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哪吒那個小妖女（13）
哪吒那個小妖女（13）
鼠頭也沒想到，原本以為很容易就能拿下的一戰。一個修為不高，卻手拿先天靈寶的女修，他們一打就是三天，那咋咋呼呼的鳥人還在到處亂飛，一邊向這個叫楊戬的少年求救，一邊亂發雷電攻擊，還中氣十足，眼前這個更狠。
三天前他還壓着楊戬打，如今楊戬卻與他戰的旗鼓相當，一把三尖兩刃刀揮舞的虎虎生風，威脅力十足，偏偏那被陣法籠罩的地方時不時洩露出一點恐怖的氣息。
直覺告訴鼠頭，他們不能在這麽打下去了，否則他不會有好下場的。他需要想點辦法。
狼牙棒逼開楊戬，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楊戬其實不怎麽想聽，他正打的過瘾，原本不熟悉的身法，戰技，在生死危機之下全都能熟練的應用了。他如今完全把鼠頭當做刷技能熟練度的陪練，停下來頗有些不爽，這三天一直打打打，壓力大的時候他都以為自己挺不過去了，不過，他到底堅持着熬過來了，當然，一切還是以暖暖為主，聽聽這鼠頭有什麽話說也不錯。也許就能有轉機呢？
“兄弟，那個白衣仙子是被你們用陣法困住的吧？”
楊戬一臉震驚，鼠頭你在說什麽，我怎麽沒聽懂？
鼠頭看楊戬震驚的樣子，以為自己說對了，就自顧自的說下去，“那白衣仙子實力如何，我們都是道聽途說，可是在很多城池都有關于她的恐怖傳說，她還有先天靈寶護身，想來就是差，也不會太差，相反很可能很強。
雖然如今被你們用陣法困住，可是那時不時洩露的恐怖氣息告訴說明，她正在努力的破陣，如果真的讓她脫困，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楊戬……
眨眨眼，努力收回自己震驚的表情，一副看你有什麽還要說的樣子。
“兄弟，這麽大一塊肥肉，光你和你那個拖油瓶是無法獨吞的。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不滅金仙，手下卻有一百多號兄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那鳥臉雖然是個拖油瓶，怎麽也是不滅金仙級別的拖油瓶，不算差，加上你，就三個不滅金仙了，要不我們聯合起來，一起困住她，耗到她力竭，我們合力一定能戰勝她，到時候戰利品我們平分如何？”
楊戬……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下。
鼠頭以為楊戬只是在猶豫，就再加了一把火，“我們只是青岩城知道這個消息比較早的小團夥，後面還不知道會不會來什麽強力人物。偏偏我們又沒辦法快速拿下那白衣女子然後立刻跑路。不聯合的話，也許到時候連口湯都喝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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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頭到底還是憑借他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楊戬，楊戬有強力鎮壓了雷震子，一起合夥了。
“小白臉，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雷震子想說什麽，被楊戬眼神阻止了。
“你放心，就算最後先天靈寶只有一件，多少也會給你一些補償，不會讓你什麽都得不到的。”
雷震子……
他怎麽可能圖謀暖暖的靈寶，就他這點本事……只是看楊戬那一臉篤定的樣子，萬一壞了他的打算就不好了，最後只能閉嘴了。
鼠頭拿着一個陣盤正在輸入靈氣，激活之後扔到暖暖周圍，接替了雷震子的工作，他對靈氣的控制，不是雷震子這個菜鳥能比拟的，陣盤陣圖一個接一個激活，讓暖暖周圍的防護迅速建立。
楊戬和雷震子見此，心裏高興，面上也就帶了出來，迅速和鼠頭等人關系‘好’了起來。
