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是謠言

不是謠言

第二天早上,夏晚晴睡醒後,意識慢慢回複,想起自己昨晚向何承遠求抱,然後在他懷裏睡着的事。老天啊,昨晚她都幹了什麽啊,現在讓她怎麽面對何承遠啊?

盡管她拖了又拖,比平時晚了一個多小時起床,下樓時還是碰到了還沒出門的何承遠。她臉一紅,硬着頭皮打招呼。

“早啊。”

何承遠看着她躲閃的目光,知道她是為昨晚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了,忍不住逗她,“不早了,你比平時遲了一個多小時起床。”

“呵呵,今天周末,睡了一下懶覺。”

何承遠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出門加班去了。

出門後的何總又恢複了強大的氣場,高冷地坐在車後座處理公事。晚上下班時,發小們輪流打電話來炮轟他出去聚一下。

何承遠到何子豪開的帝豪酒吧時,他們三個已經喝上了。這裏有何子豪單獨為他們留的包廂,一看到他進門,何子豪就囔囔道:“歡迎何總,兩月不見,咱何總越發的魅惑衆生了。”

何承遠擡腳對着他小腿就踹過去,怼他:“就你這語文水平,也好意思用成語。”

何承遠邊說邊坐下,接過陳挺遞過來的酒,和他們碰了碰,喝了一口。拿起張淩面前的煙盒,在桌角磕了嗑,抽出一根,點燃。他會抽煙,但很少抽,偶爾忙到熬夜時抽一根解解乏。熟練地吐出一個煙圈,他看了看幾個發小:“你們怎麽看起來這麽頹?”

陳挺:昨天早上忙到今天下午兩點才下手術臺,頹算什麽,不猝死就不錯了。

何子豪:家有公司不繼承,偏要去做累死累活的醫生,你是活該。

陳挺:誰讓我情操高尚,一心救死扶傷呢,沒辦法。

張淩:我最近被我媽逼着相親,老太太不知道上哪認識的姑娘,一天能讓我見三個,再相下去,我就要恐女了。

何承遠瞥他一眼:十天不到換一個情兒,你也好意思說你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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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淩:這麽說的話,你十年沒找一個情兒,兄弟,你是不是不舉?

陳挺:咳.....咳.....

何子豪:噗......

何承遠笑罵道:滾蛋。

陳挺:話說,我前天回老宅,我家老頭子居然說你領證了,承遠,怎麽回事?

張淩:我去,真的假的?

何子豪:這麽多年,我就沒見哪個女的能讓他多看兩眼,這肯定是謠言。

何承遠:不是謠言。

......

何子豪:什麽意思?不是謠言,你真的領證啦?

張淩:要麽不找,一找直接領證,何承遠,你可以啊!

陳挺:誰啊?和你領證的是誰啊?

何子豪:快快快,有沒有照片,給我看看,我要膜拜這位女神,居然能把你收了。

何承遠伸指彈了彈煙灰,淡淡地看着他們:“又不是你們老婆,你們那麽好奇幹嘛?”

張淩:必須好奇啊,居然能讓你鐵樹開花,老房子着火得是什麽樣的女人啊?

他話剛說完,陳挺和何子豪就知道他得挨揍,默契地閃遠。何承遠把煙摁滅,站起來,松了松襯衣領口,對着張淩就是淩厲的一招,張淩一邊笑一邊躲閃,“何總消消氣,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看他那麽慫,陳挺和何子豪都一臉鄙視地看着他。何承遠沒停,繼續收拾張淩。

他們幾個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為了防別有居心的人,小時候都學過防身術,而何承遠除了學空手道,還經常在寒暑假被他爺爺扔到他二叔在的部隊鍛煉,身手和一線作戰部隊的人比都不吃虧。

他不是真的收拾張淩,只是趁機想松松筋骨,只用了三成實力,但張淩誇張地嗷嗷叫,不配合,他就收了手。

他褲兜裏的私人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夏晚晴的微信。

夏夏:我朋友陶俐出差回來了,我一會去她家,今晚不回來了。

何承遠:你等一會,我讓司機送你。

夏夏:不用,許嘉洛也過去,他過來接我。

何承遠:好,到了給我發消息,讓許嘉洛開車慢點。

夏夏:好。

何承遠回完消息,把手機屏幕按滅,一把推開湊在眼前的三張八卦臉,“你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偷看人消息,幼不幼稚?”

但有時候男人八卦起來比女人還恐怖,再加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誰也不怵誰,何子豪和張淩把何承遠纏得像牛皮糖一樣,何承遠不得不說了和夏晚晴領證緣由,和現在的情況。

三人聽得驚嘆連連,張淩感嘆道:“何承遠,你可以啊,先領證,後動心,一動心馬上邀人同居,你這速度比光速還快,我這個情聖自愧不如!”

最後,何子豪說出了衆人的心聲:“所以,何太太到底長什麽樣?你什麽時候帶她出來給我們見見?能虜獲你何承遠的心的人,太讓人好奇了!”

