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哪吒那個小妖女（20）
哪吒那個小妖女（20）
“怎麽了？”神經長期緊繃的後羿以為嫦娥感覺到了危險，高大的身軀連忙擋在嫦娥跟前，左顧右盼都沒看見危險在哪，大聲的道，“你別怕，這裏高手多着呢。”
後羿一聲吼，所有人都轉過來看他們，就是還在切磋的暖暖和清華大巫都停了下來，雖然沒說話，也知道他們在等他們解釋，嫦娥一臉尴尬，刑天小聲提醒後羿這裏是截教營地，後羿卻固執的等嫦娥說話。
嫦娥小聲道：“我們出去說好不好？”
“為什麽出去說？”
嫦娥……
你這個時候哪來那麽多為什麽？他們之間的默契也太差了。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修為都在她之上，小聲說話沒有任何意義。
猶豫了一下，道：“那個女孩手中……”
“嫦娥，好好看比試，你總能學到些東西的。”神農平時溫和的眼神掃過來，帶着很少外露的銳利，說話的聲音有些冷，顯然已經猜到嫦娥想說什麽了。
不但神農猜到了，其他人也猜到了，神色都有些古怪。他們可是現場見證了暖暖用盤古弓偷襲重傷的琉璃和藥師，對她的兇殘和陰險有着深刻的認識。
再次戰鬥起來的暖暖也聽見了嫦娥的話，一擊兇殘的鐵山靠與清華大巫來了個硬碰硬，嘭嘭嘭的拳腳撞擊之聲不絕于耳。
此時，就是遲鈍直男如後羿，這個從來只動手不動腦的家夥也猜到了，臉上頓時尴尬了起來，有些後悔沒和嫦娥把這事說明白。
盤古弓已經認主了，還是那種成功得到傳承的那種認主，就是有一天暖暖隕落了，只要不是神魂俱滅，盤古弓都會追随暖暖而去，與他只是能夠使用不同，巫族不能修煉元神，所以他從來沒有被盤古弓認主過，只是弓箭天賦很高，剛好可以使用而已。
由于沒有将盤古弓認主，使用它也不是不用付出代價的，也因為沒能認主，妖族才會那麽容易從他手中拿走盤古弓。
最主要的是，暖暖不是從後羿手中搶走盤古弓的，他們之間甚至什麽不存在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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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後羿也不好現在與嫦娥解釋這些，只能頂住壓力，站直身體，為她擋住大家複雜的目光。嫦娥不受族人的歡迎，後羿很清楚，可是嫦娥對他的愛，那種純，那種真，他真的無法割舍，再怎麽難，他護住她總是可以的。
看到後羿的反應，神農那個氣啊！
巫族的腦子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巫族不能修煉元神，全洪荒都知道，不能與靈寶認主，這不是常識嗎？這個時候不解釋，不教會嫦娥，難道要等嫦娥再闖一次禍，然後再解釋嗎？
想想嫦娥這位美女，自從回人族之後，每天對月凝望，默默流淚，勾得族地許多孩子練功都不專心了，跑去向美女獻殷勤。偏偏嫦娥其實什麽都沒做過，還認真的拒絕了任何向她獻殷勤的男孩子，說明自己已經嫁人了，三觀還挺正。
這就是人族高層為難的原因。
他們也嘗試過讓她學習一些自保的能力，可是嫦娥那看起來還不錯的資質，在修煉功法的時候，完全發揮不出來。她自己其實很努力，卻是怎麽修煉都沒用，法力沒有絲毫增長不說，好好的戰技，她打起來像跳舞，怎麽好看怎麽來，威力那是半點不剩。
