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番外·花開⑤

番外·花開⑤

七海建人脫力的癱坐在一邊,他體內咒力已經完全清空。

在上一次評級的時候他和灰原雄都被評級為二級咒術師,可事情發生之前,誰都不知道結果如何。

就像這次明明任務顯示是二級詛咒,但在帳開了之後最細心的灰原雄才發現不對勁。

不過一切都太晚了,賬內是已經被帳的氣息觸怒的一級詛咒,帳外是咒力強度不夠高的輔助監督。

一旦帳落下,殺不死詛咒的話大家都出不去。

兩個少年本想的是盡力而為,但等級實力的天塹不是理想主義就能跨過的。

正如此時,眼睛受傷已經不太能視物的七海建人感覺到灰原雄已經朝着那個一級詛咒而去,準備拿命博。

他想阻止,卻悲哀的發現自己連手都擡不起來,他憤恨自己的無力,絕望自己的無能。

意識混沌之中,七海建人似乎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突破了帳...

是支援嗎,還是...

“不要!!!”

祈花?!

七海建人突然瞪大了雙眼,在朦胧的視線中瞠目欲裂的看去,只見自己的小女友從帳的另一個方向沖進來,義無反顧的朝着灰原雄而去。

她用普通人達不到的不尋常速度沖到了灰原雄身邊一把将灰原雄推開,而下一秒,詛咒的攻擊已經到了。

被自己和灰原雄打傷的詛咒也知道如果不擊殺其中一人的話,死局難破,所以這一擊詛咒帶着必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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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都僅僅發生在幾息之間,七海建人還沒來得及阻止或者出聲,就眼睜睜看着他的祈花被詛咒攻擊至倒着飛了出去,又重重砸落在地面。

這速度快的強行破帳進入的五條悟都沒有反應過來,沒有接住春日祈花。

随後,咒高的四個少年親眼見證了那只一級詛咒在沾上春日祈花咒力之後痛苦嚎叫着被瞬間淨化。

而一擊就祓除了詛咒的春日祈花滿身是血的躺在不遠處的地面,生死不知。

人在極限的時候體內會分泌讓身體最後一搏的巨量腎上腺素,至少此時七海建人感覺到了。

他先是趴伏了一會朝着祈花而去,然後他站起來了,邊咳着血邊飛奔到春日祈花身邊,甚至無視了已經将祈花半抱住的夏油傑。

少年幾乎是用搶的将他的寶藏從夏油傑懷中接過,不斷呼喚着女孩的名字。

可是女孩給不了他任何回應。

在極限中被救下的灰原雄也撇開五條悟的攙扶,捂住腹部破了的大洞跌跌撞撞朝着春日祈花而來。

而在衆人慌亂中被呼喚的你,盡管沒有意識,卻在聽到灰原雄的聲音之後無知無覺的溢出淚水,又從眼角滑落。

夏油傑用虹龍帶着灰原雄和七海建人趕往高專,五條悟則是直接抱着你往高專瞬移。

他一腳踢開醫務室的大門,驚動了在醫務室內抽煙的硝子。

少年DK溫柔的将懷中的祈花放在病床上,又憐惜的垂眸伸手摸了摸祈花蒼白的臉頰。

這反常的動作震的家入硝子一時沒有回過神。

“硝子,你照顧祈花,我還有點事。”

五條悟根本沒有注意到硝子的眼神,他的怒火像是岩漿一般在體內翻湧,他要去找老橘子們的麻煩。

硝子聽到五條悟直接叫這個不太熟的女孩的名字,煙都驚掉了,但她沒有問什麽,轉而直接對春日祈花開始治療。

在夏油傑帶着半死不活的兩個二年級回來之後,硝子知道五條悟為什麽這麽憤怒了。

已經治療好了但在修養的三個人躺在醫務室,而醫務室之外,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硝子問:“你們怎麽知道去救二年級的?”

夏油傑校服上沾染的春日祈花的血已經幹涸了,他垂頭看着,聲音淡淡,“她找上了高專。”

“她?春日小姐?”硝子又問。

“嗯。”夏油傑回答。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會兒,将嘴邊的煙拿掉抖了抖煙灰,再問:“五條悟怎麽回事?”

聽到硝子直接叫了五條悟的全名,夏油傑有些驚訝的擡起頭看向身邊的好友,“硝子?”

硝子沒有看夏油傑,而是注視着醫務室的門,通過透明玻璃,她看到了七海建人艱難的爬起身,走到了祈花的床前,彎腰親吻少女額頭的動作。

随後她轉頭,目視夏油傑說:“你們當我瞎啊?春日小姐每次來的時候你和五條悟都在場,傑,說說吧,巧合?”

這次換成夏油傑沉默了。

你一直到第二天都沒有醒來,二年級的兩個少年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七海建人總是守在你的床邊,哪裏都不去,反正五條悟大鬧了上層一通,短時間二年級是不會有任務了。

他想起和你剛熱戀那會,你會幼稚又可愛的跟他說童話故事。

“在童話故事裏面,公主要蘇醒都是要王子親親的~”

嬌俏的嗓音似乎還回蕩在七海建人耳邊,沉默的他拉着你怎麽都捂不熱的手,看着你白到透明的臉頰。

“你是公主,但我不是什麽王子,我就是個誰都救不了的混蛋。”七海建人喃喃着,“不過...如果你想的話...”

