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學校圖書館勤工儉學的結果下來了,曾紫茗很榮幸地成為了其中一員。這樣一來,曾紫茗就不用再去學校周邊地區找兼職了,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生活費和周末兼職費了。

對于曾紫茗來說,有金錢就有動力,當郝白把學校獎賞制度告訴曾紫茗時,曾紫茗就燃起了學校的動力。學校為鼓勵學生好好學習,只要是在比賽中獲得名次,除了比賽獎金,學校也會給予一些獎金。這些獎金加起來,就能趕上曾紫茗四五個月的生活費。

學習方面調動了曾紫茗的積極性,強身健體學散打就花了郝白不少心思。曾紫茗曾經受過的傷害太嚴重,當曾紫茗看到散打教練,心裏就發怵,就想逃跑。

為了防止曾紫茗逃跑,曾紫茗在散打館學習的時候,郝白也會在曾紫茗身邊跟着練,還經常幫着教練帶着曾紫茗聯系技術技巧和體能。

就這樣安穩地過了快一個學期,曾紫茗整個人的氣質也有了明顯的變化,郝白再次帶她去醫院複查,情況也好了很多。

蘇芷柔這個學期,卻過得不怎麽開心。她們本班那個被她霸淩的小姑娘,回家割腕自殺未遂,因此她媽媽也知道了女兒在學校被校園霸淩的事情。

那小姑娘的母親鬧到了學校,郝白得知後,将之前錄的監控視頻發給了那小姑娘的媽媽,這成為了受害者被校園霸淩的直接證據。

因有監控視頻的緣故,學校也找到了蘇芷柔,在校內給蘇芷柔了通報并記大過。蘇芷柔的父親又給學校捐了一棟樓,才保證了蘇芷柔沒被退學和學生會職務。

原本蘇芷柔以為靠着父親,給點錢就能拿捏住她們母女倆,沒料到這個媽媽和曾招娣不一個樣,直接辭職,欲将蘇芷柔告上法庭。

還是蘇芷柔她父親,親自出面處理蘇芷柔惹出來事,拿了兩百萬給那個女孩子進行心理疏導,最終才撤了訴。

紀檢部工作繁重,陳星竹還有意壓榨蘇芷柔,給她派的任務更是別的志願者的兩倍。紀檢部門這個部門,從不缺想進的人,蘇芷柔也不敢甩臉子不幹,每天只能在學生會夾着尾巴做人。

蘇芷柔一急躁,就想靠欺負別人獲得快感,最合适的人選還是曾紫茗。現如今,曾紫茗除了上課,基本上形影不離地跟着郝白,蘇芷柔想下手都沒有機會。

梅萍和田倩倩作為蘇芷柔的小跟班,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紀檢部宿管部不會看在蘇芷柔的面子放松她們的檢查,譚曉曉也不管她倆。有時候蘇芷柔脾氣上來了,梅萍和田倩倩還會挨幾下子。

“曾紫茗算什麽東西,天天跟着郝白,給她臉了。”

蘇芷柔在寝室連摔了好幾件物品,其中還有田倩倩的香奈兒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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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倩倩心疼地看着地上摔碎了的香水瓶,那瓶香水她買來還沒大用,就被蘇芷柔摔了。此刻的蘇芷柔,由于報表打錯了,被紀檢部部長陳星竹在大會上揪出來罵了一頓,下了蘇芷柔好大的面子。

蘇芷柔在整個學生會上出醜出大了。

蘇芷柔又抄起桌上的一個玻璃杯,朝着陽臺門狠狠砸去,玻璃杯應聲而碎,玻璃碴濺得到處都是,有的都落到了梅萍的床上。

“诶——”

田倩倩看不下去了,想要出言阻止卻被梅萍拉住了胳膊。

“別在她氣頭上說話,咱倆先出去。”