煉丹，煉器，陣法，符文……她是學什麽都不行，還浪費了不少材料，基礎入門都辦不到，連人族普通女人的生活技能都學不會，吃飯和大家混食堂，種地能把苗子當草拔了，摘果子能把有毒和無毒的混一起，還好做飯的大娘細心，把有毒的挑了出來，可是嫦娥那部分工作還是需要大家來返工一遍，最後，大家只能放棄。
真正讓大家完全放棄嫦娥，是她總是想着找機會偷溜，有一次成功溜走卻被幾個妖族抓住，害的人族好幾位天才因為救她而隕落。不論她事後怎麽認錯，哭的怎麽傷心難過，都改變不了她不自量力，還不安分的事實。
人族還不能真的沖到妖族去質問，因為他們人族那時候還沒有聖人，準聖再多，也只能在超級勢力當中墊底。
為了減少嫦娥再次帶來不穩定因素，人族高層和巫族打商量，嫦娥畢竟是已經嫁給後羿了，如今既然脫離了廣寒宮，是不是返回巫族，讓他們夫妻團圓？
巫族？
巫族能待見嫦娥就有鬼了。
巫族是天生戰天戰地的種族，嫦娥那種柔柔弱弱的類型，從來就不符合他們的審美，後羿那是審美變異了，還是巫族獨一份。
在巫族看來，嫦娥就是一個後羿的拖油瓶，偏偏還沒有拖油瓶的自覺，妄想着長生不老，亂吃丹藥，卻廢了他們巫族一個頂尖大巫。
雖然巫族不知道人族為什麽讓嫦娥回巫族，也沒打聽到人族因為嫦娥隕落了天才修煉者，但是不妨礙他們不喜歡嫦娥啊。于是，這消息就高層自己消化了，根本沒有告訴後羿，結果嫦娥也不知道怎麽地，居然聯系到了後羿。
後羿那暴脾氣，頓時就炸了，和巫族的高層狠狠打了一架，排除萬難把嫦娥接了過來，巫族高層還成了棒打鴛鴦那棒了。
因為一個女人，差點讓他們的頂級大巫和他們巫族離心。
憤怒都快要讓巫族高層質壁分離了，對嫦娥的厭惡達到了頂點，好懸清華大巫得到消息，匆匆忙忙從巫界趕回了十萬大山，攔住了暴怒的巫族高層。
“如果嫦娥的回歸不是算計，那就讓後羿自己處理吧，說到底，那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是人家的家庭內部問題，我們沒有參合的必要。如果是算計，這就擺在了明面上，造成的危害也有限。
我們巫族這些年，到底有多難，在座的有誰是不明白的？是嫌棄這些年來被被打壓的還不夠，還是覺得每天每年與各大勢力争鬥，争奪地盤勢力，死的不是巫族的戰士？”
“那與嫦娥留在巫族有什麽關系？”
沈清華……
他就不該對族人的腦子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耐着性子解釋道：“嫦娥是人族，還是在人族非常有名的人，不論她有任何事，我們其實都可以拉人族下水的，外人只會以為人族和巫族結盟了，能夠讓我們的處境沒那麽艱難，所以她存在的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和她本人的能力和修為如何，無關。
再說，後羿對嫦娥死心塌地，如果我們不想失去這位頂尖戰力，至少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欺負嫦娥。你們是在接受不了嫦娥，就當沒看見她好了，反正照顧嫦娥是後羿的責任，和我們這些外人其實沒什麽關系。”
巫族高層頓時就炸了，他們明明是後羿最值得信任的小夥伴，能夠在戰場上交付後背的人，怎麽就是外人了……沈清華頭痛，人家夫妻可不就是內人，你們這些兄弟當然是外人，卻知道這完全說服不了不論男女都是直男癌的巫族高層，卻是好說歹說，加上武力威懾，總算與衆高層達成一致意見，大家勉強對嫦娥視而不見。
這邊，沈清華剛剛安撫住了巫族高層，那邊嫦娥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說動了後羿，一起去遠古戰場。