陷入頓悟的暖暖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她出生的時候就是天仙了，對凡人九階，地仙階段其實熟悉程度有限，天仙到太乙金仙，她是靠頓悟達到的，最熟悉的反而是太乙金仙到大羅。
用最通俗的話說，那就是她基礎不牢。
基于對混元境界的猜測，暖暖把自己的功法從凡人九階最低階的練氣期開始，一一從新修煉體悟。
她發現自己修煉的還真是粗糙，當中有不少毛刺和缺漏，被一一找出，特別是對于天道法則的領悟，居然不成體系，高高低低雜糅在其，其中很多地方卻邏輯不通，疏漏也多。
最最基礎的練氣期，哪怕是她手中最複雜的功法，都只是蓄滿一百八十個主穴位，算是度過了煉氣期，可以築基了。可實際上人族光是主穴位就是三百六十五個，其他中小穴竅十萬零八千個。連這些穴竅都修煉不到位，怎麽都不算圓滿的練氣期吧。
重新開始，暖暖踏踏實實的按照一個主穴位連帶附屬的所有穴位一起，所經過的所有經脈，一一修煉到位，蓄滿真元，并且反複淬煉摸索，凝練，最細小，最不起眼的穴位經脈都沒有放過。以她大羅金仙級別的真元，居然只填滿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穴竅，可見基礎有多不牢固了。
重新淬煉經脈，髒器，骨骼，真元就更加不夠用了，于是就用各種補充真元的靈果靈藥添補，身體形同一個宇宙，更像是無底洞，無數靈藥靈果填了進去，總算填滿了所有穴竅。
築基的時候，暖暖發現，她的靈魂之力居然不足以支撐築基成功，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吃養魂丹卻沒什麽用，最後她無量功法、煉體決連同鍛魂篇一同行功，卻進入了一個很奇怪的狀态。
虛空之中，通天聖人感覺到自己弟子再次進入頓悟狀态的時候，連忙趕了過來，太清和玉清也放下感悟到一半的陣法，過來了。
“清蓮這狀态是不是有些不對，你之前才說她頓悟過，從天仙直入太乙金仙，如今這都要入混元金仙了。這速度也太快了。感覺不像是修煉，倒像是恢複修為。可是，靈珠子下凡之前也就是個太乙金仙吧。”
通天想了想，還是沒有隐瞞那天“孔宣”給暖暖送物資的事情。
“也就是說，清蓮可能是外宇宙哪一位大佬或者親人？”玉清元始有些激動的說道。
“最大的可能還是她本身就是大佬轉世。”太清老子則是基于暖暖的修為提升速度，穩固程度做出的合理推測。
對于洪荒之外還有宇宙，他們很早就從鴻鈞老師那裏知道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去團結粗魯的巫族，不會放過妄圖稱霸洪荒的妖族，一切都是為了洪荒的壯大，他們可以勉為其難的額忍受這些家夥。
只是無數年過去了，他們還沒有遇到過其他宇宙的入侵，他們甚至都沒發現過其他宇宙，如今男難得有了消息，只是貌似那宇宙可能比他們所在的洪荒強大，遇到了不見得是好事。
如今能蹭一波好處也挺好。
“那豈不是說，清蓮修為進入準聖，就會恢複記憶？”
太清直接潑了一盆冷水，“恐怕不行，就是成就聖人，恢複記憶的可能都很懸。”
元始想到“孔宣”能夠誇宇宙到處走，他們作為這個洪荒的聖人，如果通天不說，他們都不知道，也想明白了太清這麽說的依據，也不氣餒，“只要沾點邊我們也吃的夠飽了。”
他指的是暖暖交給他們布置的混元轉靈大陣，只要布置成功，他們就會成為洪荒護道者，氣運會連綿不絕，不用在和其他聖人争來搶去的。
顯然，老子和通天都贊同元始的看法。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要吝啬，靈寶秘技丹藥，統統來一發。”
老子和元始齊齊做捂住荷包狀。
老子還好到底回了一波血，元始至今還沒有一弟子出師，還在純輸出狀态，心裏就淚流成河。
可是老子覺得自己最悲催，雖然大徒弟出師了，回血一波，可那是一次性買賣啊，以後都是純輸出了，想想自己兩個弟弟，弟子雖然不多，可是也不少啊，加起來都是他的二十倍往上走，想到這裏，如喪考妣，荷包宛如被挖了一個大洞，血流的他心塞塞。
