避嫌也好,她都不應該在和他有一絲關聯最好。
她走後,顧行遠沒在追過去,而是嘗口手裏蛋糕,明明是甜的,卻嘗出苦澀的味道。
長輩問候一圈下來,宋慈雙腳被摧殘的不行,蘇澤扶着她,來到圓形t臺上,進行最後一個抛花環節,她本來想把花直接給閨蜜的,但見她躲得遠遠的,便知道她不想接,想想算了。
宋慈輕輕往後一扔,現場伴娘拼命擠到一起,手舉的老高,恨不得能飛起來把花搶到手。
因為用力過猛,花被推到臺下酒席。
顧行遠本來在跟人談事,在大家驚呼下,擡頭,本能把從天而降的花接到手裏。
“恭喜顧董。”
“結婚那天可要通知我們。”
他把花放到桌上,淡淡的笑了笑,說着敷衍的話,一雙眸子卻四處尋找某人身影,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圓柱旁,那一抹嬌小身影身上,就那麽一直勾勾盯她看。
在場目光都聚集在顧行遠身上,他在看徐栩,大家跟随着他目光望去,只見一個妙齡少女靠在圓柱上,笑容可掬,望着臺上新人。
t臺上。
蘇澤雙手捧起宋慈的臉,一個世紀長吻。
他說,愛不是挂在嘴邊,說愛太敷衍,他不喜歡這種嘴上的愛,一個承諾,他許這輩子永不分開。
追他有十幾年,這是宋慈第一次聽他說愛,說要過一輩子,幸福來的太突然,讓她變本加厲起來。
她指了指攝像機,說:“看見了麽?”
蘇澤随着她手指看去,點頭:“看見了。”
“全程錄像,記住你今天講的話,裝逼遭雷劈。”
新娘子雙手叉腰,憤憤說道,惹的在場賓客大笑不已。
徐栩眼裏乏着酸,只有她知道,宋慈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好在如今苦盡甘來。
婚禮落幕,賓客散盡。
婚房裏。
蘇澤将人抱進卧室,反鎖了門,把她放到床上就不在管了,脫下黏糊糊西裝,直徑走進浴室。
宋慈今晚喝了不少酒,但她還沒完全醉,只不過是緊張到假裝醉了而已,趁他去洗澡間隙,她偷偷打電話給徐栩。
徐栩離席的早,這會剛要找周公去,就被鈴聲叫醒。
“徐寶貝~。”宋慈輕聲道。
徐栩揉了揉發疼腦袋:“新婚之夜還有時間找我聊天,你大概是第一個。”
宋慈解釋:“他去洗澡了。”
徐栩:“嗯,然後呢?”
“等一下就要開葷,我好緊張啊。”宋慈邊通話,邊觀察浴室動向。
徐栩“……”
她一個單身狗就不該接起這個電話,太紮心了 :)。
徐栩毫不猶豫挂掉電話。
“喂喂喂——”
宋慈還在呼叫閨蜜,見浴室傳來動靜,驚得她扔掉手機,炯炯盯着蘇澤看。
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窺觑他身子已經很久了,上次要不是姨媽來,她差點就得手,這次說什麽也要上了他。
蘇澤剛洗完澡出來,腰上裹着一條白色浴巾,裸着上半身出來,手裏拿着浴巾,擦拭濕噠噠發,發尾有水澤不斷滴下,流到胸口上,一路順着腹肌往下探去。
宋慈“……”再次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
而且帶有目的性那種。
難得禮拜天休息,徐栩不用上班,她昨天晚上和姐妹們說好,今天去野營。
入了秋,天氣不熱不冷,這個時候野營最合适不過。
她搭宋慈順風車過去,聽說她們要去野營,蘇澤吩咐下人給準備點心,花樣多料又足。
她們到那邊時候何小妮也剛到,她手裏拿了不少東西。
“還愣着幹嘛?過了拿啊。”何小妮在不遠處呼喚她們。
聽到聲音倆人,紛紛望去,可腳步卻不緊不慢,絲毫沒過去幫忙打算,這個舉動差點把何小妮氣死,她幹脆将東西放到草坪上,不管不顧坐在草坪裏,大口喘氣。
何小妮跟她們是大學同學,三人以前住同一個宿舍,彼此都合得來,久而久之就成了閨蜜,畢業後不久,何小妮被公司調到廈門分公司,各奔前程,因為工作她沒參加宋慈婚禮,趁這幾天過了出差,随便見見閨蜜。
徐栩手裏拿着籃子,沉甸甸的,裏面放着不少點心,她懶得在走,于是宣布主權:“就地野營。”
“多走幾步會死啊你。”宋慈雙手抱胸,不滿地看着兩個癱瘓兒童。
“公園有什麽好逛的,有帥哥嗎?有國寶嗎?。”何小妮已經開始往草坪上鋪地墊了。
宋慈理了理頭發,好沒氣說:“有兩個大傻缺。”
徐栩“……”無辜躺槍。
宋慈坐在休息椅上,看着她們倆忙前忙後。
微風徐徐,好友在旁,這種感覺真好。
沒幾兩三下徐栩她們就收拾好了,三人躺到地墊上聊天。
“新婚感覺怎麽樣?”何小妮腦袋枕在手腕上,轉頭問好友。
宋慈把領口往上提了提,遮掩胸前吻痕,道:“就那樣呗。”
“是誰半夜打電話給我,說開葷好緊張。”
聲音輕飄飄的,除了徐栩沒別人。
“哇,這麽勁爆,快說說,後續呢?”何小妮拉着宋慈手臂使勁搖。
宋慈被搖晃的難受,她坐起身,捂胸幹嘔。
“這不會是有了吧?”徐栩嘴裏咬着壽司,挑了挑眉問。
宋慈喘了下氣,立馬回應說:“怎麽可能?”
話畢,她突然發現一件事,這一個多月以來,狗男人貌似從未避孕過,而且她也沒吃過藥。
這——
不會這麽巧吧 :)。
見她表情嚴肅,何小妮滾過去,問:“怎麽了?是回憶到什麽奪人心魄畫面。”她揉了揉鼻子,就怕下一秒,聽到不該聽的畫面流鼻血。
徐栩伸手,在何小妮額頭輕輕一彈:“你腦袋瓜子想什麽呢?”
她揉了揉不痛不癢額頭,雙手叉腰:“我想什麽你會不知道?要不要我來示範一下給你看。”
“啊——”
“不要——”
“哈哈哈。”
徐栩倒地大笑起來,她最怕別人在她身上撓癢癢,奈何左右閃躲何小妮手抓襲擊,也躲不過她手速,搞得她一直哈哈大笑。
就在她呼吸困難之際,身旁宋慈終于發話。
“我該不會是真的中獎了吧?”
原本在歡鬧倆人,瞬間定住,紛紛往宋慈肚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