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31

Chapter 31

電話再次響起,是秘書打來的,“副總,早上有人看到有位女士在君福山別墅附近的報亭倒下,大量出血,後被一名一米八以上的男子抱走了。”

“不用再查了,去處理一下媒體。”

“是。”

林以慕大量出血?難道她出事了?陳祁慎狠狠砸爛了手機往盛德私立醫院開去。

餘曦洋有事出去了,林以慕躺着也不舒服,便起來活動活動,卻在護士站門口停住了,她清晰地聽到護士們在讨論她。

“你們說那女人是不是我們院長公子的女朋友啊?”

“十有八九是的,你們知道她怎麽流産的麽?”

“還不是摔一跤啊不注意啊什麽的。”

其中一個護士表情極其誇張,“說不定是懷孕期間還那個啥!”

“可是我們院長公子看上去不像那種人啊。”

“也有可能是別人,報紙上不是說她腳踏幾條船麽,好了好了不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林以慕死死地捂住嘴巴,承受不了這巨大的打擊,眼淚止不住留了下來。

陳祁慎瘋狂地飚車到盛德醫院,剛下車就被餘曦洋攔住了,“恭候已久。”

“她不想見你,走吧。”

“她是我的女人,你讓開。”陳祁慎打掉餘曦洋攔住他的手臂,“你打電話不就是要我來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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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讓你嘗嘗什麽叫想見不能見。”餘曦洋猛地給了陳祁慎一拳,對着身後的保安喊道,“攔住他。”然後轉身進了醫院。

陳祁慎寡不敵衆,被保安攔住根本進不去,只好頹廢地坐在地上。

從那晚之後,林以慕每天就是呆呆地看着窗外,不講話也沒有表情。

由于是月底,吳子燕忙着做賬,李晨姚也忙于工作,所以每天來看林以慕的就是她的父母和餘曦洋,當然符美妍和餘祥泰也來過幾次。

雖然餘祥泰還是有些不贊成,但餘曦洋鐵了心要和林以慕結婚,再加上符美妍和林以慕父母都以為小孩是餘曦洋的,對于他們的婚事很是支持,只好跟着同意了,不過條件就是餘曦洋接手家族生意。

林以慕沒有再拒絕,餘曦洋考慮到林以慕現在的狀況不适合高調,處理好報紙上的八卦就開始着手簡單的婚禮,跳過了原先說好的訂婚儀式。

這件事除了雙方父母,就只有吳子燕和李晨姚知曉。

弦漱財團的董事長回來了,必然要開一次董事會,陳祁慎在韓柯面前表示公司的業務已經很久沒有突破性的擴張,業績每年都呈機械性地增長。韓柯象征性地笑了笑,別的董事都在誇贊陳祁慎年輕有為,剛入公司兩個月就讓業績翻了一番,但他知道陳祁慎想要做什麽。

韓柯想着自己一個人打拼了五十年,成就、地位都擁有了,卻有一天因為身體抱恙倒下了,躺在床上才意識到自己欠缺了人生最重要的——愛情。

然而助手霍蒙找來了一個特護,不看資料真看不出是個四十出頭的女人,她工作時永遠帶着笑容,把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會講很多有關兒子的事情,藏不住一臉的驕傲,自己起先還嫌她啰嗦,但逐漸被她講的事情吸引,看着她久了,就發現她眉眼中有不易察覺的悲傷。

縱橫商場幾十年習慣了去了解每個人,于是派霍蒙去調查特護陳蓉,要的不僅僅是姓名年齡這樣簡單的資料。知道她真正的秘密之後就越來越對她感興趣,很快就白紙黑字地開出了條件:留在韓家,他照顧他們母子。

陳蓉想了一晚後就答應了,也許因為厭倦了和餘祥泰的感情,也許是想給兒子一個好的未來,但最主要的還是為了自己,每天24小時的相處,她愛上了韓柯。

陳祁慎縱然有才華有本事,如果不是韓柯也做不了副總,所幸他的成績出乎所有人意料,短短數月便成為一代商業新貴。而現在,韓柯放手讓他做任何事,哪怕他的動機不單純。

董事會結束後,韓柯拍了拍陳祁慎的肩膀,“別忘了周六的聚會,我們在家等你一起去。”

“董事長慢走。”陳祁慎對着韓柯鞠了一躬。

周五晚上。

“明天晚上任家約了韓柯夫婦和陳祁慎吃飯。”男人靠在牆上欣賞女人緩慢地解開絲巾,脫下空姐制服。

“你讓任梓靜和陳祁慎道歉,他們的關系肯定能變。”女人彎身準備褪去絲襪,卻在看到一小塊被勾破的洞皺了皺眉,“絲襪總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破個洞。”