暖暖并沒有感覺到三位聖人的窺視，她的靈魂此時像是觸動了什麽機關一般，進入了一個神秘的領域。
那是一座類似青銅鑄就的大門，她看不清大門上的字，門內，先天靈氣濃郁無比，還夾雜了少量的混沌之氣，山川平原河流應有盡有，卻是先天金晶成山，星辰精晶成河，人參娃娃，靈芝娃娃滿地跑，靈根靈果遍地開花，空中懸浮着一塊巨大的大陸，大陸上也是靈花靈根遍布，其上一座懸空的神殿漂浮，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她不由自主的飄了過去，神殿空無一人，直到神殿的後花園裏，她看到一片她熟悉無比的湖泊。
那是存在于她本體空間的混沌靈泉湖，這裏就那麽大辣辣的放置着，裏面僅有一朵二十四品白蓮盛開其中，白蓮中一位少女歪在上面。
少女一身白衣，頭發半婉，腳未着履，神情慵懶，粉色花冠纏繞發絲，粉色額飾，耳環，項鏈，手鏈和腰帶，加上精致的容貌，如夢似幻，美的不帶一點煙火氣。
少女撚起一縷混沌之氣在手中把玩，懷中抱着一只人參娃娃當做小狗狗一般不停的撸。
人參娃娃被撸的一臉生無可戀，嘴裏還小聲的抗議：“太微娘娘，我要回去工作啦，要不然我會被懲罰啦。”
“沒事沒事，有我啦，木木不會罰你的，放心。”
“真的不好的，我要照顧靈根啦，萬一靈根有什麽事情，乙木老爺沒有懲罰我，老爺就會懲罰乙木老爺的，那我就連累乙木老爺啦。”
這邏輯……
“不錯嘛，小人參娃娃如今都會邏輯推理了。”
人參娃娃一臉不好意思，肥肥的小手完全遮不住小胖臉上的羞澀。
“好了，你別逗他了，他們都有自己的職責。”
聽見這個聲音，少女頓時笑顏如花，“哥哥，你回來了？”小心的把人參娃娃送回岸上，人參娃娃可不是她，掉進湖裏妥妥會被混沌靈氣撐得爆體而亡，咋一落地，人參娃娃忙不疊的跑了。
那泉湖水實在太高級，對她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我記得你快要練氣大圓滿了，就趕了回來。築就大道之機，關乎你今後的道途能夠走多遠，這麽重要的時刻，當然要在你的身邊。本來因為……你在煉氣期就比我們差一大截，如果築基再……你道途可能……止步了，除非……”
暖暖看不清青年的面容，甚至一些關鍵的信息也聽不全，似乎被什麽有意給屏蔽了一般，而且雖只是一點點信息，也讓暖暖心裏掀起巨浪，什麽築就大道之機，那是什麽意思？
“走，哥哥帶你見見我的好友。”
“好友？”少女只見過哥哥的幾個弟子，還是第一次見他的好友，心裏很是好奇，能被哥哥介紹給她認識，一定很信任對方吧？
來到神殿的一處院子，少女就看到一位一身黑衣，卻自帶邪氣的青年，氣息讓她有些不舒服。
黑衣青年倒是還算友好，遞過去一團黑乎乎的氣團給少女，少女看看自己哥哥，見哥哥點頭，也沒有猶豫就接過來，一把塞進嘴裏吞進肚子，似乎還滿足了打了個飽嗝。
黑衣青年黑線，“太初，你有點欺人太甚了，你把我請過來，就是讓我認清自己是某些人補品的事實嗎？”
太初微微一笑：“哪能呢，只是妹妹快要築基了，給她添點保障而已，放心放心，我沒有惡意。”
“我信了你的邪，”黑衣青年對着太初比了個鄙視的中指，“不過，你是不是把妹妹養的太嬌了。”嬌的都不像一個修道中人。
太初不在意的道：“一切有我呢。”
少女對于黑衣青年，懼怕中帶着渴望，試探了好幾次，才敢慢慢出現在黑衣青年身邊，中間距離離的還有些遠。
“你叫什麽名字？”
“貧道道號羅睺。”
少女一聲驚呼：“什麽？你居然是那個不太識趣的大魔頭？”然後像是說錯了什麽話似的，轉身跑了。
什麽叫不太識趣的大魔頭？羅睺滿臉黑線，不就是壞了幾次太初的好事，見面就互怼嗎？何況他哪一次壞太初的事，沒被揍的很慘？他都沒有壞過太初的名聲，原來你是這樣的太初。
少女本想去和哥哥證實一下羅睺的身份，沒想到哥哥給她準備了那樣一個驚喜，“真的給我，”一個混沌色小鐘在少女手中滴溜溜轉着，顯然少女對他很是喜愛，“他可是跟着哥哥你無數年了，而且跟着你是不是能蹭點功德進化一下自身，跟着我可委屈他了。”
“放心，小鐘最需要的是消化這無數年的收獲，跟着你也不會委屈的，何況，先天至寶在我手中級別還是低了點，對敵時用他吧，他容易本體受傷，不用他吧，他容易心裏受傷，所以，我和他商量好了，讓她跟着你，他會放開禁制，讓你先印下印記，煉化禁制的事情以後慢慢來。”
