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咒具練習
咒具練習
桃沢未來和家入硝子、灰原雄排排坐，看着遠方打成一團的兩個人。
她扭頭發現另外兩位神色自若，有些好奇：“他們經常打架嗎？”
灰原雄“嗯”了一聲：“基本上兩天一小大，三天一大打。”
“這兩個人早就被我列入醫務室黑名單了。”家入硝子補充道。
桃沢未來看着兩位咒術師将學校的設施破壞了一大半後評價道：“你們學校學風真自由。”
“不，”家入硝子正色告訴她，“這兩個人的行為與我們學校無關。”
“沒錯，夜蛾老師都很頭疼呢！但是不管什麽辦法他們還是會打起來。”灰原雄說着說着突發感嘆，“不過關系也是真的很好呢～”
雖然天天打來打去，但學校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關系特別好的人才能二話不說就動手。
家入硝子在旁邊冷哼道：“這叫物以類聚。”
＊
這個架是怎麽挑起來的，桃沢未來不太清楚，只知道夏油傑聽見灰原雄說了什麽後，臉色驟變，然後就打起來了。
打了好一會後，夏油傑頂着不太嚴重的傷口來到桃沢未來跟前：“抱歉，讓你見笑了。”
後面的五條悟還在叭叭：“所以到底為什麽打我啊！”
這場架他打得不明不白的。
夏油傑直接忽略他的話，認真詢問桃沢未來：“有防狼噴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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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沢未來：“？沒有，怎麽了？”
他半笑不笑地指了指正在跳腳的五條悟：“下次他纏着你，直接噴他。”
桃沢未來：“……好。”
她應下來後終于想起來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主要目的：“我從武器庫裏挑了這個。”
桃沢未來拿起放在旁邊比較小巧的弓箭。
這是灰原雄幫她在武器庫找了一會才找到的小型弓箭，只不過據說威力很小。
不過考慮到她用上的機會不多，桃沢未來很快就決定下來了。
“之前用過弓箭嗎？”夏油傑随口問了一句。
桃沢未來想了想：“用過，不過不太一樣。”
她用的是那種一鍵射出去就能讓兩個在一起的丘比特之箭。
“沒關系，”夏油傑語氣溫和，“其實本來就應該由我們來祓除咒靈的。”
他語氣中帶上幾分歉意：“你不用學習這些的。”
桃沢未來有些疑惑：“你們咒術師不可能保護每一個人吧？”
夏油傑沉默幾秒：“這是我們的職責。”
“職責？”桃沢未來琢磨了一下，“可是普通人難道只能等死嗎？”
這個日本那麽多人，咒靈又是源源不斷産生的，而咒術師卻只有寥寥幾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總會有人因為咒靈死去的吧。
面前的丸子頭男生抿着唇，神色晦暗不明，良久後開口：“咒術就是為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的。”
哪怕是發明了無數道具的桃沢未來都不敢說自己可以保護所有人，不過這個世界的事情她沒什麽立場來說明。
“還有一個問題，”她趁着這個機會提出了自己一直都很在意的過程，“你們咒術師就只是在祓除咒靈嗎？”
後方叼着棒棒糖的五條悟湊過來：“不然呢？”
“但咒靈是會源源不斷産生的吧？”她繼續說下去，“或許有什麽辦法能阻止它們産生呢？”
五條悟搖着頭：“太天真了！有那種方法的話我就不會出生了！”
桃沢未來：？
夏油傑難得沒有反駁好友的話：“應該不存在這種辦法。”
桃沢未來沒再繼續詢問，站在他們的角度目前這個問題應該是無解的，但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賄賂她。
她可以根據自己的道具列出一百種解決咒靈的辦法呢。
＊
聊了一會後終于進入了正題，夏油傑稍微示範了一下弓箭的使用方法，以及射箭的姿勢。
