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确定關系
确定關系
南星拿着衣服站在原地。
聽着唐歡絮絮念，說是自己畫的畫很好看，可以不用攝影，這樣可以省下來399。
她說話的時候，一點也不顯得小氣，反而十分，十分可愛。
南星想了一個詞來形容唐歡。
唐歡對于能省下399，似乎是很自豪，連腰杆都不自覺的挺起了幾分。
南星将手裏面的衣服放在一邊。
看着她說，等着她說完了，才問道：“那你呢？就不穿了嗎？好不容易來一次拉薩，不拍這些多可惜。”
不知道為什麽，唐歡竟然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南星像是女妖，專門蠱惑人心的那種。
她說話都帶着淳淳善誘的感覺。
唐歡都心動了，但是也只是心動，她立場很堅定，這個服飾那麽貴，她也沒有南星好看，還是不要穿了，南星穿就好了。
唐歡确實是很喜歡這些民族服飾的，不只是衣服，還有哪些頭飾，但是她就只有這些錢。
她有點遺憾，但是沒有表現出來，說道：“我也不是很想拍，不穿就不穿。而且我沒有你長的好看，我覺得穿上肯定是不如你，你穿上更好看。”
唐歡這個人摳門，從小到大的習慣，習慣去将價值最大化，要不是腦子不好使，家裏面都想去送她讀商科。
說不定能夠振興家族，成為女企業家。
奈何腦子确實不是學習的料，無奈只能放棄。
唐歡将這套衣服穿到誰身上更好看這個問題思考一下，然後毅然決然決定讓南星去穿。
唐歡說：“你快穿，穿完我們就去玩。這樣可以多穿一會。”
她确實是摳門到一定地步了，連多穿一會的事情都想到了。
南星：“你要給我付錢？”像是再要确定一下似的。
唐歡毫不猶豫的點頭：“肯定的，我說話算數的，而且我已經付完錢了。”
明明是摳門的人，這個時候出奇的大方。
南星想到了一個人，于是又說：“我不會再給你租一套，這樣你也會給我付錢嗎？”
唐歡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在說什麽的樣子。
她張了張嘴，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一點委屈，她說：“我只是覺得你穿着好看，才給你付錢的，我沒有想要你給我付錢。”
她抿了抿唇，想來想去，還是沒有生氣。
唐歡脾氣很好，南星這麽說的時候，她第一個感覺就是委屈，剩下就沒有了。
她想，也許南星遇見過這種人，要不然怎麽會這麽想自己。
這麽一想，又覺得南星好可憐。
南星看着唐歡的表情，知道自己誤會她了。
她道了歉。
唐歡很容易的就原諒了她，說：“沒事，你快去換衣服吧，要不一會就太晚了。”
她提前問過，光是妝造就要半個小時，晚一會就代表少穿一會，少穿一會就代表這錢花的不值。
唐歡催着南星去換衣服。
南星就真的去換衣服了。
她拒絕了妝造老師的幫忙，走到了換衣間，還沒有見過衣服挂起來，就感覺到外套兜裏面手機的振動。
南星打開手機，發現不是微信，是短信。
上面連個備注都沒有，只是一串號碼。
短信內容是：我後悔了，你回來，我們談一談好不好。
南星面無表情，然後直接删除。
繼續換衣服。
“白姐，雜志那面的人來通知了，說是換了一個攝影師。”
白希皺眉。
她今天心情不好，因此說話也比較兇，她說：“不是早就訂好了，是那位大牛嗎，怎麽說換就換？”
小助理知道這不是沖自己發的脾氣，，倒不是那麽緊張，只是也有些憤憤不平，說道：“就是，我們又不是沒有拍過雜志，當初談合同的時候，要說會突然換老師，我們肯定不拍。”
白希像一攤泥一樣，攤在沙發上說：“我不想拍了。”
她放下手裏面的雜志。
原本定好的說換就換，誰也不能接受。
而且那個老師是業內有名的老師，本來就是沖着老師去的，換了成什麽事情了。
要是被同行知道了，還以為她好欺負了。
這個雜志換攝影師，下個電視是不是就換角色了。
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白希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要這件事情變成小事情。
