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
杜克渡邊是一名力量型選手,恰好,平等院也是。
他們之間的比賽,從一開始就彌漫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兒。
觀衆們看着杜克渡邊與平等院你一個光擊球,我一個杜克全壘打,一球把地上打出一個坑的情形,忍不住感慨道。
“這真是一場充滿了力量的對決啊。讓人在一邊看着,都忍不住熱血沸騰了起來。”
“不過,如果沒有同等級的力量,跟他們這樣的選手交戰,肯定會很容易受傷吧。”
“不一定,法國隊主将帕斯卡爾的力量,還在杜克渡邊之上。滕川凜明顯不是一個擅長接力量球的選手,否則,他也不會想方設法對帕斯卡爾的力量球進行限制。但帕斯卡爾依然拿滕川凜沒有辦法。”
“說得也是,不過,像滕川凜那樣的選手,也不多見吧?”
一旁的其他觀衆聽到他們的讨論,忍不住想吐槽,何止是不多見,簡直是鳳毛麟角了好嗎?
比分交替上升着,平等院和杜克渡邊見招拆招,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看着平等院一次次使出他的各種絕招,又一次次被杜克渡邊化解,觀衆們大呼過瘾。
“這簡直,就是一場視覺的盛宴啊。”
法國隊的選手們,心情卻不像觀衆們那麽輕松。
他們知道,平等院還有底牌沒有使出來。
盡管他們對自己的隊友有信心,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覺醒了阿修羅神道的選手,比起沒有跨入這一境界的選手多了許多優勢。
按照法國隊教練原本的想法,是指望着能夠在單打二提前結束比賽的。
所以,他才會特意将本該在單打一位置上的主将,放到了單打二上。
只可惜,櫻花隊的教練不知是預料到了他們這邊的想法,還是也有着同樣的打算。
總之,法國隊教練的一番籌謀徹底化為了泡影。
一盤終,平等院以7:6的微弱優勢,戰勝了杜克渡邊。
一支隊伍中,有通情達理的隊友,也有那麽一些喜歡用惡意來揣測別人的存在。
當一名替補隊員看到杜克渡邊輸了第一盤比賽之後,忍不住說道:“Duke不會是因為那家夥救了他的妹妹,所以才故意在比賽中放水吧?”
杜克渡邊聽到這樣的話,正在拿毛巾擦拭身上汗水的動作一僵。
在賽場中遭遇不利近況,賽場下還要忍受隊友的質疑,這對于選手來說,無疑是最讓他們難過的情況。
好在這名替補隊員立刻遭到了加缪的斥責。
“我們可是一個團隊啊。如果我們連自己的夥伴都無法信任的話,又怎麽能夠獲得比賽的勝利呢?”
加缪道:“平等院的實力本來就不在Duke之下,無論比賽打成什麽樣,我都不會意外。況且,平等院也是一名非常驕傲的選手,Duke要是在賽場上不肯對平等院全力以赴,你以為,平等院會跟Duke打得那麽痛快嗎?”
身為法國隊的下一任領隊,加缪的話還是有一些分量的。
那名替補選手悻悻地住了嘴,看着加缪将手放在了杜克渡邊的肩上
“放手一搏吧,Duke。無論如何,只要你在這場比賽中不留下任何遺憾就好。”
感受着隊友的信任與鼓勵,杜克渡邊心中一暖,點了點頭。
加缪看着杜克渡邊的背影,心中暗道, Duke,即使平等院的實力在你之上,我們也依然期待着你能夠突破自我極限,創造奇跡。
滕川凜也注意到了法國隊的選手席上出現的這個小插曲。
“雖然每個隊看起來都有讓人讨厭的家夥,但總體而言,還是讓人暖心的家夥更多嘛。”
重新回到球場上的平等院和杜克渡邊,他們之間的對決更加激烈。
第二盤比賽一開始,平等院不再留手。
海盜踏着巨浪出現在杜克渡邊與衆人的面前,仿佛有潮濕的海風吹到杜克渡邊的臉上,讓杜克渡邊頗為不适。
“原來如此,這就是平等院鳳凰的阿修羅神道嗎?”
法國隊的選手神色嚴肅地說道:“還真是張揚霸道,給人帶來了很大的壓迫力啊。”
與鬼十次郎那并不完整的“鬼神”不同,平等院的阿修羅神道無疑相當完善。甚至連阿修羅神道附近的異次元領域,都仿佛已經自成一方小世界了。
加缪開口說道:“如果與我對戰的是平等院,我未必能夠戰勝他。”
此時,他也明白了,明明一開始準備讓他跟平等院對決的教練,最後會錯開了他和平等院之間的比賽。
平等院,無疑是一個比鬼更加深不可測的對手。
在阿修羅神道的加持下,平等院的五維數值急劇攀升,剛剛還能跟平等院打得有來有往的杜克渡邊,很快就陷入了被壓着打的狼狽境地之中。
“真遺憾,覺醒了阿修羅神道與沒有覺醒這一境界的差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彌補的。除非杜克渡邊能夠在賽場上再次突破,否則,他絕不是平等院的對手。”
齋藤至說道。
“沒錯,在大魔王手底下挨了一年的打,對平等院來說,可不是白挨的。”牧之藤的一名選手心有戚戚地看了一旁的滕川一眼。
“即使杜克渡邊能夠像鬼和加缪一樣,在球場上覺醒‘天衣無縫之極限’什麽的,平等院也絕對不會給杜克渡邊翻盤的機會。”
杜克渡邊頂着巨大的壓力,勉強把比賽繼續進行下去。
看着杜克渡邊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從地上站起來,平等院感到很欽佩。
他的毅力和精神力,讓所有觀看這場比賽的人,都不得不為之動容。
然而,“天衣無縫之極限”終究不是什麽爛大街的境界,杜克渡邊最終還是沒能創造奇跡。
他以1:6的比分,輸掉了第二盤比賽,同時也輸掉了這一場對決。
當裁判宣布櫻花隊以3:2的比分戰勝法國隊時,體力與精神力早已嚴重透支的杜克渡邊滑落在地。
天空是那麽的藍,藍的有些晃人眼睛。
輸給了對手,自然讓杜克渡邊的心中相當酸楚。但無論如何,這一場比賽,他已經拼盡全力,也沒有什麽可後悔的了。
這時,一只手朝他伸了過來。
“還能站起來嗎?”
