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一章

“派其他人不行嗎?廖亞還有很多任務的。”黑薩摩耶說。

“據我所知,廖亞和其他部落的人關系融洽,而且她身為女人,會比男騎士更細心。”若元信誓旦旦地回答。

“言之有理。”黑薩摩耶摸摸下巴,滿意地點頭。

廖亞服從了黑薩摩耶下的命令,立即動身尋找“修塔人”。

兩人告退,黑薩摩耶送了她們每人一本剛出爐的新鮮詩集。“有親筆簽名的哦~”他沖兩人眨眨眼睛。

第二天的清晨,莊若元站在窗前,目送着一騎白馬離開宮殿,那是去執行任務的廖亞。

天空、房屋、行人,若元眼裏看到的一切逐漸被紅色渲染。她急忙拉上窗簾,轉身回到桌子前,将手按在水晶球上,嗤~水晶球燃起冰冷藍色的火焰,若元的視覺恢複了正常。水晶球裏顯出畫面,若元把手放下,靜靜看着。

那是一小片普通的土壤,一株紅色的小草正破土而出,它很快鑽出泥土挺直了枝葉,開出了一朵黃色的小花,周圍的土壤開始變幹,龜裂。若元皺眉,這是一個預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面。

若元來到莉莉的房間,莉莉正在桌邊喝茶,輕舉茶杯的她看起來恬靜安寧,只有眉間輕微的皺起寫着她此刻的淡淡憂慮,“莉莉,你有心事?”

“沒有。”莉莉露出笑容,又恢複了幾分活潑的神氣。若元坐到她的對面,莉莉給她倒了一杯茶,

“我在水晶球裏看到一個預兆,可是卻無法解讀,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若元向莉莉發出求解的目光。

“預兆只有你自己去解讀,別人是幫不了的。”

若元點頭,“你說,我的法力以後還會有變化嗎?我以前沒有過這樣的預兆。”

“每個女巫擁有的法力都是固定的,你也一樣,只是還有一些能力沒有展現。”莉莉回答。

“那你呢?”若元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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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一年才知道,十六歲時是女巫的成年禮,體內混亂的法力會在那時固定下來。有可能變強也有可能變弱。”莉莉的手指在杯口撫摩。

若元看着莉莉,大概16歲對于她,就像一場考試吧,只是這場考試的結果不由自己。

****

夏維終于住進自己的屋子,卻難得有一刻安寧,每天晚上,翠花非要和她擠在一起睡,不然就睡不好,夏維懷疑這完全是以前兩人擠帳篷留下的後遺症。

翠花最近偶爾還會咳嗽,夏維找不到原因。她怕它是吃人類的食物不習慣,于是經常騎法拉利去森林幫她摘果子回來卻仍不見好轉。除了咳嗽,翠花的精神可以說好得不得了,可憐的法拉利還是它的折磨對象。

白天時,幾個小孩子會來找夏維上課,她現在算是村裏的教書先生,村民們不再讓她幹活,只要每天教孩子,東西和食物照樣均分給她,夏維對這份工作還挺滿意,怎麽說也是村子裏唯一的腦力勞動者。

夏維對于自己的小康日子很知足,除了一件事。

自從蓋房子起,金二就開始對她獻殷勤,一開始他還有些害羞,夏維可以輕松的忽略那些示好的舉動。後來,阿金嫂參與了進來,不時在她面前游說,金二得到了母親的支持,膽子也大了起來,時常粘着她。

“金二,我不喜歡比我小的男孩。”

“金二,我對你就是弟弟和朋友的感覺,你還是找個喜歡你的姑娘吧。”

“金二,我是永遠不可能接受你的!”

“金二,&*#$^~#。”不管夏維說什麽,金二就是不肯放棄。

“夏維,我媽說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結婚以後家裏的活兒我全包,你只要每天和翠花玩就行了,你說多幸福。”這是老媽教他的第一招。

“幸福你妹啊。”夏維受不了。

“嗯,我妹也會幸福的,我們是快樂幸福的一家。”金二趁機抓住夏維的手。這是老媽教的第二招。

“喂,放開我,”夏維已經徹底崩潰,甩開他的手,“你別再纏着我了。”

金二心想老媽說的果然沒錯,女孩都不好意思,一定要主動點,現在還有最後一招,只要親上去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夏維,我真的很喜歡你。”金二湊近夏維。

“你要幹嗎,這麽晚了,你該走了。”夏維害怕得後退,今天金二和平時不大一樣。

金二撅着嘴湊向她的臉。夏維急忙推他,可他一時腦熱,就以為夏維是害羞,他緊緊抓住夏維的胳膊,把她拉進了懷裏,嘴一下子貼上了她的臉,“呀,滾開!”夏維大叫,卻掙脫不開。

