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涉谷
涉谷
2018年這一年,你一直過的都很開心。
這天,你再次獨自出門,沒有告訴任何人。
晃晃悠悠的來到裏櫻高中,見到了約定好在那裏見你的一個少年。
吉野順平。
他是夏油傑發動百鬼夜行的受害者之一,直面這麽多咒靈讓他被吓壞了,好在有你的守護咒力存在,讓他安全離開。
你的守護咒力告訴你這個孩子有咒力,體內甚至有一只尚未被召喚出來的咒靈。
跟你的小理子在某種咒力方向上很像呢,都是召喚系的。
所以你們互相留下了聯系方式。
你在高專閑的沒事的時候總是抱着電話,就是在給他發信息。
他也告訴了你他接觸到了一個詛咒的事情,說臉上有縫合線。
姐妹會時期,你看到那個你最厭惡的藍發詛咒的時候,就知道是他在接觸順平。
你讓順平穩住他,并教導他怎麽使用自己的咒力,最終在姐妹會前夕,他興奮的告訴你他有了自己的咒靈,澱月。
想了許久,你拜托順平幫助你一件事。
看順平此時的樣子,顯然是做到了。
自覺自己已經強大起來的順平沒有了往日的陰郁,但他不樂意入學高專,你也理解,只在私底下教導他,沒有向其他高專人透露過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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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要他幫你的那件事情,就是按照你在姐妹會後給他的地址,去接一個人。
澱月的功能不愧是你在用守護咒力裹上順平時發現的強大,其中一個能力就是隐藏。
“與幸吉呢?”你走到順平身邊,先摸了摸順平的腦袋,将他的劉海挑開了一點。
順平乖順的任你動作,“澱月裏面,現在在我家,他總是不相信我,認為我和詛咒是一個陣營。”
你微微側身靠在裏櫻高中外面的牆壁上,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嘛~與幸吉的身體想要恢複,就只有真人的能力可以做到,我的守護咒力...不提也罷。”
原來,吉野順平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假裝被真人慢慢開發出了咒力,加上厭世的态度,決定加入詛咒陣營,為羂索辦事。
與幸吉是羂索計劃的一環,順平順利提出自己去将他帶出來。
在與幸吉的印象中,和真人走在一起的吉野順平怎麽都不可信,即便順平在姐妹會之後悄悄跟與幸吉說這是你的計劃之一。
想起你在姐妹會時候表現出的溫柔教師模樣,與幸吉相信了,但只相信了一半。
在與幸吉被真人治療好了之後,他聽從順平的話,加入了詛咒陣營,開始為詛咒陣營在咒高偷取信息。
而這些機密信息,全都是你給與幸吉,或者說機械丸的。
“你知道嗎順平,在棒球會之後我和與幸吉私底下見面的時候,他錯愕了好久,還問我為什麽。”
你笑出聲,“我說是為了你們這群少年都好好活着,他的機械丸那張臉上卻看出了震驚的表情。”
吉野順平卻怎麽都笑不出來,他頂着他那額頭上的傷疤問你:“姐姐,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扭頭看他,見他真的是一臉認真的想要知道答案,就說:“你知道的吧,順平,我在手機裏曾跟你說過這個時代是最好的時代,是咒術末法時代。”
順平剛剛獲得自己的力量,對這個說話還有點沒法接受,但末法時代的咒力不是他說就能改變減弱的。
“咒術界因為有天元結界的緣故,能讓日本這個地方常年保持咒力繁榮,但這其實是為了禦三家的統治,并不是為你們這樣的平民咒術師。”
順平知道,所以他沉默着,這也是他不願意加入高專的原因。
你繼續說:“時代規律,是世界自然的發展,但是總有人,想要将這個世界改變成咒力頂尖的時代,完全違背順應成長這條自然規律。”
“順平啊...這個世界,已經要不堪重負了。”你嘆息,“該結束了,結束在你們這一代吧。”
“比起你的想法,那個叫加茂的詛咒師的大義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順平小聲的反駁你。
你知道順平內心想法跟表現出來的不一樣,他是個好孩子,所以你又去摸了摸他的頭。
“但是順平在幫我不是嗎?”你露出一個完美的笑,聲音溫潤,讓他一時間安靜下來。
安靜了很久後,他才慢慢的“嗯”了一聲。
回到高專之後,你去見了夏油傑,他不知道在搗鼓什麽咒具,似乎是要給虎杖悠仁的。
你失笑,這個男人內心也跟表現出來的不一樣,別扭得很。
見到你來,他給你讓出座位。
你坐在他身邊說:“看到傑走回正軌我真的很開心哦~”
“要不是為了理子,誰管咒術界啊,還正軌呢。”他不滿道,似乎是想到了他女兒小理子那個小祖宗在盤星教是怎麽鬧的。
“菜菜子和美美子呢?”你問。
夏油傑回答:“她們不樂意回高專,還在盤星教呢。”頓了頓,他撇了你一眼,又說,“沒幹壞事兒。”
你放心的說:“我知道啦,那對雙胞胎很善良的哦,只是學了你的壞!”