“你知道我對勾破的絲襪上瘾,故意的?”男人邊說邊走向女人,毫無前奏地吻上她的紅唇,右手擡起被黑絲包裹的長腿,大拇指在勾破的那塊不斷摩挲,原本很細長的劃口被挑逗得越來越大,最後整只手伸進缺口中。

“你很變态。”女人略微使勁咬破了男人的嘴唇。

“其實你長得不錯。”男人另一只手也順勢穿到女人的左腿之下,女人也将雙手環繞在他脖子上,任由他抱起自己,“但可惜是個賤人。”

女人婉轉一笑,“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們只是做個交易,各取所需。”

齒舌激烈地交戰,這對男女瘋狂地翻滾,找到機會便死死鉗制住對方,王者在上。男人用指甲在女人的黑絲上劃出一道道風景線,女人每每想要脫下都被他按住,繼續貪婪地勾畫。

“我12點還要回機場,麻煩你快點。”女人終于不再反抗,直勾勾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你為什麽要作空姐,日夜颠倒不累麽?”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開始脫女人的絲襪,畢竟最唯美的那片森林被它擋住了。

“因為可以時不時和你們相隔萬裏。”女人十分配合地将腿纏上,方便他的下一步動作,“你給我安排的航班我很滿意。”

“交易而已。”

周六陳祁慎按時回了韓家,陳蓉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注意聚會的言辭,別讓韓柯在朋友面前下不來臺,其實是怕兒子讓任家的千金難堪,在她看來,兒子對外人包括女孩子向來不客氣。

陳祁慎對韓柯是心存感激的,畢竟他照顧得陳蓉很好,也算是解開了陳蓉這二十幾年來心中的那個結。這是頭一回韓柯以父親的身份請他參加一個聚會,不管怎麽說都要盡一回子女的義務。

這家名為任客園的私人會所裝潢盡顯奢華,陳蓉告訴陳祁慎這就是韓柯朋友的産業之一,他們偶爾會在這聚會放松,陳蓉饒有興趣地說着韓柯跟朋友之間的事情,陳祁慎也時不時笑笑回應母親。

“先生,這邊請。”迎賓小姐把他們帶到包廂門口,韓柯略擡了下手就帶着陳蓉和陳祁慎進去了。

“老韓,你可來了,坐,坐。”韓柯的朋友已經坐在包廂裏了,一看客人到了立馬起身迎接,“還有夫人、公子也坐,不要客氣,家庭聚會嘛。”

“韓叔叔,陳阿姨。”任梓靜從父親背後走出來,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然後看着陳祁慎笑道,“好久不見啊老同學。”

陳祁慎看到任梓靜後有一瞬間的詫異,但很快就恢複了象征性的微笑,韓柯所謂的朋友原來就是任梓靜的父親任侯。

“我們家小靜和貴公子是大學同學,她經常和我們說貴公子特別聰明,考試都是第一名。”任夫人也附和起來,試圖拉近陳祁慎和任梓靜的關系。

“媽你說什麽呢,我還在這呢。”任梓靜拉着母親的手臂,一副嬌羞狀。

“我們家祁慎除了成績好一無是處,哪像梓靜這麽乖巧。”這種話題向來是女人擅長聊的,陳蓉當仁不讓。

“坐下來慢慢聊。”任侯招呼大家都坐下來,“梓靜你和祁慎坐一塊,年輕人有話聊。”

陳祁慎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一頓飯而已,沒多大所謂。

席間任夫人一直在誇贊陳祁慎,陳蓉看得出來任梓靜是喜歡陳祁慎的,但她也看得出陳祁慎對任梓靜沒感覺。

“我應該和你說聲對不起。”任梓靜不露聲色地說了一句話,除了陳祁慎沒人發現他們開始說話了,就算看見了也聽不懂。

“你的手段我見識過很多回了。”陳祁慎同樣不經意地回答了任梓靜。

只不過任梓靜是聽了何智琛的話在為六年前的事情道歉,而陳祁慎以為她在說報紙上登林以慕照片的事。

“我已經和何智琛在一起了,不會再做那些事,今天純粹是個普通的聚會。”任梓靜出奇的冷靜,讓陳祁慎想到那一晚她和何智琛手拉手甜蜜的樣子。

“這樣最好。”

“你和林以慕,你們怎麽樣了?”任梓靜雲淡風輕地問着,好像真的和很多事沒有關系的樣子。

“和你沒關系吧。”陳祁慎很冷淡的聲音讓任梓靜有一丁點的憤怒,但完美地隐藏在了精致的妝容下,其實陳祁慎本來想說的是“拜你所賜”,但看任梓靜的态度可能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就稍微改變了語氣。

“你不覺得你太執着了麽?愛要光明正大的付出。”任梓靜夾起一塊豆腐細細品嘗,“女人的心比它軟,但比它還燙。”

陳祁慎确信這是認識任梓靜以來她說得最有意義的話。

虛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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