他原本以為要讓少女學會需要一段時間，轉過頭去，桃沢未來彎弓搭箭，幹淨果斷地将箭射出去。
——完全挑不出一點問題來。
“絕對學過吧！”在一旁圍觀的五條悟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看起來姿勢比傑還要厲害欸！”
桃沢未來偏過頭看他：“這種東西，了解完構造就會了吧？”
大概是經常研制各種各樣的道具，她現在只需要了解構造就能迅速上手。
五條悟：……？
“這應該是我的臺詞吧！”他終于想明白為什麽覺得少女的話十分耳熟，“可惡，被你裝到了！”
夏油傑看着拿起了弓箭的五條悟，無奈搖了搖頭：“悟，今天不是讓你來玩的。”
“有什麽關系嘛，”他理直氣壯地說，“來來來，讓你看看最強的箭！”
他沒有擺姿勢，對自己相當有信心地随意一拉就松開了手。
甚至不去看對面的靶子。
直到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充滿怒氣的夜蛾正道的聲音：
“五條悟！！你是在謀殺嗎？！”
五條悟：！
＊
于是原本的弓箭練習變成了五條悟被訓現場。
“悟他天天被訓，”夏油傑微笑着說，“習慣就好。”
桃沢未來點點頭，看一眼時間：“我晚上還有事，可能得先走了。”
“抱歉，”夏油傑再度道歉，“讓你白跑一趟，遇到那只咒靈一定要聯系我。”
正在被教育的五條悟還有空插話：“不用擔心，桃子肯定能跑掉的！”
夏油傑聽完後補上一句：“還有，遇到五條悟也一定要聯系我。”
桃沢未來點頭：“好。”
五條悟：……
＊
夏油傑本來還想送她一趟，雖然現在還不是很晚，但高專的位置實在過于偏僻。
只不過訓完五條悟的夜蛾正道喊他：“傑、悟，來我辦公室一趟，有重要的事。”
“我飛……自己回去就好。”差點要說成飛回去的桃子未來迅速改口。
夏油傑看夜蛾正道的樣子，應該是有重要的任務，只好讓她多加小心，回去報個平安。
桃沢未來應下來，剛想擡腳離開的時候，瞥見了角落裏一只會動的兔子布偶。
她挑了挑眉，朝那只兔子布偶走過去。
＊
看起來是手作布偶，桃沢未來觀察了一下後猜測應該是某種術式。
那只兔子布偶哼哧哼哧地跳到寫着教室辦公室的門前，随後又想從窗口跳進去。
桃沢未來看了一會後，注意力很快就被辦公室裏傳出的話吸引：
“星漿體是什麽？”
“……護衛并抹消？”
“那名少女叫天內理子。”
聽到熟悉的名字後，她頓了頓，轉身離開。
＊
“星漿體？”聽到桃沢未來的詢問後，漏瑚想了想，“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記憶力很好的小白搶答道：“之前搶劫一個教會成員的時候，我有聽到過欸！”
它回憶了一下後告訴桃沢未來：“好像是什麽容器！”
桃沢未來結合聽到的信息，得出了結論：
她的朋友天內理子被選為某種容器，要被抹消掉，也就是所謂“犧牲”。
這也解釋了為何對方的情緒一直處于消極狀态。
“漏瑚，”桃沢未來難得給咒靈們派下任務，“你去幫我打聽打聽關于星漿體的信息。”
漏瑚拍着胸口：“交給我吧！”
在桃沢未來上學的時候，它帶着自己小弟開始四處轉悠，這段時間收保護費後，到處都是它的人脈。
＊
第二天，桃沢未來觀察着走進教室的天內理子，對方的情緒明顯更消極了。
不過想想，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的話怎麽樣都開心不起來吧。
同時漏瑚收集到了一些信息：“據說是為了什麽天元大人……有個教會的成員好像非常反對同化。”
咒術界的事情為什麽連教會都參與進來了呢？桃沢未來嘆了嘆氣。
＊
“晚上來我家慶祝生日吧！”天內理子在放學的時候發出了十分突然的邀請。
“咦，”春名淳子有些困惑，“我記得理子你去年的生日是在下個星期吧？”
天內理子笑着解釋：“下個星期有事，所以想提前過啦！”
“可是我都來不及準備禮物！”春名淳子氣鼓鼓的，“沒有禮物的生日就不完美了！”
“沒關系啦，”當事人毫不介意，“你們能來我就非常開心了！”
知道其中內幕的桃沢未來有些頭疼。
作為外來人員，她不應該管咒術界的事情，但作為朋友，她不想看着天內理子同化。