聽到你說他壞,夏油傑不樂意了,似乎是想反駁他怎麽壞了。
“她倆的變扭完全就是跟你學的啊傑。”
這倒是沒錯,夏油傑被你說的啞口無言。
你發現,在你回到高專之後,高專的衆人都将你像個易碎的名貴瓷器一樣捧着,生怕你摔了,碎了。
你想說用不着這般,但想想覺醒了領域之後的使命,你還是沒有對大家關心你情緒的小動作有什麽表示。
這還是你第一次嘗到團寵的滋味呢。
你輕輕靠在夏油傑身上,感受他身體輕輕一怔。
“理子很喜歡你呢,是不是很像天內妹妹?”你問。
夏油傑在叛逃之後很多年都不願意提起天內理子那個名字,那是他心底抹不掉的傷痛,灰原雄這個名字更甚。
誰知道你會直接給女兒命名為理子呢...
“小丫頭不給我添亂整天盯着我的咒靈不放我就謝天謝地了。”夏油傑說。
你用頭頂蹭了蹭他,知道他們父女兩的感情是建立起來了,不然的話,傑這樣的人,不會叫理子為“小丫頭”的。
“真好啊,夏油大人。”你輕聲說。
他不明所以的看向你,下巴拂過你的發頂,問:“怎麽突然...”
怎麽突然叫他夏油大人,好不習慣...
“就是想這麽叫你而已,我還叫五條悟五條大人呢。”
“不準提他!”
“哈一哈一哈一~”
從此刻之後,你再沒有了遺憾。
2018年·10月31日。
涉谷的騷動已經掩蓋不住了,民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被關在了羂索所制作的帳內。
站在帳的面前,你不得不感慨羂索的學識。
千年了...他的陣法學還是這麽強大。
“只能進,不能出嗎?”你嘗試走進去,然後嘗試走出來,毫無阻礙。
“嘛...是只針對我一個人嗎?羂索啊,你未免對我太苛刻了一些。”
說着,你往深處走。
深處的戰鬥已經打響,連你的好大女小理子都在各處支援,咒術界傾巢而出,只因為一個原因——
所有普通人都在呼喚春日祈花這個名字。
還記得千年之前,你和天元對坐,那時候的天元,還是個精力旺盛的老年人。
“天元,你會覺得我的想法大逆不道嗎?”大巫女問。
“我看不透,就像羂索,我也看不透。”天元答。
你還記得那是你第一次主動接觸咒術界,通過五條家的關系,見到了這位不死術士的擁有者。
那時候,你已經領悟了領域這種東西,所以你問他:“那麽,長生不老會讓你困擾嗎?”
那天陽光很好,但是你和天元談話的屋子卻很暗,周圍貼滿了咒符,像是咒術界不想天元出什麽事兒。
“長生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會很困擾哎,背負太多活着的話,我應該會感覺到很累。”你說。
天元不明白你的意思,只以為你是在擔心這次由你提議的,對兩面宿傩那個詛咒之王的絞殺,贏不了。
在你走之前,他安慰你:“不要給自己太多負擔,輸贏都是天意。”
你回過頭,看着天元,說:“是啊,輸贏都是天意,死活也都是天意,天元,你也要記得這句話才行。”
天元,你要記得這句話。
羂索,你也要記得這句話。
這不是我們之間的大義,這是在咒術末法時代,詛咒和人類,人類和咒術之間的戰争。
你越往裏走越深,民衆呼喚你的名字的聲音就越大。
一路上,你見到了許多許多被真人用無為轉變改造的人,醜陋不堪,卻讓你憐惜不已。
“再等等吧。”你腳步不停,朝着最內圈的戰場而去。
耳邊,是五條悟因為你的名字被呼喚,因為一次殺了太多咒靈而導致的憤怒氣喘。
是夏油傑拉着小理子讓她不要和咒靈靠太近,自己卻身先士卒給小理子做示範怎麽擊殺咒靈的話語。
眼前,是你學生們傷的傷,殘的殘,倒在地上昏迷不知的樣子。
七海建人的咒力已經使用到臨界點了,整個人都在不自然的顫抖,那是脫力了的表現。
真人準備朝七海建人動手,但是已經失去灰原雄的你,不會再失去七海建人了。
只是一個照面,真人被你淨化,七海建人也察覺到了你的到來。
畢竟真人的作用只有治療好你的好孩子與幸吉,其他沒有,所以殺了也就殺了,羂索不也不在乎他只喜歡他的無為轉變嗎?
你将七海建人扶住,讓他靠牆坐下。
“還好吧?”你問。
你像是回到了千年前那個月光如血的夜晚,只沉默的向戰場走,路上,救助了一個受傷的咒術師。
咒術師對你說:“沒事,但是......但是你不要去!”如今受傷的咒術師七海建人死死的揪着你的衣服,不準你再往裏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