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奶我啊幫花(三)狗血傾盆

奶我啊幫花(三)狗血傾盆

而另一邊,則是大一時在社團裏認識的孟海逸。

蘇郁跟他打了個招呼,莫名感覺呼吸都舒暢了許多,好歹有個能說上話的人,免于要面對一整晚的尴尬沉默。

一天的勞累過後,三人都早早去會了周公,直到第二天八點多才醒過來。

這天恰好是星期五,學校沒什麽文化課,都是繪畫體育唱歌之類的活動課,正好讓這群啥都會啥都不精的大學狗發揮各自專長。

當然這只是蘇郁對自己的評價,他琢磨了半天,終于選了自己最擅長的籃球。

帶着孩子們投投籃是最輕松不過的了,當然前提是,那座冰山不那麽一直站在一邊的話。

"你……"蘇郁忍耐了大半節課,終于被這讓他芒刺在背的目光給弄得忍無可忍,"你不打就別杵這行不?幹點正事去。"

話剛說完,蘇郁就感到餘光一閃,秦澈幾步晃到了他身後,胳膊從他頭頂伸過來,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籃球。

"……"除了驚訝之外,蘇郁此刻最大的感想,就是不帶這麽用身高優勢欺負人的。

蘇郁當然是發揮最佳技術轉過身要搶斷,兩人就這麽一對一攻防了起來。

兩人打了十好幾個來回,一旁的孩子們激動地加油叫好。嘈雜的喝彩聲裏,蘇郁很快就聽出了不對勁。

怎麽好像給秦澈助威的比較多呢?明明是勞資跟你們這幫熊孩子嘻嘻哈哈比較久吧!

看來,少年不知愁滋味,這些小孩光看秦澈的長相就給圈粉了,完全不知人心險惡。

想到這蘇郁腳下的力道就加大了些,向左做了下假動作,接着帶球想從右面繞過去。

興許是秦澈沒想到他突然加速,本能地格擋了一下,腿就正好絆住了蘇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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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郁一下子失了重心,幾乎就要結結實實跟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胳膊就被秦澈穩穩地扯住了。

下課鈴就在此時響了起來,蘇郁站起身來,眼神跟秦澈撞上了一秒,蘇郁想道個謝,但秦澈的目光很快就挪開了,不動聲色地跟他離遠了些。

"下課了下課了,球給你們自己玩。"蘇郁把球扔給一群小男孩,自己走向不遠處的水龍頭。

他平複着心跳和呼吸,對着水龍頭沖掉滿臉的汗。

秦澈也跟過來站在蘇郁身邊,沖着手上的土灰,兩人又進入沉默模式。

"喵。"

每到關鍵時候,就總會有一只貓來提醒蘇郁自己正在一個什麽系統裏。

但是這一次的情形似乎不是很美好。

蘇郁一臉黑線地看着手背上被野貓抓出的三道血痕,開始糾結打狂犬疫苗的必要性。

秦澈難得地有了一絲表情變化,他盯着蘇郁的手,眉心微微地皺起:"要去打針。"

蘇郁來不及對他的關心表現出什麽受寵若驚,因為這附近顯然是沒有能打疫苗的醫院的,如果要打,肯定會大費周折。

秦澈表情很平靜,但語氣卻十分堅定:“現在去,加上周末兩天,不會耽擱。”

“可是……”

“我去問校長最近的醫院怎麽走。”秦澈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去找校長,絲毫不給蘇郁反駁的餘地。

校長很熱心地聯系了村裏正準備下山去城裏的人,讓蘇郁和秦澈兩人搭了便車。蘇郁覺得被村裏的貓抓了一下就要打疫苗在這裏顯得有些矯情,正十分心虛,然而校長卻沒有詢問他的傷情,反而是對他說了句:“我不方便下去,只能辛苦你……”

蘇郁聽得一頭霧水,上了車才問秦澈道:“你怎麽跟徐校長說的?”