這半個月以來，她能感受到天內理子糾結的心情。
既然糾結，那就意味着她對這個世界還有所留戀。
＊
到達天內理子的家後，桃沢未來見到了傳說中的監護人。
天內理子迅速介紹起來：“黑井，這位就是我給你提起過的很有緣分的同學！”
桃沢未來打了招呼，發現監護人正處于一種“世界末日”的狀态。
“抱歉，”天內理子不好意思地解釋，“黑井她心情不太好。”
桃沢未來表示理解，随後觀察了一下對方的家。
裏面非常大，并且各個地方都布滿了監控。
看樣子天內理子一直處于被監視的狀态，也就只有單純的她會認為這是在“保護”自己了。
不過現在跑倒也不算晚。
桃沢未來開始在心裏計劃着，不過首先要看看當事人的态度。
＊
于是在聚會快要結束，臨走之前，桃沢未來開口了：
“作為生日禮物，我可以實現你的一個願望。”
天內理子忍不住笑了笑，打趣她：“未來你是什麽阿拉丁神燈嗎？”
“是真的哦，”桃沢未來擡眼認真看着她，“什麽願望我都能實現。”
天內理子對上那雙自信的眸子時愣了一下：“沒有在開玩笑嗎？”
“當然，”桃沢未來雲淡風輕開口，“暫時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
又是這種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掌握一切的自信，天內理子不可否認，有那麽一瞬間，她想将所有事情全盤托出。
“那……”她眨了眨眼，“讓我想一想我的願望。”
桃沢未來點頭：“好。”
*
高專內。
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為夜蛾正道口中“艱巨任務”做準備，忙得不行的時候，作為同期的家入硝子睡了個好覺。
她其實是沒有時間睡覺的。
但是最近熬了幾個大夜後，感覺已經撐不住了，于是家入硝子一邊默念“醒了之後再繼續工作”，一邊将前不久粉發少女送的瞌睡貼紙貼到眼睛上。
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過了一會兒，和夏油傑體術練習受了傷的灰原雄來到了醫務室。
“家入前輩，”灰原雄不好意思地撓着頭，“又要麻煩你了。”
被麻煩的家入硝子一言不發地站起來，非常熟練地運用反轉術式，将他的傷治好了。
“謝謝前輩！”灰原雄真誠鞠躬道謝，結果等了好一會後，發現對方完全不搭理他，反而拿着一本醫學方面的書翻閱起來。
還在維持鞠躬狀态的灰原雄：……家入前輩怎麽了嗎？
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轉頭瞄見門外一閃而過的白毛，灰原雄立馬發出求助：“五條前輩！”
原本正在看書的家入硝子聽到這個名字後猛地擡起頭來。
她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将灰原雄推出去，然後“啪”地一下關上了門。
被推到門外的灰原雄：？
五條悟：“？怎麽了？”
灰原雄扭頭看了看自己的白毛前輩：“沒事，感覺家入前輩有些反常。”
“女孩子嘛，”五條悟用一副非常懂的語氣說，“心情陰晴不定很正常的！”
灰原雄本來還覺得有幾分道理，直到一陣風吹過，家入硝子的貼紙被風吹起一角，他恰好望向了醫務室的玻璃窗。
印象裏非常沉穩可靠、不同于五條悟的家入前輩閉着眼睛，看起來睡得很香的樣子，拿起了手術刀準備解剖。
灰原雄：！！這絕對不正常吧！
而家入硝子覺得自己仿佛睡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醒來之後，神清氣爽。
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只過了半個小時。
看來這個貼紙還挺有用的，家入硝子想。
直到她眼神往下，看見了時間下面的一行日期。
周六？奇怪，她記得今天是周五……
家入硝子意識到了什麽，突然瞪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