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甜筒

甜筒

接下來幾天便是國慶假期。

溫年為了彌補說“徐危雪”壞話這件事,打算帶徐危雪去旅游。

當然,旅游這個選項是徐先生各種明示暗示下産生的,作為一個有眼力見的乙方,溫年欣然同意。

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旅游産生的費用,徐先生全包了。

國慶假期第二天,溫年便收到了徐壽斌的親切問候,她打了一個哈欠,把要出去旅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徐壽斌的思想很新潮,對于現在年輕人談戀愛吃喝玩樂的方式了解地非常全面,還做了攻略。

他提出讓溫年去加拿大玩一玩,還可以乘坐私人飛機去。

溫年思考了國慶剩下的七天假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國內的一些景點,肯定都是人擠人擠人。

她還是象征性問了一下徐危雪的意見。

最後的私人飛機還是拒絕了,她雖然向往,但還是不敢過于招搖,有的時候招搖就會敗北。

在出發的前一天,溫年終于知道徐危雪為了答應地這麽輕易了。

因為這幾天在加拿大有一場賽車比賽,徐危雪預留了三張賽車票。

從數量上,不知道這其中之一有沒有她的位置,不過這都不重要。

她竟然發現了這位古板嚴肅老先生的一個愛好。

下電梯的時候,溫年笑着把徐危雪請了下去,徐危雪看向溫年:“你不下去?”

溫年笑笑:“避免碰到熟人,我們直接在機場集合比較好。”

對于她的小心翼翼,徐危雪回以一聲冷笑,伴随着的是電梯的關門聲。

冷漠又無情。

而溫年已經從這三分冷漠當中看出點體貼了。

等她剛乘下一輛電梯的時候,徐危雪的消息就發過來了。

徐危雪:[我在頭等艙等你。]

溫年:?

呵呵,她收回剛才的話。

體貼個鬼。

溫年上飛機已經是兩小時後的事情了。

她拿身份證取了票便直奔登機口,就在她打算進去的時候收到了徐危雪的電話。

徐危雪:“到哪了?是不是迷路了?”

溫年微笑:“徐先生,我的方向感很好的哦,我還有兩分鐘就進艙門,就能見到你了。”

溫年特意在兩分鐘上面強調了下,她絕不是那種方向感差的人。

“稍等哦~”溫年展現了絕對的耐心,她的語氣猶如對待甲方爸爸那般。

可是電話那頭的徐危雪沉默了,在這沉默的三秒鐘內,不安開始蔓延。

溫年輕輕咳嗽了聲,“徐先生,你現在在哪?”

徐危雪沒有說話,溫年先聽到的是車門被關閉的聲音。

然後還有窸窸窣窣衣服走路順着風吹的摩擦聲。

“先找位置坐好,我馬上過來。”徐危雪最後是這麽回答溫年的。

溫年哦了一聲,她本來還打算站在艙門口等人的咧,既然徐先生都這麽說了,那她就去找位置坐了。

溫年坐下過了會,徐危雪才來。

男人面色如常,看不出內容。

為了避免徐危雪真的生氣,為了避免溫年挑開話題而為了“哄人”而造成惡性循環,溫年打算裝瞎。

她本來也不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正兒八經當一個小傻瓜沒什麽不好。

于是,她給徐危雪遞了一個小毯子,“剛才空姐給我的,你要不要蓋一下?”

徐危雪看了溫年一眼。

溫年打了一個響指,“好的,那我休息了。”

毯子是那種小長方形,橫着蓋是很寬的。

溫年蓋住自己的腿發現還長了一截,秉持着不蓋白不蓋的原則,她把多的那一截毯子搭在了徐危雪的腿上,勉勉強強也能搭個大半。

徐危雪看着搭在自己腿上的毯子沉默了。

這種同使用一個物品的微妙感讓他心情愉悅。

他暫時還不能準确地表達出這種感覺是什麽,但他有一種好像融入溫年生活的感覺。

夫妻本來就是這樣。

同蓋一張被子,同穿一件衣服,同吃一碗飯,同喝一杯水。

這種微妙的占有欲滿足了他。

盡可能他的這種感覺有點不正常。

徐危雪深呼吸了一下,再有動作的時候便放得很輕了。

在燈光關閉之前,他還嘗試摸了摸溫年的頭。

溫年并沒有睡着。

所以,在自己發梢上有觸感的時候,異常強烈。

視覺被關閉,其他感官就會更加更加敏感。

但徐危雪在她發梢擦過的那種輕輕,像是不小心。

也不知道他停留了多久,感覺一直沒離開,但可能已經離開了。

溫年沒敢睜開眼。

她的睫毛顫抖了兩下,最後在這種緊張的情緒上莫名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溫年轉頭看向身側的徐危雪。

他也睡着了。

男人睡着的時候就像一幅畫,在窗外白雲的映襯下,竟有兩分少年感。

溫年這時候才發現,徐危雪的眼睫毛特別長,根根分明。

他嘴唇本來的固有色是有點深的自然粉,非常漂亮。

讓她想起來某個明星拍戲從來不塗口紅,對标的就是徐危雪這樣的。

“你這樣一直盯着我看,我都找不到機會醒來。”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徐危雪開口了,他緩緩睜開眼,看向溫年。

溫年也不覺得尴尬,她撐着臉自有自己的道理,“先生太英俊了,還不能讓人多看兩眼?”

