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說服

第58章 說服

米文清為了利用輿論逼迫米洛跟他回家,去找米洛的時候故意走大路讓不少村裏人知曉他親自去接米洛回家了。而且米大壯夫妻也知道錯了,之前不該下手太重傷了米洛,為此十分愧疚,再加上米文清聲茂并色的表演,不少村民都相信了。

原本覺得米大壯夫妻做的太過得村民們也紛紛表示了理解,米文清走後還在嘀咕米文清的性子好,米洛應該見好就收乖乖的跟米文清回去之類的話。

因此當米文清怒氣沖沖連撞數人回了米家,身後還沒有米洛的身影後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很快就有看熱鬧的村民出來說了米洛和齊飛揚私下在一起了的事情,還誇大的說了米文清和米洛之間的對話。

消息一傳出頓時整個齊家村都炸開了鍋,齊家不少長輩紛紛找上了齊村長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比起米文清和米洛之間的事情,他們更在意的是米洛和齊飛揚之間到底有沒有關系,是否做了出格的事情,會不會對齊氏家族的名聲造成什麽影響。

不說齊松德和齊氏的那些族老們怎麽解釋齊飛揚和米洛之間的關系,村民們因為米文清,米洛和齊飛揚之間的事情全都變成了叽叽喳喳的麻雀,一個個都在那裏議論。哪怕是平日裏再不八卦的婆娘此時也忍不住說上幾句,有猜測齊飛揚和米洛什麽時候好上的,米家人會有什麽反應之類的。

也有說米大壯夫妻起了心思送米洛去當妾和米文清到底有沒有關系,還有人開始懷疑米文清的性情是否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溫和。因為米文清剛才回去時的表情實在是太猙獰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害怕。

一個人如果真的表裏如一是個性格溫和的人,哪怕再生氣也不可能露出如此猙獰的表情,最多也就是不悅陰沉罷了。而且真正行為得體的人不可能撞了人還不道歉,甚至理都不理會就直接低頭走人。

米文清可不知道因為他剛才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忘記帶上僞裝的面具讓他的本性直接暴露了出來,米洛和齊飛揚的事情還未完全發酵,他的名聲就先受到了損傷。

“松德,飛揚小子和那洛哥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兩人之間是否真的暗中有私通?”一個頭發灰白的老者剛坐下就沖着齊松德質問道。

齊松德眼中劃過一絲不悅,他最讨厭的就是有些人倚老賣老,可偏偏他還不能完全不給面子。

“看三叔這話說的,什麽叫做私通。飛揚是個什麽樣的人在場的人都清楚,我也很明确的告訴大家,他們之間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飛揚和洛哥兒之間是我幫着說和的,飛揚歲數也到這裏了如果不是家裏拖累早就該成親生子。洛哥兒雖是個哥兒,但模樣不差家務活做的也好,就是爹娘麻煩了點。洛哥兒不想去當妾室,就來找我幫忙,說哪怕嫁給一個家裏條件差的人家也不介意,只要人好就行。我也不忍心一個十幾歲的小哥兒去當個被買賣的妾,又想到了飛揚還未成親,所以就幫着說和了一下。”齊松德面不改色的說道,完全看不出有一絲說謊的痕跡。

雖然齊飛揚和米洛未經過米家人就定下終身肯定是會被村裏人說嘴,但如果有人介紹又有昕哥子的同意,那麽這樁婚事也不會被說的太難聽。更重要的是比較好打發齊氏宗族裏一些喜歡倚老賣老的家夥,不會讓齊松德太難做。

果然齊松德的話一出不說來湊熱鬧的齊氏長輩,就連那幾個喜歡倚老賣老的長輩的臉色也變的好看了許多。

“洛哥兒本人還是不錯的,就是稍微瘦了點看上去不是很好生養,不過也是這些年在米家被虧待了好好養上一段時間也就回來了。只是族長米家那邊可不會這麽輕易算了,他們要是真不同意的話你打算怎麽辦?”一個族人不偏不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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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松德雖然是齊家村的村長但也是齊氏宗族的族長,所以齊氏的人們比起村長更喜歡叫齊松德族長。

齊松德聞言頓了頓想着要不要将米洛和齊飛揚已經簽訂婚書的事情說出來,但想想就算現在不說之後去米家的時候米大壯夫妻肯定也會嚷嚷出來。于是微微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言語後說道“其實今日我和昕哥子陪洛哥兒和飛揚去了一趟縣城簽訂了婚書,也就是說雖然飛揚和洛哥兒還沒有成婚但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夫了。”

