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

Chapter 19

“我說,你對于報道那一天欺負我有什麽悔悟?”林以慕開始找話說了,實在不想和陳祁慎分開,盡管已經十一點五十了,還有十分鐘阿姨要鎖門。

陳祁慎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去牽林以慕,而且剛才偷偷看表也知道快十二點了,這裏離女生宿舍還有好一段距離。此刻眼睛還微微痛着,只想趕緊洗把臉,随口道:“我為什麽要悔悟,那個志願者自己貼過來的,要怪只能怪你沒有我好看。”

“原來你悶騷型的啊,自戀!”林以慕故意捏了一下陳祁慎的指頭。

“你那天為什麽不戴眼鏡?”陳祁慎吃痛只好說些不相幹的話。

林以慕眼珠子轉了一圈回想了一下,“我坐公交來的,被個胖阿姨把眼鏡擠掉了,還踩碎了!所以我後來都打的來學校,那個38路簡直是公交界的奇葩,能擠好多人,估計有七八十個,我就是沒坐過想感受一下。”林以慕說到高潮還握了握拳頭以示憤怒。

“你沒坐過公交?”陳祁慎抓住了最不起眼的重點。

林以慕被陳祁慎的問題雷到了,也是,自己從來沒跟他提過家庭背景之類的,索性調戲一下悶騷男,“其實我是個富婆,雖然你和餘曦洋是兄弟,但你一看就是窮養的,要不要考慮一下被包養?”

陳祁慎早就知道林以慕非富即貴,不然餘曦洋也不會通過他那可惡的媽認識她,不過她的家庭背景對他毫無意義,于是象征性地笑了一下,扯回了原話題,“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麽?那個志願者被我一句‘謝謝學姐’氣得臉色鐵青。”

“真的啊?”林以慕興奮地跳到陳祁慎面前,雙手握住他的手腕,“我真沒見過那種人,居然繞過我去問你,那天真氣死我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丢臉,不過真想看看她被你刺激之後的表情哈哈!”

“你會看到的。”

“什麽時候?”林以慕沒想到陳祁慎會這麽說,甚是驚訝。

“現在。”陳祁慎邊說邊低頭親了一下林以慕的額頭。

林以慕從空隙之中看見報道那天的黃衣志願者從她們身邊經過,狠狠瞪了她一眼,很是生氣的離開了。

“你什麽時候看見她的?”林以慕仰起頭笑容滿面地看着陳祁慎,剛才那一瞬間太過瘾了。

“你站到我面前,我一擡頭就看見她了,走那麽快一定是趕回宿舍。”陳祁慎的內心不再掙紮,今晚已經放縱了,不差這一刻,現在他有幾分把握餘曦洋應該會放棄林以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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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十二點關門!”林以慕擡起手腕看了下表,“還有一分鐘十二點,不說了回去了啊!”然後拔腿就跑,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

陳祁慎看着林以慕的背影再次嘴角上揚,淮大宿舍十二點門禁十分嚴格,超過一秒都回不去,幸好平時會處罰,周末不會。從這裏跑回南區8棟起碼要五分鐘,林以慕肯定進不了宿舍。

陳祁慎拿起手機給餘曦洋發了一條信息:

『我進不了宿舍了,你在帝景麽?』

言下之意,如果在,就得和林以慕找個賓館落腳,如果不在,就帶林以慕去帝景。

兄弟倆的那套公寓只有一個很大的房間,裏面是一張3米*3米的床,另外是兩個書房加一個客廳,書房裏只有桌子,客廳裏只有兩座單獨的沙發。餘祥泰買這個戶型的公寓,宗旨就是增進兄弟感情要從睡一張床開始。

餘曦洋很快回複了:

『我回家了。』

陳祁慎關上手機,向林以慕宿舍走去。

餘曦洋的确回家了,因為爸媽吵架了,符美妍堅持要他回去評評理。

符美妍發現陳祁慎的母親陳蓉不在醫院裏當護士了,懷疑是餘祥泰把她藏了起來,于是逼餘祥泰說出她的下落。

而餘祥泰堅持只是把她調走換了個工作,偏偏不肯說出陳蓉的下落,不忍心在看她被符美妍迫害。

餘曦洋被兩個人吵得焦頭爛額,現在又收到陳祁慎的短信,更是心亂如麻,自己的父母互相猜忌感情不順,自己喜歡的女生又喜歡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頭疼之際把茶幾上的紫砂壺狠狠砸在地上。

“你們能不能歇停會,吵了兩個多小時了!媽你為什麽總是要找陳阿姨的麻煩,爸爸連個安身之所都沒給他們,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爸你就告訴媽,阿姨去一個病人家當二十四小時特護了所以不在醫院不就好了,媽也不會一直糾纏下去!”

