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虐貓案3

第26章 虐貓案3

明奕把濕透的衣角擰幹,揪着衣領扇了扇,還沒等吐槽自己像個落湯雞就先打了個措不及防的噴嚏。

江罰餘光看過去,從口袋裏拿出紙巾,“現在正是換季,容易感冒。”

明奕接過紙巾,胡亂擦了擦自己腦袋,“我相信只要江哥你沒事兒我肯定也沒問題。”

江罰冷笑一聲,“誰給你的自信。”

兩人順着山路下山,下山的路就輕松多了,但是山路周圍都是樹,沒有什麽陽光,風吹過明奕潮濕的衣服,竟然讓明奕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幸好老板娘說的果園離這裏不遠,不幾分鐘就到了。

這果園還算是蠻大的,裏面水果種類還挺多,但是确實如民宿的老板娘所說,這個季節桃子是最好的。

兩人進去後就有個大娘來接待,還算熱情,“現在你們來的時間剛好,再過幾日就是國慶節,趕上旅游的人就多了。看你們身上是濕的,去過那瀑布了吧?你們要是一會兒想摘水果還是把衣服換一下,我們有備着工人幹活的幹淨衣服,你們這身脫下來晾一晾走的時候就幹了。”

明奕在心底感嘆這老板會做生意,腦袋一點直接就應了。江罰看着明奕自然而然的做了主,覺得這小子算是真的不怕自己了。

大娘帶着他們去換了衣服,然後教他們如何用工具去摘桃子,明奕手裏拿着工具,思索了片刻問道:“這村子每家都有這工具嗎?”

“那倒不是,我們果農一般不用這玩意兒,這是專門給你們準備的。”大娘回答。

江罰把袖子稍微挽起,繼續問:“這果園這麽大就你一個人管?”

大娘似乎提到這個心情就不大好,“別提了,我那口子平日裏喜歡喝酒,現在準保跟他那群酒友鬼混!”

明奕問:“平時也不來?”

“不怎麽來。”大娘翻了個白眼,看上去簡直不能再嫌棄,“他來了還不夠添亂的。現在就是清閑沒什麽人,等果熟了或者游客多了我就花錢找人過來幫忙了,用不着他。”

明奕眼珠子一轉,又問,“看您年紀,孩子應該不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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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現在上六年級呢,跟他爸一個德行,不好好學習,整天也不知道跑哪裏瘋玩,每次回來都一身傷。”大娘說起這個也是來氣的很,“前幾日那小兔崽子還逃學,說是總感覺不舒服,我看他就是不想去上學!”

聽到這裏不僅是明奕,就連江罰的眉頭也微皺,似乎聽見大娘這話不太對,“沒去上學?他今天也沒去?”

大娘一拍大腿,有種母夜叉的威風感,“他敢!我親自給他送去的,他要是再敢逃學就把他腿打斷!”

明奕聽了心裏微微松了口氣,柔聲細語地勸說道:“孩子不能總打罵,或許他是真的不太舒服呢?”

大娘冷哼一聲,“跟他那個死鬼爹一樣,不打就皮癢癢。”

對于此,明奕只能尴尬地笑笑,并将求助的目光轉向江罰。江罰對此搖搖頭,別人的家事不好多插言,況且這種思維和習慣不是一天兩天或者靠別人幾句話就能改過來的。

大娘沒再繼續往下說,演示了一遍技巧後告訴他倆摘完果子找她結賬就行,然後就走了,似乎去忙別的事情了。

江罰是不喜歡做這種無意義的勞動,明明可以直接買下來,非要勞苦自己去摘。但明奕跟他江哥想的就完全不一樣,沒做過這種勞動,自然對這種東西格外有興趣。

所以當江罰看着明奕一個接一個摘了快有一袋子的桃子時他沒忍住,“不是我心疼錢,只要你能吃完我把這個園子買下來都行,但你注意點,我們回去沒車,要走回去的。”

明奕聽此才停住了手,想了想,“那我再摘點別的帶回去給民宿的老板娘,畢竟人家請咱喝米酒了。”

江罰無奈地嘆口氣,站在旁邊旁邊看着明奕又摘了不少其他水果,直到忍無可忍把人強制拽走去找大娘結賬。

明奕确實摘的不少,一共兩大袋子,兩人好不容易拎回了民宿,明奕把一大半都分給了老板娘,老板娘覺得不好意思,在晚飯裏免費給兩人加了兩道菜。

明奕也算是玩了一天,肚子早就餓了,吃飯的時候便更沒形象,但總算還沒忘記正事,她趁機問老板娘,“您知不知道那個果園老板家住哪兒啊?”

老板娘想了想,“好像就在瀑布山山腳的那個村子。你們打聽這個做什麽呀?”

江罰解釋道:“聽那個老板娘說了點她的家裏事,想起來就問一嘴。”

“怪不得。”老板娘一副糟心的樣子,“不是我八卦,我雖然是這幾年才到這兒做生意的,但是她們家的事兒就在這塊兒都傳遍了。”

老板娘低下身子,如同竊竊私語般跟兩人說:“我勸你倆也少管,你們是不是聽那女的說她家那口子的事兒了?”