齊松德的話一出頓時整個堂屋都陷入了寂靜,衆人你看看你我看看我,最後還是剛才詢問的那個族人率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齊松德說道“族長,什麽婚書?什麽叫做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夫了?這婚事米家還沒點頭你們這樣做跟私通有什麽區別。”

雖然難聽了一些,但在一些不知情的人眼中還真就是如此,剛才那幾個喜歡倚老賣老的族老原本因為齊松德的解釋而舒緩下來的臉再次板了起來,大有齊松德不給個解釋他們就不走了的架勢。

“這件事我們雖然有些不地道了一些,但說私通未免太難聽了,這樁婚事米家雖沒點頭但有媒人有證婚人也是正正經經先提親,洛哥兒點頭了我們才去縣城簽訂的婚書。”齊松德一聽到私通兩個字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米洛和齊飛揚之間的婚事只能說他們做的不地道了一些,但私通怎麽能算呢。

什麽叫私通,那是沒有媒人沒有證婚人雙方長輩都不贊同兩人私下成婚那才是私通,他們這頂多就是不地道罷了。

齊松德的話讓衆人原本陰沉的臉色再次陰轉晴,如果有媒人有證婚人也先提親了那這樁婚事也的确是大大方方沒什麽不對的。

“要是真這樣的話到沒什麽,就是米家那邊知道了肯定要瘋了。我記得他們可是想将洛哥兒送到大戶人家去當妾的?”一個族人沉聲說道。

齊松德一提起米家人,眼中就不由的劃過一絲厭惡,點頭應道“可不是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洛哥兒也不會如此焦急的想要成親。要我說這米家也太不做人了一些,他米家除了出了個童生之外有什麽,那些大戶人家怎麽可能看的上他們,小哥兒真嫁進去了能有什麽好,到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話是這麽說,但米家那邊到底有個童生在……”這是一個比較顧忌或者懼怕米文清童生身份的族人有些遲疑的說道,話語間還隐隐帶出了些許對齊松德的埋怨,好似埋怨齊松德沒事介紹米洛給齊飛揚做什麽,米洛不過就是一個小哥兒罷了,是生是死關他們什麽事。

齊松德聽出了族人的埋怨,眼中劃過一絲不悅,所以他才不喜歡這些所謂的族老,明明只是農家還要弄什麽族老出來。平日裏屁事幫不上忙,出點事情就在那裏大呼小叫的,遲早找機會将這族老給撤了。

“七叔你怕什麽,童生說的好聽其實也就是有了個考取功名的資格罷了,就是碰到官老爺那也要秀才不用跪拜,童生和我們也沒差多少。”齊松德見對方還想說什麽,直接趕在對方開口之前開口道“飛揚已經承諾了,如果米家真用童生的身份來壓我們的話,他就去想辦法考一個童生的身份回來。飛揚的父親當初可是十裏八村唯一的秀才,如果不是出了事早就考上舉人了也不一定。飛揚從小就遺傳了他父親的讀書天賦,要不是當年他父親前往科考的路上出了事給飛揚留下了心理陰影,他現在也早就考個童生甚至是秀才回來了也不一定。”

齊松德的話一出大家都不說話了,想起齊飛揚當年死去的父親一群人心中都是惋惜的。當年齊飛揚父親在的時候,他們村裏的人走出去都能夠昂頭挺胸,說親事都比別的村子好說一些,誰讓他們村有着十裏八鄉唯一的秀才先生呢,可惜了。

“既然飛揚都這麽說了,那我們也無話可說,米家那邊如果需要我們出面的我們也是義不容辭。”大家顧忌米文清的童生身份,但也顧忌齊飛揚的讀書天賦。雖說齊飛揚現在沒有想去科考的意思,但他到底年輕誰知道以後如何。現在婚事已經成了定局,他們自然也不好再去說什麽不好聽的話和齊飛揚交惡。

更何況齊飛揚到底是他們齊氏的人,對方難得看中一個小哥兒,他們不說必須要幫忙,但也不能幫着外人來對付齊飛揚不是。

齊松德總算聽到了一句人話,眼中劃過一絲滿意,他知道族裏不少人都各有各的心思,這很正常就是他這做族長的偶爾也會在一些小事上偏幫自己人。但只要知道遇到大事知道擰成一股麻繩一致對外就成了,有時候齊松德的要求真的不高。

齊松德見族人們不在揪着齊飛揚和米洛私自簽訂婚書的事情不放,也給了大家一個定心丸,道“你們也不用擔心米家人真的去告我們或者弄的人竟皆知,他們也是要臉面的,尤其是文清小子還要繼續科考不可能毀了自己的名聲。而且村子裏有大半都是咱們齊姓人,米家人只要還準備在齊家村繼續住下去就不可能真跟我們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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