于是白希就說：“那就不拍了，正好下午放假。”
小助理覺得可以，這樣自己下午就可以出去玩了。
白希自己開的工作室，自己說的算。
經紀人也就是個擺設，作用就是傳達白希的意思。
她決定的事情，就是經紀人也不會改變。
小助理給經紀人打電話，經紀人給雜志那邊的人打電話。
最後電話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小助理接了電話，轉頭對白希說：“希姐，那面說原先定好的老師真的來不了，但是換來的也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聽說也是業內大牛，而且獲得過好些獎。”
白希勉勉強強來了一點興趣。
直起身問：“誰呀”
小助理看了看微信發過來的人名，說道：“叫林蕭禾。”
白希沒聽過，她不是這個圈子的，只知道鳳毛麟角的那幾個大牛，其餘年輕的就不知道了。
她說：“我看看他的作品。”
小助理立馬找了出來。
林蕭禾确實是有實力的，他的作品在業內很受歡迎。百度百科一搜，就出來很多。
白希原本只是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抱着抱枕，用指尖翻動着圖片。
然後突然坐直。
小助理讓自家藝人吓得一激靈，連忙說道：“姐，你怎麽了？”
白希說：“你看你看。”
小助理尋聲看過去，發現上面是林蕭禾的作品：禮堂，白鴿，女人
女人美的不可方物，教堂莊嚴肅穆，白鴿振翅，下一秒要飛向遠方。
小助理第一眼就注意到照片上的女人。
她又看了看白希激動的神色。
面色凝重，仔細看了看又看，斟酌字句說道：“姐，喜歡就去追吧，我支持你。”
小助理覺得對方很好看，和自家藝人也很配。
白希一點也不喜歡。
她說：“不是。”
小助理：“不是什麽？”
白希說：“我不喜歡她，但是我喜歡的人可能喜歡她。”
小助理只覺得CPU都燒掉了。
她啊啊了兩聲，然後明白了，這哪裏是心動嘉賓啊，這分明就是情敵！
唐歡說：“雖然我不是專業的，但是我會記下來，給你畫下來。”
南星心想：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她發現了，唐歡是一個話唠。
南星沒有覺得她煩人，甚至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她穿着藏族服飾，身後跟着小尾巴。
小尾巴拿着手機，時不時的告訴她，這個姿勢不錯，那個位置适合拍照。
小尾巴一點也不專業。
但是南星也沒有打斷。
兩個人都是好看的讓人忍不住側目，南星更甚。
周圍的人都去回頭看南星，唐歡心中無比驕傲。
南星問她：“你腮幫子疼嗎？”
唐歡眨了眨眼睛，南星正色，告訴她說：“你一直在笑。”
兩個人看着對方，唐歡難得的沒有躲開目光。
她說：“因為你好看。”
南星湊近她，盯着她的眼睛，發現唐歡眼裏面全是她，要溢出來了。
她說：“好看嗎？那你喜歡嗎？”
她不僅沒有躲開目光，甚至還色膽包天的問了一句話，她含含糊糊看着南星，說道：“你是在撩我嗎？”
南星沒有聽清。
問她：“你說什麽？”
她真的沒有聽清，唐歡卻是以為她想要聽自己再問一遍。
唐歡沒有處過對象，她唯一的戀愛經驗是看她的作精表姐折磨她的霸總妻子。
她帶入了一下，想着若是她表姐，是有可能讓她嫂子再說一遍的。
于是她就臉頰泛紅，像是染了胭脂一樣，小聲地說道：“我是說你是在撩我嗎？”
南星是先看見她紅撲撲的臉蛋，然後才聽見她的話的。
這回聽清了。
南星看着她像是發燒一樣的臉。
然後看向一邊，說道：“是的。”
唐歡：“！！！”
她沒有聽錯吧。
南星說的不是：沒有，你感覺錯了，又或者你在說什麽。
而是是的。
南星确實是在撩自己。
唐歡震驚且喜悅。
眼睛亮晶晶的。
要不是周圍人多，她甚至都想要跳起來。
不對，唐歡突然想到了什麽，她一臉狐疑的看着南星，問她：“你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唐歡記得自己問過南星是不是同性戀，南星說不是。
唐歡說完又連忙捂住了嘴。