祈花,求你醒過來,再看看我,而不是這麽無知無覺的躺在床上,一副即将逝去的樣子。

五條悟握住醫務室的門把手時,通過透明玻璃,看到的就是七海建人吻住了那位睡美人的樣子。

抓住門把手的手指驟然捏很緊,但他沒有直接開門進去。

只見在七海建人擡起頭後,睡美人醒了。

多像個童話啊,那我是什麽,童話裏想要搶走公主的惡龍?

醫務室內,相戀的少年少女互望對視,一眼萬年。

醫務室外,好笑自己在想什麽的人默默轉身離開。

七海建人躺倒在你的病床上,被你摟着脖頸不放,也起不來身子。

“壓到你了笨蛋。”他的聲音響在你的耳邊,讓睜開眼時那剎那間出現的惶恐消散無痕。

你不說話,就是抱着他不放不給他走,腦袋埋在七海海頸窩。

一時無言,你們之間的氛圍很是歲月靜好。

想着躺都躺倒了,七海建人索性伸手摟住你的腰肢,讓你在他懷裏更貼緊些。

“吓到了?”他問。

你知道男朋友肯定生氣了,一直就只埋着頭,不敢看他,但小聲的回答:“嗯。”

“這麽厲害你還會怕?我看你沖進戰場的時候挺勇的,我才是該害怕那個吧?”七海建人邊說着,還邊掐你的腰。

你嘟着嘴巴可憐兮兮的将腦袋擡起來看他,“我也是怕你們死了,我錯了嘛~”

乖乖認錯之後七海建人的臉色果然好了些。

他不說話看了你半晌,突然低頭,又親了親你的嘴角。

這個吻沒有深入,但帶着極致的溫柔和後怕。

你将額頭和他抵在一處,伸手去摸少年憔悴的臉頰。

七海海其實沒有比你好多少,他眼下的青黑連成一片,顯然是一直都沒有睡好還守着你的緣故。

“你舍不得我,我是一樣的,我又怎麽舍得你和灰原君受傷。”你對他說。

一想到灰原雄,你又想吧嗒吧嗒掉眼淚了。

你終于将他救回來了,這是你能醒這麽快的原因,也是睜開眼的時候惶恐的不得了的原因。

你真的好怕你醒了之後聽到的是灰原雄已經下葬了的消息。

那種痛苦好似你切身經歷過,所以你不願意再經歷一遍,只想大家都好好活着。

如果灰原君死了,七海海就會直接一蹶不振下去,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想法一直盤旋在你腦海中。

你怎麽舍得...

七海建人還是沒有說話,只将你抱的更緊了,如失而複得那般珍惜。

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七海建人搬出了咒高的宿舍。

你們在一個能看到一大片花園的地方租了房子,正式開啓同居生活。

這個小房子是七海建人看的,房子內有很完善的烹饪設備,讓你很開心。

你可以單獨給你家七海海做面包了,不用擔心那兩個壞蛋前輩來搶了~

七海建人知道你的想法後哭笑不得,但還是專門囑咐了一句:“你少接近那兩個惡劣的前輩,他們雖然有底線,但是行為還是很惡劣的。”

“想不到咒術界的高專也有不|良學生啊?”你搬着東西說,有些驚訝呢。

七海建人接過你手中的大箱子,點了點頭。

他想到之前高層要求祈花轉學去讀東京咒高這件事就煩躁,好在祈花依舊是堅定的拒絕了,但沒有拒絕咒術界說的有求于祈花的話,要她幫忙這個請求。

畢竟守護咒力多少年沒見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用了呢?

“說起來,祈花為什麽要答應那群高層呢,他們身上腐朽的味道都要蔓延出來了。”七海建人有些不滿。

你笑了笑,疊起腳尖去掐七海建人的臉頰,“既然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就要承擔起這個責任呀七海海!”

此時你們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七海建人單手托着你的小屁|股把你抱起來,在你的驚叫聲中坐到沙發上。

“哪來的這麽多責任感?”他讓你跨坐在他身上,微微仰頭看你,調侃道。

你因為突然被抱吓到了,惡劣的伸手去扯男友的兩邊臉頰,“哪來這麽大的力氣。”

他含含糊糊的說:“盡一下女友的責任呀祈花...”

你掐他臉的手更用力了,他摟的你腰疼屁|股疼。

美人在懷,滿面羞紅,七海建人一向沉穩的心思也跳脫起來,他笑着按住你的腦袋往下壓。

在危機過去之後他總像親不夠你似的,沒事也會黏在你身邊。

你反抗不過他,便也随他去了。

好好女友就是要慣着一些死心眼男友的嘛~

“只是我倆的家,所以我們做點更惡劣的事情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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