是平等院。
杜克渡邊就着平等院的攙扶站起了身,走到自己的隊友面前。
“抱歉,大家,我輸了。”
作為東道主的法國隊,在自家球場輸給了櫻花隊,這對于法國隊而言,無疑是一種恥--辱。
杜克渡邊已經可以預料到,明天的報刊上會怎麽報導他們了。
“不用自責,這場比賽,無論打成什麽樣,都是正常的。”
已經調整好自身心态的帕斯卡爾用溫和的聲音安慰這位後輩:“況且,真要說誰該為這場比賽的失利負責,那也輪不到你。教練本就沒有把比賽的勝利寄托在你那場比賽中。如果不是我這個主将輸掉了單打二的比賽,我們不會僅僅只能以小組第二的成績出線。”
“櫻花隊确實很強大,為了對付他們,我們已經出動了全部的主力。輸給他們,我們不冤。”
加缪說道:“盡快打起精神來吧。接下來,我們還有十六進八,八進四的比賽要打。每一場比賽,都不會輕松。”
此時,青訓營,觀看着高中生打比賽的國中生們,也因為自家高中生的表現而興奮了起來。
“阿修羅神道”、“天衣無縫之極限”在他們口中,無疑是出現的頻率最高的詞彙。
沒有人會對這種傳說中的境界不好奇,尤其是,他們在拍攝的視頻中親眼看到了這兩種境界的威勢。
不過,他們這些天議論得最多的,果然還是滕川凜。
“立海大的那位部長看起來懶洋洋的,沒有想到,他的實力居然這麽厲害,難怪可以破例被征招進U17隊伍中。”
“那個什麽據說可以跟球場進行共鳴的招式,好想看一看現場版啊。拍攝的畫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麽來嘛。”
說着,那名選手把目光投向了立海大衆人,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跟滕川打練習賽的時候,見過他這一招嗎?”
“沒有。”幸村搖了搖頭:“畢竟,依照部長的實力,在跟我們對戰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全力以赴吧。”
“以前我并不覺得部長不可戰勝。直到現在,我才能看清自己與部長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真田也看着自己的手,愣愣地說道。
至于一旁的榊太郎,季樂造泰與華村葵,他們在這種層次的比賽中也插不上什麽嘴。
唯有與U17教練聯系更為密切的季樂造泰,偶爾能給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
“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麽滕川君不願意來參加我們的集訓了。”華村葵道:“說實話,依那個孩子的水準,我們已經給不了他任何指導了吧?”
“何止如此,U17的那幾個老夥計都覺得,他們給不了那個孩子太多的指點和幫助。”季樂造泰開口道:“雖然還是一名國中生,但他已經有了作為一名職業選手的眼光和素養。”
榊太郎則靜靜地看着畫面中的滕川凜,考慮着什麽時候找機會跟立海大約一場練習賽。
立海大的選手們在滕川的教--導之下,實力有多強,他在集訓中深有體會。
可能的話,他希望滕川也能夠好好指點一下他們冰帝的選手。
這時,櫻花國媒體界也開始沸騰了起來。
他們起初并沒有把今年的U17世界杯賽當回事兒,畢竟,誰會喜歡關注自家隊伍每年淪為別人的陪跑呢?
直到海外有關櫻花隊的報導傳回本國,櫻花國各路大大小小的媒體們才開始忙碌了起來。
“這實在是一項重大的失職啊,我們國家出現了如此優秀的選手,為本國大大争了一回臉,卻還需要外國媒體來通知我們這件事!”
其中一名報社的負責人對底下的記者們吩咐道:“快,組織一隊人專門去法國對接下來的賽事進行追蹤報導。我們在U17世界杯賽中,從來沒有進入過十六強,接下來,哪怕僅僅只是一輪游,也足以讓這群少年們贏得民衆的贊美聲。”
更何況,U17櫻花隊今年的勢頭這麽猛,連去年四強隊之一的法國隊,都敗在了他們的手下。
直覺告訴這名報社的負責人,櫻花隊今年的戰績,很可能不止于此!
“對了,這名少年,有關他的比賽,要着重進行報導。”報社負責人指着一名有着黑色炸毛的少年說道:“以國中生的身份擊敗了法國隊的主将,很有傳奇色彩的一名選手,不是嗎?”
“也許,他會成為我們櫻花國網球界的下一個越前南次郎!”
滕川:可我不想當南次郎第二。
PS:主角的發型參考宇智波式黑短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