金二的嘴像吸盤一樣緊緊追着夏維掙紮轉動的臉,馬上就要貼上她的唇。突然一道紅影從屋子裏閃出來,翠花憤怒的眼睛像要冒火,它張大嘴巴,四條腿一起助跑,沖着金二就撲了上去,一口咬上了他的胳膊。

金二終于放開夏維,夏維惡心地擦掉臉上的口水。看到金二用力甩着胳膊,小恐龍卻咬在上面不松口,金二疼得大叫,去拉翠花的尾巴。

“翠花,下來吧!”夏維急忙叫它,怕它被金二傷到。翠花不聽,依舊狠狠地咬着,不顧尾巴被金二抓到。

一人一獸纏鬥着,金二怎麽也拽不掉他,身子旋轉着跌出門。把金二趕了出來,翠花終于肯松開口,蹦回到地上沖着他呲牙,嗚嗚地低吼。夏維追出門,“翠花,回來!”

這一陣打鬥叫喊聲已經引來了周圍的鄰居,嘈亂聲越來越大,使得幾乎全村人都跑過來,全部圍在了夏維的屋前。金二站着,查看被咬傷的胳膊,上面是兩排鮮紅的齒印,齒印深的露出白骨,那塊肉幾乎要被咬掉,鮮血一滴滴地流到地上。

阿金嫂看到兒子受傷吓得要暈倒,馬上問他怎麽了,金二只是搖頭不說話。“兒子,你說話啊,是不是被恐龍咬的?”阿金嫂問,那牙印和翠花憤怒的表情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聽到她的話,人群開始騷動,有幾個膽小的往後退了幾步,似乎翠花會去咬他們。

老金把阿金嫂拽開,冷着臉問“到底是不是它咬的?”金二似乎很怕他爹,點了點頭。村民們更加害怕,對翠花指指點點。

夏維把翠花抱在懷裏,橫眉冷對道:“是翠花咬的,但它是為了救我,要不是金二強行吻我,它是不會生氣的。”村民們一聽,又開始對金二指指點點。

老金不屑一顧,“我兒子老實得很,全村有目共睹,你不要在這兒污蔑他!”

“我沒有污蔑,我說的都是事實!”夏維怒道。

“事實就是我兒子不可能做這種事!”

“他的确做了!”

“就算他親你,也是你先勾引的!你看看你又瘦又白像鬼一樣,哪點能配上我兒子!我兒子會主動親你,做夢吧!”老金掐着腰喊。

老金平時深居簡出,夏維幾乎沒與他接觸過,沒想到他竟然比潑婦還潑婦,氣得雙手發抖,翠花感覺到她的憤怒,沖着老金低吼。

夏維直接問金二,“你說,是不是你先親我的!”

“說啊!”老金也沖兒子吼。

金二低着頭,不敢看夏維也不敢看老爹。村裏人議論紛紛,有的支持夏維,說他們孤男寡女發生這種事很正常。有的支持金二,說他一向老實不會這麽做。還有一種說法是他倆兩情相悅,結果小恐龍吃醋了。

米爾拉着奶奶着急,他是支持夏維的,也知道翠花不會無故咬人。幾個小孩子都嚷着說“老師沒錯!”

老金過去,揮手就給了兒子一巴掌,“你X的倒是說話啊!到底親沒親她?”

金二捂着臉顫抖,“沒有”,聲音低得像蚊子,還是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你說謊!”夏維驚訝的瞪大眼睛,她原以為金二這人本質還不壞,剛才還對于翠花的行為有點過意不去,現在她才知道翠花真是咬輕了。

“哼,大家都聽到了?是這個瘋女人和她的恐龍合夥害我兒子!”老金眉毛都快豎了起來,“我說,該把她們趕出村子!”

“趕她們走!”有幾個人附和老金。

“不要!”米爾跑出來,擋住翠花,“我相信夏維姐姐!”

“我也相信!”幾個小孩兒喊着,卻被父母抓住不許他們跑過去。

米爾奶奶高聲道:“大家都冷靜點,我們不能聽一面之詞,現在誰是誰非都不清楚,先別提趕誰走這樣的話好嗎?”

“滾!野獸永遠是野獸!”老金使勁喊着,額頭上暴着青筋,拎起旁邊的一把鐵鍬就沖翠花走去。

翠花似乎是氣急了,掙脫出夏維的手,沖着老金呲牙,眼裏露出兇光。老金似乎被它的氣勢威懾到,雖然舉着鐵鍬,卻不敢動手,一人一獸前後對峙着,你進我退,似乎都在找機會出手。

幾個平時就反對翠花的人,這時候也開始起哄,“恐龍要咬人啦!”

“讓恐龍出村!”一開始只是少數人喊,漸漸地人們情緒被點燃,許多人跟着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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