嫦娥道：“後羿，雖然我修為低微，甚至學什麽都學不好，可是我不認為那是我自己笨，而是因為我身上還沾染着因果罪孽，不單單是我，所有曾經想要稱霸洪荒的大勢力，主動挑起大劫的，如今都依然背負罪孽因果。
看看龍鳳麒麟，龍鳳兩族通過與妖族氣運相連解決了自身因果罪孽之後，才讓族人可以靜心修煉，得以修為進步，能再次緩慢崛起，雖然沒有了曾經洪荒霸主的姿态，到底洪荒無人敢欺，可是麒麟族呢，到如今幾乎在洪荒銷聲匿跡。
巫妖兩族如今其實也存在這樣的問題。雖然兩族都有聖人，可是兩族如今都存在青黃不接的問題，你的修為多久沒有進步了，祖巫們無數年來傷勢都沒有完全好起來，巫族多少年沒有大批量成就頂尖大巫了？就是因為族人背負了因果罪孽，所以才不能進步。
你再看看人族，天才一茬一茬的往出冒，光是準聖就超過十人，比之曾經巫族最巅峰的時候也不差什麽，最關鍵的，人族沒有與之争鋒相對的種族，沒有天生的敵人。
大劫雖然危險，可是只要能夠活着回來，天道賜予的功德，也許能讓你有再次進步的機會，這難道不值得拼一把嗎？
危險肯定存在，巫妖大戰你不都挺過來了嗎？”
後羿聽了嫦娥的話，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興匆匆跑去和巫族高層商量，可惜他口才有限，根本說服不了巫族高層，反而差點惹怒了他們，巫族高層又不待見嫦娥，雙方就這麽僵持了下來，時間長了，脾氣不好的後羿就暴躁了起來，幹脆決定你們不去，他自己去。
實際上，巫族不想參合大劫，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一次巫妖大戰，巫族精銳十去其九，在洪荒的地盤幾乎全部丢失，就是到如今，巫族的傷疤都還沒有好。
大戰剛停的時候，巫妖兩族兩敗俱傷，各方大能突兀的出現了，毫不留情的向巫妖兩族剩餘的高手偷襲。只是，女娲護着剩下的妖族，三清護着剩下的巫族。
幾乎所有祖巫都因為大戰後脫力，重傷沉睡，幾乎沒有了反抗之力，三清及時趕到護住了祖巫，一一把他們裝進了後天功德玲珑寶塔，快要油盡燈枯的共工祖巫被這些大能無恥勁頭，落井下石的行為刺激的理智全無，暴脾氣的他奮起餘力就撞向天柱，要死那就大家一起啊。
也幸好，共工幾乎已經沒有力氣了，差一點撞斷天柱周山，可也把天捅了個窟窿。苦逼的三清眼淚都快掉下來，他們攔住那些落井下石的大能就已經很難了，共工祖巫還拖他們後腿。
如果大家不是同出盤古一脈，他們都想甩手不幹了。
兄弟姐妹什麽的，通通都是讨債鬼。
還清醒的祖巫只剩下後土祖巫一人，還有戰力的巫族頂尖大巫見到洪荒大能追殺巫妖兩族剩餘的族人，沖動的和他們拼命起來，剛剛從戰場下來的巫族殘兵哪裏是養精蓄銳的大能的對手，一時間死傷無數。
那時候，清華大巫好不容易脫離了巫妖戰場，經過戰火的淬煉，不但活了下來，修為也提升了一大截，達到頂尖大巫的級別。
還算理智的清華大巫急忙傳音後土祖巫，請她趕快主持大局，攔住那些好不容易活到現在，巫族僅剩的精英們。
提醒了後土祖巫，有了她的命令，加上三清也下狠手幹掉了幾個嚣張的大能，局勢總算穩定了下來。
各方大能看自己是在占不了什麽便宜，就開始嘴炮，絲毫不顧洪荒如今哀鴻遍野的情況，有心想要離開，拯救自己族人的後土祖巫被拖住，甚至在清華大巫的提醒下來，還必須帶着人堵住天河的口子，境況艱難。
雖然三清出手幫忙兜底，竭力穩住周山天柱，可是天柱到底移位，天河之水倒灌洪荒，加上西方教，妖族，龍鳳麒麟，各方大能等人搗亂，導致天河之水肆掠洪荒。