她看向南星戲谑的目光，想起來了，自己也說過自己不是。
她兩只手攪到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窘迫。她覺得自己面對南星不誠實。
她慌忙解釋：“不能怪我，我沒有談過戀愛，我也不知道喜歡男的女的。”
南星：“哦。”
哦然後呢，南星不說話了，唐歡有點着急，她看向南星，期待南星說出來除了哦之外的話。
南星看着她的眼睛，心有靈犀的一般，又說道：“我本來就是同性戀。”
唐歡先是一喜，然後又接着問道。
“那你為什麽？”
南星說：“你當時的表情很可愛，臉上寫着兩個字。”
唐歡沒記得自己臉上寫字。
南星用手去摸頭上的頭飾。
民族服飾很好看，但是大多都不是那麽反鎖，不過這種拍寫真專用的服飾就不一樣，不僅衣服繁瑣，就是飾品也很多。
南星摸着頭上的配飾，回想起那時候的情景，對着唐歡說道：“你當時臉上寫着失望兩個字。”
唐歡從那個時候就有點喜歡南星了。
她自己沒發現，殊不知聽到南星不是同性戀的時候失望的樣子，被南星看的一清二楚。
她不希望南星不是同性戀。
她希望南星喜歡自己。
唐歡是什麽樣的人。
南星決定的她內斂，熱情，像個小太陽，能溫暖周圍的人。
不過此時此刻，她對于唐歡又有了新的認識。
唐歡問她：“我們這是确定關系了嗎？”
很好，小朋友不僅熱情，內斂，還直率。
這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小朋友。
南星說：“我覺得是。”
唐歡太開心了，她抱住南星，說：“我覺得也是。”
她說：“我們快點拍幾張照片，然後就去酒店吧。”
南星傻了。
她尋思這也太快了。
綠皮火車換火箭，連高速都沒有過渡。
南星說：“你等等。”
她摸出來一根煙，找了個地方，又管旁邊的商鋪老板要了一個塑料袋，墊着坐了下來。
她仰頭，看着小臉泛紅的唐歡，大概是想不到這麽害羞的小朋友，是怎麽那麽直接的說出那麽直白的話的。
唐歡不知道南星要讓她等什麽。
但是她很聽話。
南星将煙點火，她想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在陌生的城市和剛認識的小朋友。
南星問小朋友：“介不介意我抽一根煙。”
唐歡說：“不介意。”
南星點點頭，然後吸了一口煙，又突然想到什麽，問唐歡：“你要嗎？”
唐歡搖頭：“我不抽煙，但是我覺得你抽煙的樣子很好看。”
南星：小朋友嘴真甜。
煙沒了，南星起身。唐歡說：“快快快，再來幾張，我們去就酒店了。”
南星差點踉跄拌個跟頭。
她打量唐歡，最後也沒有問出什麽。
小朋友很矛盾，直率又內斂，她怕她不好意思。
她将煙頭扔到了垃圾箱指定位置。
然後和唐歡拍了幾張照片。
期間兩個人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唐歡就好像是一直害羞的蝸牛，只是偶爾那麽探出殼來，然後就再也不出來了。
兩個人匆匆拍了幾張照片，就回到了妝造館。
南星說：“是不是有點太虧啊？”
她說話的時候，眼眸含着笑意，顯然是在逗唐歡的。
唐歡想了想，然後說道：“不虧，我拍了很多照片，還有視頻。而且我們明天還要去布達拉宮的。”
她想了想，又說：“早睡早休息。”
南星面色古怪，但是又覺得沒有毛病。只是心中感嘆，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有活力。
兩個人回到酒店。
一進門，南星就将唐歡壓倒了門口的實木門上面。
唐歡眨了眨眼睛，看着南星。
南星個字比她高一點點，兩個人的身高都是一米七左右，差不了一兩厘米。
低頭看是不行了，但是面對面看卻是可以的。
兩個人湊的很近。
鼻尖貼着鼻尖。
南星不知道什麽時候将紮起來的頭發披散開了，很漂亮。
唐歡看着南星，心裏想的是她要親我嗎？
南星能感覺到唐歡的呼吸頻率的變化，剛開始還很正常，後來越來越快。
南星突然有點害羞。
她垂下眸子，往前湊了下。
發絲撩過唐歡的鼻尖，唐歡感覺她上前一步。
心中猶如小鹿亂撞，不知道南星下一步要幹什麽。
南星什麽也沒幹，她只是用手拂過唐歡鬓角的碎發，然後輕輕的說：“我可以親你嗎？”
