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侍者一聽尚時報出的房間號,目光微微變了一下,帶着尚時走進了電梯,目光總是不經意的在尚時的臉上停頓一會兒。

相比起年齡,尚時的這張臉看上去要年輕不少,很少有人見到他之後會想到他已經三十多了,自然的,他比窦文钰身邊的人大上不少,但是沒有多出來一丁點的成熟氣質,有的時候還會顯得極其不大氣。

這就有點上不得臺面了。

能和窦文钰玩到一起的都是一些受過精英教育的公子哥。他們可能會愛玩,但是關鍵場合,他們是一點都不會怯場的。

窦文钰覺得帶着一個小家子氣的尚時在身邊,所以逐漸的就不再和尚時一次出現在一些宴會上。

要是換做原主,恐怕還會覺得今日窦文钰讓他來招待朋友,是一種對他能力的認可。

尚時倒是覺得無所謂,就是來陪“小孩子們”玩一玩。

他走過天井時,在四樓的男人緩緩收回視線,然後回到了房間,拿起橘子扔到了把腿搭在茶幾上的季宏,“文钰的丈夫來了,你們收斂收斂,待會把人吓壞了可就不好了。”

季宏恹恹的掀了一下眼皮,仿佛尚時會來此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但的确是他挑的頭,讓窦文钰把尚時拉出來給他們看一看。

季宏幾個人都是恹壞的,他們要見尚時,其實不過是想要看看尚時是不是真的不得窦文钰喜愛,眼下,其實都不用見到尚時,他們都已經知道結果了。

要是他們真的是好東西,就不會拿別人的婚姻來尋樂子了。

窦文钰是知道他們幾個人一玩就會玩的很大的,可還是放心吧尚時交給他們,這不就是不上心的表現嗎?

如此以來就有點無聊了。

“方長垣你帶着他們出去。”季宏漫不經心的開口,睹到了還躺在男人懷裏的漂亮男生胸口的一抹咬痕。

“文钰的那個丈夫乖巧的很,你們這樣會吓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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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眼中,尚時就是一個老古板,自己不玩,也見不得別人玩,他們要是把這些小男生留在這裏,恐怕真的會把尚時給吓出菜色來。

方才一直在門外等着的方長恒有點不樂意,“得嘞,這髒活累活都給我。”

他眼珠子轉了轉,壞主意又上來了,咧嘴一笑,把想要從男人身上起身的男生又給按了回去,“算了,要不就不走了,文钰的丈夫也不至于那麽古板。”

季宏對上方長垣含笑的眼眸,就知道這家夥沒憋好屁,再怎麽說對方也是窦文钰的丈夫,比他們大了個七八歲,雖然長輩是算不上,但是總歸他們互相為對方的客人。

但是他懶得管,就是想要見見尚時那張臉。

季宏沒有看過尚時演的劇,實在是因為尚時沒啥名氣,演技也不好,再加上有人故意壓着他,他在公司裏接不到好的劇本,就白白的浪費時間。

其實不看也好,尚時在劇中幾乎都是扮醜,是有點辣眼睛的。

男生睜着大眼睛看看包間裏的幾個人,身後的雷邢起身推了他一眼,男生急忙起身,坐到一邊去了,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男人的臉色,生怕把雷邢給得罪了。

雷邢眼底暈着淡淡的烏青,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看都沒有看男生,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将裏面的酒都給喝了,“吵死了,不就是個男人嗎?你們沒有見過男人嗎?”

雷邢脾氣不好,領口敞着,露出大片起伏的肌肉,很難不讓人懷疑他之前做了那檔子事。

方長垣聳着肩笑了笑,沒有搭話,見着房間糜爛醉人的一幕,倒是相當期待待會尚時的反應,應該會很有趣吧。

……

尚時看了一眼将他領到包間門口就匆匆離開的侍者,默默的收回了視線,曲的手指還沒有碰到包間的門,裏面的人就像是和他有心電感應一般,唰得把門拉開了。

尚時平行的視線只看到了男人寬闊的肩膀,和領口處微微凸起的喉結,他是擡起眼眸後,才看到了男人的臉。

男人穿着休閑的針織毛衣,毫不吝啬的對他展露了一個笑容,“是文钰的老公?你比我大了不少,我叫你一聲哥?”