洪荒大地是巫族賴以生存的根本，毫無防備的巫族中低層以及普通民衆，在天河之水當中血肉消融，人口消失十之八九，幾乎遭遇了滅頂之災，偏偏這孽果還是巫族自己造成的，都無法找人說理。
唯一算是逃過一劫的就是清華大巫的部落。
清華大巫那時候作為在巫族還沒有什麽話語權的人，當機立斷，帶着還活着的手下往自己的部落趕，剛剛回到部落，毫不猶豫動員全部落進行大遷移，所有他能聯系的部落，能說服的高層，他都走訪了一遍，願意走的，他想辦法，不願走的他不強求，保住了巫族相當一部分人口。
大能們一拖就是千年。
天河之水也泛濫的千年。
後來，清華大巫說服後土祖巫，收縮勢力，龜縮到了十萬大山求存，而不是等那些大能騰出手來搶奪，同樣也是不給那些大能攻擊他們巫族的借口。不但很好的保存了巫族僅存的有生力量，也沒有給那些人繼續打擊巫族的機會。
可就是如此，巫族如今的勢力，實力都大不如前，其他祖巫陸陸續續的清醒了過來，只有共工祖巫至今還在沉睡，什麽時候能夠醒來，依然遙遙無期。後土成就聖人，入主幽冥，導致巫族一下子空出兩個祖巫的位置，可是無數年來，都沒人能夠再次成就祖巫。
少了兩位祖巫，巫族最強依仗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就無法開啓，那是有位聖人都給不了的安全感。
沒有大陣做後盾，怎麽在洪荒攪風攪雨？
巫族高層和後羿，誰都說服不了誰，後羿對巫族高層如今的畏戰情緒很不滿，巫族高層對後羿的個人英雄主義，無組織無紀律也很不滿。
就在這時候，封神大劫開始沒多少年，傳來了人族卻在大劫之初脫劫而出的消息。
清華大巫當時覺得不妙，沒有了人族炮灰，巫族是洪荒少數擁有無數人口的種族，偏偏巫族不修元神，死後連封神榜都上不去，可是絕對不妨礙那些面白心黑的大能把他們巫族拖下水，然後從身體到靈魂的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頂尖戰力。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元氣的巫族，絕對經不起折騰。
他們不能不參與，主動參與的話，至少能保住他們的主動權，也不能完全參與，免得性情耿直的他們被當了炮灰。
所以，清華大巫安撫了後羿，巫族高層之後，立刻起身，去了幽冥，找到祖巫商量此事，說服他們，巫族采取有限度的參與此次大劫，盡力恢複巫族的實力。
可是，他這邊剛剛說服了祖巫，還沒有出幽冥，就聽巫族高層給他傳訊，後羿要帶着嫦娥去遠古戰場。清華大巫那時候不是不憤怒的，而是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在祖巫基本退居幕後修養身體，無法管事的如今，為了保住後羿這個巫族如今少數的高端戰力，他們不能坐以待斃。
“後羿想去遠古戰場，那就去，只是只能讓他一個人帶着嫦娥去，我陪着後羿一起，萬一後羿遇到危險，我也能救個急。這樣，也符合我們原本制定的有限參與的策略。”
巫族高層也知道清華大巫如此說話，完全是謙虛，論戰鬥力，清華大巫如今絕對是祖巫之下第一人。
由于巫族背負了巨大的罪孽，氣運也衰落到了極點，很多高層和後輩已經很多年沒有進步了，唯有背負罪孽較輕的清華大巫，以自身功德抵消了罪孽，這些年進步巨大，作為巫族唯一可以修煉元神，使用法寶的人，他的戰力，在巫族高層看來深不可測。