“嗯，”少女對于混沌鐘顯然是真愛，不釋手的抱在懷裏挨挨蹭蹭，親親抱抱，仿佛在撸小狗。
太初知道少女觊觎小鐘不知道多少年了，他不是舍不得給她，而是那時候的她，就是混沌鐘放開禁制，她也沒能力印下靈魂印記，如今她總算達到要求了，就給她吧。
“把你那幾片葉子給我，我給你煉制一番，免得你一直撂在哪裏暴殄天物。”
少女只是招招手，五片這篇蔽日的葉子就飛了過來，到她跟前的時候已經縮小的身形，變得只有巴掌大小，遞給她哥哥。
“我去閉關練寶，你乖一點，要是肚子餓了，就去找羅睺，讓他給你一團魔氣，你的……還是需要彌補一下。”
“什麽要彌補一下？”
“你不用管，照哥哥說的做就好，乖。”
少女撇撇嘴，“好吧。”
太初帶着幾片葉子閉關去了。
少女噘着嘴目送哥哥離開，嘴裏嘟嘟囔囔，她出生這麽久，從來沒覺得肚子過好嗎？然後，就聽見她的肚子發出了咕嚕嚕的饑餓之音。
少女頓時臉紅了，還有些不安，她才當着羅睺的面吐槽他是個不識趣的大魔頭，現在又去找他讨食吃，會不會不太好。
可是肚子又在叫了。
她能感覺到純純的魔氣對她很重要，于是很可恥的慫了，期期艾艾跑到羅睺跟前，還沒鼓起勇氣讨食，肚子再次咕嚕嚕發出了他自己的聲音，然後整個神殿，整片大陸，甚至整個空間，都能聽見羅睺那魔性的哈哈大笑之聲，也不知道人參娃娃，靈芝娃娃們聽見這笑聲，弄壞花花草草沒有。
少女顯然也是知羞的，簡直想要鑽地縫了，一口吞了遞到嘴邊的魔氣，然後毫不留戀的跑了。又是一陣魔性的大笑，少女就是捂住耳朵，都阻止不了那笑聲傳到她耳朵裏。
少女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麽問題，一天會餓七八次，她不想去到羅睺哪裏讨食，雖然他從來都不拒絕她，卻每次都要嘲笑她。只是一天七八次的讨食頻率還是讓害羞的少女對羅睺的嘲笑有了抗性，偶爾他們也能正常的聊聊天。
盡管在少女看來，那僅僅是羅睺在單方面的逗她。
比如，
“噢，饑餓少女又來啦。”
饑餓少女？這是怎麽一種稱呼！
“這次讨食你居然沒臉紅啦。”
少女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你今天格外饑餓啊，這都第十五次讨食了吧。”
如此之類的，少女不煩其擾，偏偏有求于人，還必須上前，無憂無慮的少女臉上都快添上憂愁之色了。
好在羅睺也知道把握分寸，剛好卡在一個點上，偶爾說話也挺正常的。
這次太初閉關時間不長，出來之後，發現自家妹妹并沒有受到快要築基之前大道威壓太過強烈的影響，修為也到了築基的臨界點了，屈指算了算，便對羅睺躬身感謝了一番。
羅睺還大辣辣的接受了。
太初給了少女五面小旗子，“這是我仿照混沌青蓮五片葉子形成的五行旗煉制的，雖然都是頂級靈寶，不過頂級之間也是有差別的，這幾面旗子顯然比不上原版，可是也夠你使用了。也不用你祭練，本來就是你本體上的葉子，拿起就能用。收進你的本體空間，可以穩固你的本體空間。”
“好。”
少女很快就練氣大圓滿了，青年帶着太微少女出了那寶貝遍地，讓人眼紅心跳的地方，來到了一座無人的小島上，青年還送出好幾個玉簡傳訊符，找了幾個好友過來幫忙護法。
“別害怕，哥哥就在旁邊，嗯？”
小姑娘顯然沒有領悟青年的意思，雙手緊緊抓住哥哥的衣袖，“我我我我……該怎麽辦？”
“按照之前哥哥教你的，放開你練氣圓滿的氣息，挺過劫雷以後就自由了。”
“可是，我害怕啊！”她見過好幾個哥哥的幾個弟子渡劫，沒有那一次不被劈的皮開肉綻，去掉半條命。
“你和他們不一樣，相信哥哥，你不會有事，萬事有哥哥擔着，放心吧。”
時間不等人，少女只能可憐兮兮的放開哥哥，自己一個人留在孤島上面，獨自面對雷劫，卻被大道威壓壓倒在地面上，爬都爬不起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她，吓得哇哇大哭。
太初當即就想上前安慰，被羅睺攔住了，“本來就被你養的夠嬌氣的，別再慣着了。”
剛剛趕過來的鴻鈞，楊眉，四海等人，看着那面對雷劫哭哭啼啼的少女，下意識的都皺起了眉頭，也勸導了太初一番。