可惜何承遠絲毫不打算滿足他們的壓抑不住的好奇心,輕飄飄地打發他,“時機到了你自然會見到。”

何子豪一聽,又嚎了起來,“我還是不敢相信你現在是已婚人士!”

何承遠不想再聽他嚎,放下酒杯,“行了,散了吧。陳挺,你那臉色太吓人了,早點回去休息,你別開車了,張淩,你和他順路,你送一下他。都回去早點休息吧。”

何子豪還要留下來處理一點事,他們三個先走。出到門口,等司機把車開過來時,林佩瑜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

林佩瑜早就聽說這帝豪酒吧是何承遠一發小開的,他們有時會在這聚。所以她時不時就來這酒吧晃一晃,試圖和何承遠偶遇。今晚終于看到了何承遠的身影,她連忙撇下一起來的小姐妹,撥開人群,追了出來。

她太喜歡何承遠了!

何爸爸初中時在南城上過幾年學,林佩瑜的爸爸林君成是何爸爸那時的同學。林君成是小康家庭的孩子,但是讀書成績好,畢業後來從政,兩年前調到了京市。

調到京市後,知道了何爸爸的背景,開始和何爸爸聯絡多了起來,去年在何爸爸喝何媽媽的家婚紀念日時受邀去何家吃過一次飯。

那一次,林君成帶上了林佩瑜,目的不言而喻,林佩瑜見到帥氣、成熟穩重的何承遠時,心跳如雷,在得知何承遠的背景,頓時對何承遠一見鐘情,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生出了一定要嫁給何承遠的決心。

平日裏不少優秀男人追求她,但在何承遠面前,那些男人再也稱不上優秀,是如此的普通、庸俗。

她自持有個說得出名頭的父親,她自己長得也不差,覺得自己配何承遠很般配。

林佩瑜激動地走到何承遠面前,嬌滴滴地說:“承遠哥,好巧啊!”

聽到她的聲音,張淩和陳挺一臉看好戲地看了過來。

何承遠看她一臉熟稔的樣子,腦海裏搜索了一下,沒有印象,皺了皺眉,淡淡地發問:“不好意思,你是?”

林佩瑜沒想過何承遠居然不記得自己了,她失落又尴尬地笑了笑,說起自己爸爸和何爸爸的交情,還說到過何家吃飯。

她這麽一說,何承遠終于有了一點印象,但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哦,林小姐。”

林佩瑜仿佛感受不到他的冷淡,繼續開口道:“承遠哥,你這是要回家了嗎,我也要回去了,我爸剛才說要來接我,但他突然有事來不了了,我和他說我遇到你了,你方便送一下我嗎?”

陳挺和張淩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何承遠警告似地瞥了他們一眼。按他的性子,遇到這樣的事,他一向都是直接拒絕,最多幫對方叫個車。但林佩瑜說剛才在電話裏和她爸說了遇到了他,她爸和他爸是老同學,他不能讓他爸在老同面前落了面子。

司機把車開過來後,他第一次坐到了副駕,林佩瑜用的不知是什麽香水,也不知道噴了多少,整個車廂都是濃郁、甜膩的香水味,何承遠把車窗放下一半。

承遠哥居然送自己回家,林佩瑜在後座激動不已,想在何承遠面前展示自己的優點,想到何承遠的工作,為了找話題,她一會人雲亦雲地點評一下最近的財經新聞,一會顯耀一下自己的交際圈和交際能力,何承遠都淡淡地把她應付了。

他突然想起夏晚晴,她也用香水,但味道像空谷的幽蘭,淡淡的,很清爽,離得近了才聞得到一點點。她不會叽裏呱啦說個不停,性格很恬靜但不木讷,偶爾也會表現出一些小活潑。

把林佩瑜送到家,和林佩瑜提前通知,在門口迎接的林君成打了個招呼,拒絕了他們父女進屋坐坐的邀請,他讓司機直接回韻景。

從那輛香得熏人的車上下來,何承遠讓司機記得洗車。

陶俐出差回來後發燒了,為了照顧她,夏晚晴這個周末一直在她家。周一早上,直接去上班。

下個星期五是音樂學院建校100周年紀念日,因此,最近葉教授和系裏的正式老師都特別的忙,要組織和參加各種學術交流會、名人講座、校友交流會等。

夏晚晴雖然不用參加各種會,但是系裏的老師都沒把她當外人,忙不過來時,時常會讓她幫忙打印、整理資料,給交流會和講座出出主意,所以她這個星期也特別忙,好幾天都沒有和何承遠一起吃晚飯,但到了飯點,何承遠會發消息提醒她吃飯。

轉眼到了慶典那天,慶典活動下午的時候在大禮堂舉行,葉教授臨時讓她幫送一份資料過去。禮堂很熱鬧,有很多老師、領導、企業家、名人、學者,但她一進去就看到了何承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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