他說陪着後羿一起去，也許是有把握帶着後羿活着回來。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刑天，斧頭和盾牌一擊互拍，朗聲道：“我也去，後羿乃我好友。”
衆巫族高層……
一句好友，把他們想要勸谏的話都堵了回去，默認了他們三人去遠古戰場的事情，對于嫦娥，巫族高層完全就無視了。
清華大巫早就想好了，在遠古戰場，開荒，占地，占資源什麽的他們從來不參與，只是收獲的時候去蹭個座位，憑着巫族的名頭混點湯水啥的，算是重在參與了。
後羿和刑天都是暴脾氣，兩人臭味相投，互為知己，對于清華大巫的作為很是不解，“我們有必要謹慎到如此地步嗎？雖然就我們三個人，可是幹出一番大事完全沒問題的。”
沈清華差點翻白眼，“你因為不謹慎，都差點家破人亡了，就不能長點教訓嗎？遠古戰場為什麽是唯一被鴻鈞道祖他們封印加固的戰場，各大勢力還派人輪流看守？僅僅是為了裏面那點資源？
你看看曾經各大勢力有哪一次看守遠古戰場，是全須全尾的回去了的？你能動動你的腦子嗎？還有你刑天，看到你好友的遭遇，你就沒有一點感受？”
看自己好友被訓斥正歡樂的刑天……
這關我什麽事？
眨眨眼睛，刑天覺得自己get到了清華大巫的點，無辜的道：“我還沒有娶老婆，至今還是個單身狗。”
沈清華：我們說的是不是一回事？我說的，難道不是為最後的大戰養精蓄銳，不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胡亂消耗戰力嗎？我說的難道不是這出遠古戰場有貓膩嗎？那些随處可見的怪獸，可能不是洪荒原産嗎？你到底理解了個什麽鬼？
一拖三的清華大巫……
我真是太難了！
沈清華對嫦娥這個女人是很警惕的。
在清華大巫眼裏，嫦娥就是一個靠着一顆不知道哪裏來的丹藥成就不滅金仙的小仙，甚至不懂如何修煉和戰鬥。他就想不通，一個弱女子的嫦娥，她是如何脫離廣寒宮的限制，從月陰星跑到人族族地的，是如何瞞過人族高層和巫族高層，聯系上後羿的？
巫族就算虛弱，也不會連這麽點事情都查不出來，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還真的查不出來，這才是他真正警惕的原因，也是陪着後羿來到遠古戰場的原因。
而不是像巫族高層那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怪到人族頭上，一頓蠻不講理。說什麽嫦娥辦不到，就是老奸巨猾的人族高層幹的，就是人族的陰謀。人族這是一次沒能毀掉後羿，打算來第二次？
這完全就是蠻不講理，直接把妖族的鍋蓋到了人族的頭上。
這陰謀的水平，清華大巫很确定，他聽見了巫族高層腦子裏海的聲音。
根據他的調查，人族自己都不知道嫦娥是在那個部落出生長大的，多少歲了，母親是誰，為什麽資質不錯卻沒有修煉，反而練習那沒什麽用的舞蹈？而且，那舞蹈也不算是普通貨色，師從哪一位，什麽時候拜師的，學習了多久，這些信息全都一片空白。
一個凡人，卻在人族部落裏完全沒有生活過得痕跡，這合理嗎？
巫族認定嫦娥是人族的陰謀，偏偏人族就算冤枉死了，只要巫族沒有打上門來質問，他們就沒辦法強行解釋。
直到嫦娥幹出了偷吃丹藥，飛升月陰星被囚禁，後羿腦子就那麽一抽，為了愛情追上月陰星，還“心甘情願”留在荒涼的月陰星陪伴嫦娥，卻被天後羲和蒙蔽了靈智，偷走了盤古弓……鬧出了這個大新聞，他們才知道嫦娥這麽個人。
妖族損失了九個金烏太子，巫族損失了一個頂尖大巫，啥也不說了，不服就幹，然後就是巫妖大戰。
沈清華想到那些陰謀，就恨自己那時候的弱小，在巫族沒有任何話語權。