唐歡只覺得自己心髒原地放煙花。
她覺得簡直是太哇噻了，以至于說不出什麽話。
說不出口，就做了。
她主動吻上了南星。
南星一怔，随後将手搭在唐歡的肩頭。
套房內的溫度直線上升。
最後是唐歡先結束了這個吻，她掌心摁着門，拽着南星的腰，說道：“不行了，我喘不過來氣。”
南星将人拉起來。
唐歡說：“我腿有點軟。”
南星頓了一下，說道：“我知道。”
剛才那個吻後半部分幾乎是南星撐着唐歡。她想了想，然後說道：“我去洗個澡。”
南星其實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但是唐歡年紀小，她總不能處處都讓唐歡來。
南星給自己做心裏建設。
唐歡卻以為她只是單純想要洗澡。
于是她點頭，乖乖說道：“行，你去吧，我正好将畫板搬出來。”
南星拿着洗漱包，轉過頭來問她：“拿畫板幹什麽？”
唐歡理所當然，跪在地上翻着行李箱說：“給你畫畫啊，我想快點給你看我畫的畫，我沒有騙你，我畫的真的很好看。”
南星笑容僵在了臉上，心裏想着，你催我回酒店就是為了這個嗎？
唐歡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樣，沖着她笑了笑說：“我想快一點會酒店就是為了這個，我怕你不信我。”
南星心情像是坐了過山車，大概是除了本人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想什麽。
唐歡看着她僵硬的神色，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麽？”
南星義正言辭說：“別問，晉江不讓過審。”
唐歡一臉懵。
她不看晉江，只知道晉江是個小說網站，但是周圍有人看晉江。
唐歡記得白希就看晉江。
她回去一定要問問白希，晉江不讓過審的內容究竟是什麽。
南星去洗澡了，唐歡拿着畫板筆畫半天，沒有心情畫。
不是不想畫，而是浴室裏面嘩嘩的洗澡聲音，讓她忍不住想法越飄越遠。
不知道現在的酒店都怎麽了，浴室都是透明的，即便是裏面有着一層簾子，但是也不是能擋的很全。
唐歡“不經意的”從透明玻璃外面，看見了南星的腳踝。
她的腳踝很好看。
唐歡一直都覺得腳踝是一個人渾身上下最美的地方。
她當年練習畫人體的時候就是這麽感覺。
現在依舊是這麽覺得。
唐歡咽了下口水，不争氣的覺得耳朵尖發熱。
這只是開始。
浴室裏面的水聲斷斷續續，唐歡從頭到腳都開始發熱，明明什麽也沒看見，但是就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唐歡看着手機上面白天照的相片，有點無奈的想，難不成她真的是一個色鬼。
唐歡太熱了。
她也跑去洗澡了。
因此沒有聽見手機振動，沒有接起來白希的電話。
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南星在自己的房間裏面，她穿的浴袍，頭發沒有吹幹。
在滴落水珠。
她在盯着手機，似乎是看什麽看的十分入神。
唐歡輕輕咳嗽了一聲。
南星才擡起頭來。
唐歡說：“用我給你吹頭發嗎？”
唐歡也不知道說什麽，事實上，她一次性拖鞋裏面的腳趾正在抓地。
恨不得将酒店的地板扣出來三室一廳。
她想真的是失策了，她應該拿着手機問一問戀愛過的朋友，确定關系的第一天要幹什麽。
南星大概是已經習慣了她單純的思想，點了點頭，說：“好。”
于是理發師小唐再次上線。
這次輕車熟路。
小唐自我吹噓，說道：“我覺得這次吹得就很好，上次你還躲了幾下，這次就沒有，說明我沒有扯痛你。”
她說：“我的技術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南星不明白，明明是純潔的小孩，說出來的話，怎麽就那麽讓人忍不住瞎想呢。
南星頭發幹了之後，就看見唐歡欲言又止的看向她。
南星覺得好笑，她說：“我們确定關系了嗎？”
唐歡瞪大眼睛，不明白南星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難道是南星不想和她在一起了，明明南星剛才親過她了。