梅萍看着蘇芷柔的背影嗤笑一聲,拉着田倩倩出了門。

“芷柔太過分了!”田倩倩一出宿舍就開始喋喋不休,“砸東西,摔東西,她自己打錯了表被批評,回來就敗壞宿舍東西,她大小姐脾氣越來越大了。”

“你想得太簡單了。”梅萍蹲在宿舍單元樓門口,抽起了煙,“學生會那些人不簡單,也有點針對蘇芷柔。”

田倩倩沒心眼子,看不出來學生會裏的彎彎繞繞,梅萍可看得明白。學生會的那個代理副主席陳星竹,一直在針對蘇芷柔。至于原因,蘇芷柔估計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得了郝白的令,想讓蘇芷柔自己提出退部。

宿舍內不許吸煙,梅萍就在宿舍樓前抽,宿管阿姨就在值班室盯着她倆。看着人來人往,田倩倩皺眉,奪走了梅萍的煙,扔在地上:“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被宿管部門的人看見,又得記過。”

“得咧。”梅萍起身,踩滅了煙頭。田倩倩還在心疼着自己新買的香奈兒香水,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有個人在看着她們。

宿舍樓的對面就是食堂,食堂裏,梅萍看到了舉着手機拍照的宿管部副部長。

那副部也不是個善茬,她和梅萍之前打過比賽,梅萍還贏了她。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她對梅萍更關照。

“走吧,倩倩,去外面吃飯。”

“不去食堂嗎?”

“不去,有不喜歡的人。”

“诶?”

田倩倩心有疑問,還是跟着梅萍走了。

寝室裏的蘇芷柔,越想越生氣,曾紫茗憑什麽能攀上郝白這棵大樹,曾紫茗為什麽能受到郝白那麽多幫助。

之前蘇芷柔害怕晚上查寝後,去找曾紫茗麻煩,其他宿舍會察覺。現如今,蘇芷柔在氣頭上,她一門心思只想沖進曾紫茗寝室,扇死那個小賤人。

而曾紫茗,在得知了蘇芷柔被記過的結果後,心裏是百味陳雜。她羨慕那個女生的媽媽能夠為她讨回公道,也佩服郝白的膽量。

經過半個學期練散打,曾紫茗的身體素質比之前好多了。那個小姑娘的媽媽,雖然最後沒有起訴,可也給了她莫大的勇氣,曾紫茗明白了蘇芷柔也不是萬能的,或許扳倒蘇芷柔的人就是她。

晚上十一點半,薛曉就要關燈了,曾紫茗在寝室找不到暖瓶了。

“紫茗,你幹嗎呢?”

“我暖瓶不見了,可能忘水房了,”曾紫茗套了個睡裙,“我去水房看一眼。”

“行,你去吧,我先上床了,你回來之後把燈關了。”

“好的。”

走廊的燈昏暗不堪,越往水房走越暗,距水房半米遠的燈直接壞了,因為距離水房不遠,維修站也沒換燈泡。

“啪!”

曾紫茗站在空蕩蕩的水房裏,摸上水房開關開了燈,在水房裏轉悠尋找暖瓶。專心致志找暖瓶的曾紫茗,沒有發現身後,蘇芷柔正在悄悄靠近。

“找到了。”

曾紫茗提起暖瓶就要走,猝不及防地被人踹倒在地。塞子被撞了下來,暖瓶順着滾到了牆角,撞到牆後停了下來。

曾紫茗吃痛,捂着後腰差點哭了。

“小賤人,終于逮到你落單了。”蘇芷柔如往日一樣拽着曾紫茗的頭發,“你不是很厲害嗎?天天和郝白同出同進,防了我半個學期。我在學生會那麽倒黴,是不是你給郝白說什麽不該說的了?”

“沒,沒有——”

曾紫茗顧不得頭發,她使勁揉着腰,腰部能使上勁,她才有可能和蘇芷柔單挑。

“沒有?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連着上次那個小姑娘手裏的證據,真當我不知道是誰給的嗎?”