如今，事情已經過了無數年，任何線索都已經埋葬在了時間長河中，消失的無隐無蹤，設計陰謀的人，修為高絕，作為巫族唯一可以進行先天演算的人，他嘗試過無數次，卻完全無法進行演算。如今，他只能盯緊了唯一的線索，嫦娥。
而做了同樣選擇的人，還有神農。
來遠古戰場之前，神農專門去問過伏羲聖人，嫦娥到底是什麽來歷。可伏羲聖人說，他早就算過了，卻算不出嫦娥的前世今生，也不知道嫦娥為什麽能夠離開廣寒宮。
神農嘆息一聲，這麽詭異的路數，也就後羿這個被愛情迷了眼睛的家夥，才會視而不見，還走到哪帶到哪。
嫦娥跟着後羿來到遠古戰場，也是什麽都好奇，哪裏到要去瞧瞧看看，一些腦子不好的家夥，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某蟲上腦，就想抓着嫦娥回去當壓寨夫人。後羿為此，和一些中小勢力，散修等等大戰了無數回。
清華大巫和刑天大巫負責幫後羿善後，能武力威懾的武力威懾，然後講講道理，再給些好處算是過去了。不想講道理的，幹脆不講，直接灰灰，上封神榜的機會都不給。
他們巫族可能會顧及那些有聖人撐腰的超級勢力，對于其他勢力，可沒什麽顧忌。
遠古戰場幾萬年下來，清華大巫和刑天大巫對嫦娥的各種活躍，已經神經麻木了，只要後羿依然鐘情嫦娥，他們真的是毫無辦法。神農對嫦娥的活躍也是無語的不行，卻不得不端着笑臉，天天往巫族營地跑，就擔心和巫族的關系一個處理不好，得拿人族戰士的命去填。
人族那邊一直派人盯着嫦娥，得知清華大巫帶着巫族一行人來了截教營地，還特別說明，他們是跟在嫦娥的身後去的，神農一聽嫦娥的名字就習慣性頭痛，一得到消息就快趕過來了。
過來後一看，好嘛，還真是嫦娥的鍋。
嫦娥不知道從哪裏聽了一耳朵，盤古弓如今在暖暖手上，所以悄悄的來到截教營地，想要和暖暖商量一下，請她把盤古弓還給後羿。偏偏她磨磨蹭蹭，半天都說不明白，還一副祈求的樣子望着她。後羿呢，以為嫦娥被暖暖欺負了，不由分說，先打一場。
清華大巫和刑天大巫在後面緊趕慢趕的過來，刑天大巫本想就那麽看戲的，這麽多年給人收拾收尾，他是真的夠夠的了，如果不是後羿是他好兄弟，他真想甩手不幹了。不過清華大巫更理智，阻止了後羿和暖暖的持續沖突。
一根長棍，輕松切入兩人的戰場。後羿倒是習慣了，自然的收手了，暖暖覺得驚奇，卻也沒去挑釁清華大巫，她對清華大巫的來歷有些猜測，卻沒有去探究的意思。何況，清華大巫給她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當然，她對清華大巫很感興趣就是了，如果有機會，她想好好的和他切磋一場。
神農到了以後，和清華大巫，刑天大巫一起做和事佬。巫族畢竟是被三教聖人視為自己人的勢力，暖暖可不想雙方的關系被自己搞僵了，加上神農的面子，直接借驢下坡，也沒要什麽物資之類的，她不缺的，就提出由刑天和清華大巫給暖暖當一段時間的陪練，這事就一筆勾銷。
所以，趙公明和孔宣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暖暖和清華大巫純肌肉戰鬥。
實際上，暖暖和清華大巫的戰鬥并沒有外面看到的那麽沒有煙火氣，兩人都沒使用法力，卻切磋着更加危險的對法則的理解，通過招式較量相互印證。
少了法力的加成，沒有法寶的相助，純粹的拳頭，身體的力量，長時間的積累，讓暖暖隐隐感受到了一個個法則節點，還不是很清晰，每一次進攻，她都若有若無的感覺到了對手身上偶爾出現的節點，暖暖沒多想直接就攻擊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