唐歡眼中閃過震驚的神色。
她想南星該不會親過了就不認賬了吧。
她磕磕巴巴的說：“确定，确定了，不是都親過了嗎？”
南星用手拖住自己的臉蛋，哦了一聲，然後微微偏了一下頭，問唐歡道：“那你為什麽都不好意和我說話？”
唐歡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被南星看的一清二楚。
她張張嘴，然後輕聲說道：“是不太好意思。”
過了一會，她又說：“能說嗎？”
南星眼睛都笑彎了，她說：“你不說，我怎麽知道能不能說。”
她真的很開心，因為認識一個小朋友而感到開心。
小朋友說：“那我說啦，我想說”
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們可以一起睡嗎？”
南星：“……”所以我到底理解錯了嗎，這究竟是純情小朋友，還是直率小朋友。
唐歡說完就後悔了，她覺得自己不能這麽大膽。
但是事實上，她一點也不想自己睡一張大床。
她覺得害怕。
平時她都是和她的毛絨玩具一起睡的。
但是這次出來，她行李箱太小，走的又匆忙，忘帶了。
她看着南星的表情，連忙給自己解釋，說：“只是睡覺，什麽也不做。”
“我就是不習慣自己一個人一起睡。”
“不對，我之前都是自己一個人睡得，但是我有毛絨玩具。”
“其實我也能自己一個人睡，就是睡着之前有點害怕。”
唐歡覺得越描越黑，南星善解人意，突然伸手，捂住了唐歡的嘴。
她說：“好啦，不要解釋了，我知道了。”
唐歡只覺得嘴上一涼，然後就看見南星唇瓣微動，南星确實是女神級別的，離着這麽近，唐歡幾乎聽不見她說什麽，只是盯着南星的臉。
心裏想的也只有一句話：她現在是我女朋友了。
南星放下手，看着唐歡屁颠屁颠的去她那屋抱被子。
忍不住覺得好笑，唐歡确實是個小太陽，治愈南星這幾日郁悶的心情。
兩個人躺在床上。
盡管沒有楚河漢界，但是唐歡老老實實的。
像個标準的，等着老師表揚的小學生午睡睡姿。
要多板正有多板正。
她真的是害怕自己一個人睡。
南星在黑暗裏面閉上眼睛，心中想到。
她正打算睡覺，突然感覺手上一片涼意。
唐歡抓住了她的手，她聽見唐歡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能拉着你的手嗎？”
南星側過身，太黑了，根本看不見唐歡。
她感覺唐歡呼吸的方向，沖着那個方向問她：“你在家也拉着玩偶的手睡覺嗎？”
唐歡：“沒有，但是你不是玩偶，你是我女朋友。”
她大概還是害羞，說道女朋友三個字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
南星說：“女朋友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拖長，唐歡心跳都漏了兩拍。
南星說：“那你平時抱着玩偶嗎？”
唐歡：“沒有。”她就将玩偶放在一邊，這樣就不害怕了，不用抱着睡覺。
南星說：“原來是這樣。”
唐歡在黑暗中點頭。
過了一會，她又說：“但是你可以抱着女朋友，是不是？”
唐歡剛才只是覺得心跳漏了兩拍，現在則是覺得心髒不會跳了。
她伸出手，其實什麽也看不見，但是就像是能看見似的，環住了南星。
南星腰肢纖細。
她穿着真絲睡裙，真絲布料貼着肌膚，唐歡能感覺到南星身體的溫度。
她想：她有女朋友了。
早上的時候，唐歡起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起身就看見南星扶在桌子上，寫着什麽。
唐歡沒有說什麽，就看見南星回頭沖她招手。
南星說：“我想出下一句了。”
唐歡差點忘了，她的女朋友是一個詩人。
唐歡沒有先去看她的詩，只是問南星：“雙腳踏空，下面是什麽？”
南星說：“是雪。”
唐歡莫名的松了口氣。
她想，還好不是懸崖峭壁，大海山川。
唐歡忍着高興，認真說：“好像有點不太通順。”
南星說：“但是我喜歡雪。”
唐歡厚臉皮心想，她可能不喜歡雪，喜歡的是我。
感恩，感恩，感謝支持正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