沒有誰是不想被誇了,徐危雪也不例外。

溫年看見他勾唇淺笑了。

這表示他現在很愉悅。

這時候空姐推着推車出現,恰好聽到溫年這句話也跟着應和:“小姐說的是,先生生得英俊,是能惹得人多看兩眼的。我還本以為是剛出道的明星。”

話落,對方看見了徐危雪無名指上的戒指,頓時發出了羨慕的贊嘆:“哇,原來你們是夫妻啊,感情真好。”

徐危雪禮貌地颔首:“謝謝。”

溫年這才注意到徐危雪把戒指戴上了。

銀色的素圈貼在男人的無名指上,有種安穩的幸福感。

反正是去加拿大旅游,那是一個不會碰見熟人的地方。

所以溫年也不在意徐危雪的這點小心機。

徐危雪都說謝謝了,溫年也跟着說了句謝謝。

她把脖子上的戒指拿出來,也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這枚戒指平常戴着脖子上的時候不覺得有多麽璀璨,現在戴在手上倒覺得這鑽石挺大的。

溫年只戴了一下,就把戒指重新串了回去。

太貴婦了,一點都不适合她。

徐危雪一直注意溫年的小動作,“怎麽了?”

溫年完美敷衍,“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個鑽石太大了,太惹眼。我怕弄丢了。”

之前徐危雪送的那一套珠寶也是,她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戴了一下過過瘾,大部分還是鎖在衣櫃裏,被她珍藏地放好。

溫年成為了這些珠寶的奴隸。

話雖如此,但是她真的很滿足!!!

她突發奇想:“先生,我覺得你可以送我一個簡約款,這樣我就可以日常佩戴了。”

如果徐危雪答應,四舍五入等于她又獲得了一件珠寶。

白嫖!

啊,她現在真的是太壞了,太喜歡不勞而獲了!

溫年的心只動搖了一瞬就擺正了,沒等徐危雪開口,她就拒絕了。

“算了,婚戒只能有一個。我會好好珍藏的。”

當寶貝一樣,如果哪一天落魄了,就是這些寶貝派上用場的時候!!!

溫年垂眸,掀開腿上的小毛毯開始折疊。

“可以。”

“不用啦。”溫年搖頭,拒絕了慷慨大方的徐先生。

“婚戒可以有很多個,但是給你買婚戒的人只能有我一個。”徐危雪的大手輕輕地包住溫年的手。

溫年能聽到砰砰砰的聲音,那是自己的心跳聲。

“當然啦~”溫年抽開手,把疊好的小毛毯放在徐危雪的腿上,“肯定只有先生給我買,要是真的有別人給我買,我一定不會收的!不過大概率是不會發生這種事,還請先生放心。”

溫年把徐危雪說的那句話當成是履行協議的另外一種意義。

這時候空姐推着餐車倒了回來,溫年要了一杯橙汁,她還問了徐危雪。

頭等艙就是不一樣,橙汁都是鮮榨的。

溫年還是第一次見。

“先生要喝水嗎?”溫年喝了一大口維C看向徐危雪。

“給我一杯白水謝謝。”

溫年開始拍徐危雪馬屁:“先生你的養生精神讓我佩服,但是适當地補充一點維生素對身體有好處。”

徐危雪挑眉:“你是擔心待會沒有草莓奶昔喝?”

溫年差點嗆到:“沒有。”

她真的!也沒有那麽喜歡喝草莓奶昔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喜好不是固定的,溫年打算改變徐危雪的固有印象。

她一本正經地解釋:“先生,我覺得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喝草莓奶昔了,我已經喝膩了。”

徐危雪不認同溫年短暫的新鮮感,“還記得你說過,你永遠都不會膩這種酸酸甜甜的感覺。”

溫年進行了一次緩慢的深呼吸,“先生,你要知道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女人。還尤其是我這種女人。”

徐危雪:“你這種?”

溫年很不想承認:“我這種不着調一天一個主意的女人,你要習慣我變化多端的個性,這些都是全新的體驗。起碼,你很難在別的女人身上看到這個特點。”

溫年又補充:“當然,我對金錢的熱愛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這一點,先生一定要牢記,是永遠。”

“是forever!”

“是love!”

“是money!”

“要remember!”

關于這一點,徐危雪已經有深刻的體會了。

徐危雪:“那簡約款的婚戒要不要買?”

溫年:“……”

溫年:“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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