太初嘆口氣：“不是我把她養的嬌氣，而是她本源不全了。小妹與我同源而出，品級相同，成就應該不在我之下的。只是混沌之時我的本體自我破碎鎮壓混沌，小妹進行過一次生命獻祭，保住了我的靈智和不滅靈光，原本她只要重新孕育一次，還是能複原的，
可是那時候她被其他魔神發現抓走了，我當時的情況……護不住她，導致她被抽掉了本源，還差點被祭練成法寶，後來雖然逃了出來，找回來了一部分本源，品級也從三十六品掉到了三十二品。
開天之後，那時候不但我重新來過，剛剛起步，就是洪荒都是剛剛起步，什麽好東西都沒有，她當時也只是勉力維持，還要保護我。兇獸大戰的時候，我受過一次重傷，幾乎元神潰散，她又抽掉了本源為我療傷……所以，小妹是無數年時間，一步步退化……成了如今的樣子。”
在場的人，幾乎都沉默了，大家都是求道之人，太清楚他們這些人的心态了，就是再怎麽在乎一個人，都不會在乎到斬斷道途去幫助的地步，可是那個看起來嬌嬌弱弱，面對雷劫哭唧唧的少女卻做的斬釘截鐵。
大家也不再攔着太初了，那是他的道。
太初一步步走到少女身邊，環着她的身體，擦幹眼淚，“不哭了，哥哥在這裏呢。”
“哥哥，太可怕了。”
“不怕不怕。”
“可是現在比剛才還可怕無數倍啊。”少女瞧着天上那黑黑的雲朵，瑟瑟發抖。
“有我呢。”
太初身上五氣朝元，三花聚頂，少女顯然不止一次見過自己哥哥的三花五氣，并不稀奇，只是跟着哥哥的腳步，也顯出自己的，她的三花還是花骨朵，看起來已經相當飽滿，快要開花了。
天上雷劫轟隆隆的如同下雨一般落下，卻被太初的三花一個不漏的全數接住，煉化之後輸送給少女，少女頭上花骨朵如同吃到了絕世美味，一滴不拉，全數接受。
“哥哥，我快要開花了。”
“不急，堅持一下，運功消化，三個花骨朵輪流來，一朵接受兩朵消化。”太初給出主意。
“好。”
“築基大道之機只有八十一道雷劫吧，這都一萬八千道雷劫了，還沒劈完的樣子啊。”四海老道有些憂心道。
鴻鈞較為通透，“太初道兄看情況還是尤有餘力的，甚至還沒有使用過任何法寶，不用擔心，而且他應該想借此彌補太微師妹失去的本源。”
大家覺得鴻鈞說的有理，卻很是疑惑，“那他是怎麽做到讓天雷一直不停的？”
作為在場唯二參與此事的羅睺神秘一笑，深藏功與名。
回憶的畫面到此戛然而止，不知道少女渡劫是否成功，裏面還有很多對她屏蔽了的話語，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築基大道之機到底怎麽做的，回憶畫面也沒有展示完全，比如少女到底為了她哥哥做了什麽，原本到底有多少品，全都被屏蔽了。
還畫面中那些一瞧就是大佬們的人物，她都只能模模糊糊的瞧瞧，完全看不清，哥哥頭上的三花，她只是透過回憶畫面，就能感覺到強大，具體多少品，同樣看不清。
行吧，她已經知道很多了。
倒是為了就自己的哥哥導致修為倒退，靈智缺失，暖暖想了如果是她，她也不後悔那麽做。
她的自私和兇狠永遠都是對着敵人去的，這一點她分的很清楚。
望着剛剛還晴空萬裏，現在就烏雲密布的天空，暖暖深深吸口氣，讓自己盡量不要緊張。
她聽師父講過她不滅金仙時候的情況，雷劫都沒降下，直接天降甘霖了，如今築基大道之機，她顯然不會有那種好運。
這是她第一次面對劫雷，回憶畫面當中雖然在渡劫，可那是哥哥幫忙渡劫，大道威壓，天雷傷害她一樣都沒遇上，光享受成果了。
如今，光是大道威壓，暖暖都覺得自己要五體投地，以示臣服了。
可惜，她不能，她要堅強的站着，還要與之抗争。
她不是回憶畫面中本源不全，靈智退化的少女，她是太微，是清蓮仙子，是暖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追求着屬于自己的道的求道之人。
面對劫難，她可以求援，當沒有支援時，她同樣可以獨自面對。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屹立洪荒，挺直脊背，面對大道威壓，翻滾劫雷，她默默對自己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