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chapter 22
林悠悠點頭,把剛才在那個時代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地仔細說了。
穆秦聽得認真。
聽林悠悠說完後,他不自覺地看了白政綏一眼。
未婚妻在訂婚宴上,與別的男人偷情,這……太綠了,只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穆秦此刻有些同情白政綏了。
“這一次,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竟然發現了許多原來不可能發現的事情。多虧了你,穆秦,謝謝!”白政綏卻好似無所謂,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還在冷靜分析,“關年鳴是梁克遠的義子,梁克遠自己有家商社,他把關年鳴安排進商社,當接班人來培養。他早年也曾留學日本,回來後倒也在商界嶄露頭角,原來我與他并沒有什麽來往,現在看來,要從他身上着手了。”
他擡手看了看時間,“今天太晚了,你們明日還要上班,若是可以,等明晚再查吧。”
穆秦也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23:36了,确實不早。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穆秦對林悠悠說:“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早點休息吧。”
“好。”
林悠悠送穆秦到門口,回來時見白政綏站在窗邊,雙手插在軍褲口袋裏,朝外看。
夜深了,路上的車少了許多,gg牌的霓虹燈光透過客廳的窗戶照進來,讓這屋子裏的一切,看起來都顯得那麽不真實。
林悠悠靠在書架旁,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有一瞬間,他此時的背影,與那宴會廳門外的背影好像重合了。
今晚發現未婚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應該是受到很大的打擊了吧!
不過林悠悠心情也很低落,也不知怎麽安慰他,于是默默地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等她洗好澡出來時,白政綏像往常一樣,拿了書坐在沙發上看,橙色的燈光照在他身上,他坐着的那一個角落顯得格外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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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悠擦着頭發,猶豫了一會兒,想想還是讓他一個人清淨一下吧,就也沒有和他打招呼,直接進了房間。
白政綏手中拿着書在看,可自從林悠悠出來,他的注意力就分散了。
她回來以後異常的沉默,她雖然什麽也沒說,但白政綏還是能看出來,她的心情不好。
她不高興,白政綏心裏也像是壓了塊石頭,悶悶的不舒服,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他想了想,合上書,去敲門。
門開了,林悠悠站在門口看着他,看那架勢,并沒有想讓他進去的意思。
“要睡了嗎?”
“嗯。”
“今晚敢一個人睡了?”
并不敢。
可是她現在看見白政綏,腦海中就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他抱着梁茵茵親吻的畫面。
那是他未婚妻,他們是戀人,他們這樣在一起是正常的。
林悠悠這樣告訴自己。
可她心裏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樣,酸澀的要命。
林悠悠低着頭,不去看他,“我……不怕了。”
她一直是低着頭的,今晚回來之後,還未擡頭正眼瞧他一下。可白政綏就是忘不掉,那時她擡頭,眼中噙滿了淚,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樣子。
她是看見自己抱着別人親吻,傷心難受了。
為何傷心?
白政綏雖只有梁茵茵這一位女朋友,但人心卻是看的明白的,更何況林悠悠是個把心思都放在臉上的單純姑娘。
白政綏不想多說什麽。
他見林悠悠一直低着頭,手上拿着剛剛擦頭發的毛巾,轉過來,又扭過去,心情郁郁。
“……我的父親,是個天生的軍人。”
林悠悠不知他為何突然說起白相魁,不過她依然沒動,就站在那裏,靜靜地聽。
“他戎馬一生,連娶妻生子都覺得是負累,為了白家的香火延續,他随意找了個清白女子,生下我之後,便給了一筆銀子,把她打發了。”
“我是他一手帶大的,和他手下的兵沒兩樣。”
他見林悠悠聽得認真,又繼續道:“後來我到了适婚的年齡,父親跟我說,幫我相了一門親事,梁市長家的千金。他訂下之後才告訴我這件事,後來我見過幾次,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但也沒覺得她有什麽不好,而且我到了年齡,又沒機會接觸別的女孩子,也就沒有反對。”
林悠悠小聲說:“怎麽聽起來,好像只要是個不錯的女孩,就可以呢?”
白政綏想了想,好像确實是這樣,他無聲地笑了笑,說:“可能是我那時候太忙了,也沒什麽精力放在這方面。”
說到這裏,白政綏靜默了一會兒,嗤笑一聲,“我與父親說的那些話,你晚上也聽見了吧,那些話……說起來漂亮,我始終還是白相魁的兒子,骨子裏流淌着,和他一樣冷酷的血液,否則為何分明對梁茵茵沒什麽感覺,卻還是可以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