明奕也配合,裝作一臉八卦好奇的樣子,“是呗,說她當家的是個酒鬼。”

“哼,那還不是她害的!”老板娘冷哼一聲,語氣中帶着瞧不上,“聽說剛開始是好的,倆人管理那果園管理的好好的,但那個女的太強勢,聽說總罵他當家的,後來還上手打,這不,她當家的才開始喝酒。”

明奕聽了大為震撼,“一個女的打男的?”

“可不是!”老板娘解釋,“不過她當家的确實也慫,再娶了這麽個媳婦也是夠嗆。”

最後老板娘唏噓地咂舌離開,留下明奕驚訝地合不攏嘴,他轉頭問江罰,“現在這個世界怎麽了?還有女的家暴男的?”

江罰自從明奕個老板娘八卦開始就一直淡定地吃自己的飯,此時才開口道:“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那我們一會兒去找那個果園老板的家?”明奕說。

“不急。”江罰慢條斯理的吃着飯,“你不是說看夢裏的陽光感覺是中午嗎,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明天周末,發生時間大概也就是明天或者後天吧,明天一早再去。”

明奕點頭,聽他江哥安排。然後開始低頭專心致志的吃飯,他們在院子裏用餐,此時太陽早已下山,天色漸晚,風也跟着涼了,還沒等明奕吃飽飯,就被這冷風吹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江罰看了眼搓着鼻子的明奕,“感冒了?”

明奕一口否認,“沒有!”

但事實上,打完這幾個噴嚏後明奕的鼻子就不通氣了,講出的聲音都悶聲悶氣,根本不是否認就能掩飾的。

明奕尴尬地又搓了搓鼻子,覺得丢臉,小聲又無力地為自己做最後的掙紮,“可能就是鼻子不太舒服……”

江罰說,“吃飽了回去沖熱水澡,然後老老實實在被窩裏呆着,我去給你買感冒藥。”

“不用,我自己去買就行。”明奕不好意思讓他江哥照顧他。

但江罰已經放下筷子起身,“我吃飽了。明天還要出門,別亂跑。”

當明奕洗完澡乖乖窩在被窩裏時江罰正好買了藥回來。明奕用被子裹着身子盤腿坐在床上,看着江罰對照着說明書拿出幾粒藥丸,倒了杯涼白開走過來。

明奕瞪着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江罰的手背就貼在他的額頭,“不燒,吃點感冒藥就行,給。”

明奕猶豫着從被子裏伸出兩雙纖細白皙的手,接過藥丸和水一口悶,然後把杯子給江罰,又迅速把自己緊緊地裹起來。

動作雖然迅速,但是不耽誤江罰依然從那白色的被子間看見明奕光着的上半身,“感冒了還裸奔?”

明奕的耳朵騰一下就紅了,為自己急忙辯解道:“我不是!我沒有!我穿內褲了的!”

江罰轉過身去放水杯,嘴角沒忍住偷笑,但聲音如常,“哦,近乎裸奔。”

“才不是……”明奕小聲說:“還不是你不敲門直接就進來……”

江罰去衛生間拿了吹風機,走到明奕身邊,“頭發還滴着水,一會兒被子都要濕了。”

明奕一看這架勢恐慌起來,試圖進行最後的尊嚴挽留,“江、江哥,你能先讓我穿上衣服嗎?”

“不能。”江罰直接把明奕的腦袋固定住,然後打開了吹風機。

吹風機的聲響頓時掩蓋住明奕小聲的控訴,無奈,他只能死死抓着被子心裏欲哭無淚道: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

江罰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他吹頭發遠沒有明奕那般溫柔體貼,上手胡亂吹一通,但明奕頭發有些長,不容易吹幹,他就随口說:“你這頭發剪了吧。”

這句話吓得明奕急忙伸手護住自己那一小撮頭發,跟看見敵人一樣回頭瞪着江罰,“不行!”

江罰看着眼前的春光乍洩,臉上徹底沒了表情,他手裏的吹風機還在嗡嗡作響,如同他的腦子一般。

明奕還在為護住自己寶貴的頭發而反抗,“男人的頭發是尊嚴,江哥你可以動我,但是不能動我的頭發!”

江罰聽見這虎狼之詞頗感無語地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無聲地嘆了口氣,“我……我不動你,也不動你頭發。你把被子蓋好,別再着涼了。”

明奕耳根的紅頓時染到臉頰,急忙坐正把被子重新裹好,然後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了。

江罰看見明奕通紅的耳朵,想到剛才那一幕,自己也覺得耳朵發燙,但他沒過一會兒就鎮定下來,把明奕的頭發吹幹,最後上手撸了一把,過了把手瘾,“睡覺吧,明天別賴床。”

江罰看着明奕的後腦勺點了點,然後一整個就跟烏龜進殼一般縮了回去,整個人在被子裏如同蠶蛹一般蛄蛹了幾下,躺好之後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糯聲糯氣的跟江罰說:“江哥,晚安。”

作者有話說:

為什麽最近更新時間都這麽晚?因為周末打了兩天的沙盤!沒想到明兒周一是我比較輕松的一天,我是如此盼望周一的到來……

不過沙盤真的很有意思,感興趣可以買賬號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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