餘曦洋一口氣把父母的不是說完了,餘祥泰和符美妍看着自己的孩子愣住了,餘曦洋從小就很乖順,脾氣又好,對任何人都有禮相待,今天居然砸東西批評起他們,這個紫砂壺還是餘曦洋送給餘祥泰的生日禮物。

符美妍哽咽了一下,嘆了口氣,“你為什麽不肯說她去當特護了,我以為你把她藏起來。”

餘祥泰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根香煙,一籌莫展,“她們母子現在生活的很平靜,別無所求,我不想你去找他們。”

“其實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氣得還不是你的心始終在他們母子身上。”符美妍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老公談心。

餘曦洋也跟着坐下來,單手撐住額頭靠在沙發上。

“是我不好,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每次只擔心小蓉是不是受委屈,但現在她也離開醫院了,以後我們不會再見了,我只想我們這個家能正常一點,你也別再受他們母子影響。

快五十歲的餘祥泰在這一刻态度很誠懇,沒有了年輕時候的狂傲,如今只想家庭和睦,安穩過日。

符美妍聽着眼淚就慢慢落下來,自己出身高幹家庭,所以不能接受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和小孩,這麽多年為了對付那母子真的身心俱疲了,“祥泰啊,我聽你的。”

餘祥泰抱住流淚的妻子,仔細想想有多少年沒抱過她了?過去一直為了愛把責任抛諸腦後,自己太失敗了。

餘曦洋也略微有了一點笑容,這個困擾了大家将近二十年的問題竟然因為自己發了一通火解決了。

林以慕站在宿舍樓下,不停的喘氣,一臉的不甘,宿舍樓一片黑暗,阿姨鎖門了,這帶刺的籬笆圍牆根本無從下手,今晚只能另覓他處了。

垂頭喪氣的轉身,卻驚訝地看見陳祁慎站在她身後,依舊是雙手插口袋的姿勢,只是這次眼神多了份溫柔,嘴角洋溢着笑容。

林以慕小嘴微張,一動不動,呆滞地看着剛剛才分開的陳祁慎。

“看到我傻啦?”陳祁慎先說話打破了局面,但誰都沒有動,始終保持一米的距離。

林以慕咽了咽口水,“你宿舍也鎖啦?”

陳祁慎的微笑僵住了,這人腦子有病吧,九棟比八棟遠多了,如果他回去過怎麽可能現在站在這裏。“你是白癡嘛?”

林以慕尴尬地撇撇嘴,自己累得跟狗一樣,陳祁慎卻這麽淡定,顯然沒回宿舍,“我調節一下氣氛嘛!兇死了!”

“還不過來!”陳祁慎直勾勾地盯着林以慕,讓她有些發毛。

“為什麽要過去啊?”

“你确定你不過來?”

“那我過來了。”

林以慕還沒反應過來,陳祁慎就繞過脖子摟住她,把她按在自己胸口。

“帶你睡覺去。”頭底上方傳來簡簡單單的五個字。

“啊?”林以慕剛想擡頭又被按回去。

“走吧。”陳祁慎放開林以慕,重新牽起她的手往帝景走去。

一路上林以慕都在偷笑,陳祁慎就是個大別扭,開始說了半天不能和自己在一起的鬼話,後來和自己那麽親密,現在又說帶自己去睡覺。

按照上次的路線很快到了。

“口水都流出來了。”陳祁慎拿出和餘曦洋一模一樣的房卡開門進去,還連帶着調侃了一下仍然在笑的以慕。

“咳咳。”林以慕被陳祁慎嘲笑了一下趕緊恢複正常,這是第二次來這裏了,但兩次被不同的男生帶回來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餘曦洋不在麽?”林以慕突然意識到這是兄弟兩個人的公寓,那另一個人呢?

“他回家了。”陳祁慎親了一下爆米花就進房間拿了一套睡衣遞給林以慕,“你先洗澡吧。”

“哦,你穿什麽?”

“我又不是貧民,不會只有一套睡衣的。”

“呵呵。”林以慕擺了個臭臉就進浴室了。

陳祁慎看着身後的大床,心想,應該碰不到的,他和餘曦洋睡過幾次,完全八竿子碰不着。

爆米花搖搖尾巴蹭到陳祁慎面前,就好像在說,這女的怎麽又來了。

陳祁慎彎腰抱起爆米花,“她是你媽咪,是你老婆的婆婆。”

沒多久林以慕就出來了,穿着陳祁慎給的半套睡衣。

“褲子呢?”

“你穿不了,太長了。”陳祁慎還在看爆米花,故意沒看以慕,“我也不想給你穿,省的洗。這件衣服很寬松的,你夠了。”

林以慕在心裏豎了一根手指,中指。

“我睡了,你趕緊抱床被子去沙發,一會兒我可不會給你開門。”林以慕上次就對這公寓唯一的巨型大床很疑惑,他們同時在家會怎麽睡?

“睡你的。”陳祁慎壓根沒想過睡沙發。

林以慕躺在餘曦洋的位置上,潛意識裏總覺得有他的氣息,內疚感油然而生,只好打開電視想轉移一下注意力。

電視機鑲嵌在天花板上,這個設計真的不錯,可以避免坐床上久了屁股疼的痛苦,不過林以慕總擔心它掉下來砸到腦門。

不得不說陳祁慎洗澡比女的還慢,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出來,某人等的直叫一個焦躁不安啊,她可以很期待從門縫中偷瞄一眼濕身誘惑呢。

終于,伴随着陣陣香氣,陳祁慎出浴了,穿着哆啦A夢的睡衣直接打開了卧室門,林以慕為了偷瞄還沒反鎖。

雖然收藏不見漲。。。某白還是忍住瞌睡更新了TAT

瓦愛乃們,乃們就也愛我一下吧TAT。。。

我來解釋一下陳祁慎這個怪胎,他是那種看上去很冷酷的人,也就是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的那種,但實際是很風騷的,一棍子三個響屁哈哈=。=

話說校園情節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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