秦澈低着眼看手機,淡淡道:“說我要去開點失眠用的藥。”

蘇郁頓了一下,終于松了一口長氣。

雖然并不是那麽說不出口的事,但是在村子裏的孩子并不注意這些的時候,支教隊員大費周折地去打疫苗,總覺得不太好。

與其說是怕被指責矯情,倒不如是想避而不談這些不得已的事。畢竟再怎麽對他們說狂犬疫苗的重要性,讓他們花三四百塊錢在幾針疫苗上,顯然不現實,也有點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意味。

“其實吧…得狂犬病的概率比出車禍的概率還低。”蘇郁啧啧道。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秦澈難得地回應了他的話,擡頭道,“最近的能接種疫苗的醫院,只有一個半小時車程。”

蘇郁苦了臉,半晌問道:“你怎麽想着陪我來啊?你可以說是我要開失眠藥……”

“你像嗎?”秦澈瞥了他一眼,“開嗜睡藥還可信一些。”

“……”蘇郁萬萬沒想到,這人突然之間不僅開始說話了,還會怼人了。

他現在有一絲絲察覺到秦澈在這個世界裏的身份,心中有了莫名地滋味。

來到這個世界前,他要求喵主子将上個世界的記憶淡化了七成。畢竟他實在沒辦法帶着六十幾年的記憶繼續做大學生。

于是如今他只記得一些零星的事情,記得自己曾經跟誰一起相伴過,其他的細節全部都已經模糊。

司機把他們帶到鎮上唯一一家醫院,十分簡陋的兩層樓,難得還有疫苗站。

接種完疫苗,兩人在醫院等着司機大哥辦完了事接上他們,馬不停蹄地便往山裏趕,争取在入夜前趕回去。

開了一個多鐘頭,天氣卻開始變得不對勁,司機大哥懊惱不已,抱怨道:“看着是有場大雨?”

蘇郁檢查了一下天氣預報,确定是全天多雲,看來這山裏的天氣也是琢磨不透,尋常科技手段并不能奈它何。

不出多久,零零星星的雨滴就打了下來。車子冒雨行進了一陣,就拐進了一個山裏的岔道,停在了幾家農戶門前。

“雨大開不得,先來這躲躲。”司機對兩人道,蒙着腦袋下了車,“都是認識的,不礙緊。”

無可奈何地下車,蘇郁跟着司機走進一家屋門,抖抖腦袋上的雨水,進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老師?!”

居然是上午還帶着打過籃球的小男孩,孩子的家長見兩人是支教隊員,便熱情了不少,忙準備了熱茶毛巾讓他們去去雨氣。

“你住在這裏…去學校要很久吧?”蘇郁有些驚訝,畢竟到這裏開車都要半個小時,更不用說走路上去。

“沒辦法,是苦了這孩子。”孩子媽媽拍拍小男孩的背,微微嘆氣。

蘇郁一時語塞,看向秦澈,然而秦澈擺着一副冰山臉,并不回應他的目光,絲毫不默契。

“能吃苦也是好事,以後一定會有出息的。”等蘇郁低頭喝茶,秦澈忽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驚得他差點把茶都噴出來。

這麽溫柔的暖男語調莫名有些驚悚?

外頭大雨傾盆,屋裏幾人寒暄了兩個多小時,直到了晚上八點多,雨勢也不見小。

主人家自然而然地要留客,蘇郁雖然不太想打擾,奈何這天氣也實在沒法上路。

蘇郁站在床邊,開始憎恨自己為什麽要手賤去碰那碰不得的貓主子。

如果不碰它,就不會被抓,如果不被抓,就不會來打疫苗,如果不打疫苗,就不會被迫留宿,如果不留宿……

就不用面臨跟秦澈擠一張小床的狗血局面了。

畢竟當他們的關系還沒那~麽親近的時候,适當保持距離說不定反而比較利于這座冰山的融化。

“我覺得吧……我睡地,你睡床,怎麽樣?”

秦澈的神色毫不波動,狀似天真地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習慣裸|睡。”蘇郁豁出去地說道。

秦澈終于有了點反應,微不可察地輕咳了一聲。

“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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