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關門

關門

手上捧着彩光粼粼的糖果,我站在走廊裏,感覺有些頭重腳輕般迷迷糊糊的。

妖刀:[會長給了滿滿一袋啊。]

是的。在聽到我說好吃以後,赤司征十郎直接就把一個小袋子遞了過來,說是讓我嘗嘗口味。

袋子是透明的,能隐隐約約窺見裏面的糖果。湊近一聞,糖果獨特的果香瞬間萦繞鼻尖。

——赤司會長,真是全能啊……

我後知後覺地想,好像上次的曲奇,也是這樣拿給我的。

“遙,你回來了!赤司會長的教學如何?”

班級門口,佐倉千代正熱情地招手。

聽到她的聲音,我本該鎮定自若,但手上卻下意識地開始轉移糖果,若無其事般把它們都塞進了口袋裏面。

好吧,這何嘗不是一種鎮定自若。

妖刀不會放過機會,語帶調侃:[喲,遙,怎麽把糖果收起來了,這不應該跟大家分享一下嗎?你也沒那麽愛吃糖吧。]

我:……

我很想反駁,但現實擺在這裏。

于是我面不改色道:“但是,會長也只是試着做做吧,他沒同意分給別人,我也不能越過他呀。”

妖刀沉思:[……遙,你這是偷換概念吧!]

我不管!微妙的心情很難簡單用話語來表達。

總之,我已經要跟佐倉千代說話了,完全沒有多餘的時間管什麽妖刀二刀的!

妖刀:[……你就這麽自欺欺人吧!]

我裝沒聽見,牽着佐倉千代的手,滿是情感:“千代,見到你真好。”

佐倉千代倏地紅了臉,懵了懵:“嗯……嗯?赤司會長教學很……很嚴格!?”

我頓住,我的錯我的錯,一下子差點就給赤司征十郎立了個魔鬼人設。但想想,就現狀而言,又是學生會長,又是籃球隊隊長,又是優等生……身兼數職的他也有夠魔鬼了。

“嗯?不是啦,是學習難,赤司會長還是很會教人的。”我輕嘆,轉移話題,“對了千代,這次研修旅行的地點确定了嗎?”

雖然赤司征十郎說讓我幫忙,但我是半點內幕都還沒了解,感覺就像是個湊數的打工人。

佐倉千代想了想:“……好像說是東京吧。之前好像有說是去大阪看看天守閣的,但聽說老師們又臨時換了地方。不過聽說還要去海邊呢!”

東京……這可是我的老地盤了啊。

這麽一想,研修旅行對我來說還有必要嗎?

我收到的關于京都的任務,是上層們在京都洛山高校發現了奇怪的咒力波動,據說跟妖刀的頻次極為接近,所以明明這邊也有本地的京都咒高,但還是派了我過來處理。

入學以來,妖刀未曾感應到任何相似的咒力,因此提出推論或許問題不是出在學校,而是學生身上。

其實我們對那個咒力波動也大概有個猜測。凡是刀,就必然有刀鞘。妖刀現在以人為鞘,并不代表它原有的刀鞘就不存在。

妖刀扭捏:[住在刀鞘的記憶啊,其實……其實我只記得遇見遙你的記憶呢。]

我:“……禁止撒嬌蒙混過關!”

妖刀撺掇我:[去嘛去嘛,剛好最近姐妹校交流會也要開始了诶,你不好奇這一屆是誰奪冠嗎?]

姐妹校交流會?

那怪不得五條老師上次帶着悠仁回東京了。

妖刀這麽一說,我腦海裏瞬間就回憶起了去年被乙骨憂太那家夥碾壓全場的記憶,不禁有些哽住。

雖然他是隊友,但也幸好是隊友!

我适當重音:“當然……不好奇,我現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妖刀來勁了:[那你總得好奇一下海邊的赤司會長吧!遙你想想,海邊诶!籃球少年诶!]

我:?

妖刀的話簡直像是在想按頭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我惱羞成怒:“哈?這更不關我的事好嗎!!”

妖刀輕嘆:[研修旅行,可是故事開展的最佳時機啊。海邊,更是故事開展的最佳地點啊……]

它這一副詠嘆調似的仿佛要有長篇大論冒出來,我馬上就有點頭疼:“好好好,打住!打住!”

“我知道了,總之,在沒弄清楚是學校還是學生的問題之前,我會盡量努力參加研修旅行的……”

[遙,你真好!我這就給你傳授我的獨門秘訣!比如說海邊,是最容易出現浪漫場景的。就單單少年少女們一起漫步在沙灘邊,行走的過程中肢體不經意間接觸……嗚嗚想想都讓人冒泡泡!]

我:……

我覺得我不太好。

什麽冒泡泡,妖刀不會浸水生鏽吧?

不許冒!

和妖刀的交流總是讓我忍不住扶額,它總是有很多辦法将話題扭到喜歡的領域,實在是防不勝防。

現在是放學後的社團活動時間,剛剛下課後佐倉千代說要給野崎梅太郎幫忙,就跟着他先走了。

我有些感慨他們進展飛快,但沒想到和妖刀這麽一聊,就徹底聊偏了,而且還……散步散到了學生會室。

妖刀也發現了:[咦,這不是學生會室嗎,不過赤司會長現在應該在籃球部吧。對了遙,不趁現在調查一下嗎?]

我點頭,正有此意,又聽妖刀說——

[調查一下赤司會長的喜好!這不就是——放學後的秘密調查結社,就此成立!]

我:“……你還是給我閉嘴吧。”

畢竟不是學生會的人,赤司征十郎不在我也沒有造訪的理由。只是現在看起來裏面黑漆漆的沒開燈,但門又還敞開着。

我想了想平時赤司征十郎都是人走關燈關門,便想着順手把門給關了。

“我關個門就走,你別想那麽多有的沒的!”

妖刀還在唠叨:[這不得給會長發個消息,做好事要留名啊遙。你知不知道……]

——關個門算什麽好事啊!

關門前,我禮貌詢問:“有人在嗎?”

原本是應該沒有回答的,但一片安靜中,突然就冒出了一個異響——“吱——”

???

跟過電似的,我瞬間警醒:“?誰”

這一次,裏面卻寂靜無聲,仿佛剛剛只是我的錯覺。

但當了咒術師這麽久,總是有點危機意識在的,我心裏仿佛懸着一塊石頭般始終無法安心。

“進去看看?”

妖刀沉思:[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住在學生會室的仙女教母。就跟廁所裏的花子君是一個概念?]

我:……

那真是謝謝了。

這兩個能是一個概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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