方長垣別的都不太會,但是膈應人他非常的拿手,這話說的,好像是尚時根本不配被他們記住姓名一樣,尚時走到哪裏都帶着“窦文钰丈夫”的标簽。

這裏的幾個人能不知道尚時叫什麽嗎?就是單純的氣人。

當然了,方長垣也不是真心想要叫尚時“哥”,這一聲“哥”,尚時還真是擔待不起,方長垣是方家的嫡長孫,雖然做了不少混蛋事,但是畢竟血統幹淨,這一家人還是得寵着他。

尚時只是稍稍擡了一回兒,就覺得脖子有點酸了。

不是他太矮了,而是一米九多的方長垣太高了,人往那裏一站,別得不說,氣勢很足,可以直接拉去演偶像劇了。

但是尚時不怎麽喜歡,他就特別喜歡以貌取人,第一印象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好,就叫哥。”尚時微微點頭,目光直直的落在方長垣身上,似乎是在催促方長垣叫“哥”。

“不過……你是?”

“……”

方長垣沒有想到面前這個五官精致的男人這麽會蹬鼻子上臉,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還是覺得自己仗着是窦文钰的丈夫,就能随便爬到他們幾個頭上了。

他靜下心來好好打量着着尚時,尚時穿着普通,這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沒有個四位數,就敢往随随便便一瓶酒就是五位數的會所裏進,還真是……

不過,尚時那張臉确實很驚豔,在半亮半暗的燈光下更是有種若隐若現的不真實感,勾得人心中癢癢的很,更想要一探究竟。

肌膚白的像是雪一樣,就是唇色淡了一點,要不然直接拉去演白雪公主也是極其合适的,因為尚時的五官線條不是特別硬朗,而是又幾分妖冶的陰柔。

尤其是那薄唇,顏色微淺,唇形極其的好看,就像是畫師用筆畫上去的,唇珠飽滿。

方長垣目光往下移了移,領口阻止了他繼續往下一探究竟,說實話,挺失落的。

窦文钰一直藏着掖着的丈夫原來是這幅模樣,方長垣曾經見過尚時一次,不過那都是老早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的尚時極其沒有存在感。

完全比不上現在……

方長恒拿不準又多瞧了尚時幾眼。

似乎多了幾分長輩獨有的來壓制小輩的氣勢。

方長垣這邊還沒有開口叫哥,他身後就傳來的唇齒交融的水聲,黏糊糊的,也聽得人血液奔湧,毛孔張開,尤其是其中一個人身材優秀,寬肩窄腰,單薄的襯衣完全蓋不住他起伏有致的肌肉。

雷邢放肆的親着沙發上的男生,帶着一股狠勁,有種野性的美感,眼中倒是清明一片,沒有半分沉落之意。

他之所以會這麽做,完全就是為了膈應尚時。

也沒有哪幾個人,會這樣接待自己朋友的丈夫吧,一上來就給人看這麽勁爆的畫面。

方長垣饒有興趣的去看尚時,男人神情淡淡,是一點都沒有被包間內暧昧的氣氛所影響,就像是入定的老僧,這可是與他妖冶的面容極其的不符。

方長垣不免有點失望,但是對尚時更有興趣了,尚時越是變現的淡定,他就越想要讓尚時來點反應。

你說這人,多賤啊!

擋在面前的人讓開身子,尚時走進包間,方長垣倒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尚時的身後,仿佛害怕尚時會突然改變主意,從他眼皮子低下逃走一樣。

尚時看一眼赤l裸着上半身的雷邢,知道眼前的這一幕是特意為他上演的,他揚了揚唇角,笑容和煦,就像是長輩在看胡鬧的孩子一樣,從他提着的保溫袋裏拿出保溫盒。

保溫盒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淡淡的肉湯香味沖散了空氣裏的煙酒味。

尚時對着雷邢眉眼微彎,聲音也是清潤的,“第一次見你們,不知道送什麽才好,所以特意煮了一些羊鞭湯,覺得你們會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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