一想到那個同班的小姑娘,蘇芷柔就氣急敗壞。她怎麽敢給她媽媽說,媽媽怎麽敢,怎麽敢來學校鬧事,害得她差點被退學。

曾紫茗一改唯唯諾諾的姿态,硬氣了起來,可惜正在氣頭上的蘇芷柔,壓根沒有發現曾紫茗的變化:“你明知道是誰給的證據,不去找他,來找我幹什麽!”

蘇芷柔咬牙切齒地說:“你和郝白天天膩一塊,你能不知道是她給的?”

“你來找我麻煩,無非就是你動不了郝白。”曾紫茗一字一頓地說:“你——也——是——失——敗——者——”

曾紫茗了解蘇芷柔,只有她在憤怒的時候,習慣性地先挽袖子再動手。

激怒她,激怒她就有機會脫身。

果真,蘇芷柔被激怒,她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看不起。蘇芷柔松開曾紫茗的頭發,一邊挽袖子一邊說:“好!好!好!你都看不起我!我就要讓你看看,你有沒有資格看不起我!”

機會來了,在蘇芷柔松手的一瞬間,曾紫茗就從地上爬起來了,她的睡裙上粘上了泥水,看起來狼狽不堪,眼神卻不舒服。

蘇芷柔冷笑道:“很好啊,曾紫茗,你都敢反抗了。你想想你媽媽,還在我家公司上班,你為了自己反抗,不管你媽了嗎?”

“事到如今,你還妄想利用曾招娣來威脅我?我早就不吃這一套了。蘇芷柔,我現在只為我自己。”

蘇芷柔并不知道曾招娣要把曾紫茗賣給老男人,也不知道曾紫茗和曾招娣已經決裂了,她認為的底牌在曾紫茗這已經不好用了。

“看來這個學期,你也不是白跟着郝白的,膽子大了很多,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了。”

蘇芷柔還挺吃驚曾紫茗的變化的,不過膽子大了有什麽用,不還是得挨揍。

“蘇芷柔,你現在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真打起來,你能占到好處嗎?”曾紫茗靠在洗手池旁,扶着洗手池,她才能保證腿不打哆嗦,腦子裏快速運轉近期有關蘇芷柔的事,“我記得省裏有一個舞蹈比賽,你說,你要是臉上出點事,你還能去嗎?”

像是增強說服力,曾紫茗手裏還握着一塊能反光的板。

蘇芷柔最近确實參加了一個舞蹈比賽,是她好不容易從系裏争取來的機會,比賽時間就在幾天後。

蘇芷柔盯着曾紫茗手裏的反光板:“你還敢帶刀?”

曾紫茗也不畏懼,同樣惡狠狠地盯回去。雙方僵持了十分鐘,就在曾紫茗腿開始往上麻的時候,蘇芷柔轉身離開了水房。

在蘇芷柔離開後,曾紫茗大口喘氣,不乏激動了起來:這樣來看,第一次反抗成功了。

調整好情緒,曾紫茗在洗手池仔細沖洗了暖瓶和暖瓶塞,接滿了熱水。至于那塊能反光的板,只是一個銀灰色肥皂盒的蓋子,沾上了水,加上燈光問題,才讓蘇芷柔誤認為是把刀。

“紫茗,紫茗?”薛曉照着手電筒,在水房門口小聲喊着,“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

“不小心滑倒了。”曾紫茗笑了笑,并不打算把事實告訴薛曉和田琳,“忘了拿手機,就沒法聯系你們。走吧,走吧,我們先回去吧。”

薛曉看了一圈,除了膝蓋青了,其他地方還沒傷,替曾紫茗提着暖瓶“你把暖瓶給我吧,怎麽還滑了一跤,傷哪了嗎?”

“地上有水也沒燈的,回去看看有沒有傷。”

“下次小心點,拿着手機,要不叫我或者田琳陪着你。”

“知道啦,知道啦。”

“真的是,這麽大的人了,還毛毛躁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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